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套路太老
套路太老
以前電影院都是戚歌用來調戲鹿一白的地方，現在可好，鹿一白是越來越淡定，戚歌自己反而被搞得臉紅心跳。
出來混，果然都是要還的。
看到戚歌難得的難為情，鹿一白心情似乎超級好，坐回去靠在椅背上，手卻滑下去，攥住戚歌的手: “好好約會，先看完電影再說。”
戚歌也學着他靠在椅背上，慢慢放松下來。
這居然是第一次，兩人認認真真看了回電影。
電影是恐怖片，內容并沒有多恐怖，戚歌覺得，反而是觀影人群時不時的幾聲尖叫更恐怖一點。
又一聲尖叫響徹觀影廳，戚歌正在默默吐槽那些人膽子太小，忽然就看到前排有個姑娘飛快鑽進旁邊男朋友的懷裏去了。
戚歌以前跟鹿一白看電影就是為了搞暧昧，基本上都選愛情片，再不濟也是文藝片，幾乎沒看過恐怖片。
那不是毀氣氛嗎
兩個大男人，又不怕鬼，看恐怖片沒意義。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還是不夠聰明。
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尖叫聲此起彼伏，戚歌雖然沒尖叫，卻也把腦袋一歪，靠在了鹿一白肩上。
鹿一白側頭看過來。
戚歌閉着眼睛，纖長的睫毛亂顫，努力扮演害怕卻又不想被人看出來的樣子。
不知道鹿一白信沒信，反正他挪了下身體，無限靠近戚歌，又托着他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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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隔着扶手，這個姿勢并不是很舒服，但戚歌在這瞬間無比滿足。
他忽然明白為什麽那麽多情侶約會時喜歡看電影了。
電影散場，兩人攜手走出大廳，還能感覺到有人在偷偷打量他們。
“今天肯定被人偷拍了。”戚歌有點擔心， “你明天不會上熱搜吧”
鹿一白執掌青柏以後，媒體就費盡了心思來挖他的一切消息。
他的照片第一次大規模公布在公衆視野的時候，引發的讨論熱度持續了好久。
大部分人內心深處都慕強，鹿一白強就算了，長得還帥，顏值比起明星也毫不遜色，怎麽可能不引人關注
他的微博剛開通不到一周，關注就破千萬，當紅明星都比不上。
只不過鹿一白自己不怎麽發微博，而且這段時間很忙，有新聞出來也都是工作相關，所以并不經常上熱搜。
即便這樣，還是有很多人瘋狂舔屏。
今天肯定有人認出鹿一白，如果之前的鬧劇傳出去，絕對熱搜預定。
鹿一白不是大明星，不需要用單身來吸引粉絲，但他的身份更加特殊，一舉一動帶來的影響更大。
戚歌不知道，性向這個問題，會不會對他有不好影響。畢竟現在環境不好，有些人就是固執地不肯接受跟自己不同。鹿一白再強，也需要跟其他企業合作，也需要和相關部門打交道，也需要把産品賣出去……
“明天就知道了。”鹿一白還是雲淡風輕，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如果真的曝光，也不算壞事，反正遲早得公布。”
媒體當然拍到過戚歌和鹿一白的合照，兩人工作場合幾乎都在一起。不過大部分人不會多想，有少部分看出暧昧來的，還會被罵“腐眼看人基”。
鹿一白從來沒想過要搞地下戀情，所以不怕被人拍照。
戚歌卻被他話裏的意思震驚了。
遲早得公開
公開
鹿一白就不擔心嗎
他怎麽這麽好
吃過晚飯，鹿一白開車往鄒寒家走，戚歌說: “直接回家吧。”
“怎麽了”鹿一白不解， “不是說好去拿行李”
“行李可以明天再去拿。”戚歌低聲道， “我現在特別想回家。”
鹿一白調頭，有點不放心: “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戚歌很認真地點頭。
鹿一白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不燙，有點急: “哪裏不舒服去醫院”
“醫院治不好。”戚歌說， “要你親親才能好。”
鹿一白: “……”
晚上太瘋狂，導致第二天起床有點遲，兩人急急忙忙趕到公司就開始開會忙工作，直到吃午飯才有一點私人時間。
戚歌還惦記着昨天的事情，一邊吃飯，一邊拿出手機刷微博。
“吃飯就好好吃飯。”鹿一白無奈， “別玩手機。”
“我就看看有沒有上熱搜。”戚歌盯着手機，從頭刷到尾， “咦怎麽沒有”
難怪今天公司一切如常，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這很不對勁啊，鹿一白是同性戀這麽爆炸的新聞，怎麽可能不上熱搜
戚歌不死心，又搜了一下，居然什麽都沒有。
這就更奇怪了，以前還零零散散會有幾條猜測，怎麽現在一條都沒有了
“沒有”鹿一白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
戚歌看他一點都不意外，想到一個可能: “是你讓人撤掉的嗎”
雖然鹿一白說遲早要公開，但這種消息還是由自己親自公布更好，畢竟媒體營銷號會各種帶節奏。
所以，即便是鹿一白撤掉的，戚歌也覺得可以理解。
但鹿一白否認了: “不是我。”
戚歌想了想: “公關部”
也可能是公關部自作主張。
“不大可能。”鹿一白搖搖頭， “如果他們收到消息，肯定會先問我的意見。”
這下戚歌就真不明白了: “難道昨天沒人認出你來”
“不，當場就有人認出來了。”鹿一白并不着急給他解釋， “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可能”
戚歌認真想了一陣，不敢置信地看着鹿一白: “那個雇主”
鹿一白獎勵給他一塊豆腐: “沒錯。”
“可是，為什麽呢”戚歌不懂， “他不是想破壞我們的關系嗎”
“他想破壞我們的關系，同時不想讓人知道我們是一對。”鹿一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戚歌， “這樣看來，我真的要懷疑他是你的……”
他拖長了語調，戚歌不免着急: “我前任現任都只有你一個，你昨晚還說了要互相信任的!”
