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軌與薰香
聯動番外出軌與薰香
湯泉事件之後,餘方舟和陸解意一起約了徐書言吃飯。
結果飯桌上只到了徐書言和餘方舟兩個人。
徐書言有些拘謹地向餘方舟問好:“餘先生好。”
餘方舟卻是手撐下巴,一臉探究地望着他:“上次見面沒來得及說,其實我一直都對你挺好奇的。”
“好奇什麽?”
“當初葉城滿城找你的時候,我可是其中出力最大的,自然對他想找的人比較好奇一點了。”他頓了頓,又道,“況且你是風屬性的,我就更好奇了。”
“哦,這樣啊。”徐書言懵懂地點點頭,他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端起酒杯淺飲了一口,方才終于尋了話頭轉移焦點,“解意沒來麽?”
“他和朋友去看畫展了,還沒結束,讓咱們先吃。”餘方舟說着,給徐書言又添了些酒。
徐書言是如坐針氈地默默吃菜,又聽得餘方舟問道:“聽說你的信息素是彼岸花的味道?”
“啊,是的。”徐書言呆呆地點了點頭,對方立刻道,“可以聞聞麽,我還從來沒聞過變化的味道呢?”
該說不說這話其實有些冒犯,尤其是從一個alpha口中問出來,問的還是omega。
但徐書言已經遭遇了太多比這更冒犯的事情,也就不覺得有異了。況且餘方舟是葉城最好的朋友,他覺得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該拒絕,便伸手撕下了頸後的信息素貼紙。
瞬間,空氣中飄出了幾縷淡淡的彼岸花香。
“很好聞的味道。”餘方舟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露出了粲然的微笑,他對這個味道很滿意。
“謝謝。”徐書言重新貼好信息素貼紙,然後禮貌地道了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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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細細品着湯,暗中覺得這個評價怪怪的。
事實上他覺得眼前這位餘先生整個人都很怪怪的,尤其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熱烈了。
他猶豫要不要大膽問一下,又覺得對方什麽都沒說,自己就這樣問了是不是不太好。
正糾結着,陸解意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餐廳。
“阿舟!”陸解意方一看見餘方舟便熱情地大喊一聲,随即小跑着撲進了自家alpha的懷裏。
餘方舟親昵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柔聲道:“怎麽自己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去接你麽?”
“離得近嘛,就隔了半條街,走一走就到了。”陸解意圈住alpha的脖子,仰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餘方舟輕輕回應了一個溫柔的吻,随後招手喚來了服務生:“剛才點的套餐可以上了。”服務生走後,他又對懷裏溫軟的omega說,“我點了你愛吃的龍蝦飯,一會嘗嘗看。”
“好耶,阿舟真好!”陸解意歡欣鼓舞地在餘方舟旁邊坐下,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徐書言,“書言,好久不見了。”
“解意你好。”徐書言有些腼腆地問了好。
“畫展好看麽?”餘方舟正問着,電話響了,他方一接通便迎來了葉城的質問,“你把書言接走了?”
“是啊,一起吃個飯。”餘方舟輕笑道,“怎麽搞的好像我搶了你的人似的。”
葉城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吃完了飯記得把人給我送回來。”說完他便挂斷電話,轉而給徐書言發了消息,“餘方舟有沒有跟你說什麽,怎麽突然就請你吃飯了?”
“沒有的,餘先生沒說什麽。”
“他這會幹嘛呢?”
徐書言瞟了眼對面,低頭快速回複道:“餘先生在和解意說悄悄話呢。”
葉城一聽就笑了:“嗐,他倆就那樣,一天到晚如膠似漆的,你無視就行。”然後他又補充道,“一會吃完了飯,讓方舟送你回來。”
“好的先生。”徐書言回複道。他猶豫了一下,又發了一條消息,“先生,餘先生最近,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麽?”
對面的消息回得也快:“怎麽了,他跟你說什麽了?”
徐書言捧着手機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委婉一點表達比較好:“沒有說什麽的,只是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有點發毛。”
手機那邊的葉城回複了一個仰天大笑的表情包,然後又發過來一條文字信息:“他只是對你有點好奇,沒事,你無視他就行。”
“好奇什麽呢,我也沒什麽特別的呀?”
