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聽打聽,你動的是誰的人?

第28章 打聽打聽,你動的是誰的人?

韓弘煊特意挑了蘇翎生日的前一天到達,為了的是趕在鄭泰鳴之前先送出蛋糕和祝福。

與蘇翎同車的那位副導演正巧是他在劇組的聯系人。韓弘煊開車行至半路,接到對方發來的消息,說當天有主演請客,一行人去了鄰市吃飯唱K,又給他發來兩個定位。

韓弘煊本來沒有露面的打算,他現在八字還沒一瞥,冒然去飯局或酒吧裏接人,只會打擾到蘇翎。所以餘下的路程他開得慢了些,一直在猶豫是該先去酒吧看看,還是直接開去劇組入住的賓館等着蘇翎。

畢竟是有過将近四年的相處,韓弘煊知道蘇翎是容易被人惦記上的。

尤其是在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就算蘇翎與一群相熟的同事在一起,韓弘煊仍然有些不放心。

最後他還是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先在街邊抽了一支煙,給蘇翎打了個電話。

對方一直沒接,韓弘煊想了想,滅掉煙頭進入酒吧,很快找到劇組聚會的包廂。

他給一個送酒的服務生塞了兩張現鈔,翻出手機裏蘇翎的近照,讓對方進去替他看看人在不在包廂裏。

服務生很快出來了,告訴他裏面沒有與照片相似的人。

韓弘煊經歷的事情多,直覺也準,一聽說蘇翎不在包廂,轉身就去了洗手間。

他剛要走進通道,站在走道口的兩個人突然迎面上來一個,擋在他跟前,說,“兄弟,那邊還有洗手間,你用那邊那個。”

韓弘煊面無表情把人扯開,另一個又要上來,被他扣着肩膀制止了。

韓弘煊心跳加快,他認定蘇翎就在裏面,而且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守在外面的兩人是替裏頭那個放風的。

他生怕自己到得晚了來不及保住蘇翎,臉上表情冷戾得吓人,抵着另個阻攔自己的人說,“你再不讓開,一會兒你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說完就開始撸袖子。

這兩人其實都是劇組的場務,也是被一個執行制片叫來幫忙的。

畢竟不是混社會的人,給韓弘煊這麽一摁,也都唬住了,對視一眼便讓了路。

此時的蘇翎已經被執行制片掩着嘴,拖到了與走道相連的消防通道上。

這個執行制片曾經是武行出身,加之今晚喝了不少酒,力量大得驚人。

他瞧上蘇翎有陣子了,也打聽過蘇翎的來歷,知道他是男團出身,隊內的門面擔當,模樣絕對沒得挑,只是傳聞他被金主抛棄,資源一落千丈,後又遭遇舞臺事故,黯然之下退了團,改行成為造型師。

執行制片從蘇翎進組開始就看上他了,期間暗示過好幾回,想有進一步發展。

偏偏蘇翎極難搞定,拒絕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工作上也挑不出錯來。執行制片被他吊足了胃口,久等之下好不容易今天在酒吧逮到了機會,酒壯色膽,決定對蘇翎來硬的。

韓弘煊先沖進洗手間找人,一連踹開兩個隔間,裏面都空無一人。他又折返回走道,在隔牆傳來的蹦迪音樂聲中,似乎聽到消防通道那邊有隐約人聲和撕扯碰撞的動靜。

韓弘煊迅速跑過去,一推開液壓門,眼前出現的一幕一下讓他血湧上頭。

蘇翎正被一個穿皮夾克的男人摁在牆上,對方從身後壓制住他,嘴裏說着不幹不淨的話,一只手在抓扯他穿的單衣,還試圖吻他的後頸和側臉。

韓弘煊沖上去就是一腳,将人踹倒以後半分猶豫沒有,立刻再補一腳,繼而揮拳相向。

執行制片瞬間被打懵了,激痛過後也不示弱地開始還擊。

韓弘煊并非一個久坐辦公室的生意人,餘暇時間他一直保持高強度的健身和拳擊訓練,加上執行制片處在醉酒狀态,曾經的武行出身也不好使了,被韓弘煊摁住地上連揍了數拳。

還是蘇翎出面制止,叫住韓弘煊,“別把事情鬧大了。”

韓弘煊回頭看了眼靠牆站在的蘇翎,他的衣領撕開了一些,臉上有種強自鎮定的神情,韓弘煊将揪在手裏的人往地上一貫,起身去顧着蘇翎。

他脫下大衣将他裹着,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還在罵罵咧咧,韓弘煊居高臨下地盯着對方,聲音裏有種不寒而栗的怒意,“去打聽打聽,你動的是誰的人。”

說完便護着蘇翎出去了。為了避開劇組的人,韓弘煊直接帶他從消防通道離開,蘇翎一言不發地跟着他,上了停在酒吧外面的車。

韓弘煊先把車開到一個處較為安靜的路段停下,然後給蘇翎遞了一瓶水。

蘇翎手有點抖,韓弘煊又把瓶子拿回來,擰開了蓋再交給他。

蘇翎喝了一口,慢慢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皺着眉做了個掩嘴的動作,似乎有些反胃。

韓弘煊心都揪緊了,問他,“喝酒了沒?”——他擔心他喝過的東西裏被人下了藥。

蘇翎不吭聲,只是搖頭。

韓弘煊很想抱他,想把他拉進懷裏安撫,又礙于目前兩人的關系不敢逾越。

他只能很克制地将一只手放在蘇翎背上,來回順了順,說,“對不起,我該早點來接你。”

