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鹿總吃醋
鹿總吃醋
鄒寒速度非常快,兩天時間就把雲州的事情處理完畢,帶着餘安之來了藺川。
戚歌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接他們。
餘安之恢複得很快,十來天不見,說話行動都比之前利索很多。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身體上的傷痛和折磨都無足輕重,對于家裏的事情,他依然只字未提。
戚歌不放心,先把人送到療養院做檢查,又和醫生一起制定了新的複健訓練。
餘安之情況不錯,醫生說,繼續保持最後能恢複成正常人水平,戚歌和鄒寒都非常高興。
安排好一切,戚歌想起之前在這裏被人跟蹤的事情,擔心連累到餘安之,讓鄒寒再派兩個保镖過來。
鄒寒答應後又盯着他看: “你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戚歌嘆了口氣。
“得,明白了。”鄒寒也嘆了口氣, “人還沒追到手呢,先擔上風險了,你虧不虧啊。”
戚歌: “你這種單身狗不會懂的。”
單身狗鄒寒不想說話,轉身就走。
戚歌急忙追出去,問起正事: “安之還是什麽都沒想起嗎我總感覺不大對勁。”
五年了,每個人都變了,只有餘安之沒變,跟從前幾乎一模一樣。
理論上來說,餘安之這五年都是植物人狀态,五年時間對他而言,幾乎是靜止的,他沒有變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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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戚歌覺得,任何一個人,睡了五年醒來,發現自己渾身是傷,還以植物人狀态沉睡了五年,不可能不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
餘安之不知道,也不問,這狀态真的不對勁。
鄒寒跟他對視一眼: “你也發現了”
他說: “我懷疑他根本沒失憶。”
戚歌一頓,面色凝重: “我記得之前醫生的确說過,他可能有意識只是沒有辦法表達……可如果他沒失憶,為什麽要瞞着我們”
“可能只是單純不想再提從前,也可能是……有別的打算。”鄒寒明白戚歌的意思, “所以,即便你不說,我也會派人來保護他的。”
如果只是想忘記從前還好,可如果餘安之真的是刻意瞞着他們,他想做的可能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起走到停車場。
這事不好問,只能暗中留意。
戚歌走到駕駛室那邊,剛伸手去拉車門,旁邊忽然伸出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手力氣還挺大,戚歌吓得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來。
定睛一看,那人是從旁邊那輛車底下爬出來的,難怪過來的時候沒看到。
這人長得高高瘦瘦,五官帥氣,穿着打扮很時髦,是個标準的大帥哥。
“小哥哥,你們要去市區嗎”大帥哥微微一笑,比天邊的太陽還暖, “我這車出了點問題,一時半會兒修不好,我有急事要去市區,你們能帶我一程嗎不會太麻煩,随便把我捎到市區哪裏都行。”
戚歌把他的手拿開,掏出錢夾,抽出一百塊塞進他手裏: “前面左轉,有個打車點,這裏到市區足夠了。”
大帥哥: “……”
“啧啧啧,你可真狠心。”車子開走以後,鄒寒才笑道, “看看人家大帥哥那絕望的表情,怕是心都要碎了。”
戚歌立刻回擊: “心疼了你可以下去陪他等車。”
“算了吧,沒我男神好看。”鄒寒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沒興趣。”
“那他還沒我男朋友帥呢。”戚歌哼了一聲, “我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必須要避嫌。”
鄒寒不想再吃狗糧,換了個話題: “你怎麽發現那人有問題的”
