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縱容
縱容
初禾傻眼了，她看着說完這句話變得無比陌生的梁周亦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拼命聚集起力氣也只能任由梁周亦伸手将她扶起，因為用力初禾憋紅了臉，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臉頰緋紅，看起來整個人像一顆成熟誘人的果子。
梁周亦半摟着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她滿足地将頭埋在初禾脖頸間深吸一口氣，眸中全是晦暗不明的色彩。
“梁周亦!”初禾偏頭躲開她溫熱的呼吸和濕潤的舌尖，心中震撼之餘又因為身體的反應而感到羞恥， “你瘋了!我們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我們可是，可是……”
“是什麽”梁周亦恍若未聞地将頭擱在她肩膀上低低笑着，初禾甚至能感受到她那片柔軟抵着她。
初禾僵着身子有些思考不過來，她呼吸有些困難: “你還想幹什麽”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梁周亦還是被她逗樂了，像是對初禾問出是問題覺得很好笑: “你說呢你不會這麽單純吧，我既然說要的話當然是要全部。”
初禾瞳孔地震，她半張着嘴好像明白過來了，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吶吶道: “什麽……這，不太好吧。”
是不是有點破下限了，雖然她确實是不拘小節點，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柏拉圖式的愛情，她還是覺得她和梁周亦可以是知己是靈魂伴侶，梁周亦帶給她的喜歡更多的都是精神層面的，就算是之前的肢體接觸那也是由靈魂所帶來的熟悉導致的震顫，但她此刻看梁周亦的神色顯然就不是這麽回事。
梁周亦目光沉沉地注視着她身上的裙子，手指不由分說地觸上初禾的鎖骨，這條裙子是真好看，不愧她精心挑選的，果然很美，如果可以親手脫掉，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看到真正的禮物了。
微涼的指尖滑過細膩的皮膚，初禾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呼吸跟着急促了幾分，她伸手想推開梁周亦的胳膊，卻只能輕輕搭在她手臂上，甚至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胸間的起伏随着她的喘氣顯得更為明顯。
“梁周亦，等一下。”初禾感覺此刻她無論說什麽梁周亦都聽不進去，但她還是想掙紮一下， “你……你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暫停一下，也不是，或者能不能給我點準備時間。”
“沒有。”梁周亦看初禾還有心情在這跟她讨價還價，眼神暗沉幾分，語氣也冷下去，反正今天她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
“那行吧。”初禾嘆了口氣，像是徹底放棄掙紮般軟下身子，她看向梁周亦試探道， “那在這之前我還有個要求。”
梁周亦深吸一口氣還是勉強擠出兩個字: “你說。”
“我想吃一口蛋糕，我剛剛都還沒吃上，好歹是你親手做的，我才嘗到點奶油，晚點放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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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梁周亦被她煞風景的話差點氣得倒仰，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和你鬧着玩”
初禾很無辜: “我沒有啊，我就合理提出訴求。”她明明很真誠的，雖然現在心裏确實還是有點別扭，但是她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梁周亦舌尖用力頂了頂牙齒，将初禾放在沙發上，雖然她眉眼間都是愠色，但動作還是帶着輕柔，她看着初禾重重嘆了口氣，起身将那個蛋糕切了一塊，粉色的奶油有些蹭到了指節，她沒心思管，只是端着盤子走向初禾，用力剜了塊喂給初禾。
“好吃。”初禾有些費力舔了幾口，臉上還是帶着點紅暈，唇邊勾着無謂的笑容，神色有些迷離，看起來有些酒意上頭。
“蛋糕你也吃了，還有什麽話一次性說了。”梁周亦撐着下巴，眯着眼打量她。
