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龍

救龍

希柯塞幾不可聞的嘆氣,“你能再次擁有的。”希柯塞褪下一件外衣挂在床邊,沒再與斯布瑞說話,閉上眼睡着了。

聽着希柯塞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斯布瑞鬼使神差的湊近希柯塞,伸手攬住了他的腰,将他緊緊抱在懷裏。

斯布瑞嗅着希柯塞發間的香味,從後面不留痕跡的蹭了蹭希柯塞的脖頸,漸漸睡過去。

次日,希柯塞迷迷糊糊的從斯布瑞懷裏醒過來,他吓了一跳,随後保持鎮定迅速離開斯布瑞的懷抱。

斯布瑞伸手抓了抓旁邊的東西,像是要快醒過來的模樣,希柯塞連忙給他塞了一個枕頭,斯布瑞抱住了枕頭,把頭靠在枕頭上,安分下來。

從那天起,希柯塞從自己的卧室裏搬了出來,住到了旁邊的次卧。

斯布瑞雙手環胸,背靠着牆壁,悶着氣看着希柯塞在兩個房間裏來來回回的搬東西。

希柯塞停下來,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正打算繼續搬,斯布瑞突然出聲:“希柯塞,你也開始嫌棄我了嗎?”

“怎麽會。”希柯塞笑笑,抱起被子就往旁邊的房間走,“這不是……”

他話還沒說完,斯布瑞就動身将希柯塞壓在牆壁上,故作兇狠的樣子對希柯塞道:“你走了就別回來了!”

希柯塞騰出一只手揉揉斯布瑞額前的碎發:“行了,讓一下。”

斯布瑞頓時萎了一般,放開希柯塞,眼睜睜的看着希柯塞繼續忙活。

希柯塞把最後的枕頭抱了起來,他看了眼斯布瑞,将枕頭抱進屋子後拍了拍斯布瑞的頭,試圖安慰他,“叫我跟你一塊住會惹人猜忌的,等……”

希柯塞的話被斯布瑞打斷,斯布瑞展開翅膀拍去希柯塞的手,惡狠狠道,“我不要你了!”

說完,斯布瑞轉身,進屋之後便用力摔上門,他的脊背貼着門板,身子漸漸從門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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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布瑞坐在門邊,雙腿彎曲着,腦袋後仰貼在木門上,眼眶變得通紅,他覺得委屈極了,喉嚨裏發出極低極低的,含糊的哭聲。

明明是希柯塞帶走了自己,他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被斯布瑞關在外頭的希柯塞明顯是聽見了,不斷的敲着門,一聲聲敲門聲混合着希柯塞的聲音,“斯布瑞?斯布瑞?你怎麽了。”

斯布瑞沒理他,淚珠大顆大顆的砸在手背上,肩膀不斷顫抖着。

過了一會兒,外頭的敲門聲停止了,希柯塞的聲音也沒了。

沒過多久,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希柯塞開窗,将半個身子探進屋內,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朝斯布瑞招招,“別哭了斯布瑞,你可是西北第一惡龍。”

斯布瑞淚眼朦胧的仰頭瞧着希柯塞,“你出去!我讨厭你。”

希柯塞笑了,“這屋子可是我的啊。”

“那就我走。”斯布瑞擦了擦眼淚,瞪着希柯塞,“你和斯都彼得一樣讨厭。”

希柯塞進屋,有些無奈,他試圖安慰斯布瑞,誰知剛剛靠近斯布瑞不過半米,斯布瑞就展開翅膀,朝着自己吼叫。

“不就是往後不再陪你睡覺了嗎?如今我即将要娶了費絲娅,再與你同住一屋,會遭人指點的。”希柯塞慢慢的探近斯布瑞,輕輕抱住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他的翅膀,“別太依賴我了,斯布瑞。”

那天以後,斯布瑞單方面的和希柯塞冷戰,他不明白兩人本來好好的,為什麽要分開房間。

大概過了一周,費絲娅無意間發現希柯塞身上屬于龍的氣息越變越淡,後來忽然消失了。她想了想,這宮殿裏除了她,只剩另外一條龍了。

根據她所了解的,算算時間……其實也快到了吧。

她找到希柯塞,雙手捏起裙擺,微蹲了下,恭恭敬敬的朝希柯塞行禮。

“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希柯塞擡頭看着費絲娅,柔聲詢問她。

費絲娅搖頭,“是您和斯布瑞需要幫助才對,希柯塞王子。”

“怎麽說?”

“您和斯布瑞現在正處于冷戰狀态吧?您身上已經沒有斯布瑞的氣味了。”

“是。”

費絲娅挑眉,身子慵懶的斜靠在牆壁上,“斯布瑞現在失去了龍心和龍核,時間不多了,他需要您在身邊,您或許不知道,其實您可以治好斯布瑞。”

“怎麽治?!”希柯塞目光迫切的瞧着費絲娅。

“成年的龍族其實每十年都會發.情一周,斯布瑞算算……還有一周左右吧。您的體質十分特殊,只要您和斯布瑞結.合,且您和他兩情相悅,他的龍心是可以複原的,甚至他的龍核也能回來。”

希柯塞摁了摁眉心,“光我一人喜歡他也是沒用的。”

費絲娅笑了,“也許您該大膽些,不是所有和龍族接觸的人都能沾染上龍族的氣味的,也許是斯布瑞遲鈍了些呢?我至今可沒有聞到斯都彼得的身上有任何屬于龍的氣息呢。”

費絲娅頓了頓,随後接着說道:“您要是怕斯布瑞不喜歡您,您可以試試在斯布瑞那天接觸他,他要是對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不會對您做什麽的。”

“世人皆說龍性本淫,但沒人知道龍只貞于一人。”

希柯塞愣了愣,最後回過神來,“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東西的,費絲娅?”

