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不是……我沒有……”賀衍想要解釋什麽，可卻發現自己的解釋好無力，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快到晚上了，賀衍轉移了話題。
“小日月，等會兒吃完飯，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外面的雷，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劈到他身上了，他希望自己死的時候，是在明夜的身邊停止呼吸的。
明夜: “…………”
才剛确定關系就同床共枕，這發展未免太快了一點。
可是聽着賀衍的請求，明夜又狠不下心來拒絕，于是輕輕點了點頭: “嗯。”
飯菜一直都被溫着，被賀衍端上桌的時候，還堅強的冒着熱氣。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着飯，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賀衍想着，等下不能去洗澡了，他本來就要被雷劈了，這要是去洗澡，水的導電性那麽強，他會不會被劈得更慘。
明夜則是想着，賀衍想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是不是想做點什麽可是今天明顯不是一個好時機，萬一兩人在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一道天雷降下，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賀衍……
吃完飯，也沒洗碗，兩人就去床上躺着了。
明夜想去洗漱一下，可是賀衍把他攔住了，非要拉着他一起躺到床上。
于是明夜就睜着眼睛望着頭頂的天花板，靜靜的等待着。
外面雷聲轟隆，可明夜等了好久好久，躺在他身旁的賀衍都沒什麽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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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誤會賀衍了
難得跟明夜躺在一張床上，說賀衍半點心思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現在，天雷在旁，他實在是無心風月。
于是，明夜就這麽靜靜的等着賀衍，而賀衍，就這麽靜靜的等着被雷劈。
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夜，閃電不斷，雷聲轟鳴。
然後，就在兩人都快要撐不住，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的雨，靜悄悄的停了，雷聲漸遠，而賀衍，還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毫發無傷，明夜的尾巴，也好好的，并沒有少一條。
賀衍: “…………”
明夜: “…………”
事情，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奇怪。
為什麽天雷來了，卻沒有降下呢
兩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通信運營商也終于發來了貼心的小短信:根據省氣象局報道，自9月7日起至9月13日，我省局部地區将會有持續性強降雨……
賀衍查了一下這次強降雨的原因，主要是受某地冷空氣的影響。
也就是說，這次暴雨天氣，其實跟他并沒有什麽關系。
賀衍: “…………”
賀衍更加疑惑了，異獸與人類不能在一起，這可是用無數的先人的血和命換來的教訓，不會出錯的。
那麽，天雷沒有降下，是因為遲到了還是因為還沒有察覺到他和明夜已經在一起了
賀衍開始仔細的分析其中的問題，異獸和人類在一起，肯定也有一套評判标準，否則的話，天雷憑什麽就認定他們在一起了呢
那麽，判定标準是觸碰或者親吻
不可能，他和明夜都接觸那麽多次了，也沒什麽事，而且國外吻手禮，貼面禮都是十分常見的，如果僅憑這個就作為判定标準的話，那誤傷的範圍就太大了。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只有當兩人發生關系以後，天雷才會判定兩人在一起了呢
無論有沒有感情，異獸本身也是不能與人類發生關系的，那麽，只要打破了這個界限，就被判定為違規，然後降下懲罰，那似乎就可以理解了。
這麽一說，只要他不和明夜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那他就還是安全的。
可是這樣……
明夜豈不是要守活寡
賀衍輕輕嘆了口氣，突然感覺人生好難……
*
“今天我們來複習一下上節課的內容……”
老師站在講臺上，嚴肅的講着課。
明夜手裏握着筆，盯着筆記本，卻什麽內容都沒有記下。
他也在奇怪，為什麽他和賀衍确定關系以後，天雷卻沒有降下。
思來想去，他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和賀衍并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系，所以天雷認為他們還不算在一起。
只是這個猜測，只有等實際檢驗過後才能确定結果了。
“會長，你怎麽黑眼圈這麽嚴重是不是也被宿舍裏的聲音吵得沒睡好”
下了課，應江南就湊到了明夜跟前，關切的問道。
“也”明夜擡眸，眉心微蹙， “宿舍裏有什麽聲音嗎”
青川的校舍隔音環境做得挺好的，到了休息時間，校園裏也不會出現嘈雜的聲音，可以讓學生們在經過一天的辛苦學習以後，就好好休息。
