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

第 72 章

林向野的耳朵紅得厲害，“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我的生日禮物只想看到你，就足夠了。”程馳壞笑，“老婆，你是不是想...”

“呸”林向野捏着程馳的鼻子：“你是不是學壞了。”

“我可沒有，都是老婆太誘人。”程馳挑眉，掏出手機，佯裝搜索。林向野掐着程馳的腰，“你在找什麽？”

“我在搜索，老婆太誘人了怎麽辦？你看底下的回答。”

林向野看得滿臉漲紅，翻個白眼，“你別想，你睡你的酒店，我睡我的房子。”

程馳笑，“明天過生日了，老婆，陪陪我。”

林向野點頭，“好。我陪你。”

“老婆，我說實話，”程馳嘆口氣，撫摸着林向野的臉頰：“我是害怕這次的計劃有風險，一旦走錯一步，我們之間或許就沒有希望了。”

林向野聽了程馳的計劃後，很冒險很偏門。但是他由衷地佩服程馳，林向野也在心裏更加确定，程馳是要和他攜手走過一生的男人。

“我不怕，程馳。”林向野握着程馳的手，攤開他的掌心：“這件事我也牽扯其中，你需要我，我會陪着你。”

“好。”程馳親了林向野的手背，“我們就賭一把！”

林向野摸着程馳的頭發，“我們先給你過生日。”

“老婆真好。”

林向野說，“你的酒店在哪兒，我今晚留下來陪你，想聽聽家裏的事情，還有你的事情。”

“好啊，那我們可以躺在被窩裏聊天嗎？”

“我說的是正經的聊天。”

“我也是說在被窩裏正經聊天。”

林向野和程馳散步，一起閑聊着。兩個人聊着家人再到彼此的事業學業，生活中思念彼此的時刻。兩個人好像覺得這條路太短了，聊着聊着就走到了程馳的酒店樓下，兩個人拿着房卡，服務員看着他們。程馳抓起林向野的手，給前臺的人看，他還用蹩腳的法語說了一句，“他是我的丈夫。”

前臺的人立刻點頭，說一定會把需要的東西帶上去，請兩位新人稍等。

“我可以和全世界光明正大地說你是我老婆了。我就要炫耀，別人都沒有的，我有。”

林向野和程馳上樓，打情罵俏，林向野還問，“你有什麽？”

“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林向野。”

林向野調侃，“新婚一年，還能熱戀，七年之後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七年這個詞好像是兩個人的禁忌，一提到，就會想起林向野和吳有的那七年。

程馳眼神慌亂，但随後做出鬼臉，一把抱起林向野，“走咯，老婆。”

“程馳，你是把我當成沙包了嗎？”

程馳輕輕拍了一下林向野的屁股，“沙包沒有老婆軟，沒有老婆性感。”

“你住幾層啊？”

“11層3號房間。”

程馳扛着林向野在電梯前等電梯下來，他把林向野抱在懷裏，還掂了掂，“你又瘦了，我剛才抱你啊就覺得你比我們結婚的時候還瘦，是吃不好還是睡不好？”

“我總是會做噩夢，夢到我一直被他控制着，”林向野頭慢慢靠在程馳的肩膀上：“我害怕，一直失眠多夢，會夢到很多事情。”

程馳親了一口林向野，“其實我有的時候也做夢，我夢到我和你高中很暧昧，結果我還以為喜歡的是歐嘉雯，後來你和吳有好了，結婚了，你們很相愛，結果我把你害死了、我有的時候還會做夢，我和你一直談戀愛，很喜歡彼此，但是結婚後我就對你更不好了，最後你為了救我，被歐青岩害死，再後來我還夢到我和歐嘉雯結婚，生了孩子，後來我們又相遇了，我們的愛也依舊無疾而終。”

林向野其實在蘇醒過來的時候，這些夢境或者說幻覺就一直沒離開他，他一直記得很清楚，程馳和自己經歷了幾世輪回都不得善終的愛情，那種痛，難以言表。

“程馳，我們都是第一次，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學習者。我們都在學着愛。”林向野捏着程馳的下巴，“那些事，都是泡沫幻影，我們抓好我們的現在。”

“老婆說得對，老婆給我親一口。”

兩個人玩小情趣的時候，電梯門正好打開，裏面的人尴尬，用法語說着，“兩位，是上樓嗎？”

林向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程馳把自己放下來，程馳的手依舊沒有松脫的跡象，衆人相繼離開電梯之後，兩個人才上樓，程馳點了11層。

“好了，沒人了，把我放下來吧，你不嫌棄累啊？”林向野說。

程馳搖頭，“不累，等到房間，再把你放下來。”

