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做了噩夢一起睡
第047章 做了噩夢一起睡
“!!!”衛蒙的眼仁差點瞪出了眶,楚淮予到底是什麽瘋子?怎麽一言不合就要滅別人滿門?!
陸萬傾一聽這話,立刻催動妖丹之力,試圖化出妖體掙開岩漿索。
衛蒙感覺到他在掙紮,拼着最後一口氣:“別……別激怒……他……”
眼看着陸萬傾渾身綻出羽毛,楚淮予指尖一掃,冰玄異火自他腳底騰然而起,直接燒的他渾身劇痛昏死過去。
衛蒙心裏一急:“楚……楚淮予你……想想……你的父母……他們……”
楚淮予涼涼地一擡眸,衛蒙脖子的火索再度收緊,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衛蒙的眼前開始閃過人生走馬燈,意識逐漸開始消散。
就在他生死一線之際,他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道強光,一名老道的虛影憑空化現。
“小友,衛蒙乃我觀中弟子,望請閣下手下留情。”凡拜入天師府者,身上都會有一道保命靈符。若遇生死大劫,觀主便會親自出手。
老者的話雖然客氣,但楚淮予眼底閃動着寒霜,絲毫不為所動。
眼見軟的不行,老道臉色一變立刻結印:“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
楚淮予擡手,屈指一握,虛影當即四分五裂。
存留之際,老道捂着胸口喊出一句:“他們對你并無惡意,是你掘挖玉礦在先……”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靈符便徹底消散。
楚淮予眉心微動,玉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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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先前那顆原石的确是翻了數座山脈才尋到的,難道那處乃天師府之地?
楚淮予右手一揮,衛蒙和禿毛鳥從半空墜落。
“嗬——咳咳咳……”衛蒙猛喘回一口氣,然後就劇烈地咳了起來,肺管子都差點從喉嚨噴出來。
等他眼前能看清東西時,楚淮予的鞋尖踱入他的視線:“那玉礦乃你師門之物?”
當然不是!
衛蒙想說又不敢開口,生怕哪個字惹了楚淮予,又得去見閻王爺了。
“不說?”
“說說說!”衛蒙趕緊開口,然後揚起咳出滿臉眼淚的臉:“你先前用法術,翻找礦山,這麽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不驚動上面?”
楚淮予冷冷地垂着眸:“上面,所指何處?”
“特事局啊!全稱是特殊事件管理局,下面分管妖物處、異能處、宗教辦事處,還有……”
衛蒙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帶着哭腔道:“我想不起來了,我對不起,我道歉,你別殺我嗚嗚嗚嗚……”
他脖子剛被勒過一哭就跟破鑼似的,楚淮予斥道:“不許哭。”
衛蒙一吸鼻涕趕緊憋氣,半聲都不敢往外冒。
楚淮予冷冷地掃過他那張脹紅的臉,沉默了片刻:“如此說來,是這個特事局讓你們來殺我的?”
“不是不是!”衛蒙拼命搖頭,然後比着兩根手指:“只是讓我們先把你帶回去,小小的,小小的關一下。”
等查清楚是什麽實力,是人是妖還是異能者,再登記入冊管理。
衛蒙覺得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但可惜,他的答案在楚淮予眼中與殺他無異。
楚淮予視線微擡,把衛蒙從地上‘拔’了起來:“特事局在何處?”
衛蒙愣了下,猛地睜大眼睛:“你、你要幹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疼暈的陸萬傾在一陣強烈的搖晃中恢複了意識。
剛剛睜開眼睛,身上殘留的劇痛讓他唔了一聲。陸萬傾捂着胸口爬起身,擡頭就看到了楚淮予修長玉立的背影。
他周身一顫,立刻想要站穩,但強烈的地顫讓他根本穩不住身形。
陸萬傾驚疑不定的朝四周看去,結果衛蒙轉過頭來,半張着嘴看着他,緊縮的瞳孔中已然布滿驚恐。
他擡起顫抖的食指示意陸萬傾朝天上看,陸萬傾擡起頭,雙眼在下一秒驟然瞪大。
只見數不清的山川河流朝雲中的漩渦吸聚而去,在這片毀天滅地的景象之中,地脈凝成了一只橫貫蒼穹的佛陀巨掌。
楚淮予喚出佛蓮淨火,雙手向兩側劃開,将異火凝成一道通天赤練。
赤練升天,異火瞬間虛化出萬朵佛蓮,霎時盛開,霎時花敗,盛景之極猶如天賜之象。
漫天的佛蓮花瓣飛入雲海,漸漸凝成一柄虛天巨劍,而劍柄則憑空化現于佛陀巨掌之中。
在巨掌握緊的瞬間,天地間失去了所有聲音,靜谧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幾秒,仿佛是楚淮予贈給所有人用來恐懼的時間。獨家文勿偷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擡起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輕輕下點。
轟——
一股撕天裂地的威壓砸向衛蒙和陸萬傾,兩人重重摔倒在地,連呼吸也一并被剝奪。
佛陀巨掌手持異火劍自蒼穹而降,帶着毀滅萬物之勢插入特事局大樓。
在穿雲裂石的爆裂聲中,所有肉眼能看見的地方,被異火焚至一片荒蕪。
衛蒙&陸萬傾:………………
現在不是後臺的問題了,是該辦後事了。
****
早上7點,崇徒南敲開了楚淮予的門。
“學長,我做噩夢了。”
楚淮予輕眨雙眸,沒能直接明白他的意思。
崇徒南黑眸中泛着不安,上前半步:“所以,可不可以抱抱你?”
