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招人

第25章 招人

江喬又把其他幾個月份的‘挂歷女郎’給剪了, 說,“你們誰先拼好,我有獎勵。”

三小只相互對視一眼, 攏了攏自個面前的挂歷碎片, 學着江喬的模樣拼了起來, 誓要争得頭籌,贏得獎勵。

林小虎看他們三拼的起勁, 哪還管什麽哭不哭,闖禍不闖禍的, 也攏了攏自個面前的挂歷碎片, 開始專心致志地拼了起來。

四個小孩有事做了, 總算不吵不鬧了。

江喬跟林芳回了廚房, 江喬逗趣道, “幸好已經九月份了,要是一月二月,家裏哪有那麽多‘挂歷女郎’給他們剪。”

林芳說,“虧你舍得,那挂歷這麽好看,你都肯剪了。”

江喬擺擺手, “這有啥, 再買不就成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林芳認真地看了江喬一眼, “你真灑脫。”

江喬笑道, “我這不叫灑脫,叫心寬。我們家三個小孩, 個頂個的能闖禍,我要是不心寬一點, 早被氣得一命嗚呼了。”

林芳:“呸呸呸,別說那些死不死的。”

江喬順着她的話呸了兩聲,“來,我們接着做芒果幹。”

芒果幹做起來不難,芒果去核切條,用糖腌制,再鋪在簸箕上曬幹就行了。

這年頭糖金貴,江喬不敢放多,好在島上氣候好,日照足,金煌芒自帶一股甜味,倒是補足了糖分。

江喬專心致志地做着芒果幹,林芳倒是時不時會看林小虎一眼,又喊他一聲,“小虎,在幹嘛呢?”

得到林小虎的回應後,她才繼續幹活。

估計是擔心林小虎又闖禍。

芒果幹做好了,江喬還抽空做了一屜蜂蜜小蛋糕。

客廳裏,小孩們也拼好挂歷了。

陸康拼得最快,然後是陸安,再是陸珊。

林芳誇獎道,“安安、康康、珊珊真棒,拼得又快又好。”

陸安翹起小尾巴,“要不是我剛才打了個盹,我能拼得更快。”

陸珊拆他的臺,“哥你要不是一會動動這個,動動那個的,第一就是你的了。”

本來應該是陸安拼得最快的,但這小子坐不住,屁股底下跟長了釘子似的。

陸安一噎:“你就說拼沒拼好吧。”

林芳又走到林小虎跟前,臉色一變,“你怎麽才拼了一半。”

林小虎今年九歲,比最大的陸安都大了一輪,沒道理弟弟妹妹們都拼好了,他才拼了不到一半。

林小虎小心翼翼地睨了一眼林芳的臉色,嗫嚅道,“我、我手比較笨。”

江喬端着蜂蜜小蛋糕出來,“你不是手笨,沒拼好這事,依我看,要怪你媽。”

林芳愣住了,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個,驚訝地道,“怪我?”

“不怪你怪誰?”江喬掃了她一眼,“小虎本來拼得好好的,你時不時過去打攪他一下,就連在廚房,都要喊他一聲,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打斷,要換作是你,你也拼不好,要我說,小虎能拼出半幅,都算厲害的了。”

林芳有些赧然,“我有喊他這麽多次?”

陸安舉手,嚷嚷道,“有,林阿姨你隔兩分鐘就要過來一次,我們都嫌你煩呢。”

林芳擡手想揍他,“信不信我揍你。”

陸安搖搖頭,“不信。”

林阿姨一點都不像會揍人的人。

林芳:“等你爸回來,我讓他揍你。”

陸安樂了,“我爸才不聽你的話呢。”

江喬接着說,“小孩子的專注力很重要,當他們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讓他們專心地把這件事情做完,如果再三打斷他們,他們以後做什麽事都不會認真,很容易就半途而廢。”

她經常會給三小只布置一些小任務,比方說擦桌子、收玩具啥的,在他們專心致志地忙碌的過程中,她不會打斷他們,也不讓陸衍打斷他們。

從小培養他們專心去做一件事,由小事及大事,以後做其他事情才會更加專注。

林芳小聲辯解,“我就喊了他幾聲。”

江喬:“那你在做事的時候,別人一直來打斷你,你樂意不?”

