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意亂情迷
第36章 意亂情迷
第二天。
易郁重新回歸學校,下課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給俞孜祈發消息約人一起吃中午飯,可直到下課都不見俞孜祈的回應。
下課後走出教學樓,又看見白溪等在樓梯口。
易郁本想裝作看不見直接走開,白溪卻直接叫住他。
“易郁學長!”
這連名帶姓地弄得易郁臉頰爬上兩抹紅暈,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對白溪始亂終棄呢!
易郁拉着白溪出樓,沒往一衆學生走的道去,而是來了教學樓後面的小樹林。
白溪乖巧地跟在身後,等到易郁警惕地觀察四周之後,他才開口說:“學長,那天晚上……你怎麽不辭而別了?我還以為學長是出什麽事兒了,一走就是兩個周,我跟你發消息打電話也不回,是我那天做錯了什麽事嗎?可是,學長不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嗎?”
易郁想起那天和司馬青山抱在沙發上胡鬧,然後那人一手利落地把白溪拉黑的操作,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易郁清清嗓,說:“我那天家裏有急事,就直接回家了,沒來得及告訴你,讓你擔憂了,回家之後我手機摔壞了,換了一個新的,那什麽號碼、聯系人都還沒來得及存呢。”
白溪并不是不會看人眼色的小傻子,易郁眼裏的閃躲明顯到令他很難忽略。
他抿抿唇,說:“學長,我是不是讓你難做了?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學長你的男朋友是經管院的那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布滿委屈和無奈,好像真相就是如此。
可事實卻是,當白溪得知易郁正在交往的對象是司馬青山的時候,就委托自己的朋友幫忙調查了一下司馬青山這個人,得知他會參加并出席沈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他便去找沈一諾要了兩張邀請函,随後把易郁帶了過去。
他的本意是想,帶着易郁過去之後,自己找借口說有人找提前離開一會兒,等到易郁一個人看着沈一諾牽着司馬青山出席并公布婚訊的時候,他再出場來一個帥氣的解圍,适時地出現并給予易郁一個暖心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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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還是按着他自己設想的腳步走的,可後面易郁出來之後,事情的發展就不受他控制了。
易郁直接消失了。
再查到他的蹤跡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回家快三天了。
他不知道易郁和司馬青山還有沒有在一起,不過他覺得他現在在易郁的心裏應該也有了一席之地。
易郁伸手撓撓臉,說:“沒有、你沒有讓我難做什麽,那天确實只是我自己出了點事情,關于交朋友,我還是很喜歡和白溪同學能成為朋友的,但也僅僅只限于朋友,我覺得我們倆以後可以做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套說辭應該還可以的,很通用的那種模板,聽着也令人歡喜。
白溪的眼睛頓時就變亮了,像是天氣由多雲轉晴。
“學長……”
“不用叫學長,以後叫我易郁,或者小易都行。”
于是,易郁的午飯就和白溪簡單地在學校裏面解決了。
而司馬青山,從昨天晚上匆匆留下一句話就不見蹤影。
算了算了,他大三了,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下午下課,易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一出教室,他直接就是一個“哇哦”!
司馬青山和白溪兩個人都等在教室外面,一個在後門,一個在正門,而易郁走的是正門,正好對上白溪帶笑的眼睛,一扭頭,就看見司馬青山帶有警告意味的神色。
雖然他并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司馬青山的事情,但現在的這個場景,怎麽感覺有點奇怪呢!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字——刺激。
易郁沒有第一時間去搭理司馬青山,而是把手裏的畫先遞給白溪。
“白溪,明天中午可以繼續一起吃飯哦,我先走了。”
說完才轉身朝着司馬青山走去。
司馬青山手上提着一個棕色的公文包,就那樣直挺挺地站着等易郁,看易郁和別人耳鬓厮磨地講話,他氣得咬緊後槽牙。
但他不能發怒,他答應過易郁,只要易郁是正常的交友,他就得給他空間。
不能生氣,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再惹易郁生氣,這可是未來老婆!
看着易郁朝着自己飛奔而來,他才勾起嘴角,笑容勉強及了。
“走吧,一會吃完飯還要去看電影呢!”
易郁一下拍在司馬青山的肩膀上。
司馬青山對他笑,伸手牽着他的手,兩個人朝樓梯口走去。
期間,司馬青山還不忘回頭看看身後一直在盯着他們的白溪,左手幼稚地伸到身後朝着人做了一個鄙夷的手勢。
有時候,這種暗戳戳的炫耀真的很令人神清氣爽!
