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手真好看
第35章 手真好看
易郁擡眼望向他,說道:“真的好巧,沒想到你也喜歡來這裏玩啊。”
齊絲钰彎腰看易郁的畫:“你是美術生?”
易郁放下手裏的畫筆,笑着說:“對。”
齊絲钰定睛仔細看了看他的畫,誇贊道:“畫的真好,比我畫的好太多了,這幅畫真的畫的很美。”
易郁聽出來了他的話外之音,說道:“你也是學畫畫的?”
齊絲钰蹲下身體,眼睛寸步不離易郁的畫作,說:“嗯!我爸本來想讓我去學金融的,不過我很叛逆,用自己離家出走、不做他兒子什麽的威脅他,他就讓我學了。”
“說來也挺遺憾,要是當時去學了金融,現在追程昊焱可能就不會這麽困難了。”
他扭頭看向易郁。
易郁看了看自己的畫,再看看齊絲钰:“昊焱那個人有點心高氣傲,而且他把愛情這個東西看得并不是那麽重,是很難追的類型,你喜歡他是要吃苦的。但是如果你能在這段時間裏熬下來,他一定能看見你的重要,或許那個時候,你們就能修成正果了。”
易郁說的真誠,全是自己對于好友相處多年以來得到的了解和經驗。
齊絲钰嘴角露出一笑:“借你吉言了。”
眼前的人,真是傻的單純。
難道你看不出來程昊焱眼裏的濃濃愛意嗎?那雙多情的眼裏裝的可全是你啊!
齊絲钰的眼神漸漸從那副佳作慢慢轉移到易郁骨節分明的手。
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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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郁看了一下左下角還沒有上好色的地方,眸色一沉。
他想繼續畫下去,但程昊焱說的話又不能不聽。
他是想看着自己的好友也能收獲屬于自己的愛情,但是昊焱言語之間夾雜的對齊絲钰的絲絲嫌棄令他止步,任他和程昊焱的交情再如何深切,這、你也不能給人拉一個他不喜歡的硬湊。
齊絲钰順着易郁分神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空白的角落,他自作主張地從畫架下拿起易郁剛剛放下的畫筆,又起身看了看易郁調好的顏料,帶着禮貌的笑,說:“我覺得這個地方,不能繼續塗黃色,應該塗那種樹葉腐爛的顏色。”
他拿畫筆沾了沾顏料,随後塗上那個空白的位置。
那一片深棕色的腐爛與整幅畫的風格一點都不搭,顯得格外違和。
但齊絲钰像是很喜歡,看着自己的那幾筆,面色帶着些驕傲地轉頭看易郁:“雖然這個顏色很突兀,但卻是個點睛之筆,你覺得呢?”
是的,他說的沒錯。
易郁有些不悅地抿唇,齊絲钰的想法是沒錯,但他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私自動自己的作品,就單單這個行為就令他對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破碎。
美術生最忌諱的就是,別人随意觸碰或更改自己的作品。
易郁點點頭:“你說的對,确實是點睛之筆,感謝你的賜教。”
說完易郁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一一裝好所有的工具之後,他轉身對站在身後的齊絲钰說:“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見。”
齊絲钰怎麽可能不知道易郁在生氣,他可是做了一件只要是美術生都會發怒的事情。
看着逐漸背遠自己的背影,齊絲钰冷笑一聲。
他好像知道為什麽程昊焱會喜歡這樣的人了。
他并不是來這裏和易郁偶遇的,派着跟蹤易郁的人說他來到了這裏畫畫。
聽到“畫畫”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忽然就對這個人來了興趣,他想了解這個令程昊焱着魔了十幾年的人私底下是個什麽樣的。
果然沒有令他失望,這個人就像是一座金礦,越往裏挖越吸引人,怪不得喜歡呢。
畫畫?怪不得,怪不得程昊焱會單獨列一個房間出來放那些畫,即使只是一些廢稿,或是沒有完成的草稿,亦或是已經畫完的整副畫,全部都整整齊齊地擺放着。
他以為是他喜歡畫畫,所以自己也不顧父親的反對,堅決地選擇畫畫。
原來,你不喜歡畫畫,只是你喜歡的人喜歡畫畫。
真可笑,那又怎麽樣?
你還是我的,逃不掉。
*
假期總是過的特別快!
轉眼之間,易郁的兩周假期就結束了。
程昊焱特意請了假送易郁來機場。
眼看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易郁走到安檢處。
程昊焱黑色的眼眸一直盯着易郁身上穿的那件外套看,替他拉好拉鏈。
“這次去了學校,可就要過年再回來了,天氣冷了,記得多穿點衣服,不要感冒,也記得多多給家裏人和我打電話,不要盡做一些讓我和小姨擔心的事情。”
這話說的就像他倆是一對不忍分別的情侶。
易郁笑着拍開程昊焱的手:“你丫……你不在,沒人管我,你是不知道我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走了,一進去就可以上飛機了,落地了再跟你和我媽說一聲,不用擔心,我這麽大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還把我當小孩一樣看!”
