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發脾氣

第29章 發脾氣

想到這, 李甜甜暗暗咬牙。

這可是她費勁心思,才圖謀來的。

周佳言和周佳美沒想到,誤以為他兩被欺負了, 李甜甜會這麽大反應, 兩個小孩很是感動, 哽咽道,“……媽。”

李甜甜露出慈愛的微笑, 雖然這個表情跟她那張青春美貌的臉一點都不匹配,“沒事兒, 以後被人欺負了就告訴媽, 媽幫你們出頭。”拍拍胸脯, “就是司令家的小孩欺負了你們, 你們也別怕, 我肯定幫你們讨回個公道。”

聽到‘欺負’兩個字,周安國眼神閃了閃,這讓他想起冤枉陸安,被陸衍埋汰的事。

又讓他不禁想起,最近因為老越的事,趙師長頻頻對陸衍稱贊誇獎, 倒是他, 被批了幾次……咳嗽一聲,“行了, 他們兩個沒被欺負, 就是玩的時候摔了一跤。”

“真的嗎?”李甜甜有些不信。

周佳言動動嘴,想說些什麽, 周安國一個眼神過來,小孩就把話給咽進了肚子裏, “真的,沒事。”

“行吧。”李甜甜也不願意多想,她可懶得動腦子了。

她摸了摸肚子,眼睛亮閃閃地看向周安國,“安國,什麽時候開飯啊,我肚子餓了。”

周安國摸了摸鼻子,“今天随便吃點吧,我想着要去趕海,就沒有買菜。”頓了頓,“沒想到沒撿到什麽海鮮……”

“啊——”李甜甜眼裏流露出失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那行吧。”

周安國把中午吃的饅頭熱了一下,想了想,忍不住試探道,“甜甜,你要不要試着學學做飯啊。”

李甜甜還沒說話呢,他又趕緊找補道,“其實做飯不難的,你看我一個大男人都會做飯,而且做的還不錯。”又道,“你學會做飯了,佳言跟佳美就能在家裏吃了,學校食堂的飯菜你是知道的,味道差得很,他兩都不愛吃,瞧瞧,都瘦了。”

李甜甜抿了抿嘴,“廚房太熱了,而且又要燒柴禾,呆一會就滿臉都是汗。”

她從現代來的,見慣了各種方便的家電,哪裏看得上七十年代這種燒柴禾的土竈。

周安國耐心跟她分說,“現在都入秋了,又不是夏天,沒那麽熱,況且炒菜多簡單啊,倒點油,加點蒜,菜放進去,加點鹽,炒兩下,不就成了。”

“海浪島四季如夏,別說現在是秋天,現在就算是冬天,也一樣熱。”李甜甜挽住周安國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而且油煙傷皮膚,你忍心我這張白嫩的臉被熏得黑乎乎的嘛?”

周安國……周安國他不忍心。

當初願意娶李甜甜,就是看中了她那張臉,多美的一張臉啊,如春花秋月一般,只要她稍微對他撒個嬌,他就把持不住了。

就像現在這樣,李甜甜只是把聲音放軟,笑一笑,周安國就心軟了,“行吧行吧,那還是我做飯,如果我趕不回來,你就湊合跟佳言佳美他們在學校吃一頓。”

最近跟老越頻繁摩擦,周安國比較忙碌,估計很難中午趕回來做飯了,得提前跟李甜甜打預防針。

李甜甜皺眉道,“為什麽要在學校食堂吃,不能在你們部隊食堂吃。”

她一個大人,去學校食堂蹭飯,多丢人啊。

周安國有些無語,“那是部隊,哪能讓外人随意進出的,就算你是軍嫂也不行。”再說了,炊事班也不是給她服務的啊,炊事班服務的對象,都是保衛邊疆的士兵。

李甜甜眼睛一亮,“那小安呢,繼續讓他給我們送飯呗。”

小安說的是周安國的警衛員。

周安國頓了頓,低聲道,“小安畢竟是人民子弟兵,哪怕是我的警衛員,也不好使喚人家幹這幹那的。”

他沒說的是,現在關于他使喚警衛員給自己媳婦送飯的事,周圍的人都已經頗有微詞了,就連小安自己,心裏也有些不滿。

小安一個大男人,要是幫團長處理一些關于工作上的雜事也就算了,可這位周團長都使喚他幹的啥?

