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會抱你

第27章 我會抱你

易郁沒睡多長時間,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就醒過來了。

醒來時,白溪正背對着自己,手裏刷刷地翻書。

“白同學!”

白溪聽見聲音回頭,“學長,醒來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易郁揉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說:“沒有,還好,只要不再看見血就沒事。”

白溪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水杯,裏面是剛剛出去給易郁接的熱水。

“學長,喝喝水。”

易郁順手接過,“謝謝。”

“真沒想到,學長你居然還暈血!”白溪面露狡黠地說。

易郁喝完水,手緊緊握着水杯:“怎麽?我還不能暈血了?”

“不是不是,不是說不能,只是覺得很神奇。”

白溪滿臉都寫着好奇,好像是真的覺得神奇一般。

易郁沒好氣地說:“神奇什麽?暈血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白溪低着些頭,似乎是有些惋惜,說:“看來以後我不能讓你來找我了……但你又總是對我爽約,這可怎麽辦呢?”

他說到這,易郁才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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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同學,我有男朋友了。”

短短一句話,白溪猛地擡起頭,眼神帶着些不可置信,又變成理所當然,最後又變回不可置信。

是啊,學長這麽優秀、條件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沒有人追求呢?單看外貌,他的追求者肯定不只自己,不只男生,不只女生……

“是嗎?學長有男朋友了……”只是不甘,為什麽不早點遇見這個人呢?明明都在一個學校,卻那麽晚才知道他,哦不,要不是朋友心血來潮想去看社團招新,自己壓根不會遇見這個人。他們雖然在一個學校,遇見和熟知的機會卻少之又少。

要知道,人和人被動遇見的概率少之又少。

原來,要不是巧合,他們之間根本沒緣沒份。

“學長,可以做朋友嗎?”白溪緊跟着問。

易郁想想,點點頭,“可以啊,這個當然是可以的。”

白溪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說:“那學長再休息一會兒,我把剩下的實驗報告寫完之後,一起去吃晚飯如何?”

易郁确實還有點頭疼,聞言語氣夾雜些難受,說:“好……我再歇會,你弄完叫我一聲。”

白溪點點頭轉身繼續看書,神情卻換了一副神色。

大學的戀愛,十個談,九個分,他可以等,等學長分手那天。

亦或者用些手段,拆分學長和學長的男朋友……

易郁一躺就直接睡着,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因為下午看見血的原因,直到他昨天特意設的八點半的鬧鐘響起之時,他才如夢初醒般從身下的小床彈起。

“我靠!”

手迅速摸出手機,八點半!

腦袋迅速運轉,從學校回到景盛小區,最遲也要二十分鐘,還來得及。

他迅速下床穿鞋,巨大的動響也弄醒了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白溪。

白溪回頭揉揉眼,假裝無害地說:“學長,你醒了嗎?”

易郁有些焦急,語氣自然不是很好,說:“白同學,你的實驗報告搞完了怎麽沒有叫醒我啊?”

說話期間,鞋帶就系好,正要出門時,被白溪拉住手腕。

“學長,我的報告才剛搞好不到半個小時,我也有些累,就趴着睡着了,抱歉……”

其實,他的報告早搞完了,只是因為想有更多的時間和易郁獨處,就自私地沒有叫醒他。

“沒事沒事,我先回家了,家裏煤氣還沒關呢!”易郁可不想第一次和司馬青山約定規矩就不以身作則,說罷使了點力甩開白溪的手。

白溪撲哧一下笑出聲:“學長,你這理由……還不如我媽叫我回家吃飯呢。”

易郁急切又尴尬,說:“哎呀哎呀,反正是家裏有事,我得早點回去,你只要知道就好。”

一出門就對上實驗桌上的青蛙,上面的血跡已經處理幹淨,青蛙應該是被重新縫上雙手和頭,全身被剝掉皮服赤裸裸的泡在福爾馬林裏面。

易郁瞬間泛起惡心,不過他很快別過頭不看,朝着門口走去,拿上自己的挎包奪門而出。

白溪緊跟後面,叫着易郁:“學長!一起回去!”

易郁顧不上他,繼續跑。

一到門口,何叔早就停好車在那裏。

看到易郁奔過來的身影,何叔立馬下車打開車門。

“易先生!”

“何叔,回家。”

易郁說完連忙坐上車,一直跟着來的白溪也上了車。

何叔臉色頓時一變,不過作為一個資歷豐富的老管家,他很快收起自己的異樣,駕駛車回去小區。

白溪兩眼看了看喘着粗氣的易郁,安正地坐好不打擾他。

這輛車的價格并不是很貴,也就八十來萬,算得上是很低調的小車,不過,剛剛瞟了一眼那個車牌……

車是很便宜,但那車牌可不多見,甚至像是身份的象征一般。

學長,到底是個什麽人?

一到樓下,易郁直接先沖,白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易郁遠去的背影,回頭對送他們回來的何叔說:“謝謝您送我們回來!”

何叔微笑着點頭,重新上車把車開去停車場,同時拿出手機跟自己的小少爺彙報情況。

易郁一上電梯,司馬青山的電話就來了。

“我馬上到家!”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易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害怕,腳底像是竄起一股冷風。

害怕中又夾雜着刺激,整個人的多巴胺持續上升。

“郁啊,我在家等你!”

