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那之後又安然度過了幾個月,快要放暑假了。

蕭席有次做飯的時候提過一嘴,說他媽媽在國外誕下一個孩子,是個男孩。

雖然他沒再說什麽,喻沐楊不讓他繼續煮飯,拉着他的胳膊,圈到自己的腰上,很珍惜地吻他。

“你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是在父母的期待裏出生的孩子,現在換我特別特別愛你。”喻沐楊這麽告訴他。

蕭席很容易就心軟了,回應着他的吻,兩個人滾到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滾下來。蕭席把喻沐楊的褲子脫了,晗着他吞吞吐吐,喻沐楊不小心弄髒了他的臉,伸出手指摸了摸,淺黑色的手指像巧克力棒,蹭在蕭席憋得通紅的臉頰上。

“要不試試?”喻沐楊的腦袋發燒,被愛蒸的滾燙。

其他能做的早就做過好多遍了,蕭席卻遲遲不願意進行到最後一步,每次都是不停地吻他,蒙混過關。

喻沐楊不是沒有脾氣,也并不缺少沖動,反正以後要一直在一起的,他不知道蕭席還在猶豫什麽。

可是,蕭席還是同往常那樣,撲上來吻他,不給他喘息機會,一直将他吻到脫氧,像個布娃娃一樣,癱在地毯上。

“洗澡去吧,”他拍拍喻沐楊的屁股,“下午不是還要去找齊校長?”

喻沐楊要開始準備報考藝術類大學的事了。

齊明朗已經确定出國,齊芳芳切斷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聯系。喻沐楊現在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希望他能考上最頂尖的大學,好像能證明什麽一樣。

過去幾個月,齊芳芳總給喻沐楊開小竈,有時候上完課也不放他回家,帶着他出席飯局,讓他在各大高校老師的面前留下印象。

事實證明,喻沐楊的天生黑皮不但沒成為求學路上的阻礙,仿佛給他加了一道鮮明的個人特色,好多老師都對他有印象,齊芳芳是真的高興。

自由練舞,舞蹈實力擺在那裏,文化課也不用操心,現在喻沐楊的半只腳已經邁入一線高校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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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楊悶着聲洗完澡,頭發也沒心情吹,蕭席的拒絕讓他感到失落。

蕭席把飯做好,轉頭一看喻沐楊濕噠噠地在那兒站着,又不忍心了,拿起自己晾在衣架上的毛巾給他擦頭發。

“對不起寶貝,我是真的還沒有準備好,這件事太鄭重了,我想等到我們再大一點。”

因為上學晚,喻沐楊已經成年了,蕭席還差一年,他猜蕭席應該是在等着成年後再做,好徹底對他負責。

“也就這個時候叫我寶貝。”喻沐楊扁扁嘴,“說得好像我多喜歡這種事一樣,老幺說第一次可疼了,他的屁股疼了快一個禮拜……”

蕭席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你以後多跟老幺聊點正經的吧!”

“他非要告訴我的……”喻沐楊頂回去。

“你們倆聊什麽,他才能死乞白賴地非要告訴你這些?”蕭席拿來吹風機,把喻沐楊按在小板凳上。

喻沐楊一邊吃飯,一邊還有人給他吹頭發。

“嘿嘿,反正你不用知道了。”喻沐楊猛扒了幾口飯,他太瘦了,肚子上太單薄,齊芳芳說看着不好看,讓他長一長肚子上的肉,其他的地方不用。

喻沐楊早就習慣了諸如此類的要求,答應下來,多吃多動,但減少腹部活動。

“哎對了,老幺九月份就升高中了,我們給他交學費吧?”喻沐楊說。

“老幺沒有助學金嗎?”蕭席問,“不是學校能免掉學費,還給貧困補助,咱們多給他塞點零花錢,讓他別短吃短穿不就行了?”

喻沐楊嘆了一聲,“唉,他媽媽知道跳舞也能拿錢,就跟學校協商,提前領走了他高中三年的全部助學金……”

“那學校肯給?”

“不給就鬧,老幺說起來的時候也一直哭,我也不敢細問……”頓了頓,喻沐楊猜測着,“我想,他媽媽估計也是看齊校長管理着舞校,她兒子鬧出這麽大的事,老幺又從小在她手下跳舞,不可能不管他……所以把老幺全部丢給她了。”

“最近在舞校,老幺總擡不起頭來,每次齊校長出現,他就縮到角落裏,不敢露面。讓他跟齊校長拿錢真的太殘忍了,咱們幫他掂一下。我媽媽給了我好多零花錢,裏面也有給你的,我扣掉咱們倆的日常花銷,剩下的能幫就幫,行嗎?”

蕭席自然同意,又擔憂地問:“那你攢下來的演出費是不是都要掏空了?”

“也沒辦法嘛,好在我媽媽不指望我自己掏大學的學費了,她說都她來。”

蕭席忍不住多想。

喻沐楊這麽做也很委屈,一路走來,他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一路供養着自己來到高中,現在為了老幺,又要折回去,跟家裏人要錢。

拿了錢,說話就沒有那麽硬氣了。喻沐楊手裏的牌逐漸被抛出,不得不受控于田媛,說不定也在為未來坦白性向和戀情埋下了隐患。

蕭席想要幫他分擔,但他早就把銀行卡給了別人,突然換卡,他又怕那幫人打擊報複——未來一年對喻沐楊至關重要,不能有差錯。

這段時間,蕭席一直靠着獎學金和競賽獎金生活,基本能跟喻沐楊平攤花銷,比那再多的,他真得拿不出來……

這麽想着,他看向堆在角落裏的畫板和畫具,他太久沒有碰了那些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畫筆也不再純淨,再也找不到畫畫的熱情。

“哎唷——”喻沐楊縮了縮脖子,被吹風機的熱風燙了下頭皮。

“沒事吧?”蕭席趕忙關掉吹風機,耳邊清淨了,思緒也戛然而止。

“沒事啦!”喻沐楊笑了笑,“吹得差不多了,你也快吃飯吧。”

蕭席坐到喻沐楊對面,看他揚着一張小黑臉,樂呵呵地說:“待會你去舞校接我吧,叫上老幺,咱們一起吃冰激淩去。”

“行,六點是吧?”蕭席确認着。

或許,他還能做些事,幫幫喻沐楊,也幫幫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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