“先不說現在打車有多方便,他車子壞了,手機也壞了嗎單說他那雙手,他說在修車,可那手白白淨淨,一點塵土都沒有,騙鬼呢”戚歌有點無奈, “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鄒寒輕笑一聲: “說不定人家并沒有那麽多目的,單純就是看你帥,想搭讪呢”
戚歌: “那我就更不能讓他上車了啊,我老公會吃醋。”
鄒寒: “……”
他還是睡覺吧。
他們都不知道,這時候紀菡正推開鹿一白辦公室的門,給他看自己剛收到的消息: “老板娘好像遇到麻煩了。”
鹿一白一看,是兩張照片,一個大帥哥對着戚歌笑得燦爛,還抓着戚歌的手臂。另一張照片,是戚歌拉着那位大帥哥的手。
拍照角度刁鑽,單兩張照片看起來,還挺暧昧。
“怎麽回事”鹿一白微微皺了下眉。
紀菡既然來找他,自然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劉越揚以車子壞了為借口,希望老板娘稍他回市區,不過老板娘拒絕了。”
“77沒那麽容易上當。”鹿一白對戚歌倒是解,又問, “劉越揚是誰的人”
紀菡說: “鄭翰的人,計劃下個月參加選秀節目出道,路都鋪好了。”
鹿一白把手機還給紀菡: “那他不用出道了。”
紀菡答應一聲,但還是不太放心: “你現在出手,會不會打草驚蛇”
“驚就驚吧,我連他都護不住,還當這個董事長幹什麽”鹿一白看到“冷血機器人”紀菡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又補上一句, “鄭仟知道我們的事,我不出手,他們才會懷疑。”
紀菡: “哦。”
她怎麽有點不信呢
莫非鹿一白吃醋了
“那我去處理了。”紀菡轉身想走。
“等一下。”鹿一白又叫住她, “今晚的飯局,你別去了,早點下班吧。”
紀菡懵了一瞬才明白他是想帶戚歌去,忙不疊答應下來。
吃醋的男人好可怕。
為老板娘默哀兩秒。
戚歌正在跟鄒寒商量去哪裏吃飯,就接到鹿一白的電話,讓他晚上去參加一個飯局。
“你快走吧。”鄒寒揮揮手, “我是真信了你老公愛吃醋了。”
戚歌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我先陪你吃飯,今晚的飯局肯定是頓鴻門宴。鹿哥叫我去,可能是為了擋酒。”
鄒寒才不信: “求求你快走吧,我不缺一個陪我吃飯的人。”
戚歌: “你真的不缺嗎”
鄒寒: “……”
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戚歌問過鹿一白飯局的時間,還是決定先陪鄒寒吃點東西。
飯還沒吃完,鹿一白就上門來接人了。
“鹿哥,你也吃點吧,先墊墊肚子,晚上肯定吃不好。”戚歌忙不疊給鹿一白加筷子。
鹿一白坐下來,和鄒寒對視一眼,心道這人看着像個未成年高中生,沒想到愛好竟然是寫小黃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鄒寒并不知道自己背了口又大又沉的黑鍋,也在想,鹿一白看着像個霸道總裁,在外面氣勢驚人,沒想到私底下竟然又黏人又愛吃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兩人友好一笑,又各自轉開視線,都看着戚歌。
戚歌瞬間壓力倍增,急忙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那我們走吧”
他做好了戰鬥準備,到了地方才知道,所謂的“鴻門宴”可能真是自己腦補過度。
今晚請客的人是位老者,穿着樸素,鹿一白稱呼其為“堂叔”。
戚歌看着,這位堂叔跟青柏那些只拿錢不幹活的親戚好像很不一樣。
“真是抱歉,打擾鹿總。”堂叔惴惴不安地招呼兩人, “鹿總百忙之中肯賞光,真是三生有幸……”
戚歌看得忍不住皺眉,這位堂叔的姿态放得也實在太低了一點。
鹿一白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堂叔您叫我小鹿就好。”
堂叔态度稍微正常了一點,招呼兩人入席,又殷勤地敬酒。
鹿一白把戚歌那杯一起喝了,說: “他開車,不能喝。”
堂叔不太懂這些,還道: “沒關系,等下我給你們叫代駕。”
鹿一白一笑: “我只放心他開。”
堂叔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又不安起來,說話越發謹慎。
鹿一白也不着急也不詢問,特別沉得住氣。
