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愛情不易

第59章 愛情不易

司馬青山想了易郁五年,沒人知道他這五年是怎麽過來的。

他并沒有真正地去坐牢,老爺子用了點手段把他弄出來了。

随後,他就被老爺子私下暗暗送到美國拉斯維加斯的小村莊。在那裏,一待就是三年,直到三年前,老爺子病逝,司馬睿宴,也就是他的叔叔回家掌權,他才得以從那個小地方回來。

回來之後,他的叔叔謹遵爺爺的指令,對他比以前更加嚴加看管,他又被送去英國深造,一直到監獄的釋放時間到,他才可以出面,才可以肆無忌憚地尋找易郁。

在司馬老宅裏,他還見到了他的舅舅。

叔叔和舅舅的愛情,算是以凄美開頭,以幸福收尾。

兩個人是互相深愛的,只是兩個都很偏執,誰都不願服從誰,最後叔叔耍小手段改變舅舅的屬性,舅舅知道之後,一怒之下就逃跑,至此他逃他追,他躲他找。

一場愛情長跑維持了十幾年的光景,在爺爺壽終正寝的時候,終于結束了這段漫長的旅程。

當他看到他舅舅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麽叫做歲月從不敗美人。

舅舅和媽媽其實長得有八分相似,眉眼和唇峰,那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性別和身高吧。

要是他媽媽還在的話,說不定也是個……

關于爸爸和媽媽的車禍,整個司馬家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意外,可當場的唯一見證者加始作俑者已經死亡,現在任憑他們怎麽找也找不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但是他們都知道,詩諾的停用遭到了大部分的反對,特別是那些達官貴族們,他們也策劃了一場意外來警告司馬家族。

司馬家族雖沒什麽人敢惹,但觸及逆鱗的時候,有人可就不會顧忌那麽多。

而那個被用作替罪羊的Omega,死的也很慘,一屍兩命,據說肚子裏的孩子再有兩個月就可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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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身份司馬家一開始就着手調查過,身世清白,一張白紙上只有寥寥幾筆,是一個單看背景就知道他不會是真正的兇手,只是個給人背罪的。

害父母出車禍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只是他們還需要調查。

要是一直查不出來……

司馬青山從不相信查不出來,他一定會找到那個人。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第一件事,還是要把他的小兔子找回來。

一直等到把老爺子的後事全部料理完,司馬青山才出發來尋找易郁。

臨出門之際,司馬睿宴叫住他。

“青山!”司馬睿宴緩緩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司馬青山的跟前,接着說道:“司馬家的那些東西,我只是代管,老爺子最希望的還是你繼承他的衣缽,相比于我,你更有潛力能把司馬家壯大起來。”

說着說着,他的眼眸轉了個方向看向正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而且,現在我也老了,我有更加值得的事情要去做,你這次把人好好哄回來,兩個人好好地過接下來的半輩子,不要像我們,各自奔波了一半的年紀,到頭來才道生命不易,愛情不易,相守更加不易。”

司馬青山微微點頭,“那就借叔叔吉言,這段時間就再辛苦一下您了。”

……

第二天淩晨,天才蒙蒙亮,易郁昨天定好的鬧鐘準時響起。

震耳的聲音一出現,他瞬間從床上彈起,睜開朦胧的雙眼,揉了揉,伸手去關掉手機鬧鐘。

幾秒之後,他一臉驚恐地側過頭,看着平躺在自己身側的人,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才凸現腦海。

他神情呆滞地伸手朝着自己的後頸摸去,能感受到明顯的、已經結痂的牙印。

昨天晚上,司馬青山對他進行了标記。

不!不行!得走,得趕緊離開。

他的腳剛邁下床,整個人就被司馬青山攬腰抱回床上。

司馬青山的大手用力地箍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細肩上,嗓音帶着沙啞的缱绻,說道:“阿郁,再休息一會兒,一會會有人來接我們去雲城。”

易郁扭過頭,一臉疑問:“雲城?誰要跟你去雲城?司馬青山,我要回家。”

說罷,他一手甩開司馬青山放在腰間的手,立馬起身準備穿衣服。

腳下地站着的時候,腿間的酸澀尤為明顯,除此之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腫脹。

空氣之中,除了殘存的信息素的味道,還有一股鹹海鹽的味道,兩抹味道在空氣中交纏,訴說昨天晚上的戰況是多麽地熱烈和壯觀。

易郁耐着不适,強忍着惡心,步伐沉重地走到床尾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一披在身上,等他穿好之後,回頭一看,竟發現司馬青山不知何時也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

易郁看了他一眼,便自個去洗漱池簡單地沖洗,完了之後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司馬青山默不作聲,自己也只是簡單地沖個臉,出門和易郁隔着兩步的距離。

易郁打上車,前一秒剛坐進去,後一秒司馬青山就緊随其後。

礙于司機在場,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袒露兩人的關系,只好默默地朝着另一邊移移位置。

半個小時後,到了機場,他一下車就把司馬青山拉到一邊。

“你跟着我幹什麽?”