易郁走了,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安檢口。
程昊焱看了看貌似還有溫度的掌心,捏緊放進口袋。
郁,什麽時候才能知道我愛你呢?
沒事,還有兩年。就算你談戀愛了,也不要談的太認真,別把我忘了。
我的野心很大,并不甘願只做你的朋友。
兩個小時後。
易郁成功抵達雲城。
一出機場就看見了司馬青山那風姿絕妙的身影。
不過,易郁拉低鴨舌帽的帽檐蓋住半張小臉,想裝作若無其事、互不相熟地走掉。
下一秒,後頸直接被人捏住。
“你拉着這麽大的箱子回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家裏搬空了呢?”司馬青山說道,随後放下手,自然地牽起易郁垂在身側的手。
狗屁!
易郁想說:我回家的時候,情況那麽危急,我哪裏來得及收拾行李,這些都是媽媽給他收拾的厚衣服。
心裏這樣想,面上卻不敢這樣說。
他回過頭,沒有擡頭看司馬青山,而是繼續拉低自己的帽檐,說:“先生您好!請問您認識我?”
司馬青山不怒反笑,也不說話,直接拉着易郁上了車。
易郁的行李被站在身後的何叔放進後備箱。
一上車,易郁微合的嘴就被人暴力撬開。
司馬青山像是一頭餓了半個月的獅子,見到易郁這塊香噴噴的鮮肉就克制不住身體裏的野性,此刻的他,腦海裏除了占有,還是占有。
何叔一上車,就有眼力見地為後面的兩個人拉上隔板。
易郁的手被人緊緊握着手腕,動也不動了,身體被迫呈現出一個奉獻的姿勢,整個人和司馬青山嚴絲合縫,不管是哪裏。
不過,司馬青山的眉頭逐漸蹙起。
怎麽說呢?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染指的憤怒感湧上了心頭。
他一下松開易郁,易郁被突然的動作搞得很懵,茫然地睜開眼,眼神無辜地看向司馬青山,兩個人眼裏的情欲都還未消退。
司馬青山的信息素很快就從他的身上跑出來,全部都朝着易郁散去。
“阿郁,不乖。”
“啊?!”
易郁說:“不是,怎麽了?我怎麽了?”
“阿郁身上,特別臭。”司馬青山湊近易郁的耳根說。
易郁身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是那種經久不散的木香,不過這個味道并不是上次的那個,而是……
腦花裏突然印出一張清秀的臉——是他。
他是alpha,也是木香。
司馬青山輕輕捏着易郁的下巴,眼神仔細端詳着他。
他的寶貝真的很吸引人,一下來了兩個木香味alpha。
易郁眨眨眼,身上穿的外套是昨天晚上在程昊焱那裏留宿,第二天出門時他送的。
聞不到信息素,他并不知道衣服上會有味道。
因為,程昊焱給他的時候,衣服的标簽都還在呢。
應該是挂在櫃子裏,不小心蹭上了他其他衣服的味道。
易郁解釋道:“可能是沾上了昊焱的信息素,昨天晚上在他家睡的,我家離機場太遠,而且我爸媽也沒時間送我去,就去他租的公寓了。”
司馬青山咬緊後槽牙,閉眼平心靜氣幾秒鐘,睜眼說道:“我理解了,但如果我現在讓你脫掉這件衣服,你會脫嗎?”
他的語氣帶着明顯的商量,也帶着不可違抗的命令。
易郁縮縮脖子,“你讓我脫,我肯定脫。”
他聽話的脫掉外套,很快自己脫掉的外套就被司馬青山拿起随意地朝着他自己的身後一扔,直接扔到了後椅下。
易郁看着衣服做了一個抛物線動作之後,像被人抛棄一般掉落在地上,突然驚呼一聲:“衣服!”
司馬青山的手捏住易郁的臉微微使力,迫使他的注意力看向自己,随後嘴唇附了上去。
看來,那件事的進度得加快了。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繼續等,可一見到易郁,他才知道自己根本等不了,哪怕一分一秒。
他必須在易郁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标記,必須讓這個人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打上他司馬青山的印記,要讓他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味道都是自己的,而不是其他什麽阿貓阿狗。
易郁的大腦傳來快要窒息的信息,他臉色漲紅地伸手拍打司馬青山的胸膛,卻被司馬青山捏住手腕。
此刻的他根本顧不上易郁的感受,他的腦海裏盡是想要霸占易郁的野心。
他偏執地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确定易郁還是屬于他的,即使自己的信息素在他身上停留不了片刻,但只要還能繼續吻他,繼續抱他,這些都是證明。
易郁,是司馬青山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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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