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夏油希望得意洋洋地向夏油傑展示了如今的貓貓形态，只要貓耳朵不要貓尾巴的那種，從白貓耳朵到黑貓耳朵，從三花貓耳朵到玳瑁貓耳朵，只要有一個夏油小可愛就能夠得到一個系列可愛貓貓，就問媽媽誰是他最愛的寶貝！
夏油傑失笑：“當然是希望！”
小黑貓繞着自己各種喵喵叫，怎麽可能不可愛。
真是個孩子，連術式反轉「附靈」這種可以沉浸式僞裝的技能才會被他當成cos貓貓賣萌的手段。
不過，可能只有孩子般的心無旁骛，才能夠以着他都嘆為觀止的速度，繼反轉術式後又将術式反轉的技巧掌握。
夏油傑現在也掌握了反轉術式和術式反轉，但在掌握反轉術式的速度上，還真不如自家崽子。
他摸了摸夏油希望腦袋上的貓耳朵，手感真好。
夏油希望眯着眼睛，差點給夏油傑喵出聲。
五條悟雙臂抱胸，翻了個白眼。
幼稚的小鬼。
……呵，有什麽了不起，都是代餐！
***
在夏油希望接連掌握了反轉術式和術式反轉「附靈」後，他之前攢的那些系統積分似乎就沒了用。
誰叫生得領域不給【預覽】的。
對攢積分失去熱忱後，夏油希望不再到【積分獎池】中抽卡逮咒靈，比起随機刷新出來的目标咒靈，他現在只對長得好看的咒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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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中積攢的積分和系統不斷從夜之食原抽取出來的源能量，夏油希望毫不吝啬，全部投入到了系統升級中。
整個春假，夏油希望感受到了難得的悠閑生活，不用起早上學的感覺真好。
而那本《山羊之歌》，夏油希望終于将其攻克下來。
這裏，重點感謝花禦和媽媽的幫助。
花禦和媽媽給他各讀了二分之一，唉，媽媽太愛他了。
夏油希望聽過全本《山羊之歌》詩集後，果然還是最喜歡那首《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除此之外，夏油希望利用業餘時間，将現實中的橫濱市仔細地走了一遍，仔細比較了一番它跟他咒靈空間中那個破碎世界的區別嗎，小的差異不提，最明顯的不同之處有三。
其一是位于現實世界橫濱港未來區的橫濱地标大廈，在破碎世界裏被那五棟黑色大廈所取代。雖然不知道那五棟大廈具體開的都是什麽會社，但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正經公司。
其二是現實世界中橫濱海灣附近的坡道前方的街角處空無一物，但在破碎世界裏卻有一棟五層紅磚辦公樓，該辦公樓很老舊，但占地面積卻不小。一層是漩渦咖啡廳，二層是律師事務所，三層是空的，四層是武裝偵探社，五樓是雜物層。
夏油希望會知道得這麽清楚，還是因為漩渦咖啡廳。
喜歡的咖啡廳，它還叫漩渦，這難道不是緣分？
其三便是海灣大橋西側那一部分探進海中的半島區域，自帶擂
缽狀深坑街道和黑色瞭望塔的地方，現實中的橫濱市壓根就沒有這個地方。
除了開門即進入的橫濱外，夏油希望騎着影子鹈鹕還去到其他地方，但無一例外，狀況都跟橫濱差不多，都是末日之景。
雖然沒弄明白他好好的咒靈空間怎麽跟這麽一個末日世界連接到一起，但能夠确定的是，障子門後的确實是一個完整的、即将毀滅的世界。
頭疼。
好在夏油希望向來看得開，既然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
***
四月，東京櫻落如雪。
帝丹小學又開學了。
新晉小學二年級生的夏油希望嘆氣，沒意思。
比上學更沒意思的，大概就是開學即考試吧。
在一衆唉聲嘆氣中，夏油希望單手托腮，跟着嘆了口氣。
以他的聰明才智，一般是不擔心考試的，除非考試內容是國語課。
在此，他要重申：他讨厭國語課，讨厭理解，讨厭寫作文！
夏油希望看着擺在眼前的國語試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來。
就在夏油希望硬着頭皮跟國語試卷死磕的時候，有人抱着文件袋在走廊中駐足，她微笑着偏過頭，透過教室後門的玻璃窗，看着教室裏正在考試的二年級小朋友們。
“杉本老師。”
懷抱着文件袋的年輕女人轉過頭，她唇角含笑，對來人微微颔首，溫聲道：“小林老師。”
跟二年B班的班主任小林澄子老師打了聲招呼後，杉本老師就腳步輕快地向前走去，她看過一旁二年C班正在考試的學生們，然後才抱着文件袋回到辦公室中。
小林澄子很自然地以為杉本老師在确認學生們的考試情況，因為這次的國語試卷是由杉本老師負責送到各班老師的手上。