兩個人到了房間之後，林向野從程馳的懷裏離開，程馳牽着林向野的手，走到床邊，兩個人面對面坐着，緊緊握着彼此的手。

程馳不好意思地說，“現在真安靜，我可以好好地看看你了。”

“嗯。我也是。”林向野說，“一個人承擔這麽多事，真的很辛苦，你還要照顧我的想法。”

程馳仔細摩挲着林向野臉部的皮膚，嫩滑得如同一塊絲綢，“不辛苦，我們家這樣，其實有點拖累了你。你爸爸還願意幫助我父親和我們一家，我已經很感激了。至于我們，你不必覺得自責，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他們把你當成了靶子，才不得不把你牽涉其中。”

林向野笑：“我們這樣互相自責，還真是有點傻。”

“我不僅傻，還很蠢，很懦弱。”程馳包着林向野的手，“我如果有勇氣把自己的袖子扯下來，早點認清你和歐嘉雯，我們之間就不會錯過，是我不好。”

“都過去了，你知道嗎，程馳，”林向野說，“我這幾天一直夢着過去的那七年，每一次失眠都讓我很難受，很想哭。但是這樣的情緒已經慢慢消失了。”

程馳笑，“為什麽？”

“因為你來了。”

僅僅這麽簡單。

林向野想，現在就是時機，他開口：“程馳，你對我好，是因為夢還是因為我的悲慘，所以憐弱？”

程馳也仔細想想這個問題，這兩個月他也在思考，他為什麽喜歡林向野。

程馳緩緩開口，“你知道嗎，我們醒來的時候，我很混亂。但是當我看到草坪上你和蝴蝶的那副畫面，我就喜歡你了。很幼稚吧？可是你真的讓我心動。後來我們越來越熟悉，我就明白，我喜歡你的自由，喜歡你理智而自信。”

“我們之前都不熟悉，你怎麽就這麽了解我呢？”林向野沒想到程馳居然這麽細心。

“喜歡一個人，就會不自覺地關注他，會從細枝末節了解他的一切。”

林向野看着程馳，眼眶濕熱，心髒在亂跳，他心動了。因為比暧昧更動人的是真誠。

程馳露出小孩子一樣的表情，噘嘴，兩雙大長腿盤在床上，摟着林向野的腰，“該我問你了，老婆，你有沒有喜歡我了呢？”

林向野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也決定脫下自己的铠甲，推倒自己的城牆。

“你給了我很想要的東西，尊重、自由和安全感。”林向野滿眼真摯，程馳聽得自己心一顫一顫地跳動。

林向野說，“當你在身後抱住我，聞到你的味道的時候，我已經知道，程馳，我喜歡你。”

程馳先是愣神，大腦宕機，随後一股一股的喜悅降臨他的軀殼內的所有器官和組織，露出驚喜的笑容。

“老婆，你說什麽？”

林向野輕舒一口氣，雙眼真誠，看着程馳，“程馳，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婚姻裏戀愛，和你在婚姻裏承擔，和你一起創造屬于我們的未來。”

程馳捂着臉哭了出來，林向野抱着他，輕聲細語地安慰他：“你哭什麽啊？”

“沒，沒有，我是開心。開心，你終于接受我了。”

“對不起，現在才說。”林向野抱着他，“幸好我們還沒錯過。”

“嗯，老婆。”

林向野解開程馳的牛仔褲的扣子，捏着程馳的下巴，靠近程馳的臉，用溫軟的語氣在他耳邊說，“陪我洗澡吧。”

“好。”

兩個人泡在浴缸裏，程馳高大的身軀包圍着林向野，奶白色的泡沫膩在兩個人的身上，神情都是從未有過的安逸。

林向野伸出手，浴室的燈光亮而不刺眼，“程馳，你相信命運嗎？”

“我信。”

“為什麽？”

“因為我的初戀是你，彎彎繞繞，你還是走到了我身邊，在我的懷裏。這就是命運，我們世分不開的。”程馳親吻着林向野的脖頸，嗅着淡淡的花香，這麽惑人的刺激，只有林向野，才能做到。

林向野笑，“我也信。”

他說，“我覺得，夢裏的輪回是我們一起創造的，雖然最後的結果都不太好，但是每一次，我們都在相遇，每一次我們都會走到一起，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所以我們現在在一起，”林向野甜甜地在程馳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在一起戀愛。”

“這裏就我們兩個，說情話還害臊啊。”

“就是想讓你一輩子都記得。”

“我一定會。”

兩個人伸手，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今天好像格外的亮。

“程馳，那個計劃，我覺得還需要完善。”林向野分析，“最好動靜鬧大一點。”

“還想怎麽鬧？”程馳心一緊，意識到林向野要說什麽，“老婆，該不會要離婚吧？”

“對，就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