蘇翎仍是搖頭。這根本輪不到韓弘煊道歉,如果不是他趕來了,今晚自己可能難逃一劫。

一想到這裏,剛才被強吻的畫面又翻湧上來。蘇翎覺得反胃的感覺更甚了,他把水瓶放下,去推車門,“我下車透透氣。”

韓弘煊眼看着他下了車,這一幕似曾相識。只是蘇翎下車的腳步還算平穩,走到無人的街沿邊,站定不動了,把臉埋在大衣衣領下。

韓弘煊也跟着下了車,他停步在街沿下面,正好與蘇翎一般高。

忍了又忍,最後他還是把人擁進自己懷裏。蘇翎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有抗拒掙脫,韓弘煊終于安心地把他抱住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這個擁抱與前一次的相隔太久,也承載了太多東西。

片刻後,韓弘煊說,“我以前...是不是也那麽對你的?”

他确信蘇翎此刻的反應不單單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也與從前的一些的心理陰影有關。

蘇翎将頭埋在他肩膀上,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

韓弘煊又說,“對不起,翎翎。我當時錯得很離譜。”

接着又是一段沉默。

韓弘煊不想勉強蘇翎開口,畢竟那将近四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不是蘇翎說一句“原諒”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他一手摟着他,一手揉揉他的後腦。也許是蘇翎覺得這樣的擁抱太過親密了,當韓弘煊開始揉他的頭,他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好點了沒?”韓弘煊問。

蘇翎點點頭,被韓弘煊抱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沒有剛才那麽蒼白了。

“回車裏吧,外面冷。”

韓弘煊轉身給他開車門,蘇翎跟着坐進了副駕。

韓弘煊也繞過車頭,回到車內坐定。

蘇翎逐漸從剛才那場意外裏回過神來,轉頭看着韓弘煊,問他,“你怎麽會來的?”

車裏昏昏暗暗的,暖氣開得足,蘇翎肩上搭着韓弘煊給的大衣,說話的聲音淡而溫緩。

在這個不算寬敞的空間裏,有關蘇翎的一切都變得近在咫尺了。這一刻韓弘煊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很愛很愛眼前這個人,剛在酒吧踹門找人的那短短一兩分鐘裏,他經歷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恐懼。

應該再也不會有一個人,能帶給他如此強烈的感受了。

韓弘煊把心裏的情緒起伏掩飾得很好,沖蘇翎笑着說,“明天你過生日,我不想有人搶在我前面和你說生日快樂,所以提前一天過來。”

說着,他探身去拿放在後排小冰箱裏的蛋糕。

當他把透明的蛋糕盒子舉到蘇翎眼前,蘇翎借着外面路燈的光,看清了蛋糕的樣式,愣了愣,又擡眸去看韓弘煊。

男人的唇角浮起笑意,向他解釋,“我看了你去年生日直播的錄屏。經紀人一直在旁邊提醒你,叫你少吃點蛋糕。現在沒人拘着你了,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夠我們再買。”

蛋糕也是去年的同款,藍色的奶油包裹着雙層蛋糕,上面站着一個染了藍發的小男孩。

像是試圖彌合那段無法挽回的時光。

蘇翎默默把蛋糕接過來,聽見韓弘煊用一把低沉的嗓音說“生日快樂”,他沒敢擡頭,怕被瞧見自己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

酒吧裏發生的騷擾事件并沒有持續發酵,劇組同事們只當蘇翎是被朋友提前接走了,隔天再在賓館和片場遇上,各自的表情都與以往一樣自然。

蘇翎并不知道組裏撤換了兩名場務,只是從酒吧那一晚過後他沒在片場見到那名執行制片,聽人說對方生病了,需要住院,短時間內來不了片場。

蘇翎知道這背後少不得有韓弘煊的插手,僅憑自己一個造型指導的能耐,是無法擺平執行制片人的。

自從他進組以來,韓弘煊前後兩次露面,事情逐漸脫離了蘇翎的掌握,向着他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

蘇翎是能感覺出來韓弘煊的變化,他的确是變得很在乎這段感情了。但蘇翎一朝被蛇咬,心裏的戒備不能輕易卸下。何況四年前他錯信韓弘煊,就是因為對方表現出一種為他着想卻不要求回報的姿态,如今再面對這樣事事替他周全的善意,蘇翎已經不敢貿然相信。

在他生日兩周以後,韓弘煊又一次聯系他,想要送些冬季的保暖衣物過來。

這一次蘇翎斷然拒絕了,劇組在鄉鎮的拍攝臨近尾聲,接下來轉道影視城取景,那邊的條件完善很多,蘇翎也不再需要準備生活用品。

韓弘煊吃了閉門羹,也琢磨出來一點蘇翎的态度,他沒有勉強再試。轉眼就是新年了,各大公司都到了組織年會的時候,韓弘煊這天在北城的一家高檔酒樓宴請幾位生意場上的朋友,正巧齊耀誠名下的經紀公司也預約了同一天的公司年會。

韓弘煊的飯局結束得比較早,齊耀誠打電話讓他來自己這邊再喝一杯,韓弘煊想了想,問對方,“蘇翎以前待的那個團,今晚也在嗎?”

齊耀誠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笑着應他,“在呢,全團到齊。你來了就能見到。”

韓弘煊想起他和鄭泰鳴之間那些還未解決的私人恩怨,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契機,于是打發助理先回去了,自己則穿過酒店的廊橋,到了耀星娛樂的年會現場。

作者有話說:

韓總:去碰碰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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