林芳不吭聲了,但神情中還有些不服。

江喬見狀,又問林小虎,“小虎,你覺得我說得對,還是你媽說得對?”

林小虎看了一眼江喬,又看了一眼他媽,小小聲道,“我覺得,江阿姨說得對……”頓了頓,“其實我一開始的時候拼的也很快,比安安還要快,但是媽你一直來喊我,我就忘了自己拼到哪了……”甚至還重拼了,所以才這麽慢。

林芳愣了一下,因為她發現,她好像經常打斷林小虎做事。

就比方林小虎寫作業的時候,林芳就會時不時地過去問他要不要削鉛筆,又或是問他要不要吃水果……

一開始,林小虎寫作業都是一氣呵成的,被她多次打斷後,哪怕後來她不再打斷林小虎,隔一會林小虎自己也坐不住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芳也爽快認錯,“是媽的錯,以後你做事,媽不會打擾你了。”

江喬拍掌,“這就對了。”

有心人不用教,無心人教不會。

對待林芳這樣的聰明人,江喬點一下就行了,“來,吃蜂蜜小蛋糕。”

蜂蜜小蛋糕拳頭大小,烤得焦黃,外面是酥的,裏面十分松軟。

陸安左右手各抓了一個,一口就咬掉半個。

陸康和陸珊的吃相比他文雅一些,吃得十分香甜。

林小虎還是頭一回吃到這麽好吃的蜂蜜小蛋糕,一口接一口,上一口還在喉嚨裏呢,下一口已經咬上了,吃得嘴角都是蛋糕屑。

配着蜂蜜小蛋糕一起吃的是江喬做的珍珠奶茶。

牛奶和茶葉一起煮的奶茶再加入木薯粉和水搓成的小圓子,再放入涼水裏湃過。

奶茶香醇,既有牛奶的甜味,又有茶的清香,珍珠十分彈牙,富有嚼勁。

珍珠奶茶十分香滑,一個不留神,林芳就喝了個幹淨,“這是啥,咋這麽好喝。”

江喬:“這個啊,叫奶茶,是用牛奶和茶葉一起煮的,裏頭的小圓子是用木薯粉做的。”眨眨眼,“當然好喝了,用的牛奶是奶站買的,一毛六一瓶,茶葉更是你們家林團長友情贈送。”

林芳意味深長地道,“老林給的是安吉白茶,三塊錢一斤,還有價無市哩。”

江喬笑道,“我這做酸辣鴨爪、醬貨、海鮮幹的法子,可比白茶值錢多了。”

“這倒是。”林芳道,“不光這些,還得了一個做奶茶的方子,算下來,還是我賺了呢。”

也不知道人家這腦子咋長的,林芳就搗鼓不出這麽多稀奇古怪又好吃的東西。

現在她對江喬的廚藝,可謂是心服口服了,“你這手藝啊,我看比做國宴的大廚都不輸。”

江喬心思一動,“嫂子,你知道島上哪裏招大廚嗎?”

林芳随軍随得早,她性格又爽利,人緣不錯,消息靈通門路也廣,問她算是問對了。

林芳一拍大腿,“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還真知道一個地方招大廚。”

江喬眼睛一亮,“哪呢?”

