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反手握住伏黑惠溫熱的手掌，夏油希望往伏黑惠的方向蹭了蹭，胳膊貼到了胳膊後才停下來，免得将對方擠下床。

仿佛感到了伏黑惠的關心，夏油希望再次開了口：“小惠，我覺得我夢到的那個情景，好真實。”

“不會的。”伏黑惠低聲說道。

“小惠，我只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夏油希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的眼睛上有詛咒。”

伏黑惠一下子坐起身，脫口道：“什麽？！”

“別激動別激動。”夏油希望連忙将伏黑惠按回到床上。

伏黑惠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他神情震驚，雖然屋子裏黑黢黢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他忍不住确認道：“真的假的？夏油先生和五條先生知道嗎？”

別是這小子開玩笑吓唬人吧。

“當然是真的，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嘛。”夏油希望不滿地捏了捏伏黑惠的手指，“媽媽和爸爸，應該是不知道的吧，我沒說過，媽媽也沒提過。我跟你說哦，小惠，嗯，有人說我的眼睛有來自神明的詛咒，會永遠削減我一半的生命值。”

夏油希望原本是不信的……好吧，有幾分相信也不妨礙他對這個詛咒嗤之以鼻，他正以着最強為目标，就等着日後暴打那個對他下詛咒的所謂神明。

有詛咒算什麽，解開就好。

反正他一直活蹦亂跳的，反轉術式用得那麽溜，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少掉的一半生命值。

但突然做了那樣的噩夢，夏油希望忽然就有些心慌了。

他的直死之魔眼能夠看到活物上的死線和死點，一刀下去暴擊、爆傷還有即死，噩夢中看到世界裂開，他也跟着裂開……混蛋神明的詛咒該不會是想要将他和世界一起當廢紙揉碎了吧？

他媽媽爸爸可是最強的咒術師，弑個神應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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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希望既覺得詛咒和噩夢不足為慮，可又覺得那詛咒如附骨之疽，可能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就将他吞噬殆盡。

很矛盾又很不安。

向來無畏無懼的希望大人也會怕的嗎？

好像，他真的開始害怕了……

就在這時，夏油希望感覺到手指有些疼，卻是伏黑惠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指。

“小惠……”

“不會有事的。”伏黑惠的語氣格外嚴肅，他并不了解夏油希望說的詛咒，有心想要詢問夏油先生他們，但夏油希望卻要求他不能告訴別人……為什麽不能告訴他們，明明最有可能解決他問題的就是夏油先生和五條先生！

伏黑惠想不通，但這不妨礙他做出行動。

“我會幫你。”伏黑惠認真地說道，“哪怕敵人是神明，不惜一切代價，我會幫你解除那個詛咒。”

夏油希望：“！！！”

夏油希望呆呆地看着眼前黑乎乎一團，他的眼睛沒有夜視功能，自然看不清伏黑惠的表情，但他完全能夠想象到，伏黑惠許下這個承諾時，那張挺好

看的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答案是：面無表情。

三秒後，夏油希望一個前撲，将伏黑惠撲倒在床上，然後就是感動的嗚嗚聲。

“小惠，哥哥我好感動啊！”

伏黑惠：“……滾！”

***

伏黑惠是一個很會保守秘密的人，但他也是真的不放心夏油希望口中的“神之詛咒”，所以，之後的幾天裏，他一直在催夏油希望将這件事告訴給夏油傑和五條悟。

“啊啊啊好煩啊小惠弟弟，都說老子能自己解決啦。”

“別、叫、我、小、惠、弟、弟！”伏黑惠咬牙，小惠就忍了，但小惠弟弟是什麽見鬼的稱呼。

“好的呢，小惠弟弟。”夏油希望虛心接受，誠心不改。

伏黑惠白了夏油希望一眼，轉身離開，他拒絕這種沒有意義的嘴仗。

伏黑惠一走，夏油希望的小臉就垮了下來。

他倒不是後悔跟伏黑惠說了這件事，而是他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跟媽媽說。但思來想去，他還是不想媽媽擔心。

