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定個規矩(修)

第26章 定個規矩(修)

白溪和易郁一起回到景盛小區,上了同一部電梯,到了同一樓層。

司馬青山住的這一層只有兩戶,除開司馬青山,另外一戶許久不見開門,平常時間也不見有人。易郁以為沒有人住,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白溪。

“沒想到這麽巧啊,學長,我們還住在同一個樓層。”

白溪緊跟着易郁的步伐出來,易郁站在電梯口看他,說:“還真挺巧!”

“學長,明天有課嗎?我們可以一起……”

易郁想了想,說:“明天約了朋友,而且我明天沒課,以後可以約。”

白溪身側的手悄悄握緊,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客套的拒絕呢!

“好,學長回去早點休息。”

易郁點點頭說再見,打開門要進去之時,白溪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身後,突然一把抱住沒有任何防備的易郁。

易郁先是吓了一跳,猛然轉身推開身後的白溪,緩緩說道:“你、你是……在做什麽?”

白溪嘴角綻開笑容,攤開雙手,說:“學長,我決定了,我想追求你,就從明天開始。等你和你朋友約好之後,就來醫學部的教學樓找我,我在503等你,你不來,我就一直等。”

白溪說完不顧易郁任何神情和回答,兩部走回自己家,打開門就進去。

“我、我有……”男朋友。

易郁剩下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白溪已經關上了門。

而他其實還在為白溪剛才的舉動感到膽戰心驚,不知道為什麽害怕,可能還是上一次留下來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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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進去,裏面空無一人。

下一秒,司馬青山卻突然給易郁打來了電話,還是視頻。

易郁有些猶豫地接通,小臉有些蒼白。

司馬青山應該是在室外,身後滿是橘紅的晚霞,他戴着一頂遮陽帽,俊臉被墨鏡遮住半邊,嘴唇有些抿着,臉色明顯有點黑沉。

因為看不見眼神,易郁單憑嘴巴也分析不出來司馬青山此刻的心情和打電話的原因,只單純地想着可能是司馬青山想自己了。

“青山!”

司馬青山聞言并沒有及時回應易郁,而是扭頭不知道和誰在低頭交耳什麽,然後整個人的鏡頭開始抖動。

他應該是去到了另一個地方,從室外進到了室內,摘掉墨鏡後才看着手機裏的易郁。

“你才回來嗎?”司馬青山有些不悅地問。

易郁不知道他的不悅來自哪裏,臉上保持着開朗的笑回應道:“下課下的早,在外面吃了飯才回來。”

司馬青山淡淡地點頭,說:“何燃那小子,叫他來接送你,人卻自己消失了,明天我給你換一個,你就在家裏先等着,不用自己打車去學校,聽到沒?”

越是相處的久,司馬青山的占有欲越是暴露無遺。

易郁不是什麽尊貴處優的小少爺,不喜歡也不适應有人服侍的生活,他想拒絕司馬青山的好意,自己可以一個人去學校或是其他地方,但拒絕的話總是因為他的臉堵在喉嚨裏。

易郁的攝像頭裏面逐漸沒有自己的臉,天花板占據整個手機屏幕,“青山……”

司馬青山看着天花板,猜想這是又在生氣了,不過,該說的他還是得說。

“阿郁,以後我們定個小規矩吧,嗯?”

易郁遲了幾秒,才問道:“什麽、定什麽規矩?”

“以後不管是你還是我,晚上九點鐘之前就必須回家,好不好?當然,如果是我們都在一起的話,那可以晚些時候回來。但要是只有你或者只有我,沒有特殊事情的話,九點鐘之前就回家。”

易郁頓時啞然,“什麽?”

司馬青山低聲問:“怎麽,沒有聽明白嗎?”

“我知道了……”

青山突然怎麽了?為什麽會提出這種規矩?不會是剛剛白溪抱自己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他們不是在門外那什麽的嘛,司馬青山怎麽知道,難道,監控?

司馬青山本來還想和易郁繼續說什麽,突然被門外的人叫去。

易郁在司馬青山挂電話之際,卻把那個叫司馬青山的聲音聽得真切,是個女聲,聽聲音很歡快,而且叫司馬青山叫“山哥哥”。

山哥哥?!

說不定真的只是妹妹……

易郁脫掉外套,打開門擡眼四處搜尋,在門口正對上的拐角處看見了那個閃着紅燈的監控。

這裏什麽時候有的監控?在他的記憶裏,樓道好像就只有對着電梯的那裏有一個。

易郁把門重新關上。

所以,剛剛司馬青山跟自己說那麽多有的沒的,是因為……因為看見了白溪在門口抱自己,然後他吃醋了!

他吃醋了!

