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浴室同鏡

第059章 浴室同鏡

楚淮予聽着他的聲音,心裏生出一股微妙的熟悉感。

這種被依賴被想念的感覺,他曾經似乎……

“崇徒南,你趕緊回去休息,早上10點就給我到片場!”楊彭一臉嚴肅的棒打鴛鴦。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自打兩人一抱,崇徒南就像一只人形巨犬,尾巴都快搖出虛影了,哪還有半分沈風瀾的影子!

楚淮予眼底所有的情緒瞬間褪去,驀地起了身,結果楊彭又喊:“楚淮予你也走,你回曾海那邊去,不許留在這!”

他說完這兩句就扭身走了,楚淮予上前一步,忽然被崇徒南握住了手腕。

“學長,我們先回酒店吧。”

楚淮予的手指一點一點緩緩松開,看向崇徒南:“好。”

劇組定的酒店離片場有十幾分鐘的車程,兩人回到房間時,已經接近四點半了。

“你去沐浴吧,早些安寝。”

崇徒南聽到這話,眉心焦急地擰起:“學長,你是要走了嗎?”

楚淮予愣了下:“我等你入睡再走。”

崇徒南的眉眼斂了下來,滿心的失落變成留人的話湧到唇邊,卻怎麽也張不開嘴。

房間裏安靜了一陣,一只手放在他的頭上揉了揉:“那我多留一日,可好?”

崇徒南驀地擡眸,眼中綻出粲然的明光:“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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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予颔首:“嗯。”

《遲夏》那邊他只剩兩場重頭戲了,原本這幾日沒有通告,他打算尋處地方渡化神之劫。可方才見崇徒南那般,他便想,晚一日也無妨。

崇徒南抿住薄唇,唇角卻止不住的上揚:“那我先去洗澡!”

“好。”

崇徒南拿着換洗衣物進了浴室,可沒過幾分鐘,他又出來了。

“學長……”

“嗯?”

崇徒南張了下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他擡起拿着藥粉瓶的那只手,“我今天背上畫了紋身,防水層要塗這個東西才能沖幹淨。”

楚淮予嗯了一聲,擡手接過:“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浴室,關上門後,兩人幹站着對視。

楚淮予眨了下眼睛:“你不解衣嗎?”

崇徒南心尖一燙,擡起手開始解襯衫上的紐扣。

在他露出胸膛時,楚淮予微偏過臉,擰開了手裏的瓶子:“此物要如何,直接塗抹嗎?”

“要兌一點水。”

楚淮予走到洗手臺前,朝瓶子裏接了些水:“夠了嗎?”

崇徒南靠過來看了一眼,從他身後伸出手臂:“還要一點。”等水線升的快到瓶口時:“好了。”

他按下水龍頭,兩人同時擡眸,忽的一怔。

崇徒南裸着上半身,一只手撐着洗手臺邊沿,另一只微擡向前,從鏡子裏看這個姿勢,就像他用身體将楚淮予罩進了懷裏。

圓鏡上的燈像在兩人的輪廓上鍍了一層柔光,畫面說不出的相配。

感覺身體起了反應,崇徒南立刻直起腰:“抱歉學長。”

原本沒什麽的,他這一道歉反而像有什麽了。

楚淮予眉心微動,嗓音卻清冷的道:“無事,你轉過去吧。”

崇徒南背過身去,楚淮予将藥液倒在手心,擡手撫上了兇狠的窮奇。

掌心剛剛觸碰到背肌,他感覺崇徒南仿佛顫了一下。

他微微偏過頭:“涼?”

崇徒南舔了下嘴唇,喉結輕滾:“有一點。”

楚淮予又倒了一些,然後掬在手心用異火煨熱,再塗到崇徒南的背上。

看着兇獸一點一點在肌理上化開,楚淮予心裏忽然浮起了一股微妙的違和感。

不止是此刻,那會兒他在片場看到對方演戲的時候也有。

或許是他年歲太長,以往看崇徒南總覺得像是他豢養過的幼獸,脆弱,易驚,時不時會把臉貼在他的掌心撒嬌。

可今日他卻頭一次意識到,崇徒南是個高大挺拔的成年男子。他有着超然出衆的面容和卓然的身姿,有朝一日,會成為他人的春閨夢裏人。

這樣想着想着,楚淮予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蹙起了眉。

“學長。”

楚淮予倏地回神:“嗯?”

“你…你一直在擦我同一個地方。”崇徒南嗓音有些沙啞。

楚淮予低頭一看,發現他的手都快從肋骨滑到崇徒南的前胸了:“抱歉。”

“沒事。”

楚淮予不再分神,手上抹了兩下,感覺到崇徒南的身體在發燙。他擡眸從後面看去,發現對方的耳朵紅的都快滴血了。

他不禁看了眼手上的藥瓶,難道此物還有暖身的功效?

就在楚淮予的手滑向崇徒南的腰時,崇徒南冷不丁地轉過身:“學長,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說完也不等楚淮予說話,就拿走了他手上的藥瓶:“我要洗澡了。”

砰的一聲,浴室門在楚淮予的面前關上了。

他困惑地眉心微動,為何感覺崇徒南像是很着急似的?

沙沙的水聲響起,熱霧裹着水汽,隔絕了充斥着欲望的喉吟聲。

崇徒南的左手抵在濕滑的牆壁上,手臂上的肌肉因為充血而鼓起了青筋,右手則在纾解另一頭猙獰的巨獸。

過了很久很久,眼看時針指向了六點,楚淮予起身到浴室前:“崇徒南,你還未洗好嗎?”

聽到他的聲音,崇徒南的身軀忽然緊繃,在十幾秒後,肌肉才緩緩地松弛下來。

浴室門打開,濕熱的水汽撲向楚淮予,他看見了崇徒南充斥着紅意的雙眸。

兩人的視線剛一碰到,崇徒南別開了臉:“我洗好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擦着楚淮予的肩膀去了卧室。

楚淮予站在原地,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站了幾秒,眉間忽然一舒。他想起來了,上次崇徒南做了噩夢之後,就是這樣冷冰冰的。

可楚淮予又覺得不對,崇徒南方才一直在洗澡,何來時間在做夢?

帶着這樣的疑問,他走了回去:“崇徒南。”

“嗯。”

見他只答應不轉身,楚淮予走到他身前:“你為何又變得奇怪起來了?”

崇徒南有一種負罪感。

每次他在腦中想着楚淮予纾解後,就會升起一股被欲望裹挾過後的躁郁。他不該自我構造淫靡,亵渎他的雲巅清雪。

“我……”崇徒南無法解釋,只能垂着眼尾道:“學長,我困了。”

楚淮予看了他兩秒,忽然眯起雙眸:“你不會睡醒後,又會像那日一般不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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