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重逢——你還是我的
第58章 重逢——你還是我的
晚上臨近七點,易郁終于到了預定好的酒店,在前臺簡單辦了入住手續之後,他拉着行李箱上樓。
站在酒店的窗戶望着外面的萬家燈火,他不知道為何心裏會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他拿出手機,随便點進新聞資訊裏面,首頁都是明晃晃的,全是關于司馬青山的帖子和視頻。
看了幾分鐘,易郁又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不要去想這些一件件事情。
他現在和司馬青山并無任何關系,他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了。
易郁變相地催眠着自己,可哪能真的控制住不去想司馬青山呢?
他刷地拉上窗簾,走回床邊把手機充上電。随後,他脫掉衣服準備去洗澡,突然,門被人叩響。
他只好把脫掉的T恤重新穿上,想也不想地走過去打開門問道:“是有什麽事……”嗎?
緊接着,易郁僵直着身體,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只見司馬青山穿着一身黑的西裝,挺拔地站在門口,看着易郁,他似乎是高興的,但那犀利的眉眼之間好似也多了幾分不悅。
他的頭發變長了,和當初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不過比起那時,現在好像還要更長些。
長發陪西裝,單看外表,誰能像到這居然是一個優質alpha。
而且,相比于以前,現在的司馬青山身上多了幾絲穩重和……狠厲。
是的,讓人一看就打從心底地對眼前的人感到尊敬和害怕,他的氣場比以前更加成熟,眉眼之間也變得鋒利了不少,一雙眼睛像是審視罪犯一樣盯着別人,薄唇緊抿,任誰一看都會自動保持三尺距離。
易郁在看到門口的司馬青山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愣住神情,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要不然,他怎麽可能看見了司馬青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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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剛剛手機看得多了,出現幻覺了?
司馬青山冷厲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易郁,最後眼神停留在他小巧的耳垂上。
那裏打了耳洞,戴了一顆銀色愛心形狀的耳釘。
深深看了兩眼之後,司馬青山緩緩開口說道:“阿郁,你的耳釘很美。”
聽到久違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易郁才遲緩地反應過來他應該關上門。
他的小臉有些蒼白地躲避司馬青山投射過來的炙熱視線,手腕一轉,作勢就要關門。
可是,時間已經晚了,他早就錯過了最佳時機。
他不應該打開這扇緊閉的門。
斷掉的緣分此刻又開始相聚,平行的線現在又開始相交。
司馬青山的大手一把抓在門上,語氣帶着絲絲責備的意味,“怎麽?不讓我進去呆一會兒?”
易郁懶得搭理他,繼續要關門。
司馬青山直接大腳一躍,“我的好阿郁,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在家等我的?你——違背了我的命令。”
易郁的身形微微顫抖,心裏突然抽疼的厲害,他渾身冒冷汗,一縷遲到的害怕席卷了他整個人,從身到心。
這是許久不曾有的,屬于司馬青山帶給他的恐懼。
他又想起了那天,他孤零零地躺在手術臺上,咬着牙忍受信息素的折磨,拼了三分二的性命生下了小萱。
還有懷孕期間,因為沒有alpha信息素的撫慰,他活得艱苦,每天都被信息素狠狠折磨,腺體有時候更是發出強烈的抗議,像是要活活地從他身體抽離一般。
在生下小萱之後,他去洗掉了司馬青山的标記。
都說洗标記的痛苦比被标記時還要痛百倍,當時司馬青山标記他的時候,他頭腦不清,并不記得具體發生的事情。
可洗标記的時候,因為不能用麻藥,他全程都是清醒地看着醫生是如何操作工具從自己的身體裏抽掉獨屬于司馬青山的東西。
想起這些種種,易郁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他恨司馬青山,恨極了眼前的這個人,要不是他……
同時,他也痛恨自己,恨自己單純的性格和無知的見識……
司馬青山見易郁顫抖得鬓角都出了冷汗,他以為是易郁心虛,開口說道:“怎麽?阿郁,你和程昊焱在一起之後,見我就這麽心虛?你也知道自己虧欠了我,違背了我,抛棄了我?”
他一把扯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易郁的手腕,腳一踢把門關上,緊接着整個人把易郁壓在牆上。
司馬青山盯着易郁空洞的雙眼,說道:“易郁!你是我的!”
說着他就對易郁釋放信息素。
可他不知道易郁早就洗掉了标記,他現在釋放的信息素還不至于令易郁變得像以前一樣腿軟無力。
見釋放的信息素濃度并沒有使得易郁動情,司馬青山的眼底出現一瞬的詫異。
不過,他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緣由。
他大腿直接插到易郁的兩腿之間,控制着他的手舉過頭頂,冷笑一聲,不屑地開口,“阿郁,你洗掉了我的标記?”
“問題不大,我可以繼續标記你,你洗一次,我就再标一次,直到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他說出的話令人膽戰心驚,言詞之間警告十足,似乎是在提醒易郁,又像是在告訴他自己真的會這樣做。
易郁終于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司馬青山,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你別怪我……畢竟,這裏可不是任你胡作非為的雲城。”
司馬青山又接着冷笑一聲,“你當真以為,我真的被關了五年啊!”
