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幕後主使
幕後主使
鹿一白本以為自己已經摸清楚戚歌的套路，可以應付自如。現在才發現，他對戚歌浪起來的方式還是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反正也不忙，戚歌願意給他洗眼睛，他當然樂得享受。
享受也就罷了，鹿一白還故意逗戚歌: “白斬雞，每天吃的飯上哪裏去了要不，以後跟着我一起運動吧。”
“白斬雞也是你自己選的，換不掉了。”戚歌現在知道他不是真的嫌棄，當然不會去生氣，還故意調笑， “我哪天沒陪你一起運動”
鹿一白: “……”
兩人在一個多小時以後才打開辦公室的門，關菁已經離開。
紀菡進來彙報情況，看了眼明顯換過衣服的戚歌。
戚歌之前吃醋，由着性子做出了給自己潑咖啡的事情，現在冷靜下來也後悔了。
他沒放備用衣服在辦公室，只能穿鹿一白的。雖然都是白襯衫，但款式變了，而且明顯大一個碼，一眼就能看出來。
其實他們也沒真做太過分的事情，畢竟是辦公室，鹿一白還是講究的。但換了件衣服，由不得別人不多想。
戚歌現在很羞窘，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好在紀菡從來就不是八卦的人，她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面無表情地跟鹿一白陳述: “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來看，關菁應該不是被收買，只是被人利用了。”
這和鹿一白之前的推測差不多。
“她具體怎麽說的”鹿一白問， “有沒有說對方是誰”
“有人向她傳遞消息，說你最近想找個情人，喜歡胸大的。”紀菡很直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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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旁邊傳來灼熱的視線，鹿一白咳嗽兩聲: “誰跟她說的這些”
紀菡: “虞城河的一個助理，叫小天。”
戚歌吓了一跳: “虞城河”
他跟虞城河不算熟，之前還瘋狂吃過對方的醋。但從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來看，虞城河雖然有點吊兒郎當，看着卻不像不靠譜的人。
更何況，鹿一白朋友不算多，他那麽信任虞城河，對方人品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而且，鹿一白給了虞城河那麽多資源，他實在沒必要反過來算計鹿一白。
除非……虞城河真的喜歡鹿一白!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戚歌忍不住緊緊盯着鹿一白。
這人怎麽跟個醋壇子一樣，随時随地都在吃醋，占有欲也太強點。
鹿一白暗自吐槽，心裏卻不覺得煩，反而有點美。
他就喜歡看戚歌吃醋的樣子。
“我知道了。”鹿一白對紀菡道， “我親自去問虞城河。”
紀菡點點頭，識趣地走了。
戚歌關上辦公室的門，一回頭就看到鹿一白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一點都不着急樣子。
他也不坐，直接走過去，站在鹿一白面前，問道: “你就那麽相信虞城河一點都不擔心”
鹿一白抱臂靠在椅背上，悠閑得很，含笑看他: “吃醋了”
不等戚歌回答，他又勾勾手指: “過來坐，我們給虞城河打電話。”
戚歌看了眼他面前唯一的位置——鹿一白的大腿，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似乎覺得不舒服，他還動了動屁股。
鹿一白一僵，拍了他一下: “別亂動，我就一件備用的襯衫。”
戚歌忍不住樂出聲來，拿過他的手機，翻出虞城河的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有空不去陪老婆，找我幹嘛”虞城河似乎永遠不會正經說話。
“你身邊的助理都是公司配的嗎”鹿一白沒理他的調侃。
虞城河一下就聽出不對，認真起來: “節目組還配了一個。出什麽事了”
鹿一白: “有個叫小天的……”
虞城河立刻道: “節目組配的。”
“好，我知道了。”鹿一白說， “身邊環境複雜，凡事多個心眼。”
戚歌忍不住又想瞪鹿一白。
剛才他說問問虞城河，戚歌還以為他至少會問一句。
沒想到，他還真就問了一句。
問題是問得牛頭不對馬嘴，他不僅沒有懷疑虞城河，反而還在為他擔心，戚歌不能不酸。
鹿一白看着他這樣子就樂開了花，伸出手臂困住戚歌，不讓他逃跑，又擡頭親了親他憤怒的眼睛。
戚歌哼了一聲，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虞城河不知道說了句什麽，沒得到回應，反而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瞬間明白過來: “那我挂了，不打擾你們親熱。”
