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終章
終章
對快樂的阈值是一點點升高的,對孟修白的獨占欲也是一點點更偏執和瘋狂的,秦佳茜覺得她自己很貪婪,也有點沉溺于孟修白。
探索了很多極限,玩法,場景,她食髓知味。
她被孟修白摟在懷裏,男人用一種眷戀的姿态圈住她,胸膛貼着她後背。
兩人在休息,不過該連接的還是連接,沒有退出,就這樣靜靜存放。
秦佳茜收縮,連帶着難以言說的地方也縮了縮,孟修白眉心一跳,粗壯的手臂上肌肉虬結,像充滿力量的雄獅,往往讓秦佳茜瘋狂迷戀。
“你乖一點。”孟修白聲音很低,卻溫柔。
“你先出來一下。”秦佳茜拿手肘怼怼他。
孟修白不太想,但還是一寸又一寸後退,他以為她哪裏不舒服,“是不是不舒服了?”
秦佳茜沒說話,只是在兩人分開後發出一聲,貓咪一樣輕軟的,不滿足的哼唧,她很累,沒有什麽力氣,但動作還是很快,一把扯掉雨傘。
孟修白:“做什麽。”他聲音加重,也許隐隐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帶着點訓責的意味。
不能這樣任性的,她是女明星,她要拍戲,她要保持身材,她要保持最美的狀态。
秦佳茜咯咯一笑,拿撒嬌的語調問:“沒有這個,會不會更燙呀?我好喜歡熱熱的,好舒服诶。”
熱熱燙燙的,像烙着她一樣。每次都覺得能抵達深海中心,一路沸騰。
他真的很頂。
孟修白,真的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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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誇贊一百遍的孟修白:“........”
她就愛說一些突破他尺度的言語。
他做事的時候其實不愛說這些,顯得太壞了,他比較喜歡勤奮耕作。但她喜歡說,說各種各樣輕.浮又挑.逗的話,也不知道從哪裏學的,這麽不學好,又學得這麽好。
她總要把他弄到瀕臨快樂的頂峰,要失魂落魄,要神智空空。
“快點,看看有什麽不一樣。”秦佳茜催促他進來。
孟修白咬牙,“不懂你說什麽。”
沒有雨傘保護,每一秒都太危險了。随時會因為克制力不足而漏油,這不是人為能控制的。
“.....孟修白,你不愛我了。”秦佳茜幽幽地說。
“你不願意和我親密無間。”
“........”秦小姐,這不是親密無間的問題。這是人命關天的問題。
孟修白咬着牙,她來蹭,他克制着往後,她一把抓住,要塞,他要崩潰。
“秦佳茜!老實點!”
沒用。他在她這裏早就是騙子加沒有信用的無賴加口嫌體正直的僞君子,他的話沒什麽用。
最後她還是贏了,自己臍的,那雙黑色的,像壞兮兮小貓咪的眼睛裏面迸發出光芒。
她呼出一口氣,像一只剛學會跑步的小獅子,在廣闊的草原上又跑又跳,臍的很爽,上下颠簸宛如做過山車,然後俯下身,在孟修白的耳朵邊說:“真的會更燙诶.....”
“好舒服哦.....”
“以後都不打傘了。”
忽明忽暗的光線擋住他眸色中的情緒,但能看出是混亂的,亂成了一團,他終于妥協,翻身把小獅子抵在下方。
向絕對的力量和威嚴而臣服,秦佳茜心中是慕強的,她喜歡瘋了這種強壯的,強大的,絕對壓制的感覺。
孟修白才能給她這種感覺。
他的懷抱溫暖而有安全感。
他的每一處都有力量,讓她放很多很多的煙花。
孟修白也感受到了一個更濕漉漉,更軟兮兮的秦佳茜,是真正的秦佳茜。
有了一次就有無數次。經歷過親昵無間後,雨傘是秦佳茜最嫌棄的東西了,她才不要,影響她的快樂度。
孟修白不止一次憂心忡忡,又不安地問她,“出事了怎麽辦。”
秦佳茜歪着頭:“你養不起嗎?”
“嗯?”
“你養不起兩個寶寶嗎?”
“.......”
