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賣乖

八賣乖

湯姆臉上的表情讓赫敏覺得這趟穿越算是值了。

他完全愣住了,一動不動,赫敏甚至以為他睜着眼昏過去了片刻。

阿不福思拿着魔藥趕回來就看見湯姆的傷情雪上加霜,罵罵咧咧變成了深切的同情。

“梅林!這可真…”他找不到形容的詞語,幹脆把繃帶漂移給了赫敏,“給你,我想他應該需要,呃,換一換吧。”

赫敏接過,給還在失神的湯姆施了清理一新,他回到了現實世界,痛得“嘶”了一聲,顯然這個咒語帶走的不只是嘔吐物,還有一些皮膚。

赫敏真是愧疚極了,還非常尴尬,她不敢看他回神後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麽表情,于是拿出醫護的嚴肅給他塗藥膏裹繃帶。

期間,她能感覺他在用眼神燎烤自己,赫敏不自覺咬住了嘴唇。

他“哼”了一聲,她不明所以,停下手中的工作,從眼角偷瞄他。

湯姆的眼神掃向了她的嘴唇,又哼了一聲,赫敏立刻停止了咬唇的動作。

這個小混蛋天天在注意些什麽!

她把嘴抿成了一條線。

阿不福思看着他們的互動,将藥劑瓶重重放在了吧臺上。

地上的兩人一驚,齊齊看向了他。

“喝了魔藥,然後滾。”酒保惡聲惡氣,“你以後別來了,不,你們倆都別來了,永久黑名單!”

赫敏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解釋但湯姆咳嗽起來:“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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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向他:“我還沒允許你喊這個名字。”

他很滿意她的注意力又回來了,故意可憐兮兮地咳嗽起來,赫敏挑起眉毛,她好像沒傷到他的肺部吧?

“教授,我沒力氣喝藥水。”他虛弱地指明。

赫敏翻了個白眼,将藥劑瓶召喚了過來,遞到他嘴邊。

他躺着,沉默地看了看它,又盯着她,眼神直白地等待着。

赫敏豎起眉毛就要呵斥,他立刻搶先開口:“教授,我傷得太重,自己起不來,您可以幫我嗎?”

赫敏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是是是,她是傷害了他,可他趁機要挾也太,好吧,有一點點過份。

她準備扶他起來,卻又感到另一絲存在感不低的視線。

她看向在吧臺擦杯子的阿不福思,逮到了他偷瞄的眼神。

酒保心虛了一秒,然後裝作自言自語:“累死了!累死了!平安夜還要陪醉鬼熬夜,造了孽了!”

赫敏臉紅了,不再看他。她低頭準備把湯姆浮起來,傷員哼唧道:“不要漂浮咒。”

她瞪着他,眼神質詢。

“教授為何突然如此吝啬,您剛才傷害我的時候可是不遺餘力。”斯萊特林狡猾地小小威脅,“現在我只有您了,醫療翼的老師可沒法好好照顧我,他們只會打小報告。”

确實,他受的傷可不能被校醫知道,這可是黑魔法。

這條斯萊特林小毒蛇。

她妥協了,将他扶起來躺在自己大腿上,他幾乎惬意地嘆了口氣。赫敏拳頭硬了。

但湯姆似乎毫無所覺,他自在地靠着她,高興地眯着眼,對她繃緊的大腿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教授真是個強大的女巫,我現在虛弱極了。”他的呼吸撩過她的鎖骨,她一激靈。

該死的,她還穿着禮服,他的臉未免也太靠近她的胸了。

赫敏黑了半張臉,将魔藥瓶湊到他嘴邊,力道大得和他的牙齒磕了一下,他皺緊了臉,張嘴把藥喝了下去。

好歹喝藥沒作妖。

看着湯姆的臉色恢複紅潤,赫敏将他扶了起來,召喚了地上不遠處的外套給他披上。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一直在看戲的酒保終于吃夠了瓜,把吧臺上剩下的藥劑瓶打包遞了過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湯姆的校袍,又看了下明顯不像學生的赫敏,誇張地搖頭:“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說完便把他們趕出了酒吧。

赫敏扶着湯姆在風雪裏走着,保暖咒無法完全抵禦深夜的寒冷,她感到湯姆将越來越多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裏德爾?裏德爾!”她警告道。

他只是發出一聲鼻音,便倒進了她懷裏。

赫敏手忙腳亂地摟住他,向後仰着才不至于讓他滑落到地面。

“裏德爾?湯姆,湯姆!”