去食堂打飯,給李嫂子和家裏兩個小孩送飯,偶爾還要幫忙洗衣服……合着拿他當舊社會的傭人使啊?

這要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長了,小安肯定心裏不爽。

再一對比隔壁一團陸參謀長的警衛員小李,乖乖,人家過得是啥樣的生活。

江嫂子廚藝好,時不時地會搗鼓各種各樣的美食出來,人還大方,但凡陸參謀長有的,也沒忘給小李送一份。

瞧瞧人家這處事,多體貼。

再看小李,吃得滿嘴流油,臉都圓了。

前陣子小李他娘來探親,剛醞釀好情緒,想淚汪汪地一解愁腸。

結果一看小李,紅光滿面,還胖了一圈,那句‘兒啊,你瘦了’,硬是沒說出來,只得拉着小李不住感慨,部隊養人啊!

同樣都是警衛員,這對比,這差距!

小安心裏那叫一個酸。

他內心不滿,平時自然會表露出來。

周安國還納悶呢,為啥這小警衛員,用的沒以前順手了,殊不知小安早就動了調離他身邊的念頭。

周安國熱好饅頭,又炒了兩個小菜,一個炝炒小白菜,一個炒地瓜葉,把飯菜放在桌上,“吃吧。”

李甜甜看了一眼飯菜,皺眉道,“啊,就吃這點東西啊。”

自打來了海浪島,頓頓不是肉就是海鮮,她頭一回吃這麽‘簡樸’的飯菜。

周安國小聲安撫她,“甜甜,忍一忍吧,明天再給你做大餐吃。”

李甜甜抿抿嘴,“好吧,明天我要吃紅燒肉還有清蒸螃蟹。”

周安國自然應允。

菜色本就簡單,而且周安國一個大男人,廚藝真就一般,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的。

偏偏斜對門陸家不知道做的什麽好吃的,一直有陣陣香味飄來。

李甜甜咬了一口饅頭,味同嚼蠟。

她把饅頭一扔,發脾氣道,“不吃了。”

周安國:“哎!”

李甜甜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安國無奈,只得撿起她扔掉的饅頭繼續吃了。

*

翌日一早,三小只就纏着江喬給他們串貝殼風鈴。

昨天去趕海,撿了很多貝殼,用牙刷細細刷洗幹淨後,泡在大水缸裏,太陽一照射,發出七彩的熠熠光輝。

串貝殼風鈴也簡單,很多貝殼上面都有天然的孔洞,江喬拿來白色的棉線一串,挂在屋檐底下,風一吹,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串完風鈴,貝殼還剩不少,江喬問,“要不要給你們串手鏈?”

島上的小姑娘都喜歡去海邊撿貝殼,然後串貝殼手鏈戴在手上,貝殼顏色大小不一,又洋氣又好看。

陸安和陸康齊齊搖頭,都嫌戴這玩意太娘們唧唧了。

那江喬就給陸珊串了三串貝殼手鏈,可把小丫頭美的,說要一天戴一條,換着戴。

串到最後一條貝殼手鏈的時候,江喬發現家裏的彈力線用完了,就去劉大嫂家借線。

剛到趙家門口,就看到劉大嫂站在一院子成熟的瓜果蔬菜前,滿面愁容。

江喬:“嫂子,咋了這是?”