林芳:“就咱們島上學校食堂。”

海浪島有小學、初中和高中,三所學校外加育紅班共用一個食堂,今年四月份的時候,食堂的廚師長病退了,校領導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選。

林芳知道這個,是因為她是高中部的語文老師。

江喬本來是想去部隊食堂的,但是部隊有炊事班了,哪能輪得到她。

盤算了一下,學校食堂也挺好的,島上人口少,小孩更不多,一個年級平均下來才三個班,小孩子飯量小,算起來肯定比她原先呆的有上千號人的紡織廠食堂輕松得多。

林芳:“你要是想進學校食堂,我幫你找校領導。”

“那辛苦嫂子了。”江喬道,“若是不成也沒事。”

林芳:“就你這個履歷,我們校長要是看到了,非得求着你進學校食堂不可。”

江喬可是在國營大飯店呆過的,又在紡織廠食堂做了好幾年的大廚,現在去學校食堂做大廚,簡直是屈才了。

“不過……”林芳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神情。

“嫂子,你直說。”江喬道。

林芳往屋外看了看,小聲道,“不過,學校食堂滑頭多,我擔心你擺布不開。”

島上不少人都視學校食堂為渾水摸魚,養老的好去處。

為啥?

因為大人難糊弄,但小孩好糊弄啊。

就說現在那個暫代的大廚,那手藝,跟江喬的比差遠了,林芳在學校食堂吃過幾次飯,不是鹽放多了,就是煎糊了。

若不是他跟校領導有些親戚關系,且輪不上他呢。

也就是欺負小孩子不懂跟大人告狀,換批人吃試試,不把食堂屋頂給掀咯。

江喬聽林芳這麽一說,更感興趣了,這個學校食堂,她還非去不可了,她倒是要看看,是有多滑頭。

見江喬不在意,于是,林芳拍了拍胸脯,“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她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今天有多叨擾,我跟小虎先回家了。”

江喬還沒來得及開口留飯呢,林芳就帶着林小虎馬不停蹄地走了,就像後面有鬼攆似的。

江喬忍不住搖頭笑笑,這個林嫂子。

林芳回到家,林團長迫不及待地迎上來,“我的酸辣鴨爪咋樣了。”

林芳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遞過去一個鋁飯盒,“都在這呢。”

林團長打開鋁飯盒,摸出一個酸辣鴨爪,兩口就吃掉了,“喲,還是無骨的,省得我吐骨頭了。”

林芳:“是這個味吧?”

林團長嘴裏含着鴨爪,囫囵道,“對,就是這個味。”

他把酸辣鴨爪吃了大半,才有心思問,“見着老陸媳婦了,人咋樣?”

“挺好的,長得好,性子也好。”林芳想了想,“很對我胃口。”又道,“對了,你知道人家原來在國營大飯店呆過,又在紡織廠食堂當了幾年大廚不?”

“知道。”林團長說,“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跟她學廚藝啊。”

林芳感慨,“小江廚藝是真的好,她要是去了學校食堂,我們這些師生就有口福了。”

林團長點點頭,猛地擡起頭,“等會,學校食堂?”

林芳:“對,小江托我幫她找一份工作,學校食堂不是正好招人嘛,明兒個我就把她的簡歷拿去給校長看,若是通過,估計不用多久就上任了。”

林團長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林芳摸了摸自個的臉蛋,“咋了,我臉上有東西?”

林團長,“沒有,不過你最近避着點陸衍走。”

林芳一腦門霧水,“為啥?”

“你想啊,人家小兩口分隔了這麽多年,小江才來随軍多久,你就給人找了份工作,要忙起來,哪還有心思理老陸……”

林芳一拍腦門,“壞了。”

*

又過了幾日,江喬院子裏種的韭菜熟了。

韭菜熟得快,一半直接照太陽,長得綠蔥蔥的,一半用棉布蓋住,長一茬韭黃。

江喬正盤算着,韭菜做韭菜盒子,韭黃做韭黃包子。

就見林芳鬼鬼祟祟地從院子外邊探出一個頭,壓低了聲音道,“小江,小江,你們家陸參謀長在家不?”

江喬:“不在。”

林芳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氣,“不在就好。”

“咋了?”江喬學着她的樣子,左右看了看,也沒看着什麽呀。

林芳故作神秘:“以後你就知道了。”

林嫂子都開始打起啞謎了?

江喬索性不想了,“嫂子,你找我啥事?”

