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司馬青山
第28章 司馬青山
“嘶~”
什麽感覺?
又疼,又爽!
易郁睜開眼睛,眼前就是司馬青山放大的臉,上面露着魇足的笑,眼神更是甜得能拉絲。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
我靠!啥情況!
易郁一下捂住嘴,他的嗓子……怎麽回事?
剎那之間,羞紅的記憶湧上發條。
司馬青山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悅,真的是第一次。
僅僅只是看着易郁在自己面前因為親密的事而惱羞成怒的樣子,他竟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甜蜜糊住一般,讓他有點喘不過氣,卻又不想放掉這樣的感覺。
易郁捂住嘴,胸口還有些悶得慌,往下一看,臉色刷地變得更加透紅。
這這這這……為什麽昨天晚上的衣服都還穿在他的身上,而且破破爛爛的。
不過,身上感覺很清爽,應該是清洗過的吧……
他又緩緩擡頭,朝着真正的罪魁禍首望去,用着沙啞的嗓音說:“你明明幫我洗澡了,為什麽還讓我穿着這身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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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青山的回答很簡約,“好看!”
易郁全身有氣無力,氣憤憤地起床。
司馬青山一臉賴皮的模樣令他心梗,再繼續交流下去,他怕自己會突然猝死。
然而,腳剛剛接觸到地面,一股深深的無力在身體裏竄游,雙膝顫抖着眼看就要跪倒在地,司馬青山一下抱住搖搖欲墜的他。
易郁沒好氣地說:“假惺惺,要真的心疼我,昨天晚上又何必往死裏整我。”
司馬青山坐在床上,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湊近易郁的耳朵說:“阿郁,我要是不心疼你,又為什麽要忍耐這麽長的時間呢?原本還可以再忍忍的……”
易郁聞言說道:“那為什麽不再忍忍呢?”
“因為再忍下去,你就不要我了。”
易郁猛然回頭:“你在胡說什麽八道?”怎麽可能?司馬青山這張臉能讓他無數次愛上,怎麽可能不要。
司馬青山語氣帶着些委屈:“可是你都明目張膽的在家門口擁抱了。”
“那是誤會!”
“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抱你需要什麽理由,你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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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郁坐在教室裏,這節課是無聊的馬原!
全稱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
手上拿筆戳着書,眼神一片憤恨。
是的,昨天晚上和早上那麽親密無間,可就在出門之際,司馬青山走了,回他自己家了,說是有什麽事情。
于是,易郁被他扔給何叔送來學校。
渣男!早上還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一出門就不認人,而且他的屁股……還痛着呢。
果然啊,得到了就不珍惜,怪不得人人都這樣說。
旁邊的三個前室友看着易郁唉聲嘆氣的模樣,臉上盡是吃瓜的表情。
三個人你說我說的小聲談論着易郁這副模樣的原因,笑聲雖然小,不過還是傳到了易郁的耳朵裏。
他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掃過去,“就因為你們不好好學馬原,現在都還單身,也不想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易郁又一個嘆氣,這次嘆的對象是自己那腦子不靈通的三個前室友。
手機震動一聲,易郁拿起看了一下,是白溪發來的。
白:學長,下課後一起去吃飯嗎?
腦海裏不經想起昨天晚上司馬青山的聲聲警告,他果斷回複:不了不了,家裏煤氣沒關,得回家關煤氣。
白:學長,爛借口用一次就得了,而且不是說可以做朋友嗎?難道朋友都不行?
易郁咬咬唇,最後回複道:可以。
是朋友,不會越界,這個關系僅是朋友,應該沒事。
一下課,飽受摧殘的學生一翁蜂地全往門口擠。
易郁和室友一起出來時,白溪就站在樓梯口的位置等着他。
“學長!”
白溪開心地朝他揮手。
還沒等易郁走過去,白溪直接過來一把攬住易郁略顯單薄的肩膀。
“今天我們出去吃吧。”
易郁笑了笑:“可以,诶,你們三個要不要一起?”
三個室友搖搖頭,其中一個說:“易郁,你丫……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被老天爺追着喂飯啊,我們還要完成輔導員的作業……”
白溪看向正在說話的人,長得還算清秀,說的話卻令他煩躁。
“小楓楓,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麽叫追着喂飯,作業那麽簡單,畫不出來還怪別人?”易郁用着自誇的語氣說。
“靠!我們走了!”
礙眼的燈泡走了,白溪臉上又布滿開心。
“剛剛那人說話好難聽。”白溪邊說邊看易郁,查探他臉上的表情有沒有什麽變化。
“你說劉楓嗎?他人就那樣,除了嘴巴毒,人其實很好。”
易郁說着抖肩甩開白溪的手:“手!做朋友就可以搭肩勾背了嗎?”