“小江你來了。”劉大嫂招呼她進來。

“對,我來借線的。”江喬道。

劉大嫂進屋給她拿了線,又拿了一個大籃子給她,“看上什麽自個摘,別跟我客氣。”

江喬撿了幾樣,小南瓜、蘿蔔、土豆、豇豆角。

塞得籃子滿滿當當的,劉大嫂還嫌不夠,“再拿點番茄。”

江喬擺擺手,“番茄就不用了,黃皮可以來點,我們家三個小的喜歡。”

黃皮是海浪島的一種特色水果,長得像黃色的聖女果一樣,顏色還要再深些,吃起來甜中帶酸,十分可口。

劉大嫂摘了一大把黃皮,給江喬裝上,“再帶點黃瓜吧。”

江喬笑道,“那玩意我們家也有,還吃不完呢。”

劉大嫂嘆口氣,“我家的也吃不完。”

以前過日子的時候窮怕了,現在哪怕日子好了點,心裏的那股窮勁就是去不掉,劉大嫂就是這樣,分了院子,恨不得将整個院子都種滿瓜果蔬菜,院牆邊種的兩棵黃皮樹,枝葉果實都伸到牆外去了,趙師長還調侃她,蔬菜大棚都沒這樣的。

又一季瓜果蔬菜成熟,劉大嫂非但沒有興奮,反倒是發愁啊。

她們家就三口人,劉大嫂,趙師長,還有他兩的兒子,上高中的趙靖。

哪裏吃得完這一院的瓜果蔬菜。

“吃不完,你就分我點呗。”

劉大嫂一扭頭,就看到範玲趴在牆頭,不知道偷聽她跟江喬說話多久了。

随即冷下臉,“給你可以,吃多少拿多少。”

“切。”範玲切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大嫂問江喬,“你是不是覺得我小氣?”

江喬樂了,晃了晃手上的籃子,“嫂子你要是小氣,就沒有大方的人了。”

劉大嫂嘆口氣,“不是我不想給她,每回給了她,她自個不吃,拿到菜市場去賣。”

多膈應啊。

劉大嫂的本意是想給拉近鄰裏感情,給黃家做飯的時候添個菜,哪裏想到,範玲一點都不領情,非要貪那些個蠅頭小利。

江喬點頭,表示理解,“嫂子,你要是家裏種的菜吃不完,不送給範玲,可以去送給其他人。”

劉大嫂道,“送給你和林芳行,送給其他人……”她搖搖頭,“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軍屬院裏,不是哪位軍嫂,都像江喬和林芳那樣好相處,懂人情世故的。

劉大嫂剛來那會,見誰都覺着好,種了菜,家家戶戶都送。

可別人非但沒有感激在心,反倒把她這些付出當作理所當然了。

自家沒了菜,不去菜市場買,就來找劉大嫂要,美其名曰,反正劉大嫂種了這麽多菜,不分出來,也是浪費。

一回兩回還行,次次都來要,誰都遭不住啊。

有段時間,劉大嫂家裏的菜,剛長出苗就被要去了,氣得劉大嫂直接閉門謝客,誰要都不給。

而且有些小氣的軍嫂,拿了劉大嫂的菜,也沒些個回禮,不像江喬一樣,拿了劉大嫂的菜,自家做了好吃的,也一樣送一份給劉大嫂。

有來有往,才是鄰居,感情就是這麽處出來的。

江喬點頭,“是我想得不周了。”

劉大嫂:“這菜再不收,就要爛在地裏了,我們家現在,頓頓吃得都是地裏種的菜,趙靖說,再吃下去,臉都要吃綠了。”

江喬想了想,道,“嫂子,你要是怕菜爛了,可以收下來,用鹽腌了做鹹菜。”

劉大嫂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江喬說,“還可以在院子裏養兩只小雞,或者鴨和鵝,吃不完的,或者爛了的菜葉,就扔給它們。”

劉大嫂一拍大腿,“趕明兒我就去菜市場,問問有沒有賣雞鴨的。”

劉大嫂又愁眉苦臉道,“不過以前我也做過腌鹹菜,他兩都不愛吃,說我做的腌蘿蔔,不酸不脆。”

江喬:“不酸不脆,估計是沒有殺水,或者殺水沒有殺透,嫂子我教你幾個做鹹菜的法子,保證做出來的鹹菜,又酸又脆,甜鹹辣适宜。”

劉大嫂十分信得過江喬的廚藝,“那就麻煩你了,小江。”