孟修白從沒有想過,他的生命中會有一個又一個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出現,有了秦佳茜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的恩賜,他沒有想過還會有其他人,更多的恩賜,更多的禮物。
這個禮物不是老天爺給他的,是秦佳茜給他的。
他陷入了很深很深的沉默,他怎麽是養不起?他只是對過于珍惜的東西,有一種過分小心,過度謹慎的心理。愛是常常覺得虧欠,他怕做的不夠好。
他不喜歡放.縱,不喜歡醉生夢死,不喜歡有今朝無明日,他是很有計劃性,善于蟄伏,善于忍耐,善于把一切事情都規劃得井井有條之後才去執行的男人。
秦佳茜對于他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會用心把你們兩個都養好。”
他許下承諾。
秦佳茜哼笑,“我只生一個哦。”
孟修白點頭:“好,之後我結紮。可以再也不戴。”保證安全,也能保證她的快樂,都不耽誤。
“秦佳茜。”
他認真的。
秦佳茜臉頰紅撲撲的,讨厭他話裏有話,但還是回應:“嗯,我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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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秦佳茜給Anna打電話。
Anna在蘇梅島度假,舒服地享受她一年中不可多得的年假時光,“怎麽了,小寶貝,和你男人還好嗎?還有空找我?”
秦佳茜:“當然是有事才找你啊,沒事我都和孟修白玩去了,肯定不會找你啊。”
Anna差點沒被她給氣死。沒良心啊沒良心這丫頭,真的好沒良心!
“說!找我啥事!沒事我挂了!”Anna生氣。
秦佳茜笑:“給你買了那只金棕Birkin30,等你回來了拿給你。”
Anna又興奮又怕是有壞事要找上門,忐忑又小心問:“你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也沒有吧。”秦佳茜嘟嘟嘴,“就是接下來一年別跟我接戲了,廣告雜志之類的偶而拍拍可以。我要休息一年。”
Anna:“為什麽突然要休息這麽久?”
秦佳茜:“要生寶寶啊。”
Anna:“???”她愣了下,掙紮着從躺椅上坐起來,一把摘掉墨鏡,“什麽?”
“生寶寶啊。”秦佳茜分享這個好消息,“我懷孕了,要有小寶寶啦。”
“...........”
“秦佳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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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白沒有想過他這輩子還會有一個女兒,這麽玉雪可愛,像粉團子一樣的女兒。
那麽軟嫩,那麽脆弱的小臉蛋,他都怕親一親會弄壞。
決定了好久,崽崽還是跟着孟修白之前的姓——宋。
孟修白的姓都是借來的,自然不可能讓女兒貫下去,他說跟着媽媽姓好了。但跟着媽媽姓就要姓秦。
秦佳茜不舍得讓他不舒服,即使他并沒有一點點的不舒服,絕對是沒有的。
他們都有了崽崽,一個姓氏而已,有什麽重要的呢?
但秦佳茜堅持不,那就姓宋好了,宋是他真正的姓氏,源自于他的媽媽。媽媽若是知道了,在天上也會祝福他吧。
出醫院的當天,許多媒體圍在醫院門口,想拍到一手消息,秦佳茜被包的嚴嚴實實出門,崽崽也是,裝在小巧可愛的嬰兒竹籃裏,孟修白戴着墨鏡,一手攙扶秦佳茜,一手提着小籃子,前後保镖和助理将兩人圍在中心。媒體什麽都沒有拍到,甚至連三金影後産後照也沒有拍到,只拍到一抹仍舊勻稱,高挑的身影。
不過也有粉絲把這張照片和秦佳茜之前的照片做比對,發現她生産完的确胖了些。