“愛慕者。”鹿一白等他說完才把後面幾個字補上。
戚歌愣了下反應過來，表示有不同的意見: “這樣的話，我看更像你的愛慕者才是。”
“哪裏看出來的”鹿一白問。
戚歌這種時候反應都賊快，立刻道: “你看，那個雇主為什麽要往我身上潑髒水，而不是冒充你的前任呢你之前的名聲可比我差，我在雲州都聽說你情人一大堆。”
最後一句，就是明晃晃地吃醋了。
鹿一白嘴角微揚: “可能是我比你鎮定，不會像你那樣一點就炸”
“才不是!”戚歌哼了一聲， “他是舍不得往你身上潑髒水。”
鹿一白微微一頓，若有所思: “要這樣說的話，範圍又可以縮小一點了。”
戚歌: “嗯”
“我想那個人并不是舍不得往我身上潑髒水，他大概是不敢。”鹿一白思路清晰起來， “綜合來看，這人會撤熱搜，說明應該不是我的敵人。而且能撤熱搜，說明他對新聞比較敏感，有錢自然不必說，還得有關系。而他怕我……可能是和青柏有關系或者想要和青柏合作這樣的範圍內，還跟你有過節，會是誰呢”
戚歌想不出來: “我沒有仇人……會不會是鄭仟或者表舅”
“不會。這不是他們的風格，而且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戚歌也覺得鹿一白說得有道理，他想不出到底怎麽回事，鼓了鼓腮: “所以，你分析這麽多根本沒用。其實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人是你的愛慕者。”
鹿一白戳了戳他的臉頰: “那好吧，不過我的愛慕者太多，這範圍太大，我也猜不出來是誰。”
戚歌: “……”
他認真想了想: “既然那人花錢撤熱搜，我們找到撤熱搜的人不就知道是誰了”
“他肯定不會親自去做這些事情。不過，做過就會留下痕跡。”鹿一白認真起來，安慰戚歌， “別擔心，我已經讓紀菡去查了。只要他再出手，我一定能将他揪出來。”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卻風平浪靜，什麽事都沒發生。
直到這天公司來了個大明星，叫關菁。
關菁是星帆旗下的頂梁柱之一，又漂亮身材又好，最近正和虞城河一起參加那個旅游真人秀。
剛好結束了一期錄制，虞城河還在國外浪，托關菁帶了點特産給鹿一白。
關菁跟前臺說，要親手交給鹿一白才放心。
鹿一白原本沒想見她，但轉念一想，正好不忙，便答應了。
讓人将關菁帶到會客室，鹿一白禮貌微笑道: “麻煩關小姐了。”
“不麻煩，是我的榮幸。”關菁露出一個足以魅惑衆生的微笑。
鹿一白卻沒看她，戚歌端着咖啡進來，他忙迎過去親手接下。
戚歌手裏還有一杯，正想放到關菁面前，關菁也站了起來，伸手去接。
然後她一滑，咖啡直接摔在地上，有不少灑在關菁外套上。
戚歌: “……”
每次都來這套，是不是有點過分
“沒關系沒關系。”也沒人道歉，關菁就笑着示意沒關系，然後換了個位置，坐得離鹿一白更近了一點。
戚歌轉身到門口叫保潔進來收拾碎瓷片，一回頭就看到關菁正好脫了那件沾了咖啡漬的外套。
這本來沒什麽，但關菁裏面穿着一件深V連衣裙，有多深呢直接到了肚臍處。
她微微躬身對着鹿一白，好一派波濤洶湧的好風景。
戚歌就不明白了，鹿一白明明是個同性戀，那人為什麽每次都找個女人來勾引他
是沒長腦子嗎
都不等戚歌過去，鹿一白已經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眼睛疼，等紀菡來，你把東西交給她吧。”
關菁一下子就慌了: “鹿總……”
鹿一白根本不理她，拉上戚歌就走。
關菁看着兩人交握的雙手，瞪大了眼睛。
她是藝人，很少來公司，所以并不知道鹿一白和戚歌那些謠言。
現在這情況……關菁是真慌了，得罪了鹿一白，她還怎麽在娛樂圈混
鹿一白和戚歌回到辦公室，叮囑門外的助理: “誰來也不讓進。”
助理忙不疊點頭，攔住了随後趕來的關菁。
辦公室內，戚歌正看着鹿一白。
鹿一白說: “關菁好歹是大明星，又有星帆為靠山，我估計她和上一個不一樣，不是被收買。而是被人蠱惑，這就說明幕後那人應該和她認識……你幹什麽”
戚歌看到鹿一白辦公桌上還有一杯沒喝完的咖啡，直接拿過來就潑在自己身上。
也難怪連鹿一白也會震驚。
戚歌走到鹿一白面前，開始解衣服扣子: “不是眼睛疼嗎先給你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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