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困擾

困擾

宮侑最近有個困擾,那就是遠在東京和他長得越來越像的人最近很高調,高調的影響是他的日常受到了很多波折。

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

比如某些人像有名氣的藝人、像偶像、像播報氣象姐姐等,在日常生活中都會因為他人的名氣,天然提高關注度。

可是宮侑并不想要這種提高關注度的待遇。更何況,和他長得相像的人不是所謂的藝人、偶像,而是和他在同一個圈子,一年要見上好幾回的同樣在打排球的人。

說實話,能夠見上好幾回,足以顯示那個和宮侑相像的人的實力,最起碼他所在的學校實力很強。

畢竟宮侑所在的稻荷崎可是常年打進全國大賽的強校!身處東京的人能和宮侑在排球賽上相遇,絕對是高水準級別。

事實也是這樣。

和宮侑相像的人所在的學校在高中排球領域是王者井闼山,能作為正選上場足以顯示他的實力。

宮侑應該慶幸那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不是二傳手,而是副攻嗎?

不,宮侑才不慶幸!

如果對方是二傳手,他絕對會用更直觀的,身處于球場上的同身份實力碾壓他,讓他知道知道給別人帶來麻煩的後果。

該死的井闼山副攻,該死的童磨。

“可惡可惡可惡,在兵庫縣都有被人認為是童磨的遭遇,是我的存在感不強烈嗎?”

郁悶、不滿、難以置信、懷疑人生……各種的情緒讓稻荷崎男子排球部的二傳手在排球部所在的體育館大倒苦水。

“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哪裏會有被錯認為童磨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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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名倫太郎聽到他這樣說,一邊淡然地将宮侑的憤怒用手機記錄了下來,一邊說:“可是童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啊。”

“是你有頭有臉的速度跟不上童磨的更新速度,所以才會在名氣上低過人家。”宮治揣兜,走了過來,對着開始鬧脾氣的自家兄弟說:“童磨的人際關系很廣的,每個圈子都有他認識的人。”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不好好打排球,非要搞那個極樂教造成的麻煩。”宮侑煩躁地撓了撓頭,憤怒道:“國中排球比賽的時候,他就想拉你和我入教,做他的信徒。早知道當時多用排球碾壓碾壓他,讓他知道人不能三心二意。”

“啊?侑你終于承認你是個一心一意到,腦袋裏只有排球的無趣的人了嗎?”

“你說什麽,治!”

……

因為歪樓,對于童磨不滿的對話演變成了宮兄弟的吵架。

如果放在別的排球部,部員之間吵架什麽的,都是需要被制止的行為,但放在稻荷崎男子排球部,那就是日常裏的基本操作,不用在意。

“侑的确需要困擾一下童磨不斷暴漲的人氣。”處于吵架的氛圍外,角名倫太郎拿着手機看着社交網站上的帖子說。

三年級的尾白阿蘭點頭:“侑和童磨他們倆除了長相相似,就連聲音都随着時間更一致了。或許早在宮兄弟染頭發的時候,我就該制止侑,這樣他還能少一個被錯認的點。”

角名倫太郎拿着手機,觸碰鍵盤的手頓了下。

“倒也不必這樣認錯,阿蘭。”

宮侑和童磨能長那麽像,聲音也如此像,也只能說是緣分。

“為什麽治你就沒有我這樣的困擾啊?還是不是雙胞胎兄弟了啊!”

不遠處,宮侑對着宮治控訴,“說好的同甘共苦呢!”

“從你借我的衣服不還,吃我的布丁還說沒吃的時候,你我就沒有同甘共苦的可能。”宮治相當流暢地把宮侑的惡行說了出來,“現在遇到這種事,只能說是你的福報!怎麽樣,喜歡出風頭的人被人壓一頭很不爽吧?”

“超級不爽好吧!”宮侑氣呼呼地說:“那家夥是東京人,又是井闼山的排球部的部員,忙得很,怎麽可能馬上來到兵庫縣,那些認錯的人在認錯前有沒有動腦子!還有,我還穿着校服呢,他們還來問,可惡可惡可惡。”

“他們的腦袋裏就沒裝點智慧嗎?”

宮治:“或許是童磨有一天逛多地的打卡記錄,所以他們才會大膽地把你認為他。”

“他們的膽子的确很大啊!”

宮侑心情很複雜。宮治說的是事實。童磨在有的時候會神出鬼沒,一天曾發四條動态,分別在不同的縣市,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排球部部員搞什麽時間管理大師操作!他不累嗎?”