胖是有一點的,秦佳茜覺得能接受,做産後修複和運動,堅持一兩個月就能瘦下來。
不過孟修白喜歡她胖一點,胖一點,前面和後面都更豐盈。晃起來的時候像兩顆汁水豐沛的水蜜桃,撅起來的時候愈發Q彈性感。
總之一如既往合拍。
崽崽的成長被爸爸媽媽保護得很好,是一朵溫室裏長大的嬌貴的花。秦佳茜私下和媒體達成共識,保護孩子的肖像權,為此也做了很多工作,軟的硬的都用上了。
所以公衆并不知道崽崽長成什麽樣,但秦佳茜有在微博上放過女兒的眼睛側面特寫。
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深邃的雙眼皮,和媽媽一樣纖長卷翹的睫毛。烏亮的眼珠子,瞳仁大到令人羨慕。
【@秦佳茜:我的乖bb。】
孟修白僅有的養小女孩的經歷都來自于照顧妹妹秦佳苒,對于秦佳苒,他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這種風格用在女兒身上,到了登峰造極。
崽崽想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秦佳茜好幾次都說他不能這樣,會把小朋友寵壞(雖然她寵起來比孟修白更無底線,但對于一些不能做的,比如不能吃多糖和巧克力,她比孟修白強硬很多。),孟修白有些為難,他除了對女兒好,有求必應,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好像新手爸爸媽媽就是很無措。
崽崽遺傳了媽媽的混血基因,又遺傳了爸爸的身體素質,從小到大很少生病,越長越漂亮,粉粉嫩嫩的,惹人疼惜和憐愛。
崽崽的性格好像誰也不像,不像爸爸這樣隐忍強悍,也不像媽媽這樣嬌氣鬧騰,她看到誰都會乖乖問好,不調皮,被欺負了都不懂別人在欺負她(沒有人欺負她,除了謝迦應這個搗蛋鬼),眼睛濕漉漉,眨巴的時候有一種嬌憨的笨拙。
謝迦應打不過大哥謝迦嶺,鬥不過大姐謝迦珞,天天都處于血脈壓制的憋屈之中,經過幾次觀察之後,他發現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小表姐最好欺負了,又可愛又聽話,連他這個弟弟的話都聽,讓她去偷糖果她就去偷,讓她把偷來的糖果交出來她也老實巴交地遞給他。
謝迦應驚嘆,怎麽能有這麽聽話的小女孩?在他印象裏,小女孩都跟他姐一樣,賊精,精到手刃他于無形。
後來他就不欺負了,舍不得,他決定好好保護這個笨笨的小表姐,每次晚宴上有大孩子逗小表姐,他就沖出去護在小表姐的身前,把人趕跑後,他會把糖果分給小表姐吃,然後哄小表姐喊他哥哥。
謝迦應:“我給你糖果,幫你把壞人打跑,我在保護你,你是不是要喊我哥哥?”
崽崽想了想,大眼睛水汪汪的:“哥哥。”
謝迦應無比滿足,回去後就被謝迦珞暴揍一頓,謝迦嶺作壁上觀,看着弟弟被揍,然後幫謝迦珞收拾爛攤子,把這事瞞的死死的,謝琮月問兩個小朋友,弟弟的屁股怎麽青一塊紫一塊。
謝迦嶺很淡定地說:“他自己摔的。”
秦佳苒和秦佳茜都很無奈。
有些太嬌憨天真了,秦佳茜不懂為什麽女兒沒有遺傳到她的精明!她這種賊精,打死也不可能吃虧的性格,要發揚光大才好啊!
但崽崽也有“精明”的時候,騙糖果吃的時候,她會很聰明。
秦佳茜不準孟修白偷偷給崽崽吃甜食,吃多了有蛀牙。但金西酒店裏有好多家甜品店,零食店。蛋撻,蛋糕,巧克力,糖果.....應有盡有,還都是全世界各地的頂級牌子。
崽崽從小就在金西酒店裏玩兒,每次都被這些美食弄得流口水,饞了就噠噠噠跑去娛樂場找爸爸。
孟修白的辦公室在酒店的娛樂場(賭場)三樓。和客人談生意的時候,一個粉雕玉琢,穿着漢服的小娃娃推開門,屁颠屁颠跑到孟修白邊上,攀着他的腿。
客人連忙滅了雪茄,打開窗戶,不熏到孩子。被這麽漂亮的小朋友弄得心都要化了。
孟修白對賓客笑着說了句失陪,抱着女兒去了酒店後面的生态花園玩滑滑梯。
“爸爸。”崽崽微笑。
孟修白知道她有鬼,也笑:“來找爸爸做什麽?是不是餓了?”