要不，他自己試試？

無論怎麽看，他的那個咒靈空間中，原屬于前殿障子門後的破碎世界都很有問題，說不定就是神之詛咒的源頭呢。

夏油希望下定了決心。

他可是媽媽的孩子，不管那是不是詛咒的源頭，他絕不可能就這麽一直回避下去。

——說不定多看兩眼，他就不害怕了！

夏油希望下定了決心，心念一動，他再次進入了那個複刻了老家教裏風景和建築的世界中，扭曲的藍紫色天空之上，黑日高懸。

夏油希望随手将飄到他面前的咒靈拍到一邊去，他踩着重重的步子，将教裏木制走廊的地板踩得吱嘎作響，很快走到前殿的障子門前。

他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小手按在障子門上，猛地用力。

“嘩”的一聲，障子門打開了，那充斥着血與火的破碎世界再一次出現在夏油希望面前。

但這一次，他沒有回避目光，忙不疊地拉上障子門，而是壓下心思沸騰的情緒，努力直視眼前的一切。

果、果然好可怕！

夏油希望吸氣呼氣，吸氣再呼氣，一連重複個五六次，他終于擡起腳，小心翼翼地邁進這個破碎的世界中。

先走一步，回頭看看大開的障子門，嗯，門還在，沒有消失。

哈，哈哈，不好意思，被圓谷光彥的恐怖故事刺激多了，他總覺得遇到這樣的事情時，這一次作為當事人的他剛走進屋子裏，後面的門就會消失，然後他就回不去了……

夏油希望整理一下心情，他謹慎地又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次，他整個人都站進了那個世界中。

他回頭再看一眼，障子門依舊安安靜靜地伫立在原處，大開的門扉後，是他熟悉的教裏走廊。

夏油希望幹脆背着身，眼睛盯着障子門，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往後走了好幾步。

障子門依舊伫立在原處，沒有消失。

夏油希望小小地吐出一口氣，眼珠滴溜溜直轉，他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再三确定這個世界安靜得只有他一個人走路時的腳步聲，跟門那邊的教裏也沒有什麽區別，就是景色不同後，他高懸起來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也終于有打量這個世界的心情。

這個世界瀕臨破碎，天空是裂開的，縫隙中湧動着黑紅色的血與火，這是他上一次就看到的。

有些像是直死之魔眼的視角，但比那個視角所看到的世界更為可怖。

夏油希望複又打量着眼前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他不害怕損毀的建築和倒在血泊中的死人，但他不喜歡凝聚在他們身上的絕望與死亡，夏油希望喜歡生機勃勃的東西。

微微擡眼向遠處望去，最顯眼的當屬正前方的黑色大廈，總共有五棟，其中有三棟從中斷裂，坍塌了，另外兩棟看着也搖搖欲墜，但它們依舊是最顯眼的。

因為在一衆不到百米高的高樓大廈中，那五棟建築目測至少二百多米，鶴立雞群，給人的感覺就超嚣張的。

夏油希望再度回頭看了一眼障子門，然後他将雙手揣進褲兜裏，慢吞吞地向前走去。

這個世界處于凝固的狀态中，像是電視機上正在演繹末世的劇目，但有人用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所以，活人死人都凝固在那一瞬間的狀态，表情或是絕望或是扭曲。天空大地也裂開一般，縫隙中的血與火還來不及投向這座城市……乃至整個世界。

夏油希望繞過街上僵立的人群，左右看了看，他想要知道，這座城市的原型是哪裏。如果沒有線索，他只能出去後問問媽媽，到底哪座城市裏建造了五棟超高的黑色大廈。

夏油希望倒是很想召喚虹龍過來，讓他在這個世界飛一圈看看，但某種意義上，這個瀕臨破碎的世界算是他咒靈空間的一部分，他的咒靈們都在睡覺，根本沒辦法從門那邊過來當飛行坐騎。

等等！

夏油希望心中一動，雖然他沒辦法使用「咒靈操術」召喚咒靈過來，但他現在的術式可不只「咒靈操術」一個！

「影子模拟」、「禦廚子」還是「唳風」？

「禦廚子」的主要力量是斬擊和火焰，這會兒派不上用場，但「影子模拟」和「唳風」都是不錯的選擇。他可以用「影子模拟」捏出一只大鳥，也可以用「唳風」将他吹上天。

夏油希望果斷地選擇了「影子模拟」，分分鐘捏出了一只四翼鹈鹕，除了全身黑黢黢的，外形上就跟媽媽那只鹈鹕咒靈一樣。

影子鹈鹕的四只羽翼齊齊扇動，大大的鳥嘴含着夏油希望，穩穩地飛上了天空。

在高空之上，夏油希望俯瞰着這座滿目瘡痍的城市，雖然建築物都破破爛爛，道路也跟天空似的處處裂縫，但這布局，似乎有些眼熟？

那五棟黑色大廈所在的位置是港口吧？

還有不遠處橫跨海域的那座海灣大橋，雖然斷成了好幾截，但它的弧度和樣子也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

過。

但海灣大橋西側那一小塊半島區域就顯得很怪異，一片低矮的建築物中，一座黑色的生鏽瞭望塔高高矗立，醜得很礙眼。再靠近一些往下看，夏油希望有些震驚地看到，那小塊半島的中心有一個直徑至少兩千米的深坑，呈擂缽狀，密密麻麻的破爛建築在深坑內一圈圈建立起來，中心處蓄積着一片水泊，應該不是原本就這樣的，而是在天災之下因地勢低矮而被海水給淹了。

