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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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略特語氣堅定的說，但是第一次拒絕，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心裏不免緊張，渾身都顫抖着，蹲坐在離查西伯爵很遠的牆角。

反倒是查西伯爵好像司空見慣一樣，若有所思地看着艾略特，他整理好衣服向蜷縮在牆角、可憐巴巴的艾略特走過來。現在艾略特後悔蹲在牆角了，這個地方不方便逃跑，只能縮在這裏任由他宰割。查西伯爵掐住艾略特的腮幫子，強迫他張開嘴。

一根圓管狀、冷冰冰的金屬管子塞到了艾略特嘴裏，艾略特的餘光看見伯爵大人的手指按在扳機上，蓄勢待發，一旦扣下扳機，艾略特的腦袋就會被金屬打造的尖頭子彈貫穿。

可憐的艾略特渾身發抖，不敢輕舉妄動，讨厭有東西塞到自己的嘴裏，尤其是這樣粗.粗.長.長的東西，一直抵到喉嚨口......機械槍也好......這會讓他反胃作嘔。

“......你.......還不如讓我......在剛才被燃.燒.彈砸死......”艾略特嘴裏塞了這麽大個東西，只能含糊不清的說到，沒有想到查西伯爵一擡手腕，捅的更深了，艾略特便忍不住幹嘔起來，今天一天又沒有吃上飯，沒什麽東西可吐。

還好查西伯爵下一秒就把機械槍拿開，看着槍管上還有艾略特的口水，就順勢在瑟瑟發抖艾略特的衣服上蹭幹淨了再收起來，滿是嫌棄地說道：“差點忘了今天沒給你吃東西，你吐也吐不出來。”他又順勢扒艾略特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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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查西伯爵心滿意足離開艾略特的時候，外面的轟炸還沒有停止，這個獨立掩體裏也只有兩人。每個獨立掩體都存放着一些食物和藥劑，艾略特摸到衣服披在身上，顧不上穿好衣服，便快速爬到儲物箱那邊。

幸運的艾略特一下子就摸到了酒精，用棉球占了酒精擦拭腿間的傷口，再撒上止血的藥粉，然後穿上衣服褲子。還在箱子裏發現了一些幹面包和谷粒，就着清水他狼吞虎咽，一邊看箱子裏還有......高射炮的射擊彈！

也就是說身處的掩體是有炮臺的。艾略特緊張的擡頭看向查西伯爵，他坐着的那把椅子旁邊就是控制臺，但是他不在操作，而是在一本本子上寫寫畫畫。他不僅是騎士團團長，還是戰術指導，要為聖戰寫作戰計劃。

既然他在忙，艾略特就繼續吃點面包，能聽見阻燃板咯吱咯吱的響，外面的攻擊還沒有停止。

“有彈藥嗎？”查西伯爵合上筆記本，看向艾略特這裏，“不用把食物拿過來，我不餓。”

于是艾略特抱着幾盒高射炮射擊彈走過去，這玩意還挺沉的，差點讓他栽在地上。盒子打開有四個圓滾滾的球，每個球都有手掌大，還怪沉的。查西伸手把艾略特抱到他懷裏，讓不知所措的艾略特坐在他的腿上，笑眯眯道：“帶你玩。”

于是艾略特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熟練的裝炮彈，點火，在一個小小的觀察窗找目标。看着手中的這臺鋼鐵巨獸轟鳴着，把一顆顆彈藥射向天空中的鐵鳥，炮彈在空氣中猛烈地燃燒，嘯叫着擊落了一只大鳥，雖然還是夜晚，但是因為火光不斷，正片天空亮如白晝，而自己身處火海，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阻燃板滲透進來，阻燃板只是阻止燃燒，并沒有阻止熱的傳遞，艾略特把外衣脫了，被查西伯爵抱在懷裏還挺熱的。

因為并沒有在一開始就加入戰鬥，所以敵軍根本沒有想到這裏會打出一發冷炮，因此在小小的觀察窗裏，查西伯爵百發百中。

随着敵人被吸引過來，這間掩體越發炎熱。熱到查西伯爵不抱着艾略特、也不想碰艾略特，汗水逐漸浸濕了他絲綢襯衣的前襟，衣袖上燙金的壓邊也被一層薄汗粘在了他健壯的手臂上。

“還好是冬天，要是夏天就完蛋了。”查西伯爵煩躁地解開襯衣衣領處幾個古典式镂空雕花的扣子，鎖骨若隐若現。

艾略特感覺到了他的煩躁，想到剛才已經讓他滿足過了，應該不會再做那些事情了，于是便壯着膽子接話：“伯爵大人，那......我們是不是要在夏天來之前......”

“要在春天來之前。”查西伯爵的眼神突然之間充滿了絕望，如同暴風雨席卷過後那般死寂，“春天萬物複蘇，是草木蟲魚生長的季節，要是放任他們這麽燒下去，聖.愛丁會變成一片焦土......最好在晚冬結束......”

艾略特聽了他的話，心裏不禁一緊，冬天只有一個月，那就只剩下了十天時間。這是一場消耗戰、拖延戰，對方只要駕駛鐵鳥來下蛋就好了，他們簡單而又輕松，我們如果在冬天沒有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對我們的影響才是最大的。

這些阻燃板、高射炮，能抵擋一時半會，卻不能完全阻止聖戰。

眼前的這位貴族，艾略特雖然有些恨他，但是我們真要抵擋不住，估計是要死在一起了。還有從小到大一直生長的這片土地，聖.愛丁小鎮，也會淪為不毛之地。

艾略特此刻想要阻止敵國的鐵鳥，也想到了在“國王之林”學院讀書的時候，在化學班學習的一些知識，說不定有用。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要是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麽辦法！閉嘴！”查西伯爵揚手扇了艾略特一巴掌，他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神情，略顯單薄的身體随意而又慵懶地靠在靠背椅上，他繼續掏出小筆記本，握着鋼筆寫寫畫畫。

艾略特揉着火辣辣疼痛的臉頰，心裏不得不佩服查西伯爵，要知道，他在這三年裏，無數次登上各個報紙的第一版，他黑白色的照片占據了整個版面，還配上文字：王國最優秀的騎士團長。

但是眼前這位樣貌彬彬有禮、但內心又有些瘋癫的貴族，讓艾略特看見了他的足智多謀......以及他像普通人一樣的絕望與窘迫。

艾略特忍不住心疼他，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國王完全把查西伯爵當牛當馬差使了這麽多年，現在又讓他解決會飛的敵國敵人。難怪每次看到查西伯爵，他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不僅僅是因為他身為貴族的傲氣，還有......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