林芳這才想起正事,“我幫你跟校長說了,校長說跟其他幾個領導商量一下,要是沒問題,國慶過後就可以上任了。”她拿出小鋤頭,“我來是來找你去後山挖筍的。”

“筍?”江喬也去過後山,但沒見着有筍啊。

“你剛來,不知道。”林芳道,“後山有一片竹林,長一種叫做‘四方筍’的小竹筍,可以炒菜,也可以做腌筍,口感特別好。”

江喬眼睛一亮,“嫂子你等我一會。”

“去拿鋤頭啊?”林芳道,“不用,我幫你帶了。”

江喬把手上的韭菜和韭黃給她看,“不是,我想包韭菜盒子還有韭黃包子,帶一點在路上吃,嫂子要不要嘗點?”

林芳很想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但想到江喬的廚藝,咽了咽口水,“那就來點。”

韭菜盒子和韭黃包子不用半個鐘就做好了,有這兩樣好吃的堵住三小只的嘴,他們也不鬧着跟去後山了。

江喬手上挎一個竹籃,裏面放了韭菜盒子和韭黃包子,再裝一壺酸梅山楂汁,“嫂子,我們走吧,對了,你知道後山哪兒有野生金銀花嗎?”

“知道,跟竹林離得不遠。”林芳問,“你找金銀花幹嘛,曬幹了泡水喝嗎?那不如找點野菊花,那玩意不僅好喝,還下火呢。”

江喬說,“不是用來泡水,我知道一個方子,用薄荷和金銀花可以做一種去痱子的花露水,陸衍他苦夏,一到夏天,後背、大腿,全是痱子,我就想弄了給他擦。”

林芳剛想誇一句,小兩口真恩愛,但看江喬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又把話咽了下去。

要不恩愛,能生三個孩子?

林芳:“到時候方子也給我一份,我們家老林也愛長痱子。”

海島天氣熱,又潮濕,部隊發的74式海軍服還不透氣,野外訓練一天下來,能悶出一身痱子。

陸衍就跟江喬說過,東南西北每個方位駐守邊疆的士兵都有各自的‘職業病’,像他們南方的,長一身痱子,又癢又疼,簡直是酷刑,再說西北的,風沙大,太陽烈,多少士兵年紀輕輕的,面容就彰顯滄桑,二十來歲的小夥,看着像三十來歲的。

江喬點頭應下,“要是有其他人需要,嫂子你盡管跟他們分享。”

後山離軍屬院有不短的距離,走路要一個鐘,還不包括上山的路程。

中途歇了一會,江喬把韭菜盒子和韭黃包子拿出來,遞給林芳,“嫂子你嘗嘗。”

林芳把韭菜盒子掰成兩半,金黃的餅皮夾着翠綠的韭菜和黃色的雞蛋,看着甚是誘人,光聞着就要流口水了。

她咬了一口,餅皮酥脆,韭菜雞蛋餡鮮美多汁,“就是這個味!”

林芳是三秦省人,韭菜盒子,從小吃到大,自從來了海浪島随軍,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麽正宗的韭菜盒子了。

連吃了三個還不足興。

江喬樂了,“嫂子你別光吃韭菜盒子,這韭黃包子也不錯。”

韭黃雞蛋餡的包子,各個包的如同嬰兒拳頭般大小,皮薄餡大,鹹香味美,吃得林芳直打飽嗝。

林芳灌一口酸梅山楂汁,解掉嘴裏的油膩,“這要是讓我們家老林發現,他一準賴在你們家,央着你天天給他做韭菜盒子、韭黃包子吃。”

林團長和林芳一樣是三秦省人。

江喬更樂了,“這值當什麽,林團長要是喜歡,等會回去的時候,你上我家拿一屜,正好蒸多了,我還怕放壞了呢。”

江喬說的是實話,韭菜、韭黃都不是什麽值錢的金貴玩意,韭菜不到一個月就能長一茬。

林芳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又道,“天天上你們家又學又吃又拿的,我還怪不好意思的哩。”