“好奇……”總不能說我當初發瘋似的到處找你的時候,他沒少被我折騰,所以想看看罪魁禍首長什麽樣吧。不行,這太丢人了,葉城思來想去,換了個隐晦的表達,“風屬性的omega很少見的,你又是S級的,就很稀少了,他自然會更好奇一點了。”
“哦,這樣啊。”徐書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欲蓋彌彰的說法。
陸解意的餐似乎還要再等一會才能上,他便趁這空當去了個洗手間。
他剛走,餘方舟便面帶微笑地看向徐書言,開啓了他的循循善誘:“我能拜托你件事麽?”
聞言,徐書言手上的勺子頓了頓,他不自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小心應對道:“您說。”
“可以給我點你的信息素麽?”怕他誤解,餘方舟特地補充了一句,“安撫性信息素。”
“啊,餘先生是哪裏不舒服麽?”風屬性信息素具有天然的安撫之效,可以無視标記約束無差別地施以安撫作用。因此,餘方舟突然提出這個請求讓徐書言不免擔心起來。
“那倒沒有。”餘方舟不好意思地解釋說, “其實我是想拜托你取一點腺液,我想把它制成安神熏香,以備不時之需。”聲音越說越小,以至于最後一句話裏外透着一股心虛。
沒辦法,難道要讓他在一個只見了兩次面的人面前說他的omega不僅不喜歡他的信息素,甚至還會因為嗅到而感到恐懼麽?
頂級alpha的自尊心絕不允許他承認這個已經被蓋棺定論了的事實。
絕不!
徐書言顯然誤解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只見他兩眼冒光地看着餘方舟:“啊,是要給先生用麽?”
“先生?葉城麽?當然不是。”你都住他家裏了,還用得着我擔心他會不會缺少信息素安撫麽,餘方舟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這樣啊。”徐書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他倒不覺得這是個很過分的要求,畢竟他覺得像餘方舟這樣的大公司總裁肯定會很忙的,那特殊時期伴侶不在身邊,或者無法陪在伴侶身邊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那麽确實很需要準備一些安撫劑、安神熏香之類的随時備着。
他這麽想着,也受到啓發,開始思考起來是否要給先生也備上一瓶了。
一周後,葉城在第三次下班回家聽到管家說徐書言被餘先生接走了後,終于忍無可忍地撥通了陸解意的電話,開口就是一聲質問:“解意,方舟和你在一起麽?”
“不在。”陸解意老老實實地回答,聲音裏透出隐忍的顫抖。
葉城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嘆了口氣:“你知道他約了書言出去麽?
“我知道,他倆單獨出去好幾次了。”這下陸解意連隐瞞的必要都沒有了,他一抽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同葉城哭訴,“阿舟出軌了。”然後不待葉城開口,他又道,“葉城,你的omega和我的alpha搞到一起了,我跟你不共戴天!”
葉城費解:“怎麽還跟我不共戴天了?”你家alpha氣我,你也氣我,氣得葉城滿腹牢騷。
欸?陸解意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用錯成語了,連忙換了個詞:“啊,不是,是我跟你沆瀣一氣!”
“什麽玩意?”葉城這下悟了,他頗為無奈地糾正道,“是同病相憐吧?”
“對,我跟你同病相憐——”陸解意哭嚎着說,“我都被氣得口不擇言了。”
“想去捉奸麽?”葉城面無表情地吐出五個字。
“去!”陸解意一抹眼淚,擲地有聲地回道,“在哪?!”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葉城說完,便挂了電話。
待陸解意上了葉城的車,便立刻抓着他的袖口大喊:“我們去哪裏捉奸?”
葉城沒有作答,而是直接開車帶他去了一家飯店。
他們剛停下車,便見餘方舟和徐書言從裏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随後兩人一同上了餘方舟的車,開走了。
葉城趕忙啓動車子,尾随跟上。
陸解意看着他這一番行雲流水般的操作,不免心生疑窦:“你怎麽知道他們在這家餐廳?”
