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就像太陽
你就像太陽
桑島慈悟郎是鬼殺隊前任鳴柱。
“因為換不起新的義肢而選擇借款……”藤原三郎有些哭笑不得,他給了這位桑島慈悟郎先生很多錢,他就前來指導藤原千代呼吸法了。
他不肯教她招式,只教她呼吸法。“你的身體不适合戰鬥,所以我只會教你呼吸法,讓你在碰到鬼的時候,趕快跑,別給鬼殺隊添麻煩。”
他睜開眼睛,贊賞地看着少女,她閉着眼睛,端坐在回廊下。不知為何,藤原千代對呼吸法掌握狀況良好,身體也沒有出現負擔過重的情況,她的表現過于優秀,就像完成課業一樣,她交出來的答卷很完美。
“藤原先生,這小姑娘……”桑島慈悟郎喝了口熱茶,眯着眼睛,“請你實話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麽人。”
藤原三郎看着天上的雲,緩緩開口:“千代的媽媽是原鬼殺隊甲等隊士。她是個天才,但她被鬼廢掉了,生下千代不久後,她就走了。”
原來如此,是遺傳自母親的才能啊。“唉,真可惜,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适合戰鬥,這樣好的天賦被你白白浪費了。”
說着,他便繼續指導她的呼吸法,“用腿上的肌肉和細胞來呼吸,這樣你逃命的速度會更快。”
“師父,請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好不好……真的不能教我招式嗎?”她無奈地說,看他撇過頭,低聲嚷嚷着:“如果不是你老爹找培育師找得太晚了,不然我能教出來一個天才!”
那時藤原千代并未放在心上,她感受着溫柔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十七歲那年的三月,她準時啓程,緩緩向北方走去,這次她直接朝着富士山行進。
她走的不慢,因為這次旅行的目的非常明确——她想去煉獄杏壽郎提過的地方看看。
要去看春天的富士山,要去觀賞夏天的百合之濱,要去祭拜一下秋天的談山神社,要去冬天的劄幌學滑雪。
“千代小姐,富士山下面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有一家老婦人的炒面最好吃。等櫻花都開了,當地的大戶人家還會組織大家一起賞櫻!”
“四月的話,富士山附近還會有熱熱鬧鬧的廟會!裏面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還有賣西洋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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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小姐,百合之濱真的很漂亮,那裏的海水真的很清爽!那裏的沙子是白色的,當地人也很熱情,晚上還會有篝火晚宴呢,老板的烤肉真的很美味!”
“如果可以的話,千代小姐可以去游泳!我覺得一定會很舒服的,因為我另外接到了任務,沒來得及和老板比賽游泳,你能替我對老板說一聲‘對不起’嗎?因為我走的匆忙,沒來得及……”
“我去奈良的時間有點晚了,沒能看到千代小姐提到的櫻花,不過我也去春日大社祭拜了一下,千織神官還和我提起你呢。她讓我抓點緊,別真的讓你被別人娶走了……我會更加努力的!”
“但是,我去了談山神社,那裏的楓樹真的好多啊,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很震撼。哦對了,如果将來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春日大社還願。你給我的護身符,我一直貼身帶着,質量真的很好!只是染了血,有點洗不幹淨了……真的非常對不起!”
“北海道的冬天真的很冷,這種時候吃一碗拉面是最舒服的!劄幌拉面真的超好吃的,說起來,我也已經去過很多地方,差不多要把日本走一遍了,有很多地方都是匆匆經過,來不及去看。如果将來有機會,我想帶着千壽郎和千代小姐一起去看看。”
“如果千代小姐來到劄幌,請務必嘗試一下滑雪。說來慚愧,我和富岡在藤屋主人的熱情邀請下,嘗試了滑雪這個非常考驗平衡感的運動,但我們都摔得很慘,還被他家的小兒子狠狠嘲笑了一番。我相信千代小姐肯定可以學會滑雪,到那個時候,把雪揚在那個小孩身上,那肯定會很酷。”
……
煉獄杏壽郎并沒有閑暇時間來感受那些美景,他疲于奔波,趕路、殺鬼和養傷幾乎要形成一個閉環。即便如此,他依舊騰出時間,去看風景,之後用略微貧瘠的語言來形容他看到的一切美好,隔着時間和空間,藤原千代依舊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肯定在笑,也肯定很精神,他永遠是那麽樂觀開朗,不斷感染着周邊的人向前奮鬥、努力。
到底是煉獄杏壽郎幸運地碰見了藤原千代,還是藤原千代幸運地遇見了煉獄杏壽郎。
命運總是如此,奇妙得不可言說。
“……幸好有列車和輪船,不然就走不到劄幌了。”藤原千代坐在溫暖的房間裏,望着窗外的皚皚白雪,笑容甜蜜乖軟,“但是,雖然用的時間長了一點點,但我還是走了一遍,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一起旅行呀?”
“下了雪的劄幌很美,世界都變得安靜下來,周圍白茫茫一片,等太陽出來的時候,陽光映在雪上,雪就變成非常漂亮的金色了。”
“我在山頂上看日落時,看到金紅交織的天空,那真的非常耀眼壯闊……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你。”
“你就像我的太陽,帶給我無窮無盡的光和勇氣。正因為有你,我才會想要成為更好的自己;正因為有你,我才能邁出改變自己的第一步;正因為有你在,我才會真正意識到我到底有多麽幸運、有多麽幸福,才能擁有偏愛疼寵我的父親,和像你這樣優秀得讓我萬分心動的未婚夫。”
“我想,我以前一定拯救過世界,所以神明大人才會讓我這麽幸福。”
煉獄杏壽郎靠在牆上,身上纏着繃帶,一旁的胡蝶忍看不慣他這傻乎乎的樣子,伸手要去奪,他側身靈活躲開,繼續看着信傻笑。“煉獄先生到底在看什麽?”
不死川實彌冷哼一聲:“肯定是他那個未婚妻的信,上次我拆錯了信,他差點砍了我。”
“啊?那個煉獄先生?富岡先生,你好像知道什麽……”胡蝶忍轉頭去問同樣身受重傷的富岡義勇,好奇地說。富岡義勇撇過頭,憋了好半天才道:“和我沒有關系。”
這明顯是知道點什麽。
胡蝶忍撇撇嘴,繼續給他上藥、檢查。反正問他,他肯定也說不清楚,還不如直接問本人。“不過,富岡先生都成為水柱了,怎麽還能受這麽重的傷啊?”
“……我和你不一樣。”
胡蝶忍繼續微笑,額頭青筋凸起,“……富岡先生,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