費絲娅眉眼彎彎,打了個響指,她的頭頂立刻冒出了一對精致的龍角,希柯塞與費絲娅對視,費絲娅擡手将食指抵在唇前,“您可別告訴其他人啊。”

希柯塞點頭,“謝了。”

費絲娅淺笑,離開。

十天過去,希柯塞身上的龍息稍微濃了些,但斯布瑞依舊和他處于冷戰期間。

當晚,希柯塞正準備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剛剛進屋,就聽到隔壁躁動的聲音伴随着難捱的龍吼。

希柯塞反應過來,斯布瑞這是到了費絲娅所說的發.情期了,他連忙跑去斯布瑞的房間,剛剛打開門,就撞上斯布瑞那一雙深邃而又充滿情.欲的眸子。

斯布瑞一手撐着牆壁,另一手覆在小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看見房門被打開,先是吓了一跳,發現是希柯塞後,低聲道:“你出去!別進來!”

希柯塞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聽斯布瑞的話,希柯塞進了屋,反手關上了門,一步一步的接近斯布瑞,斯布瑞不受控制的撲向希柯塞,将他壓制在牆上,強勢的啃咬着希柯塞的脖頸。

希柯塞紅了眼眶,他被斯布瑞摁在柔軟的床鋪被褥之間,混亂間見斯布瑞眼眸的顏色從淺紫色轉變為暗紫色。

斯布瑞将腦袋埋藏在希柯塞脖頸間,一手用力的摁着希柯塞的後腦,一手搭着希柯塞的肩膀,他深深地嗅着希柯塞的味道,喃喃自語,“希柯塞……”

“嗯?”希柯塞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斯布瑞的長發,聲音帶着些難以自持的味道。

“你好好聞。”

斯布瑞擡起頭,那只原本搭在希柯塞肩膀的手捧着希柯塞的臉頰,低頭閉上眼,小心翼翼又帶着些許珍重的吻上希柯塞的唇。

希柯塞先是被動的接受斯布瑞的愛意,後來主動的攬住斯布瑞的腰部,他的手指撫摸着斯布瑞的後腰,随後輕輕往下摁……

他們在這個房間裏厮混了整整一周,無論是床榻上,地板上或是窗臺上,都留下了他們歡愉過的痕跡。

希柯塞半裸着身,被斯布瑞抱在懷裏,他側頭看向斯布瑞,半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腦袋,輕柔的吻了吻斯布瑞那斷了的龍角。

斯布瑞明顯瑟縮了一下,擡手擋住。

希柯塞繼續糾纏,抱住斯布瑞的肩膀,手指細細的觸摸着斯布瑞背後因為脫落了龍鱗而遺留下的舊疤,斯布瑞渾身都顫抖着,就連聲音也跟着顫抖:“別碰了,你出去。”

希柯塞摸了摸斯布瑞的頭發,“你會好起來的,我的小龍。”

斯布瑞将希柯塞完完整整的包裹住,咬希柯塞的耳朵。

希柯塞看了眼時間,将斯布瑞推開,在斯布瑞不解的目光中整理了一番自己,他打理好自己的着裝,靜靜的看了一眼斯布瑞,“我走了。”

“你用完我就不要我了?!”斯布瑞明顯是會錯意了,上前兇狠的将希柯塞抵在牆上,“你不許走,我們都……”

斯布瑞的語氣有些急,他毫無章法的去啃咬着希柯塞的脖頸,似乎這樣希柯塞就不會離開似的。

“你在想什麽?陪你放肆了一周,父王已經起疑了。”希柯塞拍拍斯布瑞,安慰了他幾句後,斯布瑞才半信半疑的放開他。

“那你早些回來。”

“嗯。”希柯塞失笑,轉身收斂笑容,徑直離開。

……

宮殿處罰室。

納普多怒目而視,希柯塞單膝跪下,脖頸上盯着不清不楚的暧昧紅痕,垂下頭,“父王。”

納普多轉身用力将鞭子抽在希柯塞肩上,聲音裏滿是不滿與怒氣,“你怎麽答應我的,希柯塞?!”

希柯塞痛哼一聲,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辯解什麽。

納普多再次将鞭子抽在希柯塞身上,“分寸分寸!你和斯布瑞放肆了整整一周,希柯塞!你和費絲娅還未成婚就捅出這麽大的簍子來,費絲娅知道麽?”

“她知道。”

“你!希柯塞,你太讓我失望了。”納普多甩鞭,鞭子沾上一旁擺放着的濃鹽水,他把鞭子交給旁邊的侍衛,大聲命令那個侍衛道:“打!給我狠狠地打,叫他給我長點記性!”

侍衛抓着鞭子,聽從納普多的命令,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希柯塞的背後。

希柯塞跪着沒有動。

忽然,從外頭闖進來一個黑袍男子,斯布瑞沒來得及用袍帽遮蓋住臉龐就急匆匆的進來,他擋在希柯塞面前,朝那侍衛呲牙咧嘴。

侍衛一鞭甩過去沒來得及收回。

斯布瑞一手緊緊握着希柯塞冰冷的手指,一手抓住那侍衛甩來的鞭子,手指微微一撚,從他抓着的那段鞭子開始,火星不知從那裏冒出來,沿着鞭子開始燃燒。

侍衛來不及反應,火焰就已經順着鞭子燒到了侍衛的手,斯布瑞淺淺挑眉,火焰展開,巨大的火舌直接吞沒了那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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