“有這個必要嗎我現在要解釋的話你又不願意信。”初禾眨了眨眼，眼波流轉，妩媚的神色從眼角溢出， “你想做什麽就做吧。”總之現在的梁周亦是聽不進去她的話。
梁周亦氣極反笑，她勾着唇，剛剛才消下去的火氣又重新沖了上來，就是這種莫名的縱容，才會讓她認為初禾對自己是不一樣的，但事實上她在初禾心裏可能什麽都算不上。
她插在衣服兜裏的手用力滑出，眼眶被激烈的情緒燒得通紅，初禾看梁周亦緩緩俯身靠近她，忽然有什麽東西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初禾一怔，她好奇地轉頭側眸去看，發現是個銀色的金屬制品，她嘴角抽了抽，沒憋住笑出聲，那聲音裏包含了太多情緒，她笑了幾秒鐘發現梁周亦神色難看極了，她被初禾這樣的反應搞得惱羞成怒，一腳踢開那東西，傾身而上。
初禾起初還有心情覺得好玩，但很快笑不出來了，她喘着氣，微張着嘴，舌尖有些發麻，白皙的胳膊松松環着梁周亦的脖子，那條白色的裙子不知何時被甩在地上，躺在光潔的地板上看起來被揉得皺皺巴巴，十分可憐。
“梁周亦……”初禾的聲音斷斷續續，她胸口那顆腦袋似乎停了停，頸邊兩人黑色和棕色的長發細密交織在一起，初禾瞳孔有些失焦，她咬着唇，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麽，隐忍的表情映入梁周亦的眼眸，手上的動作更甚。
她另一只手滾燙的指尖像跳舞一樣，從肩膀一路摸到初禾垂落的胳膊，最後強勢地擠進她的指縫狠狠捏住那只手，像是要将身體完全貼着融進去才肯罷休。
呼吸被吞沒，唇舌被狠狠攫住，初禾那雙清冷的長眸裏再無往日的冷靜，所有的情緒全部被身上的人掌控，那是一個孤獨的靈魂被狠狠擁抱，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填滿了她的心，快樂像潮水般沒過，她無力掙紮，只能随着海浪完完全全放縱自己。
再睜眼時，初禾已經躺在床上了，昏暗的房間裏平和安詳，仿佛夜裏的縱情都是一場夢，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紫的指印咬痕，初禾的皮膚被絲滑的被套擦過，整個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酥麻的殘留感仿佛形成了身體記憶。
她額角青筋隐隐跳動，雖然說她已經打算躺平，但是梁周亦未免太超過了，根本就不是平常那副文靜柔和的樣子，她對她的認知簡直完全被颠覆，她還是人嗎初禾咬牙切齒，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她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終于可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初禾掀開被子，身上穿着熟悉的睡衣，昨天那些衣物已經混亂地不能看了，初禾踩在地上，酸軟感從腳踝一路傳到腰，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她忿忿不平地去找梁周亦，卻在看見廚房裏那個忙碌的女人時又覺得鼻頭一酸，無力感讓初禾胸口有些堵，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梁周亦，梁周亦昨天的狀态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但這總有個源頭吧。
“你醒了，吃面吧。”梁周亦淡淡看了初禾一眼，看起來與昨天那個瘋狂的樣子判若兩人。
初禾抿着唇坐到椅子上，從脖子到衣領往下那處半露的起伏上都是青青紫紫一連串痕跡，初禾沒有照鏡子，這樣風景讓任何人看見都會有些毛骨悚然，到底是多麽用力才能導致密密麻麻的一片。
“梁周亦，你現在是要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嗎”初禾看着那碗面沉默了一會還是忍耐不了地問她， “難道做一晚上就是你想要的那你早說不就好了。”
“吃。”梁周亦聞言蹙了蹙眉，手指敲了敲桌面，冷冷地看着初禾。
初禾閉上嘴，對梁周亦這副拒絕溝通的樣子顯然很頭疼，她有些食不知味，還是繼續問: “梁周亦，我之前說喜歡你不是跟你開玩笑，你應該明白到了現在我根本沒有什麽必要騙你。”
梁周亦忍無可忍擡起眸，她表情帶着隐忍都悲傷和諷刺: “初禾，你說沒有必要騙我但這是你第幾次騙我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要不先問問你自己，說這話你不臉紅嗎”
騙初禾目光一凝，有些摸不準梁周亦所說的話，她似乎确實瞞了她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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