可是現在聽應江南這話，卻似乎是出現了什麽變數。
明夜最近沒有住在校舍，也不太清楚情況，只能先詢問一番。
“就是‘吭哧吭哧’啃東西的聲音啊，像是老鼠一樣的。”應江南疑惑的看着明夜: “會長你沒聽到過嗎我問了好多同學，他們都說聽到了這種聲音，吵得人都睡不着覺。”
“這種情況向宿管反應過了嗎”明夜問道。
“反應過了，宿管也去檢查了，掃出來一大堆花生殼，懷疑是老鼠啃的，但是又沒見着老鼠的影子。”
應江南都被吵得頭疼死了，可是偏偏又沒什麽辦法解決， “我都在宿舍裏放了好多老鼠藥了，其他同學也買了老鼠夾之類的，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老鼠，簡直跟成精了似的，雞賊得很。”
明夜靜默片刻，随後道: “這樣吧，你把所有聽到過聲音的同學拉一個群，把我也拉進去，晚上誰的宿舍裏聽到聲響了，就發消息到群裏，然後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得到明夜的指令，應江南立刻就張羅着建群去了，不一會兒，明夜就被拉進了群裏。
不過白天還要上課，大家雖然加了群，但是都沒有說話，等到晚自習下課以後，大家才又在群裏聊起了宿舍樓裏老鼠的事情。
“小日月，宵夜想吃什麽我幫你訂啊。”
下了課，賀衍便拿出手機，準備訂宵夜。
訂了宵夜之後，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送到家，所以他現在訂，等會兒回家的時候，剛好就能收到。
“賀衍，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你先走吧。”明夜回道。
賀衍: “”
“你不回家住哪兒啊住學校嗎”賀衍問道。
“嗯，聽應江南說校舍裏好像來了老鼠，我晚上住校正好看看是怎麽回事。”明夜回答。
賀衍: “…………”
當學生會長可真不容易，不僅要成績優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要會抓老鼠……
只是，這種事情，賀衍怎麽可能把明夜一個人留下來呢
于是他立刻就道: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留下來陪你一起抓老鼠吧。”
“也行。”明夜沒有拒絕，拿了背包，然後就往校舍樓走去。
這會兒時間尚早，校舍樓裏燈火通明，就算有老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活動。
明夜也不着急，拿了奧數題出來做練習，一直做到了十一點半，然後才進了浴室洗漱。
賀衍坐在床邊，怔怔的盯着浴室的門發呆。
他還沒有忘記，明夜身患某種不可言說的疾病。
雖然說，為了治病，要盡可能的克制發生過多的親密關系。
可是就算是正常人，也不能沒有親密生活啊。
賀衍是異獸，壽命是明夜的幾十倍還要多，也就是說，明夜可能都幾世輪回了，他都還不一定會死。
不說輪回以後的事兒了，就說這一輩子吧，依照明夜的性格，只要賀衍未死，明夜就不可能背叛他。
也就說，就算不能跟賀衍發生親密關系，明夜也不會去找別人解決。
這樣一來，明夜這輩子未免也太可憐了……
“哎……”
賀衍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對明夜表白，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賀衍拿出手機，無聊的翻了翻，結果又翻到了科教興國APP，眸色微凝。
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他要是短暫的變成了人類，也許，就能和明夜更進一步發展了!
不一會兒，明夜就洗完澡出來了，少年細碎的發梢沾染着濕潤的水氣，眸中的冷淡被氤氲的霧氣遮住了幾分，賀衍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幹澀得幾乎快要裂開。
不可以。
賀衍在心裏暗自警告自己，然後全程目不斜視，越過明夜，進入了浴室。
明夜根本沒注意到賀衍的異狀，只是拿起了手機，看了眼群。
為了避免關鍵信息被淹沒，這個時間點，群裏已經不聊天了。
大家都在等着聽到老鼠的聲音後，第一時間通知到群裏來。
賀衍在浴室裏呆了很久很久才出來，他出來的時候，宿舍裏已經熄燈了。
他輕手輕腳的摸索着走到了明夜的床邊，然後躺了上去。
宿舍的單人床都是一米二寬的，平日裏一個人睡着就已經不再寬敞了，這會兒躺了兩個身體發育健康的少年，頓時就顯得有些擁擠。
在賀衍的手腳纏上來的時候，明夜的身體就僵住了。
雖然知道賀衍不可能在學校的宿舍裏做出什麽事情來，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如此近，還是讓明夜非常不适應。
只是，他也沒有推開賀衍，只是冷靜的，平穩着自己的呼吸聲。
明夜一直在等着群裏發消息過來，只是，他沒等到群消息，卻是先聽到了“吭哧吭哧”的咀嚼聲，在寂靜的黑夜裏，尤為清晰。
“老鼠來了……”
賀衍輕輕的氣聲，貼着明夜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撓得他的耳朵有些癢癢的。
“要開燈嗎”賀衍問道。
“不能開燈，會把老鼠吓走，你退開一些，我下床去看看……”明夜回答。
聲音太大，會把老鼠吓走，兩人只能用氣聲交流。
“我夜視能力還可以，我也下床看看……”賀衍道。
兩人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然後就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結果還沒走近，一道黑色的影子就忽然從兩人腳邊蹿了過去，然後跑到了門邊，迅速的順着宿舍門爬了上去，撥動門把手，打開門跑出去了!