一頓飯到了尾聲,堂叔才戰戰兢兢地提出他的目的:他有個兒子想進娛樂圈,希望鹿一白能幫忙。
戚歌聽得驚訝不已,這對鹿一白來說,不是小事一樁嗎為什麽這位表現得這麽誇張
“鄭翰叫你來找我的”鹿一白沒答應也沒拒絕。
堂叔整個人一僵,急急忙忙地解釋: “不關小翰的事情,是我自己……”
“您別緊張,我都知道。”鹿一白微笑着道, “下個月有個選秀節目,我讓他特意給堂弟留了個位置,他沒跟您說嗎”
堂叔瞬間就懵了,愣愣地搖頭。
鹿一白說: “選秀冠軍,已經內定好了,我還以為他告訴你們了,好讓你們早點做準備。”
堂叔猛地站了起來。
鹿一白故作不解: “堂叔,您怎麽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堂叔還是不敢置信的樣子。
鹿一白點點頭: “當然,怎麽,鄭翰真沒跟您說”
堂叔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對。”鹿一白臉色也微微一變,自言自語一般道, “莫非,他真的想把冠軍給那個人”
堂叔臉色更難看了。
“我聽說他看中了一個叫劉越揚的新人,想捧人家,我還以為他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跟堂弟搶。是我的錯,堂叔您放心,我回去說說他,冠軍肯定還是堂弟的。”鹿一白說得一本正經。
堂叔半個字都沒懷疑,他深呼吸兩口氣,突然從衣兜裏摸出手機,手機界面開着錄音。
鹿一白大驚: “堂叔,您……”
“是鄭翰叫我這麽做的。他還讓我激怒你,然後錄下你‘出言不遜,六親不認’的證據。”堂叔很氣憤, “可我今晚跟你接觸,才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是我看錯了人……”
堂叔特別激動,鹿一白配合地露出震驚又失望的表情,心裏卻毫無波動。
他連這位堂叔到底跟鄭家什麽關系都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會是太親的那種。畢竟,鄭正成發達以後,可沒少提拔窮親戚。
這位這時候冒出來要請他吃飯,怎麽看都別有目的,只是來之前,鹿一白并不清楚他的目的。他是真的運氣不錯,這位堂叔所求是的娛樂圈的資源,而下午他又知道了劉越揚的事情,就順手利用一下了。
堂叔還在義憤填膺,鹿一白朝戚歌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去結賬。
告別堂叔後,戚歌跟鹿一白回到車上,他有滿肚子疑問,便沒着急開車: “鄭翰怎麽會玩弄這種小把戲,對你能有什麽影響”
“他想給我安個六親不認的名聲,這只是個引子,他們主要還是會在董事長和鄭仟身上做文章。”鹿一白說。
戚歌還是不明白: “可是,那個什麽堂叔要求的,就是他兒子出道而已,公司那麽多資源,随手給他一個就是了,他怎麽就确定能定下六親不認的罪名”
鹿一白看他一眼: “因為別人來求資源,我從來不給。”
戚歌想到他剛才好像的确是說,那個位置是他預留好的,那就不算是堂叔求來的。
“還是我老公厲害。”戚歌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鹿一白矜持地“嗯”一聲,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戚歌忍不住,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
鹿一白很淡定,并沒有要親回來的意思。
戚歌覺得不對,歪着腦袋打量他。
鹿一白: “嘴唇有點幹。”
戚歌一秒縮回去,先自己摸了摸,又對着後視鏡看了半晌,嘀咕道: “不幹啊……”
鹿一白忍着笑: “還不開車”
戚歌受了打擊,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
到鹿一白小區門口,戚歌停好車。
“你就別下了,早點回去休息。”鹿一白說。
戚歌幹巴巴地“哦”一聲,有點委屈。
鹿一白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替你潤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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