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空曠的病房裏非常安靜,只有時不時響起的水漬聲能證明還有人在。
五條悟知道他應該立刻推開她才對,她是認識才兩天完全不熟的女生,更何況還是夏油傑喜歡的人。
可是……
柔軟又靈活的小舌頂開他微張的齒間,向裏面探去。就算是他想要躲避,也會被她再次纏上來。她如同一只饑渴的小獸,不停吸吮着甜美的津液。
五條悟放在她後頸的手逐漸放松下來,本是為了拉開她才放上去的,現在卻成了她的支撐點。
不管是嘴唇還是舌尖都已經隐隐發麻,真不知道這具瘦弱的身體哪來的這麽大的力氣。
“……你等下!”趁着她一瞬間的松懈,五條悟迅速抽離,沒等喘兩口氣又再次被她堵住,“唔!”
根本喘不上氣,她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五條悟向後仰她的身體也貼了過來,他半跪在床邊,少女倚靠在他的胸前。冰冷的指尖劃過他的頸間暴露在外皮膚,激起了一片顫栗,随後環住了他。
柔若無骨的身體讓五條悟打了個寒顫,呼吸間撲撒在鼻尖的氣息讓他頭腦發暈。
少女如同糖果般甜蜜的味道讓他心裏發癢,一次又一次的唇齒糾纏也沒有讓她滿足,反而得寸進尺的更加深入。
五條悟那雙璀璨的藍眸有些渙散,當她再次舔舐到他的虎牙時,他終于忍無可忍的掐住了她的下颚,狠狠地咬了上去。
像果凍一樣的軟彈的唇瓣被他咬了又咬,任何美味的點心都沒有現在讓他上瘾。
五條悟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起身把她重新壓在床上,喉結上下滑動着,沒有絲毫技巧的撕咬着她。
直到她被憋的臉色通紅,眼角溢出幾滴淚水,才肯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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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五條悟如同打了一場勝仗,大口喘息的同時也不忘記得意的勾起唇角。
用大拇指擦拭掉嘴邊的水漬,五條悟舔了舔有些脹痛的唇瓣,像一只食飽魇足的大貓。
晦澀的視線劃過松島晴香泛紅的眼尾,因撕咬而紅腫帶着水光的唇瓣,臉頰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讓病弱美人有了一絲別樣的風情。
腹部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心髒不聽使喚的劇烈跳動着,五條悟垂眸斂目,被她貼過的部位都隐隐發麻。
剛才環住的腰細到和他手掌一般長,讓他懷疑裏面到底有沒有內髒。
看起來也太小了。
“喂,你這是什麽意思?”五條悟平穩住呼吸,兩指掐起她軟綿綿的臉蛋,有些別扭的開口問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床上的松島晴香也沒有回應。雙眼緊閉,臉頰被掐到紅也沒有絲毫反應。
松島晴香再度陷入了昏迷,大量一擁而入的能量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就如同攝糖過多頭腦發暈一般。再加上她本就非常疲倦意識也沒有清醒,能量游走在身體裏又十分舒服,于是她面帶微笑的睡了過去。
“啊?”五條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和睡了就丢的渣男有什麽區別?
他是什麽吃完就扔的垃圾嗎?
五條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磨了磨牙。
“你以為老子很在意嗎?”五條悟咬牙切齒的大聲吼道,“真可笑,沒想到你是這麽随便的人,白癡,惡心!”
五條悟罵罵咧咧的甩手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扭頭看她一眼。見她依舊在床上安穩躺着,他的臉色更臭了,輕啧一聲,滿臉煩躁的離開了。
而松島晴香像是做了個美夢,吧唧吧唧嘴轉了個身,甜甜的大睡一場。
再次睜眼,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哦,晴香你醒了!”在病床邊叼着棒棒糖,無聊磨牙的家入硝子驚喜的看了過來。
松島晴香迷茫的眨了眨眼,聽到家入硝子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扯開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硝子……”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沉睡過久嗓子幹澀的厲害,松島晴香聽着沙啞又難聽的聲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家入硝子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頂:“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某個家夥都要瘋了。”
想起不情不願被拉去做任務的夏油傑,家入硝子直到現在回想起他難看又憔悴的臉色,都忍不住好笑。
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這個人渣這麽狼狽的樣子,還真是沒想到。
啊……說起來……
“昨天五條來了有發生什麽嗎?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奇怪。”家入硝子一邊扶起她,一邊給她倒了杯水,順便問了一嘴,雖然她不認為晴香知道什麽。
那天她給夜蛾老師打完電話,準備回病房的時候,卻和步履匆匆的五條悟擦肩而過。
他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頭也沒回的往門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十分用力,發出的聲音很刺耳,也讓家入硝子摸不到頭腦。
五條悟這個人她還算了解,為人輕佻又什麽都不在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又很臭屁,嘴巴也很毒,可從來沒有像這樣過。