易郁想一出是一出,此時的他可能忘記了剛剛對司馬青山産生的畏懼心理。

躺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看司馬青山的照片傻笑。

司馬青山是真的喜歡他,像他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

會因為自己吃醋和生氣,會為自己忍耐欲望,會為自己安排一切……

不過,剛剛那個女聲,還是要追究,等晚上點的時候,再打個電話問問。

第二天,易郁起的一如既往的晚。

匆匆洗漱完就朝學校飛奔而去,到了小區樓下,司馬青山經常開的小車停在門口,看見易郁出來,司機立馬下車打開車門。

看見那輛車的時候,易郁有一瞬的欣喜,他以為司馬青山回來了,可當看到下車的人只是一個大叔時,這抹欣喜頓時就消散。

“易先生,我是司馬先生為您叫的專職司機,以後由我接送您上下校。”

易郁臉上有些尴尬,帶着禮貌說:“你好,叔叔,叫我小易就好了,麻煩您了。”

易郁這次只是讓人送到學校門口就下車了,然後自己又進去學校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去美術院。

司機停車在門口看着易郁進去之後,拿出手機跟自己的主人彙報工作。

“少爺,易先生平安送到學校了!”

“他身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

“到學校門口時,易先生就下車了,他自己去教學樓,沒讓我送進去。”

“辛苦你了,何叔,還要麻煩你接下來幾天都幫忙看着點。”

“少爺,這說的什麽話……”

……

下午下課,易郁正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去,手機卻一直彈出消息。

易郁以為是俞孜祈,拿出來看了才知道是白溪。

該說不說,他好像确實好久沒有見過俞孜祈了,他也沒有給自己發消息,甚至都不來煩自己了。

白溪發來的消息就是在重複昨天下午在門口說的那段話。

易郁本想直接在手機拒絕,想了想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面說才好,反正也沒什麽事,回家更沒事做,司馬青山說的是晚上九點之前回去,現在也還早。

易郁花了二十分鐘左右才走到醫學院的教學樓,來到五樓503門口,看着門牌上寫的實驗室,易郁突然停下了腳步。

醫學院的實驗室……

腦海盡在補充一些恐怖畫面的易郁,手舉在門上遲遲沒有敲響。

遲疑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叩門。

白溪很快就為他開門,他穿着白大衣,帶着消毒帽、消毒手套和消毒鞋套,臉上也帶着口罩,口罩邊緣上還沾染了幾滴血漬。

看見易郁的瞬間,他似乎很是高興,眼睛黑閃閃的,裏面盛滿易郁的倒影。

“學長,你真的來了?還來這麽早!”

易郁摸摸耳後根,看着這模樣的白溪,他覺得有點陌生,手腳有些局促,“嗯……我來這麽早,沒有打擾到你吧?”

白溪眼尾帶着笑:“沒有,我快結束了,我在解剖青蛙,你要看嗎?”

易郁瞬間全身寫滿拒絕:“不不不!不用了!”

白溪卻直接拉着他的手腕,連帶着他的人一起強勢地拉進去,随後把身後的門關好。

白溪指了指門後挂着的白大衣,說:“學長,你先換一下衣服,以免自己的衣服被弄髒了,我手上沾血,不好給你拿,手套、鞋套、口罩和帽子都在門邊的櫃子裏。”

易郁臉色有點點蒼白,他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過,看着白溪眼裏的希冀,他還是先把衣服什麽的都換好,跟着白溪走到實驗室最後面的實驗桌上,上面放了一只還在蠕動着後腿的青蛙,頭被規整地切下放在一邊,兩只手也被切下,旁邊還放着青蛙的腸子、心髒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麽的器官。

很紅,很露骨,很惡心,很害怕。

易郁看着看着,臉上的蒼白越來越明顯。

白溪笑着跟他介紹:“學長,這就是我解剖的青蛙,原本只要把它的內髒器官全部切出來就可以,但你知道嗎,青蛙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即使沒有任何感官,沒有任何直覺,甚至把它剝皮去骨,它的肉依舊能繼續蠕動,你說神不神奇?”

白溪說完,回頭一看易郁,才發現他的臉色白得不對勁。

白溪立馬攙扶着他些許,問道:“學長,你怎麽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有些紅的手套,再看看血淋淋的試驗臺,扭頭說:“學長,你該不會——暈血吧?”

易郁頓時瞪大眼睛:“什麽?暈血?我只是頭腦有點暈脹……我……想睡覺……”

下一秒,整個人直接臉色慘白地倒在白溪的懷裏。

白溪用嘴咬下手套,伸手試探了一下易郁,知道他只是暈血昏過去,才慢慢放下心。

“學長,怎麽這麽可愛?”

他扶過易郁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攬腰抱起易郁打開教室後面的小門,裏面是一個不算大的休息間。

溫柔地把懷裏的人放在床上,轉身先脫掉自己的白衣和手套那些,再替易郁脫他自己的。

看着熟睡的人,白溪的心不知道在想什麽,面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充滿了克制。

學長,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不喜歡的話,也沒關系,我們多多相處,說不定……說不定你就喜歡了。

白溪的手緩緩劃過易郁的臉頰、鼻尖,最後是脖子、喉結和胸膛。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看到這裏,感謝感謝(單膝下跪)

關于解剖青蛙什麽的,我瞎胡扯的,大家看圖個開心啊嘿嘿

預告:明天有個小破車(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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