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長長久久
第42章 長長久久
一個小時後,瑩瑩為易郁打開門鎖。
易郁打着一把黑傘乘坐電梯下樓,剛到樓下,眼前就出現了好幾個黑衣人。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些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應該就是司馬青山……
他把傘打的再低些,企圖遮住自己。
可那把黑傘是那樣的顯目,令人很難不注意到。
很快,三個黑衣人來到他身前停下腳步。
“不好意思,麻煩您把您的傘……”
随着傘的擡高,一張白皙的臉露了出來。
是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一頭齊腰的大波浪,臉上畫着濃厚的妝容,紅唇烈焰,身姿豐滿。
為首的保镖迅速低下頭,“抱歉女士,我們認錯人了……”
他跟身後的人說:“大家繼續蹲守出口。”
易郁朝他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打着傘、搖曳着窈窕的身姿光明正大地從小區裏走出。
他打車去了雲城最大的商場。
換好衣服之後,易郁戴上鴨舌帽,混入商場的人群,上上又下下,幾乎每一個監控畫面都出現了他的身影。
司馬青山這邊也在竭力尋找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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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騙司馬青山的人,易郁算得上是第一個。
彼時,他正站在商場的監控室裏,手下的人正在調取監控。
“少爺,易先生似乎是有意出現在監控下擾亂視線……”
“這我能不知道嗎?我要的是,他最後消失的時間、地點和位置。”司馬青山站在監控的大熒幕前,看着易郁的身影,眼裏存着怒火。
阿郁,你讓這場游戲出現了其他的轉折。
此刻的易郁,身處雲城最大的公園裏面,身前是已經結冰的大湖泊,入眼之處,都是化的只剩些星星點點的白雪。
他拿出瑩瑩的手機,給司馬青山打去了電話。
“青山……”
司馬青山那邊一直保持着沉默,安靜的令人窒息。
易郁又看了看號碼,繼續說:“我們兩個就這樣吧,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不過我還是得好好完成自己的學業,所以還請你能放過我,你對我終究是……”
司馬青山站在公園的入園口,看着眼前開闊的地方,“阿郁,你真會找地方,不過那個女孩不是都提醒你了嗎?讓你別往監控多的地方走,你偏偏要故意暴露行蹤……阿郁,被我抓到之後,我會讓你學乖的。”
易郁聽着耳邊冷冰冰的話語,他這一次才深切地知道,他真的真的真的惹了一個瘋子。
他并沒有把瑩瑩說的那些話太放在心上,他覺得司馬青山再怎麽樣,也不敢無視法律的存在,不管是囚禁還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強迫自己,那可都是違法的,可他想的真的太天真了,剛剛司馬青山說的那些話慢慢地敲響了他心裏的警鐘。
手裏的手機緩緩從手心滑落,易郁才知道自己應該逃。
不是這種逃,而是那種遠離司馬青山的逃,走得遠遠的逃,天涯海角也要逃。
他把司馬青山看得簡單了,他的自作聰明讓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從未真正地了解過司馬青山,卻妄想猜測他的想法,他忘記了俞孜祈的警告,忘記了那些天的折磨,他過分天真地以為,司馬青山會放過他的。
可,僅僅只是他以為。
易郁扭頭看了看兩邊的路,撿起手機挂斷電話,擡腳往左邊跑。
“少爺,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
“嗯,進去找,千萬千萬不能傷害他。”
公園很大,不過司馬青山準備了将近五百個人尋找易郁。
他漫不經心地走,眼睛目視前方。
不多時,他走到易郁曾短暫停留過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湖,他笑了一聲,擡腳往左走。
易郁刷地一下從水裏冒出頭,哆嗦着身體爬上岸邊。
他的嘴唇被凍得泛紫,整個身軀顫抖得不像話。
上到剛剛的站的地方,從椅子下方拿出自己藏好的手機,撥打了120。
他挂斷電話的時候,左側方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那種皮鞋踩在地上的悶聲,讓人心裏不自覺地産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
他側眼看過去,毫無意外,來人正是不急不躁的司馬青山。
司馬青山走到他身旁,脫下自己的大衣罩在濕透的他身上,親昵地說:“阿郁,小心點,別感冒了。”
易郁顫抖冰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眼尾落下一滴淚,張張嘴卻發不出聲。
司馬青山伸手貼着他的手,展顏笑道:“阿郁,我們回家。”
易郁剩下的手捂住胸口,萬念俱灰,“司馬青山,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我不該喜歡你的……
下一秒,人就輕飄飄地倒在司馬青山的懷裏。
易郁醒過來時,手背上打了吊水,身體暖暖的,熱烘烘的,小臉一片紅潤。
眼睛看看四周,才發現這裏的裝修和擺式不是景盛小區那裏的公寓。
那他是在哪裏?