宿舍裏沒有開燈，可是賀衍和明夜兩個人都把老鼠的動作看清楚了。
這麽熟練的開門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老鼠能做到的。
就像應江南說的那樣，這老鼠，怕是成精了。
明夜眉心微蹙，賀衍眸色沉了下來，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低級妖獸闖進學校裏來了……
只是這些信息，卻又不能互相交流。
“剛才回宿舍可能是我忘記把門關緊了，讓老鼠跑出去了……”
明夜給老鼠的離開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賀衍正缺這麽一個理由，既然明夜都這麽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反駁，說他其實在進宿舍的時候已經檢查過好幾遍，把門關死了。
老鼠跑出宿舍以後，就失去了蹤影，賀衍和明夜所在的宿舍，剛好是在走廊的中間位置，此刻，他們也無法判斷老鼠到底是往哪邊跑去了。
“我們分頭去找吧，抓到了老鼠再發消息。”賀衍說道。
“好。”明夜點點頭，然後指了下左邊的走廊， “我去左邊走廊看看，你去右邊吧。”
一起行動的确不如一個人方便，賀衍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了下來，然後各自分頭尋找。
兩個人背對背離開的時候，腳步都放得很輕，生怕驚擾了老鼠，就找不到了。
等到了走廊盡頭的轉角處，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之後，就像是卸下了什麽負擔似的，立即就朝着樓下迅速的奔跑起來，腳下生風，卻沒有半點響動。
老鼠消失得很快，可明夜的速度也很快!
在老鼠即将從左側樓道逃出校舍之前，明夜已經看見了老鼠，淺咖色的眸子瞬間變為绛紫色，盯着老鼠看了一眼，輕聲喊道: “停——”
原本迅速逃竄的老鼠在聽到聲音後，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對上明夜绛紫色的眼眸，那雙滴溜溜的轉動着的小黑眼珠子頓時就變得遲鈍起來，目光也變得呆呆傻傻，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明夜走了過去，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就是一直長相極為普通的灰色小老鼠，身上有點修為，但是這點修為，也只是讓小老鼠有了靈性，卻并不能化為人形。
“你來學校宿舍有什麽目的”明夜蹲下身來，盯着小老鼠問道。
小老鼠根本無法抗拒明夜的那雙眼睛，只要對上那雙眼睛，明夜問什麽，他都答了。
“我就是餓，剛好學校宿舍裏有好多好吃的，我就來了……”小老鼠如實回答。
小老鼠身上沒什麽兇性，看樣子，也真的就只是來偷點東西吃，沒有傷害到學校的學生，于是明夜便道: “以後不要再來學生宿舍偷東西吃了，我會向學校提交申請，設定流浪貓狗食物投放地點，你可以吃那裏的食物。”
“真的嗎”小老鼠根本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真的，不過我也有條件。”明夜頓了頓，接着道: “你吃了學校提供的食物，就要維持好學校的秩序，不能讓任何一只老鼠進入學校影響學生們休息，你們餓了，可以吃學校定點投放的食物，但是不能哄搶，另外，學校提供的食物也不會再加量，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嗯嗯，我知道了，我會維持好學校的秩序的!”小老鼠連連點頭答應，明夜這才解開了對小老鼠的禁制，讓它離開。
“呼……好險……”小老鼠離開宿舍樓後，竟然産生一種再世為鼠的恍然感，真是太驚險了，剛才遇到明夜，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好在，有驚無險。
确認脫離了危險區域，小老鼠的步伐都變得悠閑起來。
今天過後，它就不能再踏入這個校園了，它要趁着今晚迷人的夜色，好好的欣賞一下校園裏的美景。
然而，小老鼠擡起頭來，還沒來得及看到月色，一根枯黃的樹杈，卻突兀的掃了過來，然後直接将它叉在了地上!
小老鼠:!
賀衍手指握着樹杈，垂眸盯着被叉住的小老鼠，眼眸微眯，剛準備問話，小老鼠已經十分有眼力見的趕緊示好!
“不要殺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來吵到同學們休息了，真的，只要給我一定的食物，我會好好守護校園裏的安寧的!”
小老鼠還以為是明夜突然又變了卦，所以讓賀衍過來抓它，于是趕緊保證。
“跟我講條件”
賀衍語調微揚，手掌握着樹杈往地上一摁，小老鼠頓時就被叉得嗷嗷叫喚。
“沒有沒有!”小老鼠趕緊否認，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我不要食物了，我以後免費給學校當保安!!!”