崽崽拳頭捏了捏,點頭,又搖頭,“我不餓,但媽媽餓了。”
此時,秦佳茜正在滬城拍戲。不在澳門。
孟修白忍俊不禁,“寶貝怎麽知道媽媽餓了?”
崽崽:“媽媽打電話告訴我的。”其實沒打,她胡編亂驺。
“那寶寶想做什麽?”孟修白繼續,不動聲色問。
“想吃巧克力蛋糕。”說完,她覺得露餡了,連忙改口,乖乖說:“是媽媽想吃巧克力蛋糕。”
“不是寶寶想吃?”孟修白其實很想笑出來,為了不讓女兒發現他發現了,忍着。
“媽媽也是寶寶。”崽崽眨了眨眼睛。
“既然是媽媽想吃,那爸爸帶你去買,你幫媽媽選一個最好吃的,好唔?”
崽崽興奮地點頭,指揮孟修白帶她去剛剛那家甜品店。酒店很大,從生态花園走到商場和美食街,用了十五分鐘。
崽崽選了兩塊蛋糕,眼睛亮晶晶地,小手把袋子拽在手裏,不肯給孟修白拿着。
她緊張地舔着嘴唇,思考了很久,然後對孟修白說:“爸爸,我想幫媽媽試一試,這兩個蛋糕好不好吃。”
孟修白終于沒忍住,笑出聲。
這孩子,饞成什麽樣了。
反正秦佳茜不在這,吃就吃吧。
“那你吃一口。”孟修白批準了。
崽崽歡天喜地,把蛋糕盒子拆開,一口咬下去,臉快要埋進蛋糕,塞了一大口(一半)。
孟修白沒眼看,他說只吃一口,她就真的只會吃一口,她有這麽聽話。
他抽了濕紙巾,溫柔地替女兒擦掉臉上的巧克力醬,“吃吧,吃一個都沒關系,吃完了爸爸帶你去刷牙,但是你今晚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不能告訴她,你今天吃了巧克力蛋糕,能不能答應爸爸?”
崽崽點頭,當然能。
晚上,秦佳茜例行檢查,跟崽崽打視頻電話。
孟修白洗了一份車厘子端過來給崽崽吃,聽見崽崽很是為難地說:“媽媽,我的确吃了一塊蛋糕,但爸爸不讓我告訴你我吃了蛋糕,你不要告訴爸爸說我告訴你了,好不好?”
孟修白:“........”
這小丫頭實誠到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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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崽崽的時候,孟修白和秦佳茜在港島注冊了結婚,兩人在教堂裏舉辦了最最簡單,只屬于他們兩個的婚禮。
崽崽三歲的時候,孟修白還是決定要補辦一個婚禮給秦佳茜。
縱使她說她不要。
但她怎麽不想要呢?明明參加秦佳苒的婚禮時,她眼中流出羨慕的神色,他在一旁,目光落在她身上,從沒有離開過。
他們的婚禮就在澳門金西酒店,那一天,整座酒店都戒嚴,從厄瓜多爾空運來十萬朵粉色玫瑰,裝點他們的婚禮。
盛大的婚禮,卻只有最最親的親人出席。
秦佳茜穿着婚紗,牽着一身公主裙,頭戴皇冠的崽崽,走上鋪滿玫瑰的花路,朝着站在花路盡頭,身影挺闊的男人走去。
黑色西裝勾勒出他健碩而高大的身型,就像二十四歲那一年,她看到的那個模樣。
他還是如此銳利而英俊,像一把槍械,射出的子彈能正中她的心髒。
崽崽把媽媽的手放在爸爸的手上。
“爸爸媽媽結婚啦!”
花園裏,所有人都笑起來,秦佳苒淚流滿面,為哥哥,為姐姐,為來之不易的幸福。
孟修白把穿着婚紗的秦佳茜抱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她。
“謝謝你,願意喜歡我。”
只有秦佳茜願意喜歡孟修白,一直喜歡孟修白,孟修白的存在才有意義。
前半生,他為很多人而活,為媽媽而活,為妹妹而活,為複仇而活,為做人上人而活。
但現在,他只想為秦佳茜而活。
他确定他的人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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