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還在身邊

他還在身邊

門外的桃花開了，離開的這天終于來臨。

許雲昭按賀淩淵說的，喬裝成宮女來到黑甲營。一路上萬分謹慎，雖遇見幾個妃嫔，但她們大多不會正眼瞧那些宮女，許雲昭未施粉黛，并未引人注意。

與賀淩淵會合後，他帶許雲昭上了馬車。駛出營，許雲昭聽見裏面雜亂的呼喊：“快來人！貴妃的寝宮走水了！快來人…”

宮門口，士兵本要求查看馬車，好在賀淩淵交代馬夫稱自己得了傷寒，還不時發出沉重的咳嗽聲，那些士兵定不想沾染上，他們便順利出了宮。

那天之後，貴妃已死在寝宮，從此世上便只有許雲昭。

出城的馬車上，許雲昭看着賀淩淵：“我到現在還覺得，能逃出來像一場夢。自進宮那日，我便常想，這宮牆太高，怎麽逃得出去呢？說起來，我那時最遺憾的，是未能再見你一面。八年，我幾乎都要忘了你的樣子。”

賀淩淵雙眼含笑看着她：“那你現在記得了，可要記一輩子。”…

又是一年上元節，賀淩淵今日早早出門：“昭昭，我出門辦點事兒，晚些回來。”

“可…”今天是上元節啊。許雲昭還未說出口，賀淩淵便推門而出。

許雲昭有些失落，這是他們出宮後第一個節日，本想好好慶祝，可他卻好似忘了。

許雲昭望着手中的荷包，是本想送給賀淩淵的禮物，只好晚上再給他了。

天色漸暗，賀淩淵仍未歸，許雲昭不免有些擔心。

忽然，大門被推開，是賀淩淵。

“昭昭，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

許雲昭道：“誰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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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淩淵失落地嘆氣：“可是我很想昭昭。”

少年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直直地盯着許雲昭，裏面是藏不住的笑意。

許雲昭拿出那個繡了整晚的荷包給他：“上元節禮物。”

賀淩淵如獲至寶，細細端詳，一邊說：“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他牽起許雲昭往院子裏去，還蒙住了她的眼睛。

少頃，陣陣響聲從遠處傳來，賀淩淵放下手，許雲昭才見到天邊盛放的煙火。

“上元節快樂。”

望着絢麗的煙火，幼時的記憶浮現在眼前，那年上元節，賀淩淵偷偷帶着許雲昭出門，在集市上看煙花，人潮如織，他小小的手始終緊緊牽着她。

今日，只有他們兩人欣賞這場煙火，賀淩淵的手依舊牽着許雲昭，往事流轉，他還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