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
Chapter 17
葉智銘言出必行，在悠長的夜裏，石佳緒果然沒有再去想曾楚健和曹希。
只因她自身難保，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別人了。
唯一一次提起那兩個人，石佳緒純粹是當做了名詞，她的腦海中沒有一點畫面。
“我不明白。”
到了半夜，石佳緒徹底投降了，葉智銘終于放過了她，她趴在床上，如此喃喃自語道。
“什麽？”葉智銘正要下床，聽到她的聲音，又回頭。
“你這樣……她為什麽還會跟他出軌？”
越是親密接觸過，石佳緒越發找不到曾楚健和葉智銘的可比之處。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由儉入奢易”。
也難怪她不會再去想曾楚健。
葉智銘笑了出來，“這麽說，你很滿足了？”
石佳緒不做聲，拉起了被子，但她同樣不明白，葉智銘是怎麽越過“由奢入儉難”的。
除了和葉智銘相識的時間，石佳緒找不到別的優勢。
葉智銘撿起地上的衣服，果然像石佳緒說的，衣服上沾着一股濃郁的燒烤味，“你這有适合我的衣服替換嗎？”
“如果你願意穿曾楚健的衣服的話，在衣櫃的紙箱裏，你拆開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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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智銘打開衣櫃，果然放着一個大牛皮紙箱，已經用封箱膠粘起來了，“你都打包好了？”
“嗯。”
“都是曾楚健的東西？”
“嗯。”她下午忙了一場，就是在忙這些事。
“你打算怎麽處理？”
“過兩天就還給他。”
葉智銘聽到關鍵的時間點，“過兩天？”
石佳緒太累了，還不想解釋，“男裝就只有這些了，你到底穿不穿？”
葉智銘神清氣爽地關上了衣櫃，“不穿。”
浴室很快響起了水聲，石佳緒不習慣就這樣入睡，盡管很累，她還是下床去找了套睡衣穿上。她不經意踢到了葉智銘的褲子，她順手撿起，褲兜裏卻掉出了兩個小東西。
石佳緒彎腰撿了起來。
是玻璃瓶可樂的瓶蓋。
大概是剛才吃燒烤時葉智銘拿回來的。
這樣不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葉智銘拿回來做什麽。
石佳緒猜不透，不過還是幫他放回了褲兜裏。
——
葉智銘洗完澡，沒有替換的衣服，在浴室裏只放着石佳緒的浴巾。
他拉開門，石佳緒已經躺回了床上，正好看着他的方向。
她瞄了一眼，迅速又移開了。
雖然剛才就看過，也感受過……但她還是沒有他那麽坦然。
“我能用你的浴巾嗎？”
“可以。”
葉智銘就這麽敞開着門，擦着身體。
石佳緒不由得又看了過去，本應該是非常誘人的畫面，可惜了她的浴巾是麥兜的圖案。
石佳緒笑了笑。
葉智銘不以為然。
他丢下了浴巾，徑直鑽進了她的被窩。
葉智銘伸手摸了摸，皺起了眉，“你怎麽穿了睡衣？”還那麽多布的。
“睡覺當然要穿睡衣啊。”
“不穿也不礙事。”葉智銘貼了過來，抱住石佳緒。
“我……真的沒力氣跟你折騰了。”
葉智銘笑笑：“不折騰你了，睡吧。”
“那你放開我。”
葉智銘罔若未聞，索性閉上了眼。
上次石佳緒睡得快，不知道葉智銘在事後居然會這麽粘人。她推了幾下，都推不開他。
石佳緒太困了，想着反正抱久了，他肯定也會松手的，就由得他了。
畢竟男人都是這樣子的。
——
石佳緒不知道葉智銘後來有沒有放開她。
可能在自己的家裏，她睡得特別熟。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正好葉智銘也醒了。
石佳緒又癢又無奈，“我要上廁所。”
葉智銘報複性地啃了啃她的肩膀，“誰叫你有過前科。”
“什麽前科？”
“你會趁我還沒有睡醒就跑掉。”
石佳緒自知理虧，不再反抗。
葉智銘不喜歡她這種落寞的神情，把剛剛啃過她的地方，又親了親。
就這樣親了一下，他居然就……
石佳緒和他挨着，立刻就察覺到了。
“我剛睡醒還沒洗臉，這個樣子你也有興趣？”
“你現在這個樣子，比昨天在婚紗店的假笑要好看多了。”
石佳緒被葉智銘的理由打動了，半推半就地和他繼續交纏下去。
耳鬓厮磨間，門鈴突然響了。
石佳緒吓了一跳，葉智銘卻依然不為所動，把她困在了床上。
門鈴執拗地響着。
