第13章 章

第 13 章

古和樂是男的?

小說裏可沒提到這一遭啊,明明至始至終都說是個女孩子啊!

蘇靈犀神思恍惚,但目光如炬。

她緊緊地盯着古和樂的衣襟口嘶哈,好一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猛|男。他的胸,是真胸啊!

“蘇姑娘,非禮勿視。”一個扇面不識好歹地擋住了蘇靈犀眼前的美好風光。

“切~”蘇靈犀哼唧着,斜眼掃向湛予承,她伸手一個假動作似是要去撥開折扇,實則矯健地反轉勢頭,一把按在了湛予承的胸膛上。

彈性緊致。

蘇靈犀的指腹沒忍住地往下挪了挪,然後立馬就轉過頭,贊許地對着湛予承點了點頭,好家夥,你也是相當的真材實料啊!

雖然這身材,和小說前期裏,男主體弱多病、動不動就咳血的人設不太相符,但是從昨天湛予承所展露出來的那一手功夫來看,他就絕對不可能是個花花架子。

對于這個矛盾點,蘇靈犀不知道是作者寫小說的時候不小心漏掉的邏輯天坑,還是基于男主智多近妖的人設,刻意為之的信息隐藏。

“蘇小姐的一舉一動,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湛予承一直淺吟吟挂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一僵,收回折扇敲在了蘇靈犀的手上。

“嘶——”蘇靈犀裝疼地吸着氣甩手,故意曲解着打趣,“你莫不是看上人家古和樂,結果發現人家是男的,所以惱羞成怒了?”

“還是好好看你安排的大戲吧,蘇小姐。”湛予承将折扇展開,蓋在蘇靈犀的發頂輕輕地扇動了兩下。

扇中的香料,有些類似于現代的花露水、清涼油,蘇靈犀被那柔徐的香風一吹,頃刻間就感覺鬓角被太陽曬出的汗意微微褪|去了些。

她仰了仰頭,瞅着那距離自己頭頂兩個指頭寬,一直沒有拿開的折扇,不知怎麽的,心頭有一丢丢別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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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動歸感動,簪子是不可能松開的,而且她還要進行嚴正聲明:“這不是我安排的,你不要瞎按頭,明明是你和古和樂兩個人非要逮着我來的。”

“時勢所迫,他們有四人,你我二人又中了毒,既打不過就只能用拖字訣。但是蘇小姐,錢熠熠曾找過你們十方塢吧。”

“那十方塢也不單單是我啊!我連古傲天都是今天第一次見到!”

“哦。”

湛予承莫名地輕笑了聲,揮動扇子扇起了風:“氣大傷身,天又這般熱,就氣性小些吧,蘇小姐。事情都與你無關,豈不是極好,現在澄清了,以後要是有人胡亂攀扯到你身上,就是那人別有所圖。”

說着,他半側過身,看向周邊的武林人士:“諸位,你們也定當如此認為吧?”

“哈哈,那自然是的。”

“雖說你們二人和古和樂曾一同在天玄山莊的地牢裏關押過,但也是形勢所迫。”

“理解的,我們都理解的。”

随着周邊人含糊敷衍的附和聲,蘇靈犀才真正意識到,她和湛予承昨日的經歷,竟已經如此之快地傳遍了。

湛予承此前的種種行為,都是在幫她撇清關系!

這個發現讓蘇靈犀的耳朵尖尖發熱,索性有頭發掩蓋着,這才不會被湛予承給瞧了去。

她有點扭捏,捏着簪子的手開始發澀發麻,正當她不知要如何開時,比武臺上爆發出了劇烈的響動。

古傲天和靳癸璟,終于面對面地站着開撕了!

“靳弟,前塵往事,是非恩怨已經不重要了,為兄現如今只想完成當年切磋一場的約定。”古傲天的口吻十分之大度。

可他雖然說着不重要,但作為原諒的主動方,不就已經坐實了靳癸璟的所犯的罪行嘛!

“義兄的要求,我何曾有不答應過。只不過這些年來,我靜心于劍術,義兄卻在為生計操勞奔波,我只怕勝之不武。”靳癸璟語帶遲疑地說道。

可他的勝負欲都快要溢出來了!