小林澄子沒有察覺，随着杉本老師搖曳生姿地走出這條走廊時，她唇角的溫柔笑容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初春的微風拂動，撩起杉本老師額前的齊劉海兒，隐約露出下面皮膚上的黑色縫合線。
确定了，那個夏油希望上一次能夠追着他跑，應該是鎖定了他本體咒物上的咒力氣息，換了新容器後，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就站在一牆之隔外，看着他考試。
說到考試……
“杉本老師”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意味深長地說道：“要開始了呢。”
二年B班的教室裏，夏油希望耷拉着臉，慢吞吞地在試卷上填寫着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厭學情緒影響到了他的心情，他這次答題的速度格外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踩着下課鈴聲才将最後一個字寫在卷子上。
末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得自己得救了。
“夏油同學。”負責幫老師收卷子的學習代表用手指點了點卷頭的位置，提醒道，“你沒有寫名字。”
夏油希望掃了一眼卷頭，他還真沒有寫名字。
他提筆就要把名字添
上去，但筆尖抵在卷子上卻有些卡住了。
夏油希望皺了皺眉，奇怪，他好像一點都不想将名字寫上去…難道是他早有預料，知道這次國語考試考得超級不好，所以才不願意寫名字的嗎？
“夏油同學？”學習代表看過來，快寫名字啊，他好繼續收卷子。
夏油希望慢慢地吐出一口氣，筆尖在卷子上滑動，有些僵硬地将自己的名字寫下，然後交卷。
虛無之中，似乎有人在低低竊笑，帶着說不出的瘆人之意。
***
之前在一個料亭跟夏油希望狹路相逢，然後被一個才五歲大的小崽子攆着疲于奔命，連壓箱底的瞬移手段都用了，雖然惱極了的時候，羂索咬牙切齒地想着要避着那小鬼走，但事後冷靜下來，一門心思實現自己宏大願景的千年詛咒師哪裏能真避着一個小崽子走。
不要他的計劃了？
羂索來帝丹小學一趟，一方面是想要試試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确，現在的夏油希望還能不能發現他的所在，另一方面自然是繼續推進他的計劃。
他原本是打算奪取夏油傑的身體，不管是将「咒靈操術」研究到極深層次的身體還是跟五條悟的羁絆，都讓他極具被奪取的價值。
只是夏油傑實力不俗，不好下手。
但被夏油希望追殺過後，羂索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崽子年紀雖小，但術式的研究精度卻不低，咒力量也很出衆，又有一雙足夠異常又足夠強大的眼睛，哪怕手腳太短不太方便，他其實是比夏油傑還要合适的容器。
羂索看過夏油希望的血緣鑒定報告，他可是夏油傑和五條悟的親生兒子，只要奪下了他的身體，想要對夏油傑和五條悟做什麽，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惜，獄門疆的碎片只收集了五分之三，不然，奪下夏油希望的身體後，他可以立刻就将五條悟封印起來。
羂索随意從文件袋中抽出一張印刷好的試卷，這是一張不管在普通人還是咒術師眼中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張過國語試卷，但在羂索的眼中，這張試卷的背面卻繪滿了畫風詭異的塗鴉還有一串串充滿了不詳的文字。
這是一張手繪的報紙，而報紙的名字是——
《恐怖新聞》！
***
放學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只有夏油傑。
五條悟因為一個緊急任務，人不在東京。
其實對咒術總監部發過來的任務，夏油傑和五條悟早不再什麽都照單全收了。只是從夏油傑之前安插進咒術總監部的影子高層那裏得知這一次任務關乎一個中立派一級咒術師的小命，五條悟才接下了任務。
滿打滿算，夏油傑得到蛭子神波韬還不到四個月，他已經在咒術總監部各個重要部門，包括高層護衛隊、「窗」在內的機構裏替換進了上百個影子人。
這些影子人彼此間配合着，掌握了越來越多的話語權。他們還一直有意識地引導着其他爛橘子反目争鬥，以此剪除掉爛橘子們的勢力。
這些