“排球部部員也是有休息時間的。”角名倫太郎接過宮侑的話,走了過來,說:“童磨剛才還去了東京有名的貴族學校櫻蘭,發了個和男公關部的合照。”

說着,他還将證據沖着宮侑宮治他們亮了下,兩人看着照片上和別的學校的人嘻嘻哈哈,高興不已的童磨,不生氣的都有點生氣了。

“這家夥有将排球放在眼裏嗎?”

“男公關部,這是什麽社團?貴族學校喜歡這個風格?”

對信息熱衷整理的角名倫太郎把手機收了起來說:“童磨和那裏面的人很熟。”

宮侑聽到這話,啧了一聲。

“又是所謂的極樂教信徒。”

*

“阿嚏。”

剛拍完照片的童磨打了個噴嚏,引來櫻蘭高校男公關部部員的注意。

“你沒事吧?是不是平時作惡太多了,所以被罵了。”

雙胞胎兄弟一人一手搭在童磨的肩膀上,表示了關切。

事先聲明,這可不是櫻蘭高校男公關部的普通問候。畢竟他們平時對待客人可是非常熱情友好。

現在之所以這樣說,只能表示今天來的人比起客人,更像個不知道自己很不招人喜歡的麻煩精。

“我怎麽可能被罵?”被關切的少年精致無害的臉上帶着滿滿的笑意,“應該是我的信徒在想念我。”

常陸院兄弟:“切~”

不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歡的人,的确是沒有所謂擔心意識的。

真不知道該說他神經大條,還是盲目樂觀。但常陸院兄弟又不能否認就是這樣的人的确有一群的簇擁者。

“真不知道那些人喜歡你什麽。”

少年唔了一聲,像是在思索,然後說:“喜歡什麽都可以啦。畢竟人喜歡的點不一樣嘛。無論是只喜歡我的外表,還是只喜歡我的聲音,或者我的靈魂,我都能接受。”

常陸院兄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我們可不喜歡你!”

“怎麽可能!”童磨微張着嘴,有些驚訝,驚訝之後,則是對常陸院兄弟的反駁,“我可是認出你們兩個誰是誰的人,你們不記得了……”

他的證明被常陸院兄弟的手掐滅。

被兩人捂住嘴,還是雙層防護的童磨眨了眨眼。

“給我閉嘴啊。”

“有的黑歷史就不要提了。”

童磨虹眸中倒映着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羞惱的表情。

想要回避的黑歷史嗎?

他們可真奇怪。

明明兩人最想要被他人分清,怎麽到了應該高興的分清之後,作為恩人的他就得不到恩人的對待呢?

童磨不解,于是在他們放下手後,他也很坦誠地控訴常陸院兄弟他們還是小的時候比較可愛。

“是嗎?”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的臉色變得很可怕,這使得觀望他們這邊的其他部員都有些震驚。

“完了完了,光和馨該不會痛揍他們的好朋友吧。”一部之長須王環捧着臉,露出擔心的表情,“我記得他們倆沒那麽兇的時候啊。”

鳳鏡夜聽到這話推了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鏡,說:“或許是得不到相同的重視,所以他們才這麽生氣。”

“你好像知道很多啊。”須王環感慨,“就連這些都清楚嗎?”

得不到相同的重視……

須王環看着對童磨指指點點,各種吐槽的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雖然他們嘴上嫌棄,可卻沒有想要離開童磨很遠的打算,也沒有讓他走。

“認出我們倆的人是個糟糕的家夥。”

不知怎的,須王環突然想起了和國中時期的常陸院兄弟的對話。他們提到了那個能把他們認出來的人,但很明顯,風評不好。

現在這個風評不好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須王環找不出有任何覺得對方糟糕的地方。

相反,童磨長相帥氣,笑容無害,又擅長聆聽他人煩惱,并适時提出建議,如果他不是在井闼山,須王環肯定會邀請他來櫻蘭上學,當然他還會邀請他加入櫻蘭高校男公關部。

童磨對于常陸院兄弟的連番攻擊,漂亮的虹瞳中帶着些許的淚光。親和力無害的臉露出脆弱的表情,讓不少人的心都為之一顫。

“原來我這麽不受光和馨的歡迎嗎?還真是讓人難過的事實啊。”

童磨有着一副天然具有親和力的長相,很多人都忍不住向他卸下心防,說着自己的困擾。對于常人來說,很多人都不想作為經常被傾訴的人,因為負\面能量太大,會影響心情。但童磨不會,他好像不會覺得那是困擾的事。

也因為如此,他的身邊才有那麽多信徒。

當然,常陸院兄弟覺得還是童磨天生的白橡色頭發和七彩虹眸給他這樣的優勢,讓他以為他可以解決很多人都煩惱,他愛着別人,并為別人所愛。

常陸院光和常陸院馨很默契地捏着童磨的臉,往兩邊扯,不約而同說:“那你就繼續難過好了,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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