石佳緒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半，這個時間按這麽久的門鈴，不像是走錯門。
石佳緒推不動葉智銘，索性也咬了他的脖子一口，他呼痛，卻笑意盈盈。
“我看看是誰。”石佳緒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往外走。
葉智銘意猶未盡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外面門鈴還在響，以防萬一，他穿上褲子也跟着出去。
只見石佳緒站在門前，定定地盯着貓眼。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石佳緒看這麽久，葉智銘約莫有了點想法，“是誰？”
石佳緒回頭，臉色不太好看，“曾楚健。”
“他這個時候來找你幹什麽？”
“不知道。”石佳緒又盯回貓眼，“他拿出手機了，應該是要打給我。”
“你手機在哪？”
“房裏，可能沒電了。”
果不其然，屋外的曾楚健似乎打不通電話，又把手機收回去了。
緊接着，他一邊按門鈴，一邊暴躁地喊石佳緒的名字。
石佳緒當然不會應門。
只是這麽早、這麽吵，讓鄰居聽到了也太難為情了。
以曾楚健這麽好面子的人，應該叫沒多久就會放棄了。
不知何時葉智銘已經緊逼在石佳緒的身後。
“你害怕嗎？”葉智銘摟住了她的腰，隔着一扇門的距離，曾楚健的呼喊仿佛就在他們的耳邊。
“怕什麽。我已經從他那要回了備用鑰匙，他進不來的。”
“這麽未雨綢缪？是不是料到了我和你會在這裏……”
石佳緒轉過身來看他，“我純粹為了我自己打算而已。”
葉智銘微微一笑，随即把石佳緒壓在了門上。
葉智銘輕聲說：“他這麽暴躁，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我的車就停在附近。”
石佳緒這才想到這一點。
她不可能沒有一絲慌亂和緊張。
但又覺得不是特別害怕。
可能，是因為葉智銘在的關系。
葉智銘吻住了她，有些用力，似乎是和在門後的人較勁着。
石佳緒不敢亂動。
葉智銘越吻越投入，石佳緒一直保持仰着頭的姿勢，沒過多久就累了，加上曾楚健近在咫尺的感覺，她的思想越發混亂，身體內卻又有某種刺激的罪惡同時飙升着，她終于承受不住，雙腿軟了下來。
葉智銘一把抱住了她，将她往懷裏帶。
衣衫再次褪去。
葉智銘徹底困住了石佳緒的身心，她已經無暇再去注意曾楚健，她只沉浸在葉智銘帶給她的狂風暴雨的世界之中。
直到世界恢複平靜，石佳緒摟着葉智銘的脖子，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依賴在他的身上。她輕輕地喘氣，直到回過神來後，才意識到門外已經沒有了曾楚健的動靜。
他什麽時候走的？
他有沒有聽到什麽？
葉智銘把石佳緒抱回卧室，“你剛才太緊張了，我差點就被你……”
石佳緒有些恐懼這種不受控的意識，她咬住葉智銘的脖子，“別說了。”
葉智銘由得她咬，“不是說不害怕麽。”
“那也不是讓你做這種事情。”
“要是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用強的。”
石佳緒無法反駁。
她确實享受過這種不受控帶來的無法言喻的愉悅。
葉智銘察覺到石佳緒的沉默，沒有再深究剛才的話題。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餓了嗎？我去煮點東西吃。”
石佳緒點點頭，“櫥櫃裏有面。”
“好，等我一會兒。”
——
葉智銘在廚房煮面的時候，石佳緒去了浴室洗澡。
她之前沒有特意去觀察，現在對着鏡子一看，才知道身上的痕跡如此驚心動魄。
但她其實不太痛。
比起痛，當時的她是另外一種與之相反的感覺。
回想起以前的經歷，她沒有像和葉智銘一起時的瘋狂……以及癡迷。
石佳緒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葉智銘什麽道。
最初去誘惑的人是她。
後來，卻被他一次次地誘惑回來。
清清爽爽地洗完了澡，石佳緒才想起來床頭櫃上的手機。
果然是沒有電了。
她充上電，等了等，一開機，微信彈出了好多個曾楚健發來的消息。
曾楚健這麽早會過來，原來是擅自替她約了他的父母一起喝早茶，他也不管她有沒有回複，他就直接沖上樓來了。
最後，他還是聯系不上她，只好獨自去赴約了。
石佳緒心裏毫無波瀾，丢下手機出去了。
這麽說的話，曾楚健大概是不知道剛才隔着一扇門的另一個荒謬刺激的世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