學長昨晚動了手,靈力肯定損耗了不少,于是崇徒南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楚淮予想了想,側身将他讓了進來。
被關上的大門後,崇徒南一手攬住楚淮予的腰,另一只手輕按着背将人壓進自己懷中。
兩人剛一貼緊,楚淮予就覺得丹田仿佛浸入了一片溫泉之中,空乏感瞬間就消減了不少。
過了一小會,崇徒南低低地叫了他一聲:“學長。”
“嗯?”
“上午的戲11點才拍,你要不要再睡一會?”
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楚淮予的确有些犯困,但他還是先問道:“那你不怕了嗎?”
“還有一點,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克服。”崇徒南‘堅強’的表示。
楚淮予眉心微動,沉默了片刻後:“那你跟我一起睡吧。”
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崇徒南顫了一下。
楚淮予直起上半身,看着他:“怎麽了?”
崇徒南眸光微閃:“沒什麽,就是擔心學長你會睡不好。”
“不影響。”
兩個人去到卧室,楚淮予這邊沒有多餘的枕頭和被子,于是都分了一半給崇徒南。
躺着擁抱實在過于親昵,看着崇徒南躺的板板正正的樣子,楚淮予主動伸出了手:“要握着嗎?”
崇徒南想也不想,立刻擡手握了上去。
楚淮予以為他是怕成了這個樣子,于是在兩人的手放下後,問道:“你夢中到底夢見了何物,當真這般懼怕?”
崇徒南翻過身,小聲道:“我說了,學長會笑我嗎?”
“不會。”
他抿了下唇角,開口道:“我看到了衛蒙,他想害你。”
楚淮予眉心一動,偏過頭去看他。
兩人躺在一個枕頭上,這樣一對臉,近的就只隔了一拳的距離。
楚淮予就這樣看了兩秒,問道:“你怎會做這樣的夢?”
他确定昨晚崇徒南是睡着了的,但這個夢來的有些奇怪,就像對方看到了什麽似的。
崇徒南斂下眸,神情看上去有些低落:“可能是因為我發現衛蒙總在片場看你,總覺得他居心不軌吧。”
衛蒙總是看他?楚淮予忽然想起之前衛蒙的刻意接近,原來是一開始便有圖謀。
他眸光微肅的看着崇徒南:“他非善類,你日後不要與他的接近。”
崇徒南眼中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他壓着唇角道:“聽學長的。”
衛蒙的事說完,兩人淺淺的讨論了一下中午吃什麽,崇徒南看着楚淮予有些困倦的雙眸,道:“學長,我們抓緊再睡一會兒吧。”
“嗯。”
楚淮予轉身平躺,沒過一會兒,氣息便進入了平穩。
崇徒南偷偷看了半個小時,然後從睡衣口袋拿出了手機。
他先調了靜音,單手打字:[衛蒙和陸萬傾還活着嗎?]
沒超十秒,對方就回複了過來:[人活着,魂沒了。]
崇徒南眉梢輕動,學長還是心軟,換做是他,衛陸二人昨晚就去見閻王了。
[讓衛蒙盡快返回劇組,別耽誤學長的拍攝進程。]
‘對方正在輸入’這行字在頂上飄了很久,可最後只發過來一個字:[行。]
十點半,鬧鐘響起。
楚淮予睜開雙眸,入目的是崇徒南的頭頂。
他輕怔了怔,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臂攬着崇徒南的腰,而對方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姿勢像他在睡着時強行把崇徒南抱了過來,而對方也在無意識間順從了他。
楚淮予正要撤回手,崇徒南忽然眼睫輕動,睜開了黑眸。
兩人目光相撞,楚淮予耳廓莫名一熱。
崇徒南仿佛絲毫沒發現兩人的姿勢不對,反手先把手機鬧鐘關了,然後又自然地靠了回來。
楚淮予喉結輕動:“崇徒南,該起了。”
“嗯。”崇徒南困倦地輕哼了一聲:“再躺三分鐘。”
楚淮予垂眸,目光落在了他深邃的眼窩上:“你可有再夢到衛蒙?”
學長竟然還在擔心他。
崇徒南挽起唇角,仰起臉看着楚淮予的眼睛:“睡在學長身邊,很踏實,也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