“阿郁,怎麽還是這麽單純?”
說着他一口含住易郁戴了耳釘的耳朵,舌頭細細舔舐着耳釘,描繪着它的形狀。
随後,他貼着易郁的耳朵又緩緩說道:“阿郁,從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要藏好自己的心跳聲。”
他的阿郁,比起五年前更加具有魅力和吸引力了,身上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吸引他,他現在渾身欲火燒得難耐。
五年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多麽地想他,多麽地饞他身子。
易郁的神情呆滞了幾秒,立馬推開司馬青山,他伸手一下摘掉耳釘扔在地上,低吼着:“你滾!司馬青山!你滾!”
司馬青山不怒反笑,他蹲下身撿起易郁的耳釘放進衣兜,忽視掉易郁反抗與不耐,朝着大床一邊走一邊開始脫衣服。
易郁見他不走,那就自己走。
行李他也不要了,拐身打開門。
可司馬青山突然幾個大步沖到他的身後,一個用力把他壓在門上。
他壓低嗓音,聲音帶着令人難以覺察的愠怒,說道:“阿郁,你和程昊焱一起陷害我,又背着我洗掉标記,現在我要來算賬了。”
他把易郁的手扣在身後,一只手慢慢摸向易郁的肚子,“阿郁,五年前的孩子你沒有生下來,那現在,你就重新生一個,好不好?現在,你的這裏,應該更加成熟了,會更适合孕育生命。”
什麽叫陷害?那裏來的陷害?一切不都是他真真實實做過的嗎?
“你放開我……司馬青山,你放開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你放開……”
司馬青山懶得聽他說那些不稱心的話,他鼻子湊近易郁的腺體,仔細聞了聞。
阿郁的信息素的味道變淡了,沒有以前濃烈了,不過沒事,他有的是辦法讓這裏重新為他綻放。
司馬青山又開始釋放信息素,這次的信息素濃度很高,目的性很強。
他要和易郁,一起進入那個不清醒的、瘋魔的狀态。
這樣濃度高的信息素令易郁害怕,他怕又再次被司馬青山标記,他好不容易才除去那個味道,他不想繼續備受折磨。
但這一切,并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
他不應該打開這扇門的,他應該聽昊焱的話早點回去,說不定他就不會……
為什麽?為什麽他的人生總是布滿後悔和缺憾?
為什麽?為什麽同樣的錯誤他總是一犯再犯?
難道他真的就舍不得司馬青山這個人渣嗎?
還真是的。
都說初戀是一個很難忘記的存在,它堪比一道消不去的傷疤。
就算你遺忘了它曾經帶來的痛苦,就算它以一種不痛不癢的方式存在你的身體,就算它引不起你的任何注意,可當你每次不經意看到它的一瞬間,心裏還是會忍不住悸動,忍不住想起它帶來的甜和痛,忍不住回憶當初的一切,于是一邊拼命地忘記它,一邊又在心裏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思念它。
總是要在遍體鱗傷、傷痕累累的時候,你才警鐘突響,後悔自己的不清醒,後悔自己的迷戀,卻又變态地享受着傷害。
人,有時候就是很賤,一個錯誤,不知道要犯多少回,才能漲一點點記性。
易郁手腕掙脫的幅度逐漸變小,司馬青山的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Omega怎麽可能拒絕得了alpha的信息素呢?
他的薄唇貼着易郁細長的脖頸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所到之處滿是青紅的痕跡。
他把易郁翻過身,封住了日夜思念的甘甜,汲取那抹許久不得的甘露,追逐着易郁同自己一起沉淪,他要讓易郁和他一起堕入地獄,一起泡在欲海裏面淹沒、消失。
阿郁,你一如從前一般令人難以自拔,令人難以遺忘,令人癡迷與遐想。
每當他松開易郁的嘴唇些許,就聽到了易郁那小貓嗚咽一般的求饒。
“放開我……放過我,司馬青山,我求你、求求你……”
“……你放過我吧,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不要标記我……不要……真的不要……”
阿郁可真傻,說來說去也就只會說這麽幾句。
他怎麽可能放得開他,不讓标記,他偏要标記,這是屬于他司馬青山的人,從他們第一次搭讪他的時候,易郁就逃不脫了。
易郁從那天起,就注定屬于他。
司馬青山眼眸垂下看了看易郁身上的衣服,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直接徒手撕掉。
雙手不斷地游走于易郁身上的各個地方,嘴唇貼着稚嫩的脖頸。
終于,在易郁最動情的時候,他一口咬住腺體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熟悉的味道開始回蕩在鼻尖,不再似剛剛那般清淡,而是濃烈的、熾熱的、屬于易郁的信息素。
兩抹相近的味道在空氣中不斷交纏,你追我趕地彼此互相融化,它們的主人怎麽樣,它們就怎麽樣。
愛,是會讓人發生改變的。
只是,有些人因為愛變好了,而有些人則是因為愛變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