本來是夏油傑和五條悟都不擅長的領域，奈何影子人們能夠完全複制當事人的外表和記憶，他們滿腦子都是争權奪利的記憶，坑害敵對陣營的對手當真是格外順手。
夏油傑和五條悟把持大方向，其餘任由影子們發揮。
只是，為了維持影子人的存在，蛭子神波韬不得不長久停留在外面。
咒靈操使召喚咒靈并不怎麽耗費咒力，讓它們長久停留在外面的負擔也不大，但這個前提是，它們所消耗的咒力不超過它們自身的極限。一旦它們耗盡了本身咒力，要麽回歸到咒靈操使的咒靈空間中，要麽汲取咒靈操使的力量維系本身。
影子們的存在即消耗蛭子神波韬的咒力，更別說他們每天做的事情還不少，即使波韬是特級咒靈，咒力的消耗也很大，一旦咒力恢複速度趕不上消耗速度，波韬就會開始消耗夏油傑的咒力。
考慮到這一點，夏油傑開始有意識地減少出任務的頻率，五條悟就相對變得忙碌了些。
原本他們一起做任務也可以，但最近風聲不太對，夏油傑便留下來看家看孩子。
熱鬧的晚飯時間過後，小學生們各自回房寫作業。
晚上七點，寫完作業的小朋友們或是看動畫片或是讀書畫畫，夏油希望則帶着伏黑惠進到夜之食原中，伏黑同學跟犬神的禦神體“溝通”得很順利，他指揮着玉犬已經能夠打敗三級咒靈了，可惜時間不長，必須速戰速決，拖延就會敗北。
伏黑惠跟開了挂的夏油希望沒法比，這個真·五歲的小朋友沒辦法在幾個月內達成咒力的三級跳，即使能夠在夜之食原裏開小竈，想要突破至三級的咒力量也需要好幾年的時間。
好在伏黑惠心态放得平，他默默計算了一下，覺得有夏油希望幫忙開挂，等他上高專的時候興許真的能夠保底一級有望特級，那筆巨款應該能夠還上後，他就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伏黑惠每日的夜之食原小竈時間，上學期間只有一個小時，周末的時候兩個小時起步，夏油希望倒不覺得麻煩，反正伏黑惠跟犬神禦神體“溝通”的時候，他可以在旁邊研究術式。
他最近超喜歡研究術式的。
誰叫「咒靈操術」能夠讓他無上限地調伏咒靈，還能夠利用「漩渦」抽取它們的術式。夏油希望玩夠了「附靈」後，就開始研究其他術式。
他先研究已經被他抽取出來，納為己用的術式。
「影子模拟」原本挺好玩的，想将影子捏成什麽樣就捏成什麽樣，最棒的是，只要不超過術式本身的極限且符合術式擁有者的認知，捏出來的影子生物會有一部分他潛意識裏認定的能力。
比如他捏的影子假面超人，他是真的會雷神拳和飛踢。
還有影子鹈鹕，飛得又快又穩。
可惜，影子捏得好不代表手工課上橡皮泥也捏得好，發現現實動手能力和術式操作之間的參差後，「影子模拟」這個術式就失寵了。
「唳風」也蠻有趣的，小風一吹，他能飛上天空，就是飛得不算太穩
當，需要多加練習。
最讓夏油希望欣賞的術式是「禦廚子」，要麽怎麽是兩面宿傩能夠在千年前當上詛咒之王呢，他這術式是真棒，夏油希望用着，只覺得這是為天下第一廚量身打造的術式。
這個術式可以發出的斬擊有兩種，「解」是普通斬擊，可連續多次發出，可用來切菜切肉；「捌」可以根據咒術差和強度進行調整，瞬間将目标切成若幹塊，可用來剁菜餡肉餡。
這個術式還能發出火焰，這不就巧了麽，要是随身再配一把鐵鍋咒具，兩面宿傩不管在哪裏都能夠分分鐘開火上鍋炒菜。
一個字，絕！
而與其他被抽取了術式的特級咒靈不同，兩面宿傩在被抽取術式的時候，他是能夠展開領域的，所以夏油希望拿着這個術式，他也能夠展開領域。
夏油希望試驗過兩面宿傩的領域「伏魔禦廚子」，是開放式領域，據說這樣的領域是神技。領域內的神龛建築很酷，血水和動物屍骸很兇，但對咒力的消耗也是前所未有的龐大，夏油希望還是第一次體驗差點被抽幹了咒力是什麽感覺。
夏油希望覺得，在他吃出一個特級咒力量之前，還是不要玩兩面宿傩的生得領域了。
晚上九點，夏油宅二樓熄燈，夏油傑檢查了一圈，确定家裏的崽子們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睡覺，夏油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他準備一個小時後再睡覺。
晚上十點，唯一還亮着燈的房間暗下來。
午夜十二點，不詳的冷風悄然吹進夏油宅中。
“叮咚，叮咚，叮咚。”
夏油宅的門鈴被按響了。
夏油傑驀地睜開了眼睛，他還沒有坐起身，但比他動作更快的是他派出去的咒靈。
一個身穿華美十二單卻長着一個詭異狐貍臉的特級人型咒靈悄然出現，恍若面具一般的微笑着的兩對狐貍眼直勾勾地盯向将手指按在夏油宅門鈴上的那個人。
【你……想死……嗎？】
這是夏油傑的咒靈收藏之一，特級假想咒靈化身玉藻前。
