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徹底标記
第43章 徹底标記
易郁覺得自己的身體出現了點問題。
什麽問題?
他自己說不上來,就是出現了一種極為饑渴的欲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麽,具體來說,不是他在發出渴望,是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在發出渴望,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饑渴,同時,小腹的位置也總是熱烘烘的發癢和難受,就像是……就像是那裏突然多出了什麽其他的東西。
昨天晚上睡得早,早上起來的他簡單地去沖了個澡。
在用浴巾擦拭身體的時候,易郁的手觸摸到了後頸,那裏……
他立馬走到鏡子面前,想看一下自己的後頸。
他覺得他的後頸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那裏好像長出了什麽。
可任他怎麽看,還是看不到。
吃完飯後,他依舊沒有任何懷疑地繼續喝着那杯牛奶。
做完一切,依舊按部就班繼續安安靜靜地畫畫。
他在等,等一個機會,等一個離開這裏的機會。
司馬青山不是讓他乖點嗎?
那他就乖點,等他能離開這裏,他就徹底地遠離司馬青山。
學業什麽的,到時候出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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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司馬青山。
畫畫沒過多久,易郁就感覺自己身上熱得不對勁。
熱氣像是具有意識一樣,在他全身上下不停地來回竄。
一會是在頭頂,一會又來到腳底;一會去後腰,一會又來小腹,總之像是個頑皮的孩子在随處亂跑。
易郁一開始還能熬,可沒過幾分鐘,這股燥熱來得越發頻繁,越發猛烈,越發肆無忌憚。
“感冒了嗎……”他喃喃道。
緊接着,他的意識開始昏沉,眼神迷離,後頸更是燙的離譜。
他伸手摸去後頸,手感傳來一陣滾燙,奇怪,他的後頸什麽時候長出了——花?
自己不會真的出什麽問題了吧?
他立馬走到門口開門求救。
“救、救命……我好像、感冒……”
而門外的保镖早就不知去處,只有司馬青山雙手插兜站在門口。
看着易郁的求救,他立馬過來攙扶着他:“阿郁,你怎麽了?”
易郁的意識渙散,他揪住司馬青山的衣領,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青山,救我……我好像生病了……”
司馬青山一把抱起他往屋裏走,把易郁輕輕柔柔地放在床上。
易郁剛剛在司馬青山的懷裏待得特別舒服,身上的燥熱也明顯地減少了很多,但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此刻他的腦袋裏面已經粘成一團漿糊,他只想趕緊解決身體的燥熱,其他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
在司馬青山起身離開他的身後,他伸手拉住那人的領帶,身體向司馬青山的懷裏拱去。
易郁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又多情,明明是雙杏眼,卻柔情似水,圓潤明亮單純。
他望向司馬青山的眼神是多麽地無辜,又多麽地風情萬種,再配上那張臉,司馬青山覺得呼吸加速,一時竟不知道他和易郁到底誰才是處在發情期的人。
易郁甜膩膩地叫道:“青山,你身上好舒服……你可不可以抱抱我……”他已經被欲火掌控,早已忘記司馬青山對他做的種種。
司馬青山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阿郁乖,等我一下。”
易郁顯得焦急難耐,伸手指指自己的嘴唇。
“青山……你為什麽不親我這裏……”
司馬青山低聲笑着說:“寶貝,你真的別這麽迷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永遠都這樣乖乖的,阿郁。
司馬青山半起身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脫的一絲不挂,再把易郁剝個幹淨壓在身下。
“阿郁,我愛你。”
“青山,我、我要……”
易郁覺得自己上了天堂,睡在軟乎乎的雲朵上,看着眼前劃過的彩虹,全身酥軟的不像話。
好舒服,他從未體會過這種舒服。
像是久逢甘露的旅人,像是初曬陽光的幼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像是炎夏過後的涼風。
好舒服,他想一直擁有這份舒服。
不過,很快他像是從天堂堕入了地獄,全身上下疼痛無比,像是被人狠狠劈成兩半,體內更是湧入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陌生至極,恐怖至極。
那個東西驅使着他臣服于它的主人,帶來威壓和恐懼,帶來歡愉和喜樂。
“阿郁,徹底标記之後,你就屬于我了。”
這句話像是決堤的河水,易郁昏沉的意識終于清醒了幾秒。
他伸手推開堅硬的胸膛,然而輕飄的力氣像是棉花砸到鐵塊上,毫無任何作用。
“司馬青山……求你……我不要……求求你、求你放過我……求你……”