“書言手機裏有定位器。”葉城面無表情地盯着前方的車輛。
“你監視他!”陸解意大為震驚,他抓着安全帶向車門處挪了挪,想要跟這個竟敢明目張膽監視自家omega的人拉開些距離。
葉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想不想捉奸了?”
“想!”陸解意重重點頭。他哭喪着一張臉,晃晃腦袋摒棄雜念,死死盯住前方疾馳的車輛。
葉城自然不會告訴陸解意,他并非意在監視徐書言,而是害怕徐書言又會在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不怕去找他,可至少他得知道該去哪裏找。
那種衆裏尋他千百度的無助感讓他害怕,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了。
他們跟着餘方舟的車來到了一家醫院門口。
餘方舟停好車,帶着徐書言走了進去。
樓頂上大大的招牌清清楚楚地寫着“腺體醫學中心”六個大字,陸解意看完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為什麽要來醫院啊,難道書言懷孕了麽?”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可是阿舟标記了我,書言有你的标記,他不可能懷得了阿舟的孩子。”他驚呼一聲,大膽猜測,“所以他們才要去洗标記——他們真的搞在一起了!”
葉城陰沉着一張臉冷冷盯着醫院樓門口來來往往的病人,對陸解意的話置若罔聞。
陸解意卻是毫不在意地繼續哭訴:“媽媽的話誠不我欺,頂級alpha果然都是沒有心的,我成了被抛棄的omega了,嗚嗚嗚嗚……”
不過十幾分鐘,餘方舟和徐書言便從樓裏出來了。
他們剛坐上車,正打算扣安全帶,就聽見敲車窗的聲音。
“葉城?”餘方舟搖下車窗看到眼前的alpha不免有些吃驚,看到他旁邊的omega更是驚喜,“解意,你怎麽在這?”
但更吃驚的是葉城,他仔細觀察了一番餘方舟的反應,甚是納悶,這反應不像是裝出來的,出軌還能出得這般坦坦蕩蕩,不應該啊。
另一側的徐書言也看到了車外的人,同樣感到驚訝:“先生。”
陸解意紅着眼睛,鼓着腮幫子,他怒氣沖沖卻又委屈巴巴:“餘方舟,你個渣alpha,你渣死了!”
“怎麽了寶貝,別哭別哭,我抱抱。”餘方舟說着打開車門,下車将omega擁入懷中好生安慰。
葉城卻是繞到另一邊,敲了敲徐書言這一側的車窗:“書言,下車。”
“好的先生。”徐書言乖乖地下了車,跟着葉城上了他的車。
餘方舟則抱着陸解意進了後座,溫聲細語地哄着:“怎麽了解意,出什麽事了?”Omega傷心流淚的樣子讓他心疼不已,他将人緊緊摟在懷裏親吻他的發頂。
陸解意揪着他的衣領擦眼淚,邊擦邊罵:“你出軌了,我要和你離婚!”吓得餘方舟趕忙捧着他的臉驚呼,“出軌?跟誰啊!”
“還能有誰啊!”
餘方舟很快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書言啊——”
“你還叫得那麽親!”任何一點細枝末節此時都被放大了無數倍,陸解意氣惱得不肯善罷甘休。
“好吧,徐書言,我和他沒什麽的。”餘方舟細細抹去陸解意臉上的眼淚,低頭在他眼角處輕輕吻了吻,“你才是我最愛的omega,我怎麽會抛下你去跟別人好呢。”
這個回答陸解意還挺滿意的,但他可不是什麽能被輕易糊弄過去的人。只見他抽了抽鼻子,反诘道:“那你為什麽要和他來醫院,還單獨約他出去了好幾次?”