“似是而非的，有些地方眼熟，有些地方陌生。”夏油希望小聲嘀咕，幹脆驅使着影子鹈鹕飛得低矮一些，他好看看街上那些勉強保存完整的店鋪上有沒有有用情報。

終于，在一個比一般鳥居還要華麗的門型建築物前，夏油希望先是看到了上面大大的招牌。

“中華街。”夏油希望慢慢念出上面的字，他都認識诶。再看旁邊的招牌，白底紅字，又是認識的字。

“橫濱大飯店……橫濱？這裏是橫濱？！”夏油希望脫口而出，神情驚訝，難怪他之前覺得眼熟，他當時抓到陀艮的地方，就是在橫濱外的海域。騎着虹龍往東京趕的時候，他低頭多看了幾眼橫濱，所以腦中留存了一些有關那座城市的記憶畫面。

不過，這差別好像有些大啊。

原本藍白二色梳子形的橫濱地标大廈變成了五棟黑黢黢的大廈……說起來，他當時看到橫濱地标大廈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因為他潛意識裏覺得橫濱有五座地标大廈，還都是黑色的，這不就對上了現在那五棟黑色大廈了嗎！

謹慎起見，夏油希望驅使着影子鹈鹕先回去看了看那個障子門，确定那道門還在後，他坐在影子鹈鹕的鳥嘴裏，飛到了那五棟黑色大廈，一路飛到了僅剩那兩棟大廈中最高的那座。

站在樓頂向下俯瞰，能讓人再次感慨這棟大廈建得真高，從這裏往下看，能夠将整座城市收入眼中。

雖然已經不是什麽好風景，到處是斷壁殘垣，滿地屍骸。

夏油希望看了半晌，轉身從大廈的特殊通道下樓。

大廈的保密性很高，玻璃很硬，上面還塗着特殊材料，從外面看，根本看不清屋內的情況。而大廈內，走廊裏倒着很多人，鮮血橫流，各式只有在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熱武器散落一地。

夏油希望從這些屍體中走過，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想要找什麽，他只覺得，應該往這邊走。

頂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夏油希望伸出手，慢慢地推開門。

門開了。

出現在夏油希望面前的房間很大，房間的地板上鋪着華麗的地毯，一旁的落地窗将自然光過濾一遍後投進這個房間裏，明明大廈外是一片末日之景，但這個房間卻是幹淨整潔，壁爐裏的火焰凝固成燃燒的形狀。

房間內沒有人。

夏油希望的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屋內書架前的辦公桌上。

紅色實木的辦公桌上摞着厚厚一沓子文件，旁邊是一瓶開了封只剩下半瓶的紅酒，牌子不認識，上面一串英文。

一個高腳杯，杯底殘留一點紅色的酒液。

似乎房間的主人剛剛開了一瓶好酒，自斟自飲，然後不知因為什麽就離開了。

除了文件、酒瓶和高腳杯以外，桌子上還放着一頂帽子。

是很時髦的那種紳士禮帽，黑色，帽檐不大，帽帶是咖啡色的。

發現自己還得踮着腳才能将那頂帽子從辦公桌上拿下來，夏油希望黑着臉，再次從影子中捏出一只影子板凳，用它墊腳，夏油希望将那頂禮帽拿在手上。

他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下這頂帽子，然後發現禮帽內側的繡着一排字母：Rimbaud。

夏油希望：不認識，不會讀。

夏油希望默默将帽子翻過去，然後往自己頭上一戴。他照了照一旁的落地窗，不由得感慨道：“不愧是老子，真好看啊。”

帽子版本的他也好好看啊，就比丸子頭的他差一點點。

夏油希望看着玻璃反光中的自己，忽然輕聲自語道：“污濁了的憂傷之中，今日細雪懸而欲将。污濁了的憂傷之中，今日微風吹而将訪……”

頓了頓，夏油希望摘下這頂黑色禮帽，嘀咕道：“奇怪，戴帽子難道還能讓人詩興大發？這兩句蠻有感覺的嘛。”

夏油希望的手指有些不舍地摩挲着手中的黑色禮帽，猶豫了一下，他将禮帽放回到辦公桌上，然後驅使着影子鹈鹕向外飛去。

這邊的世界看上去很大的樣子，單腳下的土地就跟橫濱差不多，海的那邊指不定又是什麽情況，一天探索不完，還是回去消化一下情報吧。

比如，找個周末去橫濱一趟，仔細對比一下這個橫濱跟現實世界裏的橫濱到底有哪些區別。

嗯，不愧是他，就是心思缜密！

不知是不是勇敢地探索了他之前一直避之不及的破碎世界，夏油希望脫離咒術空間後，心情依舊不錯，嘴裏還時不時嘀咕一下那兩句超有感覺的句子。

“污濁了的憂傷之中？”路過的伏黑惠恰好聽到，他看向夏油希望，雖然小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墨綠色的眼眸中卻浮現出了驚訝的情緒，“你也在讀中原中也的詩歌？”