像是炸了毛一樣,急躁又怒氣沖沖的,明明平時是惹人生氣的那個,自己氣成這樣還是她第一次見。
“嗯?”松島晴香抿了一口水,疑惑的歪了歪頭,“不知道,我沒有印象。”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舊校舍昏迷前夕,她只隐隐約約的記得自己被夏油傑抱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五條悟來看過她?松島晴香默默的看了一眼血條,怪不得本來見底的血條,現在都快回複了過來,甚至比之前的生命值還要高。
也不知道他到底待了多久才能吸取到這麽多,松島晴香再次喝了口水,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血條。
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本來還糾結要怎麽才能讓他給自己摸一摸,現在好了。
感謝五條同學的慷慨,真是個男菩薩啊,松島晴香感激的想道。
……等等,松島晴香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血條是不是變長了一點?松島晴香驚疑不定的揉了揉眼睛。
“怎麽了,是眼睛不舒服嗎?”家入硝子疑惑的問道。
“啊!沒、沒什麽!”松島晴香連忙擺手,讪笑了兩聲,可心中的疑惑愈加的重。
“說起來你這次真是厲害,竟然一個人祓除了一只一級咒靈,很多咒術師知道了都非常吃驚呢。”家入硝子驚嘆的挑挑眉。
不管是在場的輔助監督,還是那些一把年紀還徘徊在二三級的咒術師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被驚掉了下巴。
誰能想到一個剛剛入學,沒有任何經驗的麻瓜,竟然能祓除一級咒靈,雖然自己也被搞得半死。
“一級?”松島晴香眨眨眼,聽她的意思自己好像幹了件大事。
“說起來,那些學生還好嗎?”提起任務,松島晴香就想起了自己拼命要救的那兩個學生。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學生?”家入硝子不解的撓了撓頭,“被送到醫院的就只有你一個人,我記得要救援的學生早就……啊。”
家入硝子一頓,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心揪了起來。
視線緊張的盯着松島晴香,只見她慢慢垂下了頭,被發絲擋住的臉看不清表情,可那瘦削的肩膀開始發抖,雙手也慢慢抓緊了床單。
“……是嗎。”松島晴香的聲音微不可察,聲音的低落讓人聽的揪心。
“抱歉。”家入硝子別開臉不忍心再看。
“又不是硝子的錯。”松島晴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可眼底的悲戚卻掩蓋不住,“是我沒能早一點到,他們一定很絕望,很痛苦吧……”
漂亮的綠色眸子裏沒有了光,回想起那個時候,那兩個學生出現的時機也很奇怪。
那大概是那只咒靈為了讓她大意而制造的幻影,松島晴香很快就明白了真相。
“晴香……”家入硝子心疼的抱住了她,她見證了太多的死亡與病重之人,也以為她對此習以為常。
可看着這樣的松島晴香,她的心髒無比刺痛,大概沒有人會對她能保持平靜吧,家入硝子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松島晴香終于忍不住,淚水盈滿了眼眶,在她的懷裏小聲抽泣了起來。
她以為她很堅強,可被人安慰的那一刻,心中柔軟的部分被觸動,難過的同時也得到了小小的幸福。
眼淚也流的更加兇了。
在醫院靜養了幾天以後,她跟着家入硝子一起回了高專。在這中途,夏油傑來看望過她一次。
他好像剛剛結束任務,風塵仆仆的看起來很疲倦,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眼下青黑了許多。
夏油傑看她的眼神極為複雜,混雜了太多情緒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再加上她對夏油傑的事還耿耿于懷,于是她假借身體不适,拒絕和他單獨相處。
出乎意料的是,夏油傑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只是在頃刻的沉默後,微笑着向她告別,一如往常那樣。
“晴香,等你病好了再說吧。”就這樣,他真的沒有再來過醫院。
松島晴香卻覺得有點害怕,她總覺得夏油傑哪裏怪怪的。
久違的回到高專宿舍裏,松島晴香一刻也沒有耽擱,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跑去找五條悟了。
沒別的意思,她就是想去吸一吸能量,好幾天沒吸怪想念的。
立志要把血條填滿的松島晴香沖了。
“叩叩叩——”松島晴香提着回程順路買的小點心,敲響了房門。
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五條悟的臉出現在門縫裏,他眼眸微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來幹什麽?”
松島晴香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五條悟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故作淡定的打開了房門,擡了擡下巴臭屁的說道:“別以為這樣老子就會原諒你。”
“……原諒?我是做了什麽讓五條同學生氣的事嗎?”松島晴香有些慌亂的問道。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難道是上次在教室裏,讓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說謊那件事嗎?
要快點道歉才行,松島晴香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惹怒他,他不再讓自己靠近,那不就死定了。
“對不……”
“……醫院的事你不記得了?”
松島晴香道歉的話,被五條悟不可置信的怒吼聲壓過。
醫院?在醫院裏發生過什麽事嗎?
雖然松島晴香沒有回答,但她臉上的疑惑是清清楚楚。
五條悟咬緊牙關,冷笑一聲。
難以置信,她是不是故意來氣他的?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