餘方舟這回沒了底氣,可是不說又不行,他只好一臉為難地坦白:“我拜托他幫了我一個忙,取了點腺液做熏香。”他輕輕撫着陸解意的臉,目光深情柔軟中又透了些委屈,“你不喜歡海水味的信息素,很多時候我沒法安撫你,我就想着風屬性信息素的安撫效果很好,而且天然的比人工合成的效果要好得多。”
餘方舟把中央扶手上放着的一個禮品袋拿過來,打開裏面包裝精美的盒子,露出一瓶特別調制的安神熏香。
他拿起來打開蓋子,擡手在瓶口上方輕輕扇了扇,車裏瞬間彌漫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特別加了紫羅蘭香精,這樣比較接近你信息素的味道,也就不會太難接受了。”
陸解意聽着漸漸停了哭泣,他眨眨濕漉漉的大眼睛,為自己的誤解了alpha而感到羞愧:“對不起阿舟,是我誤會你了。”他一下勾上了餘方舟的脖子,眸子裏閃着動容的光,仰頭親吻他心愛的alpha,“阿舟,你真好!”
另一邊,葉城等徐書言上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轉過身,撕下了他頸後的信息素貼紙。
等确認他腺體上的标記還原封不動地存在着,才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随即好似久別重逢一般緊緊抱着眼前乖巧的omega,一顆心仍舊是突突地跳個不停:“你吓死我了,書言。”
“怎麽了先生,發生什麽事了?”徐書言被葉城的樣子吓了一跳,他趕忙釋放出安撫性信息素,貼心地撫慰懷裏惴惴不安的alpha。
“我不喜歡你來醫院,以後沒事別老往醫院跑。”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徐書言點點頭,然後把自己給餘方舟取腺液的事情坦白了。
葉城平靜地聽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車沖過去揪出了餘方舟,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取什麽腺液,腺體那麽敏感脆弱的地方,萬一沒弄好出事了怎麽辦?!”
“阿舟!”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餘方舟當即跌倒在地,陸解意急忙過去将他護住,沖葉城喊道,“你不許打阿舟!”
“你還幫他?”
“他是我的alpha我當然幫他了!”
“咱倆同病相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葉城一針見血,話頭直指他們等在車上時陸解意咬牙切齒的那句,“葉城,等我們捉到他們,你要打餘方舟——我打不過他,所以你要幫我狠狠地揍他!”
陸解意明白他話中所指,卻依然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局勢出現了變化,現在我和阿舟沆瀣一氣了!”
餘方舟從地上慢慢悠悠地爬了起來,他捂着臉疼得直咧嘴:“葉城,你放心,這是全國第一的腺體門診——”
葉城被氣笑了:“你還敢狡辯,沒危險你怎麽不取你自己的?”
徐書言拉了拉暴躁的alpha,輕聲勸阻:“先生,我沒事的。”
“阿舟取腺液是為了我。”陸解意也在一旁連忙解釋。
葉城充耳不聞:“就是為了你,他才應該取他自己的!”
然而陸解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是我要用……”
!!!
葉城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想到了他兄弟心中不為人知的隐痛。
他羞愧地藏起了拳頭,用充滿同情與憐愛的目光深深注視着他的發小,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好吧,這次就算了。”
餘方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陸解意也睜大眼睛尴尬地看了看葉城:“阿舟和你說了是麽?”
葉城不置可否,他用眼神瞟了下餘方舟,仿佛在說:“沒事,我不笑話你。”氣得餘方舟沖他直翻白眼。
陸解意見局勢緩和了下來,便上前一把抱住了徐書言,感激涕零地說:“書言,謝謝你。”他動了動手指,似乎想要觸碰徐書言的腺體,卻在即将碰到信息素貼紙的那一瞬停了下來,随即滿懷愧疚地道歉,“對不起,讓你受罪了,是不是很痛啊?”
徐書言展露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他拍拍陸解意的後背,安慰他:“沒關系的,我很高興能幫到你。而且那個針很細的,我其實沒有太大的感覺。”
聽他這麽說,陸解意才将信将疑地松開了懷抱。卻仍舊拉着他的手不放,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感到一點心安。
臨走前,葉城突然好奇地問了句:“這一瓶熏香能用多久?”
“兩三個月。”餘方舟如實回答。
葉城一聽又炸了:“那豈不是兩三個月之後還要再取腺液?!”