易郁像被什麽定住身體,一動不動地舉着手機,表情呆滞。

但很快滿臉又溢滿欣喜,司馬青山回來了!

幾乎是剛到門口,易郁還沒來得及摁密碼,身前的門就被人打開。

司馬青山穿着白色浴袍,發梢都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水珠。

看見易郁之後,用力把人拉進來抵在門上,動作既粗暴又夾雜一絲柔情地撬開易郁的嘴巴。

易郁整個人一副傻乎乎的狀态,像待宰的羔羊,睜着無害的大眼,企圖用自己的單純感化來自地獄的惡魔。

待兩個人分開之時,一條晶瑩剔透的水絲出現在暧昧的空氣裏。

司馬青山的聲音低沉中帶着性感,雙手搭在牆上把易郁圍在自己寬厚的懷裏。

易郁喘着粗氣擡眼看他,那雙深邃的眼裏,布滿強勢的占有。

司馬青山的肩膀一直在不斷地起伏,像是在壓制什麽東西,一只手緩緩伸到易郁的後腦勺處控制住他,把他的頭向上擡起一些湊近自己,随後繼續品嘗他嘴裏的香甜。

整個房間的alpha信息素重到離譜。

可惜的是,易郁是個beta,要不然此刻的他,可能會面臨神志不清的場景。

alpha的信息素對于Omega來說,本就是無法抵抗的存在,更何況還是優質alpha。不過,相反的是,alpha是可以憑借自己優秀的自控力來阻擋Omega信息素的浸入。

易郁聞到空氣中不斷逼向自己的信息素,雖然很淡,但很強勢,不容忽略。

“青山……唔……我、讓我喘口氣……”

司馬青山過了兩分鐘才松開些許,剩下的一只手握住易郁的細腰,不斷地摩擦着他單薄的衣服刺激皮膚,兩個人的額頭互相靠着。

“郁啊,五分鐘後,我會讓你去洗澡,會讓你換上我準備的衣物,然後——我會抱你。”

易郁頓時推開他:“啊?!”

司馬青山被推得朝後退了幾步,又繼續貼上易郁,“可以嗎?”

這三字像是被賦予了某種魔力,令易郁一下就跪地求饒。

“可是你的易感期不是剛剛過去嗎?”

司馬青山黑眉一挑:“我不想在不清醒的易感期擁抱你。”

*

果真如司馬青山所說,他好像掐準了時間一樣。

五分鐘後,易郁被司馬青山抱着來到浴室。

“簡單洗一下就好,去一下你身上的味道。”

司馬青山說完就出去了,完全不似剛剛要幹壞事的模樣,就像是常日裏叫易郁洗澡一樣。

易郁呆呆地“噢噢”兩聲,在司馬青山出去之後,手像着魔一樣自己開始脫衣服。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心裏隐隐地充滿期待,打開花灑沖洗,熱水洗滌的不僅僅只是身體,還有他浸透愛意的腦子。

等等!青山怎麽突然就要……

不對勁!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準時回來就這樣?不會不會,再怎麽樣,都不會。

易郁還沒沖幾分鐘,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易郁轉身沖背後的泡沫,這才看到倚在門框上看自己洗澡的司馬青山。

“你你你你……你不是出去了嗎?”易郁兩手上上又下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捂住哪個地方。

“阿郁,衣服。”

司馬青山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懷裏所謂的衣服。

易郁眯眼看過去,水霧遮擋了部分視線,朦胧之間,他慢慢地看清了司馬青山懷裏抱着的花花綠綠的衣服。

司馬青山見他身上泡沫沖的差不多,走過來貼心地為人關掉水龍頭,同時用浴巾給他擦去身上的水珠。

拉着人來到卧室,把衣服扔在偌大的床上,先是撿起白裏透光的襪子套在易郁還泛着潮濕的腳上。

“青山……這……”

“阿郁!”穿好兩只腳之後,司馬青山伸手在易郁的嘴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噓!郁啊,我有點小癖好,所以……你能理解的,是不是?我的郁最适合穿這種了,你知道我曾經幻想過幾回嗎?怕吓到你,我一直在不斷地克制自己,但想了想,反正你注定會是我的,早晚都是,倒不如就早點。”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能接受,但你應該再提前一些跟我說,你突然、這樣……我……”

易郁話還沒說完呢,司馬青山的小裙子已經穿好在他身上。

是一條裙擺很蓬松的、湖藍加上點粉的女仆裙,穿在易郁身上,尺寸意外地合适,版型也很襯他,要是再有頭假發,那就是妥妥的标志大美女。

穿好之後,司馬青山把易郁壓在身下。

“真漂亮!”

這張臉配上這樣的衣服之後,美得雌雄難辨,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人格外沖動。

撐起半個身子,他伸手在嘴邊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同時伸出舌頭做了一個羞恥的動作,有些長的頭發遮住他的眼睛,令他整個人充斥着一種神秘的性感。

易郁知道那個手勢是什麽意思,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可能因為剛剛洗完澡的原因,他整個人全身粉粉嫩嫩,像是剛剛從蚌殼裏出來的珍珠。

“接下來,我會抱你!”

夜不算深,人卻醉了。

糾纏不休的何止只有身體,還有兩抹互相救贖的靈魂。

作者有話說:

啦啦啦啦啦撒花——

恭喜青山抱的美人!

這裏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理解我表達“OK”的那個意思(一臉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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