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幫我配藥

第97章 幫我配藥

林澤自從知道這位伝醫生能整治許多疑難雜症。

再怪異的病到了她這裏都能治好,就抱着嘗試的心态一次次地撥通那個號碼求醫。

可那人一直說預約她看診的病人實在太多了。

她一天也就接看一兩個,不知何時才會排到他。

于是這大半年裏他隔三差五地打電話詢問,最終今天讓給排到了!

“小夥子,你脈象強勁有力的,這不太像是病啊……倒像是中了蠱。”

林澤皺了皺眉,他不懂什麽是蠱,“蠱是?”

“一種可以控制你的肉體或心靈的東西,他可以操控你去做些你本身不想去做的事。

不過按你說的那些發病症狀,我先前也接過幾單像你這樣的病例。可以很明确地告訴你,你中的這種蠱毒為情蠱。”

“情,情蠱?”林澤嘴角的肌肉抽了下。

“對。情蠱,一種以飼主的血養大的蠱蟲,将其入口後,那蠱毒便鑽入人體的血液中,肆意侵融。

蠱熱會令人對飼主的身體産生反應,沒有理智地想一昧地交合。如果你的身心是一直依賴那人的話,那人大概就是蠱蟲的飼主了。”

飼主……

下蠱的飼主……

身心依賴的人……

“你是說我如今變成這鬼樣子是因為別人給我下蠱了!?”林澤頭皮發麻,全身仿佛已經身處冰窖般寒冷!

胃裏翻湧地想要嘔吐一番,臉色難看到慘白!

“伝,伝醫生!”林澤激動地抓住伝醫生的手,撞擊到身旁的椅子都要被撞到發出聲響

“求你幫我!幫我配藥!我要,我要治好我的病症,多少錢我都有!我,我給得起的!”

“小夥子你先別激動啊,我……”伝醫生眼裏透露着幾分無奈。

“我也想幫你,可這種蠱要是在先開始那段階段剔除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但我剛剛診了下。

你這蠱已經徹徹底底地完全融進骨髓裏了,我又能用什麽法子去救你?別說我,我師父她都做不到!”

林澤已經聽不進任何解釋了,他雙手顫抖着搖了搖。

“師父?伝醫生,你帶我去見你師父行嗎?好不好?你師父應該會,會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伝醫生搖搖頭,“對不起,我還是退你錢吧,這個病症我醫救不了。”

林澤失魂落魄地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在一棵樹下停留住了步伐,眼眶裏是恨意與痛苦地交雜。

他掏出個手機撥通了逸言的電話,清潤的聲音裏頭夾着一絲沙啞,“逸言,你現在在家嗎?”

電話那頭的人接到林澤的電話似乎高興到過頭,欣喜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沒呀,我在辦公室呢,不過我已經忙完了,很快就回去了。怎麽,你想我了?”

林澤雙眼遍布着紅意捏緊了拳頭,他難受地吞咽了口唾沫進幹澀的喉嚨裏頭。

“我想不用等三天後了,我今晚就可以給你個答案了,我當面跟你說。”

林澤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好像什麽東西掉到地上碎了的聲音,緊接着又聽到逸言那難以掩飾的激動,“那個,澤澤!我現在就回家找你!”

林澤挂斷了電話,簡單地擦拭了下眼角的淚,麻木地走到路邊招來一輛出租車。

逸言一回來就看到坐到大廳裏的林澤,嘴角洋溢的欣喜,鞋子都來不及脫就朝林澤沖了過去。

“澤澤!!!”

而林澤轉回頭的眼裏卻透露着滿滿的恨意,逸言的臉上猝不及防地受了林澤一拳。

“澤,澤澤?”逸言還沒從欣喜中緩過神,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在提醒着他将有不好的預感發生,“你怎麽打我呀?”

他拉起林澤的手看了看,“手疼不疼?”

“為什麽給我下蠱?”

一時之間,逸言抓着林澤的那只手都有些微顫,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皺着眉道,“澤澤,你在說些什麽呀?什麽蠱?”

還在裝,還在裝!!!

林澤忍不住跟逸言扭打起來,“我問你為什麽給我下蠱!!!為什麽!!!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你知不知道!!?”

逸言身上的劇痛沒能讓他繼續保持着微笑,剛剛由于被林澤大力地推擊撞到了桌臺上,現在左腿疼得還有些麻木。

“你都知道了?”也不算得上是疑問,他看林澤這給他狡辯的機會都沒有的前提下,答案怎麽樣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嗎。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林澤惡狠狠地放下狠話。

這一句不例外又成了逸言傷口上的一刀。

“澤澤不會殺人的,即使是我這樣的混蛋,你也不會動手的。澤澤太過于在乎他人的感受了,為了你爸媽你就算再讨厭我也不會去殺我的。”逸言苦澀地輕嘆了聲。

雖然淩亂的衣襟沒有整理,臉上也有許多的挂彩,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還是跟以往一樣淡然而矜貴。

“是啊,我不會去殺你。但你說的我讨厭你說錯了,我對你的那已經不能用讨厭來形容了,我對你是恨!”

“……”逸言不太好受地滾了下喉結,陽光照在他的眉骨至鼻梁一道險峻的光影分割線。

睫翼在空中輕顫了兩下,嘴唇又隐忍地抿了抿,鼻子感到一陣酸澀的異樣傳來……

“為什麽要這麽害我?我原本以為我得這個病是我身子的原因,誰知道……你讓我以後怎麽辦?

就因為我之前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你就……将我一個男的變成日日夜夜都雌伏在你身下的玩具?”

林澤說着說着有些崩潰到說不下去,唇瓣都咬出了許多血。

“如果我一輩子不發覺你對我幹過這種事,你是不是還得夾着尾巴瞞我一輩子!?”

“澤澤,你聽我說,你冷靜點,不要傷害到自已!”

逸言走上前抱住發瘋的林澤。

可林澤不斷掙紮着又重重地咬上逸言的肩。

逸言眉頭一緊。

白色的襯衣逐漸被鮮血染紅,很疼。

可他還是沒法對林澤放手,他哪一次都不想對林澤放手,可哪一次都沒有抓住過他。

“你那晚不是說要給我機會的嗎?你,你別放棄我啊……澤澤,說愛我,說愛我好不好?我想聽——”

“滾!滾開!!!”

“你不喜歡我,我怎麽做你都不肯給我機會,我有什麽辦法啊?我……我好不容易熬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你松口了,你說你會正視我的感情的那刻,我心髒開心到都要爆炸了!”

就差那麽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啊,我就能得到你的心了,為什麽……上天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林澤被刺激到自顧自地吼叫,“都是你毀了我,都是你!!!”

胸口像被只鋒利的爪子給硬生生的撕裂開來,千只錘子墜擊他那顆破碎淋漓的心髒。

“澤澤!你先不要這麽激動好不好?你……”逸言雙臂無力地松開他。

緊接着林澤便抱着頭無助地蹲在地上。

“你走!!!”

雖然眼底顯露的情色很是依依不舍,可逸言還是很聽話地走上樓,想給林澤留一處靜地。

蜷縮着身子蹲靠在沙發旁的林澤,肩膀微微地聳動着,像只封閉自已在一個角落裏獨自舔舐着自已傷口的小獸。

這一幕看得逸言的心不由地一陣抽抽地疼。

這一晚上林澤沒吃什麽就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得很熟。

熟到以至于逸言偷偷跑下樓抱他上樓回屋休息時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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