“沒事的先生,我很樂意幫忙的。”徐書言開口道。
“我不樂意!”葉城很暴躁,暴躁的alpha給餘方舟下了最後通牒,“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解決你的問題。”
餘方舟簡直欲哭無淚,這是我想解決就能解決的麽,要是這麽容易能就解決了,我還至于走迂回戰略麽!
回到車裏,陸解意瞧見餘方舟嘴角的淤青快要心疼死了,遂惡狠狠地說道:“葉城他敢打你,我與他的捉奸聯盟就此解散!”
“我家解意真可愛。”餘方舟被omega氣呼呼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
雖然他怨怼葉城不分青紅皂白地揍了他一拳,但換位思考,若站在葉城視角的人是他,恐怕也會如此生氣地要訴諸武力。
這麽想着,他倒對這一拳也就不甚在意了。
陸解意自然想不到餘方舟心裏的雖然但是,他當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alpha受傷了,肯定很疼。于是小心翼翼地捧起餘方舟的臉,在他唇角處輕輕吹着:“媽媽說過,吹吹就不痛了。”
Omega柔軟的嘴唇就在眼前,餘方舟幾乎努努嘴就能親到。
于是他真的這麽做了。
卻被偏頭躲過:“不可以的阿舟,親吻會扯到傷口的,就更痛了。”
“……”餘方舟無奈極了,随即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接吻會分泌內啡肽,而內啡肽有麻醉的作用,就不痛了。”
“真的麽?”陸解意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由得眼前一亮,他當即環住alpha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那多親親,阿舟就不痛了。”
重新坐進車裏,徐書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駕駛位的alpha:“先生,你生氣了麽?”
“當然。”葉城側過身來,認真地看着徐書言,“書言你記住,即便你是一個omega,其他任何alpha提出的有理的或是無禮的要求,你也都是可以拒絕的!”
“嗯,我可以拒絕——那我也可以不拒絕?”徐書言眨眨眼睛,一臉認真地問道。
“沒有後面這個選項,都要拒絕!”葉城後悔自己留了餘地,立馬切斷了。
徐書言不認可葉城的說法,遂義正言辭地反駁他:“可是餘先生不是其他alpha,他是先生的朋友。”
“他是我朋友又怎麽樣,他是我朋友就可以對你動手動腳麽,就可以随随便便在你腺體上紮針麽?”葉城就差把暴跳如雷四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餘先生沒有動手動腳,他只是希望我能提取一些腺液;他也沒有随随便便,他有問我過我的,我同意了。”徐書言一臉真誠地同他解釋。
葉城已經被氣到一臉平靜祥和地望着他了,徐書言被他看得莫名心虛,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你又生氣了麽?”随即乖乖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葉城挑挑眉,一臉好笑地看着他:“錯哪了?”
徐書言垂下頭,坦然道:“我不知道。”
葉城卒。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徐書言知道先生又生氣了。
于是等回到家裏吃過飯,他便脫光了衣服來到床邊,想讨好一下葉城。
葉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這是在讨好我麽?”他掀開被子,把人拉了進來。
徐書言窩在葉城懷裏,小聲問他:“那先生喜歡麽,聽說alpha都很喜歡的。”他不擅長做這種讨好的事,因而顯得格外羞澀。
“是啊,alpha都很喜歡的。”葉城若有所思地說着,他垂下眼睫,看着懷裏香軟可人的omega,心中思緒萬千,“我也喜歡,可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就沒那麽喜歡了。”他的omega經歷了太多不幸,他甚至都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讓他感到痛苦。
“書言,你坦白告訴我,你喜歡這種事麽?”葉城摟着徐書言,輕輕摩挲着他小臂細膩的紋理。
意料之中地,徐書言沉默地低下了頭,葉城會意地繼續道:“易感期的alpha都很粗暴——這并不是一個愉快的過程。”
“可是先生對我很溫柔的,無論是從前在研究所,還是現在,我都記得的。”Omega猛地擡起頭,亮晶晶地眼眸真誠地望着他,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直擊心底,讓葉城心中湧現出了太多的感動與疼惜。
書言,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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