這兩人不愧是結義的好兄弟,都是愛說口不對心的虛僞場面話的人。

“若是你手持玄翦,我說不定還會擔心一二,但靳弟,為兄了解你。拿出玄翦就等同于讓你承認血洗鑄劍莊,奪劍還奪人的事,你是萬萬不敢的。既如此,這勝負可就難說了。”

古傲天将手中的劍淩空一甩,柔軟的劍身猶如水波般震蕩出銀浪,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他眼神溫柔地看着軟件,介紹道:“此劍名為蒲草,乃我發妻所取。是鑄劍莊第三百七十六件兵器,亦是我親手所鍛造的第三柄劍,便猶如吾妻,陪我經歷無數生死,終于來到了殺她的人面前。”

“這竟是愚弟一直無緣得見的第三柄劍嗎?”靳癸璟一伸手,侍劍弟子便恭恭敬敬地遞過一柄重劍。

劍鞘漆黑,上面沒有什麽名貴的裝飾,反倒遍布着不規則卻又渾然天成的小孔洞。

靳癸璟的手帶着感懷和傷感地從劍鞘上慢慢拂過,語氣懷念:“這是義兄所鍛造的第一柄劍,加入了半兩義兄偶然所得的寒鐵後,一把重劍竟也有了削鐵如泥的特性。”

“這原是義兄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心愛之劍,卻只因看到我喜歡這劍,便讓給了我。但很可惜,義兄在打造第二把重劍的時候,因為一時不慎,在水中掉落了些藥粉,竟導致寒鐵融合失敗,成了把凡鐵。”

古傲天聽到此處,嘴角諷刺地扯動:“我從未說過,失敗的原因是水。”

靳癸璟沉默。

随即,他大力地拉開劍鞘,就勢往地上一插,劍鞘就直直地插入了比武臺的石板中一尺多。

這把重劍,刀身泛着黑沉的幽寂光澤,刀刃收的又急又薄,還開了兩道血槽,着實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好劍!

蘇靈犀看的眼饞,同時也知曉了靳癸璟何以這般自信的理由。

一個用慣了重劍的人,即便是改用軟劍苦練十幾年,也不會是他最趁手的兵器。更何況,靳癸璟的重劍中還加有寒鐵,在兩劍直接相對時,擁有絕對的優勢。

但蘇靈犀的這個認知,在兩人的“切磋”甫一鋪開的時候,就被颠覆了。

都說柔能克剛。

古傲天手中的軟劍就仿佛一條靈蛇,從不與寒鐵重劍正面相對,而是忽上忽下地穿梭在劍鋒之中,用難以預測的彎弧挑起劍尖或刺、或點、或彈、或劈。

不多時,便将靳癸璟身上的衣料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而靳癸璟也不是毫無經驗之人,他在發現這一點的第一時間,便調換攻勢。每一道劍招,都直沖着古傲天的命門而去,以此壓迫古傲天,逼使他不由得轉攻為守。

古傲天不可能次次都以身法避開重劍,唯有以劍進行格擋,不得不和重劍進行正面的碰撞。

然而,怪異就怪異在這裏。

軟劍以劍刃,和重劍直直互劈之時,火光都劃出來了,但軟劍卻仍舊毫發無損。

“是寒鐵!”靳癸璟退開幾步,目光陰鸷地肯定道,“你手中竟還有寒鐵!”

“靳癸璟,你聽聽,這便是你的本心,充斥着猜忌自私和懷疑。我只有那一塊寒鐵,當初一半加在了你手中的重劍中,另一半雖然失敗,但并不代表廢了。”

古傲天将手中的軟劍舞的虎虎生風,令人眼花缭亂的快招之下,那軟劍被舞出了殘影,鋪天蓋地地向着靳癸璟的心口籠去。

兵器上的優勢不複存在後,靳癸璟的心境出現了一絲崩裂。

面對古傲天的快劍,他有些招架不住,腳下不停地後退,直到撞上了此前坐着的椅子。

“啪。”中間桌上的茶盞被撞倒,摔落到地上,濺出一大灘茶漬。

退無可退,靳癸璟一低頭,劍尖已經劃破了他心口的衣服。

蘇靈犀屏住了呼吸,腦子裏已經出現了如同茶盞墜地時迸濺開來的,血腥畫面。

但是。

劍——彎了。

古傲天手腕一翻,挑開了靳癸璟的衣襟,裏面竟是一件閃閃發光的金絲軟甲,就是這東西,将靳癸璟踏進鬼門關的那只腳給保了回來。

靳癸璟倒地一滾,舉起椅子朝古傲天砸去的同時,從椅子底抽出了一柄通體瑩白,中有雕花長紋的劍來,隐在椅子後面,直直地向着古傲天刺去。

“你果然把玄翦帶在身邊。”古傲天嗤笑一聲,右手一松,軟劍掉落在地。

可他的左手,卻不知何時摸出一個精鐵所制的小盒,對着靳癸璟一按,八個形如蝌蚪的鐵球從盒中疾射而出。

靳癸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轉動腰腹讓自己側轉半身,卻還是難以躲過,被暗器打中了整個右邊胸膛和右臂。

但這番變動和沖擊,并沒有影響到靳癸璟想要殺了古傲天的決心,他腳尖一踢,右手拿不穩的玄翦就勢如破竹地刺入了古傲天的心口。

重重倒地後,靳癸璟一反常态地大笑了起來:“長生無望?你居然有長生教的暗器……你這位端正偉光的鑄劍莊莊主,最後竟入了魔教!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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