這可是大新聞，因為據他的觀察，夏油希望那顆聰明的腦瓜格外擅長數學這樣的理科，但對國語相關卻極為苦手，除了特別特別讨厭寫作文以外，還因為讨厭諸如理解、詩歌解析這類題目而對散文詩集這類文學敬而遠之。

哦，紀實類文學因其太過枯燥也被夏油希望嫌棄。他只在開學第一天跟伏黑惠意思意思一起看了點《飽食窮民》，還時時刻刻在伏黑惠耳邊吐槽，第二天的時候，他就抱着漫畫不撒手了。

這會兒突然聽到夏油希望張嘴來了一句不在國語課本上的詩歌，伏黑惠頓時就有些驚到了。

“诶？中原中也的詩歌，那不是……”他靈感爆發想出來的金句嗎？！

夏油希望及時停頓了一下，沒有将後面的那句話說出來。他默了默，忍不住道：“中原中也的詩歌？”

中原中也……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伏黑惠一看夏油希望這表情就知道他壓根不知道中原中也是誰，想必剛才那句詩歌應該從別處聽來的，遂解釋道：“中原中也是大正時期的詩人，著有詩歌集《山羊之歌》和《往日之歌》，津美紀很喜歡他的文字，她那裏收藏有中原中也這兩本詩歌集。”

“他最有名的詩歌就是《污濁了的憂傷之中》，開頭就是你剛才念出來的那兩句。”

夏油希望：“……”

竟然，不是他靈感爆發而吟出的金句，而是幾十年前一個詩人的詩歌？！

……好吧，他這麽讨厭寫作文的人，能突然吟出這樣有韻律還好聽的詩句就怪了，興許是他在哪裏聽過，戴帽子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然後誤以為是自己靈感爆發？

幸虧他沒有拿着這兩句詩嘚瑟，不然，他的臉往哪裏擱。

夏油希望清了清嗓子，做恍然大悟狀：“津美紀那裏有中原中也的詩集啊，老子去借來看看。”

夏油希望從津美紀那裏借來了中原中也的《山羊之歌》，然後毫不猶豫地将它塞進書架裏。

哼！！！

雖然有點惱羞成怒，但借來《山羊之歌》的第二天，夏油希望還是翻開了這本詩集。

可惜有好多字不認識，又懶得查字典。

但凡他的咒靈有識字的……

夏油希望靈機一動，他想到了花禦。

花禦最近在學國語，說是學會了好以後訊息聯系。夏油希望原本邀請花禦一起上小學來着，但花禦旁聽了一天，覺得小學教得太慢就不去學校，轉而自學了。

最近他看花禦給他發的訊息，覺得她國語的學習進度一定很不錯。

不知道能不能給他讀詩。

人類話說多了嘴巴會幹，咒靈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夏油希望以前很喜歡夏油傑給他講睡前故事什麽的，但發現媽媽話說多了嗓子很幹會啞，他就不想聽故事了。

改天去找花禦玩吧。

夏油希望做出決定。

***

三月下旬，東京的櫻花漸次綻放，為期一個星期的春假開始了。

期間，發生了一件将夏油希望感動得一塌糊塗的事情。

那就是：在夏油希望跟花禦表達了一通想要貓貓咒靈的願望後，他家花禦轉頭給他抓了一麻袋的貓貓咒靈。

整整一麻袋，足足九只貓貓咒靈！

有強大的，綠眼黑貓，尾巴有兩條，身上有鬼火，喵叫得好難聽，那是一級假想咒靈貓又。

有弱小的，三級到四級不等，花色很全，白貓、奶牛貓、三花貓、橘貓、玳瑁，應有盡有，但各有“瑕疵”，不是貓頭下嫁接了類人的身軀，就是貓貓轉頭就是一張鬼臉。不是貓腿的數量過多，就是貓眼睛長得讓人密恐發作。

花禦很努力地想要幫夏油希望找一只漂亮的貓貓咒靈，奈何每一只貓型咒靈都因為人類的種種負面情緒而長得稀奇古怪，她挑挑揀揀，幹脆逮了九只貓貓咒靈，各有各的美，也各有各的不理想。

夏油希望很高興地全收下了。

那只貓又就已經各種符合夏油希望的需求了，其他的貓貓也不錯。

夏油希望特意在調伏咒靈貓又後，用術式反轉給花禦展現了一下貓貓希望的風采，頓時引來了花禦的好一通稱贊。

夏油希望昂首挺胸，漂亮如他，怎麽會有人或咒靈不愛他呢。

他果然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