劉大嫂院子裏的黃瓜、白蘿蔔、芥菜、青椒都熟了,都是腌鹹菜的好材料。

白蘿蔔切成條洗淨不去皮,加鹽殺水一個鐘,再用涼白開沖洗,放進用開水燙過的罐子裏,加入辣椒、姜片、蒜片、米醋、白糖。

青椒洗幹淨,去蒂切絲,加入蔥白、蒜,老抽、生抽、蚝油、醬油等調料炒香,最後淋上辣椒油,灑一點白芝麻。

芥菜和黃瓜做腌鹹菜的法子也是大同小異。

腌黃瓜做好,劉大嫂用筷子夾起一根放進嘴裏,果然又酸又入味,而且還嘎嘣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好吃,光就着這個,我能吃下兩碗稀飯。”又道,“這下老趙和趙靖肯定不會嫌腌鹹菜難吃了。”

江喬樂了,“好吃也不能多吃,腌的東西畢竟不比新鮮的,偶爾吃吃還行,要是頓頓吃,比吃□□還毒。”

劉大嫂想起,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頓頓都吃的腌鹹菜,臉色看起來确實比旁人要差一些,旋即應道,“隔三岔五吃一次。”

江喬回到家,把劉大嫂給她的腌鹹菜放到五鬥櫥裏,蒸上飯。

飯剛蒸好,陸衍就回來了。

他一進屋,陸珊就撲進他懷裏,晃了晃手上的貝殼手鏈,“爸,快看。”

陸衍誇道,“這貝殼手鏈真好看。”

陸珊嬌聲道,“不止手鏈,還有風鈴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檐底下被風吹起來的貝殼風鈴聲。

江喬從廚房裏端出一個砂鍋,“回來了。”

陸衍吸了吸鼻子,“這做的啥,這麽香。”

“土豆豆角烀排骨。”

江喬掀開砂鍋蓋,一股更濃的香味撲鼻而來,三小只咽了咽口水。

排骨不多,陸衍用筷子夾起來,給江喬和三小只分了分就沒了。

他自己就吃些配菜。

好在土豆和豆角都吸飽了排骨炖出來的湯汁,這兩樣鍋邊素吃起來味道比肉都好,特別下飯,他一人就吃了兩大碗飯。

陸安吃完了,一抹嘴,“明天還做排骨嗎?”

陸衍:“饞肉了?”

三小只齊齊點了點頭。

“那明兒個再買。”陸衍應道。

江喬小聲跟他說,“家裏沒肉票了。”

以陸衍的官職,每個月領到的肉票是有限的。

陸安撒嬌耍賴:“我不管,就要吃肉,就要吃肉。”

江喬拍這小子腦袋一下,“沒有。”

陸安鼓起臉,“我都看到了,櫃子裏放着肉票。”

“那是拿來榨油用的。”江喬道,“全拿去炒菜了,這個月家裏就沒油用了,吃一個月水煮白菜啊?”

陸安小嘴撅得快能挂醬油瓶了。

“沒事。”陸衍算了算日子,“馬上國慶了,部隊發節日補貼,能多領兩斤肉票,還有一斤糖票。”他嘆口氣,“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吃肉自由。”

江喬回想了一下那個夢,還早得很呢,得到九三年,國家才取消糧票和油票,“沒事,國慶過後,我去學校食堂上工,也能領一份工資和票。”

陸衍笑道,“這倒是,說不定到時候能領的票證比我都多。”

江喬一愣,“不可能吧?”

陸衍:“怎麽不可能,那地方油水足得很。”他左右望了望,小聲道,“不然那群老油子也不會削尖了腦袋往那擠。”

他還真沒說大話,島上學校招收的學生大多是軍官們的孩子,只有少部分是漁民家的孩子,所以部隊有給學校補貼,從校長到老師,工資都比外頭學校的要高不少,學校食堂也是一樣。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聽到外頭有自行車的叮鈴聲,“有人在嗎,有你們家的信。”

江喬和陸衍對視一眼,陸衍說,“我去拿信。”

片刻,他拿着信和一個包裹進來。

江喬問,“誰寄來的信?”

陸衍搖搖頭,“不知道。”看了看信封背面,“是從京市寄來的。”

“京市?”江喬挑眉。

陸衍:“難不成,是岳母寄來的?”