易郁掙紮着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針下床。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拉開門,兩位保镖矗立在門口。
見着易郁,其中一個走過來攔住他:“小易先生,還請您繼續休息。”
另一個則是腳步匆匆地離開。
“這裏是……哪裏?”
保镖低着頭不和他搭話,也刻意保持着距離。
很快,剛剛離開的保镖帶着司馬青山走了過來。
易郁擡眼望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人身上的着裝開始變成了千篇一律的西裝,得體幹練的同時,也具有了令人畏懼的氣場和威嚴。
而一直和司馬青山相處在同一空間的易郁卻從未察覺到這些變化,他恨自己被愛情蒙蔽的雙眼,也恨自己看不清這人的真面目。
易郁不知道的是,司馬青山對于他的野心,可遠遠不止于此。
“阿郁!”
司馬青山走了過來,用着親昵細柔的聲線叫着易郁。
易郁一下轉身走進房間,徑直朝着獨立的浴室走去。
司馬青山跟在後面,在易郁快走進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他,“阿郁,乖點,別生氣。”
易郁回頭看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
司馬青山卻固執地繼續伸出手,把易郁的反抗都無視掉。
易郁繼續甩開,他繼續伸手去牽。
終于,易郁忍不住開口粗罵:“司馬青山,你想幹什麽?”
司馬青山顯得一臉無辜:“阿郁,我能幹什麽呢?你需要好好休息,乖點過來繼續睡覺吧。”
司馬青山細細摩挲着手裏的小手,細嫩,修長,摸着很舒服。
易郁咬着唇別過頭,“司馬青山,你是在對我搞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青山強制地扳過頭,緊接着嘴唇就被人堵住。
“唔……放……唔、開……”
司馬青山一手锢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後腦勺,大腿強勢地擠進他的腿間,就着這個姿勢,把易郁朝着身後的牆上壓去。
易郁此刻對于司馬青山的親吻充滿着身理上的排斥和厭惡,他對着嘴裏不屬于自己的舌頭用力咬下去,原以為司馬青山會松開,沒想到那人進攻的動作卻越來越猛烈,急切之下,易郁總有一種自己會随時挂掉的錯覺。
嘴裏滿是濃烈的鐵鏽味,雖然不是他的。
司馬青山松開易郁,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出來。
易郁的嘴邊也沾上了很多。
司馬青山毫不在意地伸手擦去,把血抹在易郁精致的鎖骨上,語氣陰沉:“阿郁,乖些,像以前一樣,乖些,好不好?”
易郁吐了口血水,“青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現在對我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你不能無視法律……”
“阿郁,法律是為富人服務的,你知道嗎?”
“你乖乖地呆着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到時候,我會放你出去。”
易郁算得上是被司馬青山軟禁了。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身邊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窗外除了茫茫大雪,再無其他。
門口一直都有人看守,飯菜都是放在門口使用。
期間,除了門口兩個默不作聲的保镖,他接觸不到其他人。
司馬青山也消失了。
消失了多久呢?
易郁看着牆上自己畫的時間,距離上一次和司馬青山的見面已經過去快兩個周了。
現在的時間,學校也沒課了,早就放寒假了。
推算了一下,現在離過年應該也不遠了吧?
不知道爸爸媽媽知不知道自己……
兩個周後,易郁一直吃的飯菜裏多出了一杯牛奶。
他不以為意,因為這杯牛奶出現的很平常,也不突兀,可他不知道,牛奶并非牛奶。
易郁要被司馬青山關傻了。
就在他發怒砸了整個屋子裏的東西之後,司馬青山派人給他送來了畫紙和筆。
枯燥的生活出現了一點點亮光。
白天畫完畫之後,易郁晚上睡的格外早,天色将黑不黑的時候,他就已經上床睡熟了,就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司馬青山在他睡着之後,輕輕地打開房門走進來。
他輕腳輕步地走到易郁的身後挨着床坐下,伸手細細撫摸着易郁的後頸。
那裏凸起一小塊皮膚,周圍都是白白的,只有那裏粉粉嫩嫩,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從那裏跑出來一般。
司馬青山的黑眸陰沉了幾分,快成功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對他心愛的人進行标記了。
褲兜裏的手機發起震動,司馬青山立馬走出房間。
“叔叔。”
“嗯,很成功,謝謝叔叔。”
“是的,已經成功拿到手了,司馬藥業集團以後是我的。”
“也祝叔叔和舅舅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