江喬嗔道,“這話說的,要不是嫂子你,我哪能知道學校食堂招工的消息,還有後山的四方筍和野金銀花,要不是嫂子你領我來,我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

說說笑笑,就到了後山。

林芳領着江喬七拐八繞,繞到了一片開闊的竹林。

剛下過雨,四方筍破土而出,伸着尖尖的腦袋,半個身子埋在土壤裏,看着甚是喜人。

林芳和江喬二話不說,從背簍裏掏出小鋤頭,開始挖了起來。

林芳先用鋤頭抛開四方筍旁邊的土,然後順着筍身慢慢往下挖,等到快挖到筍的根部,再用鋤頭輕輕一挑,一棵胖乎乎的四方筍就被挖了出來。

林芳剛想指點江喬兩句,發現她已經忙活上了,而且瞧着十分熟練,暗自點頭,小江是個幹活的料。

竹林涼風簌簌,幹起活來一點也不熱,很快,兩人身上的背簍就裝滿了四方筍。

江喬擡頭看了看天,太陽開始西斜了,“嫂子,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

林芳應了,別看現在天色還早,下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呢,要是等到天邊露出晚霞再回去,下山下到一半準摸黑。

江喬邊走邊道,“野金銀花在哪?”

“就在前面不遠處,跟咱們下山是一條路。”林芳把手放在眼睛上方,張望了一下。

果然沒走多遠,兩人就碰到一大片的野生金銀花。

黃白色的金銀花一簇一簇的,江喬采了一些放進背簍裏,“這些應該夠了。”

林芳也采了一點,準備拿回去曬幹泡金銀花茶喝。

兩人接着往山下走,走到還差三分之一的路時,林芳突然“哎呀”一聲。

江喬趕緊道,“嫂子,你沒事吧?”

林芳擺擺手,“我沒事。”她往腳底下看了看,“我好像踩到洞了。”

江喬順着她的目光往地上看,眼睛一亮,“你是踩到洞了,還是個兔子洞。”

“兔子洞?”林芳眼睛也亮了,兔子洞,說明裏面有兔子啊。

要是能抓到兔子就好了,這年頭物質匮乏,缺衣少食的,能抓到兔子,給家裏添個味,多美的事。

江喬以前在鄉下呆過一陣,跟着別人學過怎麽掏兔子窩。

她先繞着兔子洞轉了幾圈,看到洞邊有散落的泥土,看着像是兔腿撲騰出來的,低聲道,“這裏面肯定有兔子。”

林芳學她壓低了聲音,怕驚到兔子,“那咱怎麽抓啊?”

江喬想了想,“等會咱們去拾點柴禾,點燃了然後塞進兔子洞裏,兔子受不了煙味,肯定會竄出來的。”

林芳:“這法子好。”

兩人撿了些枯葉和枯枝,山上什麽都不多,就這些多。

江喬又繞着兔子洞轉了轉,果然在剛才那個兔子洞所在的小山坑背面,又發現了一個兔子洞,登時樂了,“狡兔三窟啊。”

要是點了柴禾,熏了煙,小兔子們說不定從另一個洞鑽出去,到時候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為了保險起見,江喬仔細查看,确定了只有這兩個洞。

兩人把背簍清空,竹筍和金銀花倒在一旁的空地上,蹲在兔子洞前。

江喬點燃了枯葉,塞進兔子洞裏,給林芳使了個眼色。

林芳會意。

沒幾分鐘,枯葉就燃起了陣陣白色的濃煙,江喬依稀感覺到兔子洞有悉悉索索的動靜,趕緊喊了一聲,“嫂子!”

話音剛落,林芳那頭的兔子洞,果然有一只灰色的兔子,耐不住濃煙,撲騰一下從洞口竄了出來。

林芳眼疾手快地抓住它的一對長長的大耳朵,扔進背簍裏,欣喜地大喊,“我抓住了。”

有了開頭彩,很快,接二連三的兔子就耐不住濃煙,從兔子洞裏竄了出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