白溪看見了司馬青山幼稚的小動作,不屑的一笑,等着瞧,看看誰笑到最後。
白溪朝着另一頭的樓梯走,邊走變攤開手裏的畫紙。
這幅畫是自己上次問學長要的那副《畫羽》,是特意跟易郁說過的不要畫框,只要純的畫紙。
他比較喜歡自己動手裝飾獨屬于自己的所有物。
吃完飯後,易郁和司馬青山來到了電影院。
走進去的時候,易郁只以為是同時間看電影的人太少,沒多少人和他們看同一期,可當電影要開始播放時,只有他和司馬青山在檢票,他猜到了其中的貓膩。
坐到影院的位子上,司馬青山跟着坐在身旁,自然地拉起易郁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
“你是不是包場了?”
司馬青山一手替他順了順頭發,說:“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不吵。”你也不會沾上莫名其妙的味道。
易郁“啧”地一聲拍掉他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你要是有這個錢,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呢,你拿來包電影的場有什麽意思?你直接給我,我還能……”
司馬青山一下湊近他,嘴唇含着他的耳朵:“還能怎麽樣?”
易郁的耳朵本來不是敏感地帶,可是被司馬青山“折磨”的次數多了,那裏也漸漸變成一個不能輕易觸碰的地方。
“還能存起來,等你以後破産了,就拿來包/養你!”
易郁推開司馬青山,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接着說:“到時候,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哈哈哈哈!”
司馬青山被易郁推開的手輕飄飄地搭在他的後背,聞言勾起嘴角:“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可遠遠不夠。”
剎時,燈光一瞬間暗淡下來,整個電影院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着,易郁的後腦勺被人禁锢住,嘴唇貼上了另一張溫度比自己還要滾燙的唇,對方的舌頭靈巧地撬開他的嘴巴。
雖然知道正在和自己親吻的人是誰,但他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不僅僅是因為環境的渲染,還有詭秘的愉悅感,無一不再對他弱小柔軟的心髒使勁敲擊,勢必要鑿出一個大口子。
電影開始播放了,黑暗的地方出現了明亮的光線。
司馬青山不舍地松開嘴裏的軟甜,低聲笑着說:“阿郁,每次接吻都學不會換氣嗎?”
啊!這簡直要命!這是致命的誘惑!
易郁想推開身前的人,可他的力氣在司馬青山面前總是顯得很弱雞,妄想扭過頭去看一眼電影,又很快就被司馬青山轉過來。
那張帥氣的臉因為黑色顯得深沉幾許,黑眸裏也看不出其他什麽多餘的感情。
可易郁不知道的是,只有在黑色裏,司馬青山才敢對他釋放出自己的欲望,偏執和占有,因為黑色會蒙蔽易郁的眼睛,讓他看不真切自己身上這些算得上是肮髒的東西。
易郁嘟起嘴唇:“你犯規……我們明明是來看電影的,可你只想着勾引我……”
是的,這人好像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每次都用那張帥氣的臉來迫使自己妥協,而他又只慣吃這一招。
司馬青山撲哧笑了一下,“你也可以……勾引我。”
“你不是說要和我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嗎?為什麽腦海裏盡裝這些……這些……”
易郁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什麽來,并不是他不知道怎麽說,只是礙于面子和維持形象的他不能輕易吐露那些裸骨的詞彙。
司馬青山這次是真正地放開了他,回身坐的端正,拿過左手邊的易郁提前買好的爆米花和可樂,放在兩個人之間,把可樂塞到易郁的手裏,輕聲說道:“看吧,好好看,那我們就回去再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情。”
可易郁整個人現在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态,臉色粉粉紅紅,那雙眼裏意亂情迷,紅豔豔的嘴唇水靈靈的,就算在黑暗裏面,那也是可口的存在。
餘光瞄了一眼司馬青山,發現他好像真的是在認真看電影。
易郁的眼裏出現一小陣的失落。
其實,他想說,他很喜歡司馬青山對他做的任何事情,可往往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持反向發展。
他也想偷嘗禁果,可他的做法卻是一個掩耳盜鈴的人。
司馬青山心裏暗罵易郁真就是個小傻子。
面上卻依舊裝成一副清冷、不谙世事的高貴模樣。
是的,他又發現了一個好玩的東西,那就是對易郁使用真正的——欲擒故縱。
他要讓易郁自己對他說出他的需求,而不是每一次都靠自己強取豪奪。
小白兔只有勇敢地敢冒出頭來到農場偷偷拔蘿蔔,才能繼續呆在窩裏繼續繁衍生息。
作者有話說:
小甜蜜的一章~
(還算甜蜜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