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穿越直播13
穿越直播13
謝遠：“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嗎？”
聶江：“要說你早就說出去了，不過，你說了也沒人信。況且，你對我的了解并不多。”
聶江說得對，他并不了解他。如果謝遠現在是20多歲，他一定會加入專案組，把直播間的秘密查的一清二楚。可他現在已經快60了，他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動力，對一些人的秘密也沒有了多少興趣。
聶江：“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謝遠：“什麽？”
聶江：“在幾十年前，有兩家旗鼓相當的公司，一家姓張，一家姓李，他們互相競争着，不分上下，李家公司做事比較溫和，他們有相對穩定的資源和人脈，公司開的時間也比較長，比較穩定，另一家張姓公司卻是‘後起之秀’，但他們做事不擇手段，他們利用各種手段打壓李家公司。本來生意場上使些手段也算正常，競争不過輸了也就輸了，但張家使用不正當手段逼得李家破産。可就算李家破産了，張家都沒放過李家，他們找了人在李家廠房裏放了把火。當時死了三個人，李家夫妻倆和李家的一個高層員工。放火的人被抓了，卻沒供出幕後之人。李家徹底倒了，張家獨大，後來生意越做越大。”
謝遠：“……”
聶江：“知道我為什麽跟你講這個故事嗎？”
謝遠沒有回答，他等着聶江接着說。
聶江：“因為當時死的那三個人是李妮的爺爺奶奶還有外公，而放火的張家就是張揚的那個張家。”
聶江：“李妮的父親，在那之後成了孤兒，張思琴的母親收養了他，過了幾年，張思琴的母親也去世了。兩個孩子進了福利院，他們在福利院裏艱難長大，互相扶持。從小青梅竹馬，他們倆都很努力，一起考上了西江大學，畢業後結婚，婚後不久生下了李妮，李妮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一家三口生活得非常幸福。可這幸福在李妮十七歲時被張揚終止了。李妮死後，張思琴瘋了，她的丈夫精心照顧了她兩年，張思琴後來好轉了，也就是這時，張思琴懷孕了，本以為是一個新的開始，可他們無意中發現，他們女兒的死是張揚害的，張思琴的丈夫去找張揚時意外身亡。張思琴在趁張揚不備時，捅了張揚一刀，而她肚裏的孩子也在那次沒了。張思琴因故意傷人被判三年。”
聶江：“所以張思琴的仇可不止是為李妮一個。”
謝遠正要說些什麽時，手機卻響了，不是電話，不是信息，而是“天下無賊”直播間又強制開了。
手機裏傳出一個純厚的好聽的男聲：“為了世界和平，大家好，我是這期‘天下無賊’主播黎·落。”
謝遠掏出手機一看，一張帥氣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男人二十八歲左右，身高目測有1.8米，身上穿的是一件看着很是華貴的服裝，長發已經及腰，不茍言笑，看起來有些高冷。連念直播臺詞都是一板一眼，和杯禮的甜美直播風格完全不一樣。直播間裏的背景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大房間，看着像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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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江看謝遠在看手機，想要偷偷離開卻被謝遠叫住了。
謝遠:“聶江！”
聶江:“謝隊長，你還有事嗎？”
謝遠:“你剛剛講的故事我會去查，直播間的事自有國家會管，我不想參和，但我現在想請你幫我個忙。”
聶江:“什麽事？”
謝遠把手機屏幕怼到聶江面前，“幫我把這個關了，不是關這次，我的意思是以後一直關了。”
聶江:“你确定？”
謝遠:“确定！”
聶江:“好吧！”
聶江接過謝遠的手機，握在手裏把它掰成了兩段，直播間裏的聲音也立馬停止了，不過這還沒完，只見聶江手裏握着掰斷的手機慢慢捏着，沒過多久，謝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機被捏成粉末，是真的粉末，聶江張開手，那些粉末就随着風從聶江手裏飛走。
聶江:“謝隊長，那沒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聶江離開了操場，謝遠卻是久久回不過神，等他緩過神後，也離開了學校。