他被司馬青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哭泣着求饒。
司馬青山一手掖住他的後頸,“阿郁,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嗎?不過,現在你也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從此刻開始,你易郁,就正式成為我司馬青山的人了。”
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摩挲着易郁紅腫的後頸,那裏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味道雖淡,卻令司馬青山陶醉、沉迷。
他壓住易郁,身下動作沒有減少半分,手松開易郁的後頸,唇低了下去。
獠牙刺破了黑夜,白色的光取代了黑夜的黑。
“……不、不要……”
“阿郁,我的。”
随着信息素的刺入,易郁才剛剛蘇醒的意識又陷入了無盡的昏沉。
反抗的話語化為呢喃的糾纏。
“要……還要……青山,我還要……”
*
陽光在冬天是難得的存在。
天亮的晚,司馬青山睜開眼睛,看着懷裏熟睡的人兒,心頭軟了一角。
叔叔說的沒錯,這個東西确實是個好東西。
服用過詩諾的人分化屬性之後,是不具有信息素的,他的信息素将會根據第一個标記他的人的信息素重新分化相近的味道,從而達到命定之番的效果。
現在,他和易郁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他們只屬于彼此。
昨天晚上,在完成徹底标記之後,易郁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開始慢慢散發出來,是熟透的橘子味。
司馬青山伸手順開易郁額頭上的碎發,手指停留在他的臉頰。
阿郁,現在我們是多麽地般配,你的信息素剛好中和我的冷厲,我們現在就是天作之合。
易郁的眼皮像是被人灌了幾十斤水泥一樣沉重。
他努力睜開眼睛,入目即是一片白茫,幾秒過後,才逐漸清明。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片刻清明,他可能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易郁緩緩起身,伸手摸向自己的後頸,那裏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牙印,手指觸碰到的瞬間,易郁“嘶”的一聲,那裏應該是腫了。
學校教過生理知識,他知道後頸的紅腫是什麽意思,只是他不敢相信。
這讓他如何相信,他一個已經過了分化時期的beta,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Omega!
腳一下地,某個地方的感覺更加強烈。
易郁強忍着不适走到浴室,打開花灑就往自己身上淋。
清洗幹淨身體出來後,易郁才聞到空氣中淡存的信息素味道。
味道很好聞,滿屋子的橘子味,很香醇,讓人一下擁有了想吃橘子的急切。
可這個味道裏也參雜了幾絲冷厲,像是窗外的寒氣一般刺人。
過了一會兒,易郁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我、能聞到信息素了……”
房門被人打開,司馬青山身後跟着兩個人推着餐車。
易郁的浴袍并沒有拉嚴實,領口虛虛地露出裏面的風光。
司馬青山立馬跨步走上去,伸手替他拉好衣領,同時微微扭頭對身後的兩個人說:“放好東西就可以出去了,不該看的別看。”
兩個女傭點點頭,戰戰兢兢地利索搞完撤退。
司馬青山牽着易郁的手,易郁居然沒有反抗,乖順地任由司馬青山來。
司馬青山讓他坐在床上,自己走到衣櫃間拿好衣服出來。
“阿郁,換上衣服,今天帶你出去透透風。”
易郁沒有說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只知道遵守司馬青山的指令。
等到易郁穿外套的時候,司馬青山走上前為他一一扣上衣扣,同時朝着易郁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易郁在聞到信息素的一瞬間,瞳孔微怔,原來這就是司馬青山的信息素,空氣裏也都是這個味道。不過,又不是很像,空氣裏的味道沒有這麽刺激,而是很柔和。
司馬青山把他的一切小動作看在眼裏,說道:“阿郁,你是不是聞到了我的信息素?”
易郁別過頭,并不打算搭理他。
司馬青山扳正他的頭,接着說:“阿郁,不用覺得奇怪,雖然你以前是個beta,但是也有人分化的晚,現在的屬性才是你真正的性別。”
易郁緊盯着司馬青山的眼睛,他想從司馬青山的眼裏看出破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突然的分化肯定不是巧合。
但司馬青山的眼裏滿是濃郁的愛意,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阿郁,昨天你處于發情期,我被迫無奈只好标記了你……”
易郁一巴掌扇在司馬青山的臉上。
這是他第二次打他了。
司馬青山愣住了,易郁直接略過他走到飯桌上吃飯。
司馬青山就是個混蛋,他的嘴裏沒有任何一句實話,這是易郁從現在開始才懂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