敢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按他家的門鈴，吵他和孩子們睡覺，夏油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歷，但顯然印象極差。他人還沒有出門就派出了一只特級咒靈，顯然打算在對方頭鐵繼續碰門鈴的時候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顯然，對方是能夠看到化身玉藻前的，也沒有頭鐵到沒見到人就要死磕門鈴不撒手。
而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夏油傑沉着臉，他打開房間的窗戶，就穿着身上這身睡衣，從三樓一躍而下。
他悄無聲息地落在庭院的草地上，擡腳走向前門的位置，冷冷地看向來人。
大半夜按人家門鈴的糟心貨是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黑發男人，看上去瘦得厲害，臉很長卻留着鍋蓋頭，看着就覺得別扭。
而這個長相很別扭的黑發男人卻在看到夏油傑的時候露出了一個過分熱情的笑容來，嘴巴咧開，那弧度都快能夠跟他一旁的化身玉藻前那快咧到耳根的大
嘴相提并論了。
“晚上好，這位咒術師先生。”黑發男人的語氣頗有幾分禮貌在，但不多。他明顯是知道一些夏油傑的身份，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将夾在胳膊下的一疊十六開白紙遞給夏油傑，臉上笑容不變，說道：”這是夏油希望、伏黑惠、伏黑津美紀、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的報紙，請幫忙帶給他們。”
夏油傑差點被眼前這個東西給氣笑了。
大半夜按他家的門鈴，明顯不是個人，還讓他将一疊用腳趾想也能猜出有問題的白紙帶給他家的孩子們？
開什麽玩笑，當他夏油傑好欺負不成！
夏油傑冷着臉，狹長的紫色鳳眸中隐含着殺意。
黑發男人仿佛沒有察覺到夏油傑身上的殺意一般，他自顧自地微笑着，重複道：“這是夏油希望、伏黑惠、伏黑津美紀、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的報紙，請幫忙帶給他們。或者，我親自上門送也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旁的化身玉藻前已經出手。
而夏油傑則豎起手指，緩緩開口：“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漆黑的「帳」落下。
十分鐘後，「帳」徐徐消散，夏油傑依舊是那副剛起床的模樣，化身玉藻前依舊那身華麗十二單，笑得詭秘莫測，而之前那個聲稱前來送報，不幫忙帶報紙就要親自上門的黑發長臉男人只剩下一顆腦袋。
腦袋大睜着雙眼，嘴巴反複機械地開合，重複着“報紙”、“恐怖新聞”這些字眼。剛重複兩遍，那顆腦袋就徐徐消散開來，半點殘渣都沒有留下。而他之前執意要送到家裏孩子們手上的報紙，或者說，無字白紙散落在一旁。
“果然是咒骸。”夏油傑低語，居然找上了他在米花町的家裏，還指名道姓地要将一疊不知底細的東西送到家裏孩子們的手上。
是察覺到他和悟最近小動作的咒術總監部高層，還是心懷惡意仍不肯死心的詛咒師團體，亦或是天元口中那個不停更換身體來達成願望的千年詛咒師羂索？
夏油傑走到那些白紙面前，眉頭微蹙，他幹脆召喚出一只水母咒靈，讓它用那堆長長的觸手将地面上那些白紙都撿起來。他當然不會将這些白紙給家裏的孩子們，他找到一個盒子，将這些紙往裏面一塞，然後提筆蘸墨在盒子上繪制出簡易的封印咒文來。
他在高專只學到了初級的封印咒文，希望夠用吧。
因為半夜這一遭詭異的送報事件，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夏油傑看着乖乖坐在餐桌旁吃早飯的孩子們，他喝了口咖啡，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希望，你昨天在學校裏有遇到過特殊事件嗎？畢竟，學校這樣的地方，咒靈還是挺常見的。”
正在嚼着煎蛋的夏油希望連忙将嘴裏的食物咽下，立刻回答道：“沒有啊，希望有留意校內的環境，不會讓咒靈在裏面過夜的。”
雖然夏油希望上學即厭學，但他還是非常有領地意識的，很自然地将帝丹小學圈進了自己的領地中，每天都會派出一只二級咒靈在學校內巡邏一遍，遇到的大小咒靈，哪怕是咒術師們遇到都會自然無視掉的四級蠅頭都要趕盡殺絕。
所以說，帝丹小學的風紀能這麽好，他希望大人功不可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