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別來無恙
21別來無恙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赫敏臉上。
食死徒們不懷好意地叫好着，鳳凰社的成員眼神閃動，卻不發一言。
哈利和羅恩都注視着她。
哈利是平靜的，他早就接受了預言，接受了死亡的可能。
但羅恩是那麽痛苦，以至于悲憤壓過了恐懼。
“看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志願者了。”那個人輕笑着扭過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被背叛者的眼神，“看看這個掙紮的靈魂，赫敏，看看你讓這個愛你的男孩多麽痛苦啊。你瞧，現在他依然想說服自己你是被迫的，但你不是，你沒有否認，不是嗎？你親手毀掉了他最後一絲僥幸。我不得不說，在傷害人心方面，也許你比我更殘忍。”
他伸手召來了她的魔杖，塞進她緊握的手指，對準了跪着的男孩：“快解脫他吧，如果你真的愛他。”
羅恩閉上了眼睛。
赫敏奮力反抗，但那個人強大的魔力輕松擊退了她的防線，魔杖在兩人的手中顫抖，她想要折斷它，卻被他率先知曉了意圖。
那個人憐憫地笑了：“阿瓦達！”
綠色的魔咒向羅恩沖去，速度凜冽以至于哈利根本無法擊偏。
光芒大盛，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致盲的光駭得擡手阻擋。
赫敏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突然感到挾持她的人松開了手，竟然氣息不穩地後退幾步倒在了地上。
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會這樣？羅恩還活着嗎？
她費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隐隐綽綽的身影背着光走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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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她是叛徒與否該我說了算。”
她心跳停止片刻又瘋狂跳動起來。
光芒消失，那個身影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
是他。
人群回過神，大吃一驚，資歷老的食死徒認出了他，那是那個人最意氣風發的階段。
赫敏看着面前的湯姆，他不是她認識的十七歲的樣子，看起來二十幾，接近三十。
似乎比她的年齡還要大了。
青澀已經從他的臉龐消失，少年的單薄變成了沉穩，他冷峻但不陰沉，內斂卻讓人不敢輕視。
人們最先注意的已經不是他英俊的外表了。
赫敏看着他，一時不敢相認。
他看起來陌生極了，神情寫着她沒有參與過的歲月，那些經歷塑造了他現在的樣子，他在她失信的陪伴裏變得超乎她的想象。
但她依然從那雙眼睛裏認出了他。
那裏已經沒有懷疑，只剩下她在上一段往生裏深信的情緒。
他對她沒有變過。
“教授，好久不見。”
心潮澎湃間，他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赫敏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她剛才怎麽會認錯？他們明明如此不同。
他低頭看着她的笑容也笑了起來，卻說着煞風景的話：“我救了你前男友的命。”
是了，還有羅恩。
赫敏連忙扒開他，就看見羅恩一臉瞠目結舌地望着他們。
下一秒，身後襲來了強烈的魔咒，湯姆攬過她，揮手消散了咒語。
“假冒者！殺了他！”伏地魔恢複了怪物的樣子，憤怒得陷入瘋狂，怒吼着命令食死徒們攻擊。
他們恍然大悟，忙不疊叫嚣着沖了過來。
鳳凰社的人召回魔杖和他們扭打起來，混戰爆發，伏地魔惱怒地發號施令，每次攻擊都被湯姆壓制。
“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裏有難以察覺的恐懼。
“我就是你。”湯姆複雜地看着這個怪物。
“不可能！你只是我的某個魂器，幸運地擁有了身體。”伏地魔恢複鎮定，陰險地笑了，“認輸吧，你只是一個碎片。你力量再強大，也不可能戰勝我，更別提帶着這些殘兵敗将戰勝所有……”
他停住了，臉上閃過不可置信：“不可能，這……”
晨曦落在了血色的大地，也照亮了那些新的加入戰鬥的人。
食死徒腹背受敵，看清援軍後驚恐地亂了陣腳。
“哈利！”
哈利還在浴血奮戰，恍惚間卻聽到了不可能的聲音。
“小天狼星……”
他回過頭，就看見早已死去的教父暢快地笑着殺過一片敵人向他而來：“小心你身後！”
哈利下意識矮下身，扭頭就看見納吉尼被擊倒在地，嘶吼着翻滾。
鳳凰福克斯叼來了分院帽，哈利沒有遲疑，抽出格蘭芬多寶劍殺死了伏地魔最後一個魂器。
黑色的血濺在臉上，他恍惚地拿着劍，就被跑過來的小天狼星拉了起來：“戰場上可不能大意！哈利！”
“大腳板說得沒錯。”盧平的聲音穿到耳邊，“哈利，還記得我教你的那些戰鬥要領嗎？”
“月亮臉，現在可不是教學的時候！”
哈利覺得這一定是夢，因為他看見了更多已經本已死去的人，鄧布利多、穆迪、唐克斯、還有弗雷德……他們就像火焰一樣分開食死徒，把他們吓得抱頭鼠竄。
伏地魔的怒吼再也震懾不住逃跑的蔓延，剩下的信徒則被打得節節敗退。
“你做了什麽！你怎麽可能戰勝死亡？！”他沖那個自己發出無數死咒，均被化解。
“誰也戰勝不了死亡。”湯姆憐憫地審視着這個瘋狂的自己，“死亡不會任由你輕蔑。”
伏地魔停下了攻擊，突然陰恻恻地大笑起來，化作黑煙撲向哈利，他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赫敏意識到他在做什麽，他要搶占哈利的身體。
她想跑過去，卻被湯姆拉住：“這是他們之間的戰鬥，預言中的兩人只能活下來一個。”
“可是……”
“你忘了嗎？完整的靈魂比殘破的更強大，你告訴過我。”他低頭凝視着她，“別擔心，天亮之後，這兩個世界就會融合，而新的世界會選擇完整的靈魂。這是我給你的禮物，赫敏。”
他執起她的手吻了吻：“你到過的那個世界，無人死亡。”
黎明的清風吹過兩人，他撫過她飛揚的頭發，将她擁入懷裏：“于是這個世界也将被你拯救。”
他們一起遙望最後的決鬥，鳳凰社已經戰勝了食死徒，都沉默地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一對年輕的夫婦穿過人群走到哈利身邊，那個女人有着一頭火紅的頭發，他們都握緊了哈利的手。
白晝将第一縷陽光照到了他們身上，哈利睜開了眼，綠色的眼睛清澈堅定。
星軌重寫，世界走向了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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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公爵：完結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