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晉江首發ppp
晉江首發ppp
婚禮後兩人坐着火車幾乎環游了歐洲。
随着兩人的旅行,原本屬于華約的國家立陶宛、拉脫維亞、摩爾多瓦等國先後宣布脫離蘇聯獨立,然後到了十月,柏林牆倒塌。
彼時兩人正好在德國,目睹了這個橫跨幾乎一個世紀的冷戰象征被鏟除碾碎。
但是倒塌的何止柏林牆,那個曾經讓西方夢魇的紅色巨國也瀕臨分崩離析,一年後的差不多的時間蘇聯就要解體了。
祂坐在言峰绮禮的懷中看着衆人歡呼着扒倒柏林牆。
然後祂遠眺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衛宮切嗣。
他站在一塊空地上,手中的香煙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這時候的衛宮切嗣已經加入愛因茲貝倫家了,整整九年沒有再投身于世界的戰場。
不一會那個明滅的火星被掐滅了,衛宮切嗣轉過身與周圍的人群背道相馳。
“你在看什麽?”
言峰绮禮突然問。
祂饒有興味的說:“我看到一個悲慘的人,在追逐他不可能有未來的命運。”
“這種人比比皆是。”言峰绮禮十分板正地回答。
可是這個人和你是最相似的陌生人啊,言峰绮禮。祂摟着言峰绮禮的肩膀幾乎要惡劣地笑出聲來。
“那麽你呢?你一直以來的空虛被填滿了嗎?言峰绮禮。”
言峰绮禮沉默了一會回答:“我不知道。”
“啊,真是個萬金油的回答。”
祂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
良久,祂又開口:“言峰绮禮,你相信世間的正義嗎,那麽人權呢?”
這回祂沒有等言峰绮禮的回答又說:“柏林牆另一邊的國家真的其罪不赦嗎?如果不是他為工人争取,如今的世界又是什麽模樣呢?
如今美國勝利了,那麽這個世界上的戰争是不是就此消失了呢?在美國的自由民主的帶領下。”
言峰绮禮沒有說話但是祂知道他也在思考。
這個世界原來是一個設定,一本書,在書之外的什麽都沒有,像是一個永不停歇的劇場,所有人物不會走出劇場。
但随着言峰绮禮第一次掙脫命運,所有的人物也走了出來。
就比如衛宮切嗣會專門過來看柏林牆倒塌。
原本的書中卻不會存在的事情,但是按照他的性格,他或許會對沒有了冷戰的世界有了一絲的期盼。
但是緊接着就是明年一月的海灣戰争。
這也讓他對世界的國家和體系徹底失望轉而投入了虛無缥缈的聖杯。
那麽言峰绮禮呢,祂的頭倚在言峰绮禮的頸側。
如果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麽,那麽明年他就會被聖杯召喚,手背會出現作為禦主象征的令咒。
原作這個時候言峰绮禮的妻子已經自殺了,但是如今與言峰绮禮結婚的是祂。
真不知道這枚來自命運的蝴蝶會對這個世界牽動怎樣的風暴。
不過自從祂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命運就徹底亂了。
……
當天的晚上,就出現了變故。
言峰绮禮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疼痛,他按住手背。
他的手背出現了令咒。
祂看着有些驚慌失措的言峰绮禮,眸光漸漸變得有些冰冷。
祂雖然沉溺于愛情的游戲,但是獨占欲和控制欲讓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背叛。
【白澤】蹭了蹭祂的腳:[主!言峰绮禮的命運沒有改變嗎?]
祂伸腳将它踢到一邊:“不,看來是這個世界在自動修複,努力回到原有的路線上。”
【白澤】咬了咬嘴沒有說話,它知道,如果說出來會讓祂大發雷霆。
如果言峰绮禮真的愛上了祂,那就證明他真正的脫離劇情,與當初祂的猜想合成了。
從這個世界屬于劇本的命運,變成了屬于祂的創世神編寫的命運。
反之,就是祂猜錯了。
言峰绮禮他只是個沒有感情一味追求毀滅的人。
最終也會走向原著,殺師泯滅人理的魔道。
這個世界也不會有變化……
這個世界,也無法變成自由的脫離既定劇本的世界。
……
被聖杯選擇的事情十分重大。
很快言峰绮禮致電将情況通知給言峰璃正。
兩人立刻結束旅行回到意大利,這次前往的是都靈,聖堂教會的總部。
而這次前來迎接的不僅僅是言峰璃正,還有一個來自遠東日本的古板又教條的東方人。
遠坂時臣——一個教條如同舊時貴族的魔術師。
“初次見面,言峰绮禮還有李黛夫人,鄙人遠坂家的家主——遠坂時臣,也是一介魔術師。這次通過您的父親言峰璃正與你見面,是為了你手上令咒的事。”
言峰绮禮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看向遠坂時臣後面的言峰璃正:“父親?”
