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敞開心扉

第96章 敞開心扉

陰暗的樹影下,逸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握着林澤的手緊緊的,又突然掙開變成十指相扣着,林澤沒有理會他,任由他胡作非為。

兩掌相交,手心互傳熱意,林澤只感覺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手心般的騷癢。

逸言邊走壓低着嗓音委屈道,“澤澤是嫌我丢人嘛?”

“你覺得呢?”

林澤聲線平平地反問讓逸言扁了扁嘴,睫翼在空中扇了兩下又垂落下去。

林澤看着耷拉着腦袋沉默不語的逸言,上揚的眼尾處又帶着一絲紅意。

這跟他賭氣的模樣像是自已欺負了他一樣!

“好歹是逸氏集團的ceo,要是被別人知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哭哭啼啼的,人家不得笑話死你。”

逸言突然心頭一顫,握着林澤的手一緊,看向林澤的眼裏都彙聚着點點星光,“澤澤這是在為我着想,關心我嗎?”

“嗯。”

能不為他着想嗎?要是被有心人挖到逸言今晚的這些幼稚的語錄,還給爆了出來!那麽連同他都一起被大家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啊!!!

“澤澤……這是你在向我靠近的第一步嗎?”

林澤沒回應他。

卻感受到逸言的手有些顫抖。

雖然幅度很小很細微,可林澤還是感受到了。

是很喜歡才會有這種隐忍不住的舉動嗎?

可是……

林澤抿了下唇,他前些天好不容易預約到了機會,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救治……

他又看了下逸言。

眼前這個人對他确實好,為他做了很多事,都糾纏這麽多年了,人生又能有幾個五年呢?或許可以的話,他也應該放下心裏那塊隔板,跟眼前的這個人相守一輩子……?

“逸言。再給我點時間吧,三天。三天後我會好好地對你的感情進行答複。”

“是……什麽意思?”

“和你好好在一起。正常情侶關系那種。”

耳邊還是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還有……逸言緊張到急促的呼吸聲。

逸言激動地用手捧着林澤的臉,陡然拔高的聲線顫了幾下,“真,真的嗎?”

“嗯。”

一個字的肯定,讓他腦子發出嗡嗡的聲響,表面的喜悅已經不能表達出他的激動了,雙臂緊緊地将林澤攬入懷中。

靜谧的夜裏,只剩下他那顆心怦怦亂跳的聲音最為激烈,四肢百骸處湧起一股暖流,

“我不是在做夢吧……好開心,我終于等到澤澤對我敞開心扉了。”

說着說着逸言又忍不住抽泣幾聲,林澤用手推開靠在他肩上的腦袋,神情有些不自然着,“你還是不是個大老爺們了?再哭哭啼啼的我就收回我那句話了。”

“別!!!”

逸言吓得立馬止住了哭聲,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

認識逸言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他有多能哭,今晚恐怕是把這幾年存的淚一下子流完了吧?

“言哥,怎麽感覺你今天好像很開心啊?”

斌付爾在跟逸言聊完工作上的事後,才發出這聲疑問。逸言自已都沒注意到他那的嘴角不自覺地輕輕勾起,“有嗎?”

“看看,又來了!今天都不懂第幾次偷笑了,剛剛講工作時又心不在焉地傻笑,言哥……你被奪舍了?!”斌付爾伸出手在逸言眼前晃了晃,試探性地開口。

逸言輕笑了下,“笑當然是因為最近我要有好事發生了,哪像你現在還愁眉苦臉的呢。”

“我?我什麽時候愁眉苦臉的了!?”

“為了那個男人還算計到我這個兄弟頭上了,所以呢你得到了什麽好了嗎?”說這句話時逸言已經收回了笑容,但那抹淺淺的譏諷還挂在嘴角。

“言,言哥你在說些什麽呢……”斌付爾甚至有些不敢直視逸言的眼睛說話了,拿過桌上茶杯的手還有些不穩,一口茶水過後才勉強鎮定自已的心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逸言白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對瑾澤是有點想法的吧?”

他就知道他的那點小聰明在言哥這裏根本掀不起什麽水花。

逸言一眼道破了了他內心的小九九。

還令此時的斌付爾還是有點小尴尬的。

“我……”

“別想欺騙我,跟你當兄弟多久了?你心裏那點想法我會不清楚?我對他的确不感興趣,自然會接上你的劇本配合你,但你就認為那場戲會就此徹徹底底地打斷他內心的想法?”

“言哥,他的想法對于我來說又不重要,我現在就是對他還有點興趣而已,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沒了,我又去找新人了。”

“……但願咯,別到時候來找我哭。”

斌付爾一愣,随後皺了皺眉,“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個男人就哭?!這也太……”

他暫時還找不到形容詞,逸言卻好心地幫他接上了。

“太沒出息?昨晚我可哭了好多次才求得澤澤給我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去接受我的。”

斌付爾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仿佛要将“不可置信”四字刻滿臉,“言哥你不要這樣子開玩笑好嗎……”

“我不認為男人落淚是件天理難容的事,相反有時候眼淚才是剖開人心最鋒利的利器。”逸言此刻輕揚的嘴角,浮動着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狡黠之意,還反問了斌付爾一句,“不是嗎?”

斌付爾被他說得有些動容,看着逸言那張平靜而淡漠的笑容,又實實在在令斌付爾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看來他要跟言哥學的東西還很多……

林澤腦裏還浮現着昨晚逸言的種種哭鬧,正巧今天他就可以知道他這個病情有沒有救了。

也許今天就能給他給答複了。

要是病情治不了,他就跟逸言好好過好這一輩子。

要是能治的話……他心底還是想給逸言一個機會的。

将頭腦的思緒抛開後,他便踏進了一間偏僻的小屋。

一間全是黑色裝飾品的房間裏。

沒有過多豔麗的顏色去點綴修飾。

一張黑皮沙發,一套精致的黑色高級桌椅,就連窗戶那邊也是用黑色的窗簾拉合起來的,房間裏很靜谧,靜到顯得這一環境氛圍有些壓抑。

椅子上身着紅色裙子的女人就這麽靜靜打量他許久。

林澤坐在椅子上感受着灼灼的目光深感不适,手腕上還被把着脈……

醫生把了許久的脈象看向他的眼神也從平靜到了訝異,等待了許久林澤還是得不出結論。

他滾了下喉結,最終還是開口了,“伝醫生,我聽朋友說您的醫術高超。

我這病尋醫好久,就是得不到根本的法子治。您看了這麽久,看看有什麽能徹底根治的秘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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