“等等。”鹿一白聲音裏有還來不及褪去的笑意， “這次錄制，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虞城河沉吟了一會兒， “邬俊哲來探班算嗎”
“邬俊哲”鹿一白微微疑惑， “這名字有點耳熟。”
“是之前和你掐架的那個小鮮肉嗎”戚歌倒是記得清楚， “你們不是死敵他怎麽會去探班”
“不是他和我掐，是我們的粉絲掐。”虞城河對忽然冒出來的戚歌聲音一點都不意外， “他和他老板都不想掐，這次邬俊哲出國拍gg，地點剛好就在我們錄制地附近，所以他主動過來探班。”
這次虞城河沒再問出了什麽事。
鹿一白也沒多說: “好的，我知道了。”
他直接挂了電話。
戚歌看着他，酸溜溜地問: “你怎麽不多問問就這麽相信虞城河”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鹿一白點了點他的額頭，然後就這麽抱着他，伸長手臂在電腦上搜邬俊哲。
戚歌也轉頭看着。
資料很快出來，撇開這人的基本資料，鹿一白和戚歌都注意到這人所屬公司是“耀時”。
“耀時是不是上次約你吃飯的那個公司”戚歌記憶力不錯，對了解過的東西都能記得很清楚， “後來說路上出車禍，沒見成的那個”
鹿一白也想起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都不免想到，那次真的是出車禍嗎
可如果不是出車禍……鹿一白看着戚歌，眼神有點奇怪。
“幹什麽這樣看着我”戚歌有點懵。
“如果不是出車禍，他為什麽臨時放我鴿子”鹿一白往前傾身，幾乎跟戚歌面貼面， “他之前跟紀菡聯系的時候，可是特別熱情，表達出了強烈合作的願望。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他不會放棄那次機會。”
戚歌眨了眨眼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一直和紀菡聯系，當然也不可能不認識我。那天晚上唯一的變量，就是紀菡沒去，你去了。”鹿一白撥開戚歌額前幾根散落下來的碎發， “你覺得，會不會是他看到你，才吓跑的”
戚歌: “……”
不過，這樣一說，有些忽略的細節就冒了出來。
那天晚上，對方打電話來說出車禍的時候，已經過了約定時間。
既然他那麽想和鹿一白合作，難得有機會見面，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會提前到，給鹿一白留個好印象。
至少，不該遲到吧
如果他其實提前到了，然後看到戚歌跟鹿一白一起出現，所以才臨時逃走，還裝作出了車禍，這就說得通了。
再根據他們之前的讨論結果來看，那個雇主就是想拆散他們，又不想和鹿一白成為敵人。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看到戚歌才這樣做的話，邏輯就完全順了。
現在的問題是，耀時的老板到底和戚歌有什麽矛盾
戚歌更是一頭霧水: “我不認識什麽耀時的老板啊，他是誰叫什麽名字”
鹿一白每天要記住的事情太多，對那些不太重要的人和事，通常都記不過來，這時候也不記得耀時老板到底是誰了。
“查一查吧。”鹿一白說， “網上肯定有。”
戚歌轉頭在搜索欄輸入耀時，然後進入官網，發現法人是一個叫做孟晴晴的年輕女人。
“這人我也不認識啊。”戚歌仔細看了又看， “我非常确定，我不認識她，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鹿一白也皺了下眉: “孟晴晴女的紀菡說的，好像不是這個人。”
之前紀菡跟鹿一白報告耀時的情況，沒有特別說性別。一般情況下，如果對方是女性，紀菡都會說明。沒有說，就默認是男人。
不過，一個公司，決策者和法人不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也常見。
“我問問紀菡。”鹿一白去拿手機， “我好像記得，對方姓……丁”
“丁”戚歌臉色一變，脫口道， “丁瀾青”
鹿一白手上一頓: “你認識”
戚歌閉上眼睛: “你先跟紀總确定一下吧。”
他現在就坐在鹿一白懷裏，鹿一白能清楚感受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果然認識
鹿一白撥通了紀菡的電話。
“耀時的法人是孟晴晴，但實際決策人是她丈夫，叫丁瀾青。之前聯系我們，說想合作的，也是丁瀾青。”紀菡确定了戚歌的猜測。
“丈夫”戚歌“蹭”一下從鹿一白腿上跳下地，轉身就朝外走。
“77.”鹿一白忙追上去，将人抱住， “到底怎麽了先把話說清楚，不要着急。”
戚歌在鹿一白懷裏總算冷靜一點，他深呼吸兩口氣，才冷笑一聲道: “餘安之以前那個男朋友，就叫丁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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