……
張揚的案子結束後，專案組再次接到類似直播間的報案，于是專案組又去往了下一個地點。
他們走後，聶江轉校去了瑞金市，在他原來的學校繼續讀他的高一，繼續做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乖乖孩子和弟弟妹妹們的好哥哥。
從聶江轉校後，謝遠的手機就再沒彈出過直播間。他不知這樣選擇是對還是錯。但如果他想平靜過完這一生，就不要有太大的好奇心。
官方對學校關于直播間的解釋是，直播間是假的，是被人惡意植入的病毒，至于學校和進入直播間的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馬石市似乎又恢複了平靜，馬石市高級中學的師生手機也全恢複了正常，随着時間的推移而再沒人提起直播間，也沒人提起張揚這個人。
……
張揚進去了，卻又被人秘密轉移到了一個地方。
在一個人體研究所裏，張揚躺在手術臺上，他的兩邊站了幾個穿白大掛的人。
“這次是在哪個部位？”
“老師，這次不是一個位置，是……千刀萬剮。”
“哦？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啊！這人是犯了什麽罪，被遭受淩遲？”
“不太清楚，只聽說是死者的母親動的刀。看來是恨之入骨了。”
“千刀萬剮，也就是說他全身都是……”
“對！”
“刀！”
一把手術刀遞到了說話人的手裏。他拿着手術刀在張揚的手臂上輕輕削下一個指甲蓋般大小的一塊肉。然而流血的畫面并未出現，而且張揚的傷口一分鐘不到就自動愈合了，連個傷疤都沒有。
從張揚身上削下的肉被裝進了一個玻璃試管內，仔細看那塊肉似乎還在動。
“真是個好東西，可惜我們研究了它七年都無法完全培育。”真是用一點少一點。
“老師，我們雖然沒有完全複刻它，但也利用它做出了好東西。”市面上一種很好用的祛疤膏就是利用它研究出來的，效果非常好。
“能培育這種東西的人，真的非常了不起，真想見見那個人。”
“老師，我們要把它賣了嗎？”一人指着那個玻璃管問道，其實他是想自己買下來，他想用它去給一個人做心髒修複。
老師想了想，“賣，給研究所掙點經費。”
“我們沒有經費了嗎？”
老師看了他一眼，“有啊！”
但經費不嫌多。他們這個研究所就是燒錢的地方。
這個研究所是六年前成立的，專門研究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是一種活性菌，準确來說是寄生蟲，它依附于動物身體生存，但它并不會對寄生體有很大的危害，研究所的人給這種寄生蟲起名為卡夫蟲。
卡夫蟲很小，只能在顯微鏡中才能看見它們的樣子。這種蟲子最初是在一個從“天下無賊”直播間回來的“賊”身上發現的。直播間每一期的“賊”到最後都很慘，總會少些什麽，斷手斷腳的，被挖心的，甚至有一期那個所謂的賊連眼睛都被人挖了出來。可直播結束後，那些回來的“賊”，全都是完好無損的。一開始，所有人都認為直播間裏發生的“慘案”都是假的。哪怕那些回來的人強調那是真的，也沒人信。後來，無意中被人發現，那些從直播間回來的“賊”，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在直播間裏少了的那些地方，雖和正常的一樣，但那個地方沒有痛覺，被劃傷也沒有血液流出，而且傷囗能很快愈合。發現第一個是這樣時，其他人也全檢查了一遍，不出意外，那些回來的“賊”情況都是一樣。後來，研究所成立，希望可以培育這種蟲子，讓殘疾人肢體再生，讓有心髒病的人能有一個健康的心髒，讓失明的人重見光明……
可研究的時候才發現，那些“賊”身上的卡夫蟲雖能很好地修複人體受損之處，包括骨頭、內髒，甚更可以做到讓人複明，但卡夫蟲沒有再生繁殖能力。但從人體切下來的卡夫蟲移植到別人身上是完全可以的。可是從那些人身上切下一點，那個人的身上就會少一點，所以這種方法不可取。
研究所雖沒培育出繁殖卡夫蟲的方法，卻利用卡夫蟲研究出了別的藥物，比如一種效果非常好的祛疤膏和一種控制心髒病複發的藥物……
研究所雖還沒成功複制卡夫蟲，但他們也一直沒放棄培育卡夫蟲。
“他怎麽不是個胖子呢？”老師對着昏迷的張揚自言自語道。随後又在張揚身上切下了指甲蓋大小的肉。這些肉可以不叫肉了，因為它是由無數的卡夫蟲組成的。
研究人員在張揚身上取了“肉”後，全都離開了，獨留下張揚一人躺在房間裏，而未來他的命運将如何就無從得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