司馬青山一改往日風格,一臉耍賴皮,“阿郁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易郁伸手劃開兩人的距離,“司馬青山,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了,從五年前開始。”

“我沒說同意,而且,阿郁,你和我是領證的關系,我們之間我可沒說要結束。”司馬青山腳步往前一步靠近易郁,雙眸晦暗地看着他。

易郁貝齒咬着下唇,他忘記了自己和司馬青山領證的這回事了。

“反正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離婚協議書我後面會聯系你。”

他拉着行李箱拐身朝着機場的入口走去。

司馬青山一把拉住他拉行李杠的手,一手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對,幫我改一下機票,不去雲城了,目的地改成襄城。嗯,是最早的那班。”

他簡單利落講完話挂斷手機,易郁停下,他也停下。

“不是,司馬青山,你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他這句話的哪個字戳到司馬青山的痛處了,只見那抹高大俊偉的身影慢慢低下頭,神情落寞,一下子少了些争鋒相對的威氣,語氣有些委屈,說道:“阿郁,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阿郁,你知道嗎?我爺爺不在了,我父母也早就離開我了,現在我的身邊空蕩蕩的,要是你也離開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傻事,阿郁,別離開我,別推開我,別讓我從你身邊消失,除了你,沒有人任何人愛我了,我只有你。”

他說的……要不是易郁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此刻定是心軟他這般樣子,一下就松口留下他。

但易郁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易郁了,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繼續被司馬青山欺騙。

不過,易郁還是易郁,他的心一如從前一般善良軟弱,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見此,他一時之間對司馬青山也說不出什麽重話,他不知道司馬青山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的心底裏希望他說的是假話,這樣自己才不會心疼他。

“随便你,放開我的手。”

易郁甩開他,自顧自拉着行李箱進機場。

等他辦完登記手續,找到登機口的時候,司馬青山也跟随着他坐在他的旁邊。

兩人的對面坐了一家三口,兩個人男人和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小孩。

小孩子有些調皮,朝着鬧着要拖鞋上座椅上玩。

alpha看他這般行徑,出口訓斥道:“你下來,在外面不好收拾你,你就無法無天的,再惹你媽媽生氣,回家就沒收你的玩具。”

Omega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點虛弱,他輕聲撫慰着身旁的alpha,貼聲叫着孩子。

或許是因為alpha的那一段話,小孩子委屈地扁起嘴,小小的身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坐到易郁和司馬青山的旁邊。

alpha不再管他,大手抱着懷裏虛弱的Omega,細聲安慰,目光卻時不時地看看孩子。

易郁找了找自己随行的背包,裏面有三個小木雕,是他給小萱帶的禮物。

他拿出其中一個小老虎樣式的木雕,放到身旁小孩子的跟前。

“小朋友,你看看這是什麽?”

小孩子委屈的眼神看了看他手裏的東西,想說話但是又不敢說話,嘟起嘴看看自己的父親,小聲地說:“老虎。”

易郁開心地誇贊他:“你真聰明,那哥哥的這只小老虎就送你了。”

小孩子眼裏的委屈一下消失,作勢就要接過,随後像是想起什麽,扭頭對易郁說道:“小爸爸說,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東西。”

易郁手撐着下巴思考了一下,“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們兩個就不是陌生人了。”

“哥哥。”小孩子乖巧地叫了一聲,小小的身子也跟着往易郁的身邊靠了靠。

對面的Omega見此情形,從自己的alpha懷裏起身,對着小孩嗓音有氣無力地說道:“軒軒,謝謝大哥哥。”

小孩子往易郁的懷裏靠靠,小小的眼睛撲閃撲閃的,說道:“謝謝大哥哥。”

易郁自己有孩子,此刻看到這樣的場景,柔弱的心靈頓時被擊打得四處都散發着父愛光環。

“不用謝,軒軒。”

Omega從自己alpha懷裏起身,兩步走到易郁他們的前面,有些艱難地彎腰,“謝謝你們。”

後面的alpha跟着起身扶着他,動作小心翼翼。

軒軒很快就扭過頭玩着易郁給的小木雕,注意力不再看着他們這邊。

易郁起身扶起Omega,“您不用這樣的,沒事沒事,我很喜歡小孩子。”

Omega笑了笑,alpha很快扶着他坐回位置。

Omega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對着易郁說:“我有二胎了,但是不是很穩定,我們這裏的醫生建議我們打掉……我舍不得,我們就想着去更好更大的醫院看看,孩子放在家裏也沒人照顧,只好帶着他跟着我們,我的alpha因為太擔心我的身體,這些時間一直都很操心,剛剛和孩子說話語氣就不太好,可能吓着他了,多謝你們幫忙安慰他。”

易郁這才知道,原來他臉色蒼白的原因是這樣的。

他笑着說道:“沒事沒事,軒軒很可愛,小孩子嘛,這些事情也不會記在心上。”

“去大醫院好好檢查檢查,你們一定會有好結果的,好人都是有好報的。”

很快,易郁他們的飛機就要開始登機,他和Omega簡單地告別之後就去排隊。

司馬青山一直跟在身後,不再像剛剛一樣随時随地地騷擾易郁,也不再開口說話,手機也不看,就默默地、沒有任何存在感地跟在易郁的後面。

易郁覺得奇怪,但現在又不好和他說話,一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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