白溪笑嘻嘻地抽回手:“吃飯吃飯,肚子餓死了。”
白溪帶易郁來的,剛好就是上次司馬青山帶他來過的門口有木獅子雕像的那家,不過這次他們不是在包間,而是在外堂。
白溪接過菜單,問易郁:“學長,你看看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易郁擺擺手:“你看着點就好。”
這家的菜是還不錯,就是挺貴的,和白溪的關系也還沒有好到自己可以随意點餐的地步,還是收斂些。
白溪只好抽回菜單,随意地點了幾個菜。
等菜間隙,白溪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後像是終于忍不住,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易郁:“學長,我……就是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幫忙……”
“幫什麽忙?”
晚上八點整,易郁看着眼前來來去去、走走停停的人面無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白溪說讓他幫個忙,吃完飯後就帶他去到一家高檔的西裝店租了一套合身的衣服,還弄了帥氣的發型,臉上甚至還擦了點粉,随後就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了。
來的時候,這裏的人并不多,放眼望去,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他倆,不過随着時間越來越晚,來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那個看起來像是舞臺的地方出現主持人,他才知道自己被人騙了。
是的,他被白溪騙來了一個目前還不知道主人公是誰的生日宴會。
主持人只是說再過十分鐘,生日宴會就可以開始。而白溪早在二十分鐘前說要給自己找點吃的,就一去不回了。
随着時間更疊,人越來越多,投到易郁身上的目光自然也是越來越多。
那種打量的目光令易郁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真不知道怎麽就答應白溪來這裏,想了想,他給白溪發去消息,起身離開。
整個大廳的中間剛剛才被鋪上一條長長的紅毯,易郁看着沒有走中間,繞開從大廳的最邊緣走去門口。
離門口還尚有些距離的時候,一直不怎麽吵鬧的地方猛然響起徹天的掌聲和稱贊聲。
透過人群的縫隙,易郁看見了衆人歡呼和簇擁着進來的面孔。
是司馬青山,還有一個穿着禮服的女生,是那天警告自己遠離司馬青山的女生。
由于距離稍遠,易郁看不真切司馬青山臉上的表情,只是旁邊的女生趾高氣昂,挽着司馬青山的手臂笑着和兩旁的人打招呼。
易郁也停下了腳步,眼神緊緊跟着那兩抹身影。
“這沈小姐和司馬家的小少爺看着真是絕配,男才女貌!”
“誰說不是呢?這下,沈家的身價可算是上升了。”
“要是我家女兒沒有嫁人,我也願意送去給司馬家……”
易郁聽着身旁人的談笑,越聽下去,臉上就更加蒼白一分。
不多時,臺上傳來女生甜甜的介紹聲。
“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感謝大家的到來,其次,今天也将是我,沈一諾的訂婚現場。站在我身旁的人,相比大家都不陌生,沒錯,他就是司馬青山。因為現在我們都還在學校,等到畢業的時候會補辦婚禮,屆時希望各位能繼續到場,謝謝!”
語畢臺下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易郁有些魂不守舍,他兩眼望了望臺上,最後默默吞下一切朝門口走去。
在易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受加委屈地回頭,也就是這一眼,一直站在臺上的司馬青山好像是看到了他。
司馬青山一下甩開沈一諾挽着的手,目光在确認站在門口的人是不是易郁。
沈一諾的臉色顯出一瞬的尴尬,不過她很快又重新挽上司馬青山的手臂。
司馬青山扭頭低聲對他說:“沈小姐還請自重!”
沈一諾頓時脾氣也是上來了:“青山,我已經宣布了我們的婚訊,此刻,你還是別做的太難看,要不然,你想要的東西別怪我不給你……”
司馬青山有些薄怒地抿着唇,繼續任由她挽着,眼神再次看回門口的位置,熟悉的身影卻已經消失。
易郁在看見他們互相耳鬓厮磨地交談時,就已經難受地轉身離開。
司馬青山訂婚了?
可他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他們沒說分手吧?就算吵過一次架,也沒提及分手,而且就在昨天晚上,他們還做了很親密的事情。
但,為什麽,他……
很快,易郁的手機就振鈴,是司馬青山打來的電話。
他毫不猶豫地挂斷,輾轉給俞孜祈打去電話。
“俞孜祈,今天晚上收留我!”
學校回不去,他已經辦了退宿,也不想去酒店,想找個人陪着自己……
俞孜祈在聽到易俞哭腔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他伸腿一腳踢開床上的人。
“聞钊,你丫趕緊滾,易郁今天晚上要來留宿。”
聞钊睡意朦胧,一臉不耐煩:“你在說什麽?”
俞孜祈雙腿發軟,不過還是咬着牙下床撿起聞钊的衣服扔給他:“快點走快點走,有什麽我事後再給你補!”
見聞钊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俞孜祈湊近他的耳根說:“答應陪你玩刺激的。”
“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
作者有話說:
來咯來咯!真的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