“這還差不多。”
賀衍這才松了手，然後對着小老鼠道: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要是被我發現你陽奉陰違，到時候就別怪我手上這根樹杈不近人情了。”
“嗯嗯……我會記住的……”小老鼠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嗚嗚嗚……
真是太可怕了，學校裏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存在啊，它以後再也不敢來學校偷東西吃了……
明夜在樓道裏站了好一會兒，才往宿舍走回去。
等他差不多快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賀衍也回來了。
“抓到老鼠了嗎”明夜問道。
“沒，跑太快了，我追去都看不到影兒了，明天晚上再看看老鼠還來不來吧。”賀衍道。
“嗯，我明天向學校申請多買點老鼠藥。”
兩人進了屋，洗了下手，然後就躺下休息了。
賀衍還是擠到了明夜床上，不過仍舊是規規矩矩的，蓋上被子純睡覺。
明夜聽着耳邊賀衍逐漸沉穩綿長的呼吸聲，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熱。
該來的總會來的，明夜也沒想逃避什麽。
不過今天是在學校，就算了吧。
等明天回家住的時候試試……
*
第二天，明夜剛到教室，就聽到同學們在高興的讨論着什麽。
“昨晚簡直太開心了，那煩人的聲音總算沒了，希望今天晚上也安安靜靜的!”
“我要在宿舍裏多放點老鼠藥，這樣老鼠就不會來了!”
明夜聞言，輕輕笑了笑，等到第三節課下課，就把填寫好的流浪貓狗物資申請單提交了上去。
青川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明夜上午才提交的申請單，中午就通過了，到了下午的時候，學生會已經接到了通知，可以确定流浪貓狗食物定點投放的位置了。
學校提供的食物挺豐盛的，除了貓糧，狗糧外，還有少許肉類，這樣的食物，按理來說，應該引起一些動物們之間的混亂。
但是實際情況卻非常的讓人震驚。
所有前來吃飯的小動物們，都非常的懂事乖巧，不争不搶，互相謙讓，最後大家都能分到一點食物。
更讓人驚奇的時候，當有一些老鼠們前來搶食的時候，就會有一只灰灰的小老鼠跑出來，竭盡全力的驅趕其他的老鼠，用生命來扞衛流浪貓狗們的食物……
見過如此場景的同學們，都不得不發出一聲長長的驚嘆。
“啊……簡直就是世界一大奇觀啊……老鼠在保護貓的食物诶……貓不是老鼠的天敵嗎……”
“請允許我站一波貓鼠CP……”
……
“小日月，今天也住校吧”
晚自習結束後，賀衍突然開口道。
明夜: “”
“你是擔心老鼠還會進入校舍嗎”明夜問道。
賀衍其實是覺得，只要住在學校，他和明夜就可以蓋上棉被純聊天。
可是這樣跟明夜說，明夜得多傷心啊。
于是，只能讓小老鼠來背鍋了。
“算是吧……”賀衍回答。
“現在學校設定了流浪貓狗食物投放地點，外面的老鼠應該不敢再來學校了。”明夜道。
賀衍: “…………”
他好像找不到什麽其他的理由來繼續住在學校了。
“那就好，我這不是的擔心老鼠影響同學們休息嗎。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就回家吧。”
九月中旬的天氣，很是炎熱，可室內開着空調，氣溫就涼爽了許多。
賀衍看着牆上空調面板上顯示的25℃，強忍着想再把溫度調到幾度的沖動，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明夜已經洗漱完畢了，他今晚準備檢驗一下，天雷降下的标準是否是他猜測的那樣。
不過他其實也沒有什麽實際操作的經驗，以前看過的雖然也記得，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又重新下載了一部片子，邊看邊學。
片子并不長，但是關鍵情節都很齊全。
明夜看完片子，賀衍正好也洗完澡出來了。
賀衍剛剛才坐到床邊，明夜就靠過來了，然後輕輕的抱住了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賀衍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他終究，還是逃不過去了嗎……
可是，只要再等幾天，科教興國活動第二賽季就結束了，只要他拿到第一，領取了獎品，他就能短暫的變成人類了。
到時候只有明夜下不來床，沒有他不敢上的時候。
所以……
現在……
他還是先忍忍吧……
賀衍強忍着內心的躁動，把明夜推了開，神色為難。
“小日月，你也知道，其實我是個零……”
曾經用過的借口，又一次被賀衍拿了出來。
明夜是零號，他假裝零號，兩個零號在一起，做不了那種事情。
明夜聞言，果然停了下來，然後往後退開一些。
賀衍心裏悄悄的松了口氣，看來這個借口還有用。
然而，下一秒，明夜就直接把他按到了床上，淺咖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雖然，我也沒跟男的做過，但是……”
明夜頓了頓，接着道。
“既然你堅持做零，那讓我在上面，也未嘗不可。”
賀衍: “!”
日了!現在要怎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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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鼠:活該!讓你用樹杈叉我!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