他昏迷的臉埋在她頸窩裏,滾燙的呼吸變成一團霧氣打濕了她的皮膚,赫敏一抖,連帶着他不知是回應還是難受地哼了一下。

他發燒了。

赫敏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将他漂浮起來拖回了城堡。

當然,她沒忘記施隐形咒。

但是進入了溫暖的城堡,又一個難題出現。

她不知道斯萊特林地窖的口令,又不能把他送到醫療翼,她該怎麽處理他?

廢棄教室?不不不。

有求必應屋?可行,但是他知道這個地方嗎?不知道的話,她可不想告訴他這個秘密房間。

那只有也只能是……她的卧室了。

赫敏十分想用時間轉換器穿越到幾小時前,但她知道木已成舟。

于是她咒罵着拖着這個麻煩來到了自己辦公室。

教師的卧室在辦公室更裏邊,她把湯姆放到床上,叉腰瞪着這個昏迷的男孩,思考自己該怎麽辦。

要不要讓他燒傻啊?這個想法真的非常令人心動,赫敏艱難地拒絕了。

她低頭看着湯姆,在睡夢裏他看起來沒那麽欠揍,平時一絲不茍的頭發淩亂地搭在額頭和眉間,那雙深邃的眼睛閉上後,他看起來終于有了這個年齡的青澀。

真順眼。

赫敏立刻搖搖頭,将這個想法及時打住。

發燒藥在醫療翼,她也許可以去偷一瓶。

說幹就幹,赫敏準備出門,走着走着發現自己還提着裙擺。

她仔細一看,血跡浸透了淺藍色的絲綢,大片的凝固讓柔軟的布料變得幹硬。這樣的損壞連魔法也救不了。

她憤怒地又瞪了一眼躺在她床上的罪魁禍首,他依然美滋滋地昏迷着,無知無覺。

赫敏罵了句,換了身方便的衣服,在隐形咒的掩護下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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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第二天醒來,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大病初愈的虛弱讓他仿佛粘在了床上。

簡·愛洛伊斯!

他咀嚼着這個可惡的名字,忍痛掀開胸腔上的繃帶。

傷口還是粉色的,橫貫他的肋骨,咒語和魔藥雖然愈合了皮膚組織,但等它徹底長牢還需要時間。

他從沒受過這麽嚴重的傷,這個女人下手真是毫不留情,她在訓練室裏一定有所保留。

湯姆倒回枕頭,允許自己氣了一會兒。

他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很明顯他不在自己的寝室,所以這裏只能是她的。

這裏怎麽一點女人味沒有?

床簾不是金色紅色,而是深藍,不得不說,這讓他舒服很多。

湯姆尋找着自己的魔杖,發現它好好待在枕頭旁邊。

他拿起它,又牽扯了傷口的肌肉,說真的,傷在這裏,他不知道還有什麽肌肉是不會被扯到的。

他将自己飄了起來,兩腳着地後着實頭暈目眩了一番,湯姆發表了一連串髒話,用魔杖召喚了一瓶補血劑喝下才好些。

該死的愛洛伊斯去了哪裏?為什麽她沒有愧疚地在自己的病床邊趴着睡着,緊握他的手呢?

他打量着房間,化妝臺前的椅子上搭着她染血的禮服,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擺滿了書籍,沒有化妝品,沒有珠寶,沒有花裏胡哨的東西。

她還是個女人嗎?

就在湯姆蠢蠢欲動想要打開衣櫃的時候,赫敏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做什麽!”

她唰地沖了過來,拍開他的手:“湯姆裏德爾!我不知道你還有窺探隐私的愛好!”

湯姆認栽,是他沒有及時察覺她的到來。

他露出一個假笑,倒打一耙:“我還以為昨晚教授讓我留夜,已經代表您的卧室徹底向我展開了呢。”

“裏德爾!少得寸進尺。”

“好的,教授。”

她瞪了他一會兒,還想說什麽,但他無辜地看着她,故意挺了挺胸,讓她的責難都噎在口中。

“吃你的早飯。”赫敏轉身離開了卧室。

湯姆跟着她來到了辦公室,這裏的窗簾都開着,燦爛的陽光照亮了房間。

今天是聖誕節呢。

她把裝着早飯的托盤放在了茶幾上,他便自覺地走過去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乖巧地吃着早飯。

一切都很和諧,直到一個守護神出現。

那是只鳳凰,張開口是鄧布利多的聲音:“親愛的簡,祝你聖誕快樂!你願意來我辦公室喝杯茶嗎?PS.你會喜歡檸檬雪寶的。”

鳳凰在空中舒展了下翅膀,消失前對一旁幹瞪眼的湯姆說道:“祝你早日康複,湯姆。”

那只老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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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阿不福思:我比聖誕樹上的燈泡還亮??

湯姆:你只是PLAY的一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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