聖堂教會與魔術協會代代都是敵對者的關系,在言峰绮禮身為教會代行者的時候作為異端讨伐不知道殺害了多少魔術師,現在一個魔術師大搖大擺進入教會的領土再父親與他面前自然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這怎能不讓他吃驚麽?
這時言峰璃正說:“绮禮,遠坂家身為魔術師世家的同時,自古以來就與教會有淵源。是個正派且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在得知你的手上出現刻印後便聯系了這位老朋友。也正是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教會下達了命令确定派遣你參與此事。啊說到這裏,李黛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以回避一下嗎?”
祂愣了一下才知道言峰璃正說的是自己,于是祂開口:“所以我不可以旁觀嗎?”
祂毫不客氣的怼言峰璃正:“說到底是關于我丈夫的事情,他已經為了我辭去了代行者和教會的職務,說到底你這次繞開我直接約我的丈夫和一個陌生人見面本身就是極為不禮貌的,如今不清楚此事對我丈夫有什麽壞的影響情況下還要把我隔離在外嗎?即使你是我丈夫的父親,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呢?”
“這……”言峰璃正十分為難的看向遠坂時臣,時辰那雙眼首次将目光落到祂的身上,嘆口氣道:“論常理來說,我們商議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要争得夫人的同意,但是因為涉及到裏世界的事情,或許對您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不深入了解或許才是對您的保護。”
祂裝模作樣道:“不,如果連丈夫發生什麽都毫不知情,才不是一個妻子的本分。更何況既然嫁給了言峰绮禮我就有準備,绮禮面對的事情,我也要作為妻子一起承擔。”
這下遠坂時臣也愣住了,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遠在日本府邸全心全意為他的妻子和女兒,出于同理心,于是他看向言峰绮禮:“恕我直言,你真的有一個好妻子。好吧,既然如此我也願意向你們解釋一下現在言峰绮禮正在發生的事。”
言峰绮禮下意識看向祂,有些意外祂的發言,然後他回複說:“不,我已經退出了教會,說到底我已經和裏世界毫無關系了。很抱歉父親和這位魔術師,我不打算參與你正在計劃的事情。”
“什麽?”言峰璃正頗為吃驚,看向自己的愛子,有些憤怒的說:“你現在要為了你的妻子不顧教會的請求了嗎?”
言峰绮禮面對言峰璃正低下頭道:“是的父親,我的妻子是個普通人,所以我并不想讓她參與到裏世界裏來。更何況我已經脫離了教會,有權決定是否接受教會的派遣。”
祂有些意外的看向言峰绮禮。
言峰璃正微怒着和遠坂時臣面面相觑。
半響,祂嘆了口氣:“不過如今看你父親還有這位遠坂家主的神态,想必這是個不可以拒絕的派遣吧,那就麻煩遠坂家主講清楚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我的丈夫究竟遭受了什麽事吧。”
這下言峰绮禮看向祂,然後默默的牽起祂的手。
遠坂時臣意外的正眼看向祂:“多謝夫人的智慧和深明大義。老實說,您能給鄙人解釋的說法真的不勝感激。”
說到這裏正題來了,遠坂時臣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紅酒緩慢的的搖晃水晶杯醒酒。
“言峰绮禮,我來到這裏的原因是因為你手上的刻印也就是令咒。”說着遠坂時臣伸手露出了他的手背。
他的手背上有着和言峰绮禮手上形狀不同但是顏色和魔力相同的刻印。
“這個是被聖杯選中的标志,也是擁有追逐聖杯資格的标志。也就是說,這是不可逆的,在刻印上的一瞬間就陷入聖杯戰争了。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獲得了刻印的資格卻放棄的。因為——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
說到這裏,遠坂時臣看向對面的兩人,有些意外的看到了他們絲毫不為所動的表情,沒有贊嘆,沒有渴望,甚至不會為之驚奇。”
他有些奇怪言峰绮禮夫人的毫不在意,畢竟只不過是個不會魔法的麻瓜,完全不理解魔術的偉大,和奇跡的神秘也是應該的。
但是,他的目光看向言峰绮禮,據言峰璃正所說他的兒子是個虔誠的教徒,是個不為外界所動搖一心向道的聖人。
原本據言峰璃正所說他會毫不猶豫的接受這次派遣,但是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拒絕了。
反而因為妻子的一句話,言峰绮禮竟然決定考慮。
愛情嗎?遠坂時臣只是想了一下便感覺有些難辦,他已經決定在聖杯戰争開啓前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轉移出戰場,為了這次聖杯戰争他不受愛與家庭的責任轉而追求一個魔術師的畢生夙願。
但是如果讓他犧牲妻子和女兒就能得到聖杯,他也會在悲痛中堅定選擇得到聖杯的。
但是,言峰绮禮竟然毫不在意聖杯,對自己的妻子盲從的像條忠犬。
如果是這樣也就難辦了啊,這樣的世人,是沒有足夠的抛卻一切也想要得到聖杯的信念,在聖杯戰争下是無法存活的,也不足以成為他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