他跟白雅芬之間相處不多,私以為親人之間不可能做的這麽絕,他也一貫把人往好的地方想,就覺得,這封信說不準是白雅芬寄來道歉求和的。

“不可能。”江喬篤定地搖頭。

以她對她媽的了解,道歉求和,不可能,要錢還差不多。

陸衍把信拆開,一目十行,嘆口氣,“真被你猜中了,不是岳母寄的,這封信是朱大娘寄的。”

“朱大娘?”江喬眼睛一亮,拿過信一看。

果然是朱大娘寄來的,她先是在信上問江喬在這邊過得好不好,又說,她接手了紡織廠食堂大廚的工作後,做得不錯,被領導表揚了幾次。

最後略提了一下,白雅芬跟王曉紅已經知道她把工作給朱大娘的事,去廠裏鬧過一次,但無疾而終。

而且說不準已經猜到江喬帶着三個孩子去找陸衍了,畢竟她一個女人,除了去投奔丈夫,還能去哪。

現在兩人天天在院子裏咒罵,說江喬是個白眼狼,白把她養這麽大了。

朱大娘讓江喬小心一些,說不準她們哪天會找來。

來要錢。

在她們眼裏,江喬雖然沒了工作,但是陸衍有啊,他還是個參謀長,工資肯定不少,而白雅芬是江喬的親媽,是陸衍的岳母,那岳母找女婿要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當然,這是她自認為的。

三小只湊過來,仰着小臉,“朱奶奶說啥啊?”

朱大娘經常照顧三小只,三小只也很喜歡這位親切的大娘。

江喬:“沒說啥,就問我們在這邊過得咋樣。”她看一眼陸康的小臉,頓了頓,沒把白雅芬可能會找來的事說出來,而是道,“朱奶奶說給我們寄了兩匹布,讓我們做衣服穿。”

聽到有新衣服穿了,陸珊最開心,一蹦三尺高,“好耶,有新衣服穿了。”

巴着江喬的胳膊,甜甜一笑,“那啥時候做新衣服啊?”

江喬說,“等過年。”

離過年還有好幾個月呢,陸珊頓時垮了小臉。

江喬把包裹拆開,朱大娘寄的兩匹布,一匹是藍色的,一批是土黃色的,都不是什麽時興的顏色布料。

京市布票管的嚴,朱大娘能弄到兩匹布,估計花了不少心思和錢,也就不挑這些了。

陸珊還想撒嬌,一看布料的顏色,不是她喜歡的,就不吱聲了。

江喬拿出紙筆,給朱大娘寫回信。

陸衍:“要不要給大娘寄些海浪島的土産過去。”

他是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朱大娘對母子四人照顧有加,所以打心裏敬重這位大娘。

江喬點頭,“你想的周到。”掰着手指頭數,“給大娘寄些馬鲛魚幹過去,她愛吃魚,還有曬幹的蝦米,哦,對了,水果幹也可以寄一些。”

寄魚幹陸衍同意,但是寄水果幹?“會不會放壞了。”

京市離海浪島,将近兩千公裏呢,別寄到了都發臭了。

江喬搖頭,“不會。”又道,“只要保存得好,放上幾個月都不成問題。”

“那你做的鹹菜要寄嗎?”陸衍看到五鬥櫥裏有腌鹹菜。

“不用。”江喬道,“寄件按重量付費,鹹菜不值錢,卻是用玻璃罐子裝的,寄過去郵費比什麽都貴,況且,做腌鹹菜的法子我教過大娘,她做出來的腌鹹菜,跟我做出來的沒什麽差別。”

想到這,江喬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她最近琢磨出來的菜譜,希望朱大娘能用上。

過了幾日,江喬把要寄給朱大娘的鹹魚幹、水果幹密封包裝好,拿去郵局,和信一并寄了出去。

國慶節,朱大娘收到了江喬從海浪島寄來的信跟包裹。

江喬寄的東西不少,加起來足足有十斤重。

朱大娘拎着包裹,回到紡織廠大院,正好撞見了白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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