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曲明珠
九曲明珠
衆人神色自若,肅穆莊嚴。他們想起文成公主,皆知道,文成公主嫁入吐蕃,為了國家奉獻自己,現在又知道舍棄愛郎,放棄愛情,心中頓時驚怔,又有一股崇拜之情充斥胸腔,久久不能平靜。他們心中均想,這文成公主,當年究竟是如何經歷心中煎熬,才含淚出嫁,每個人心中都不知道。祁陽泉聽後文成公主還有一樣一樁事情,心中詫異萬分。他遙想當年,自己只是隊中的一位普通士兵,對文成公主的私事,一無所知。
此時有人道:“舍棄小愛,成就大愛。真是大愛無疆。”話音甫畢,有一洪鐘般的聲音,破空而出。“文成公主,老夫知道,她的愛郎是誰!”随着聲音,但見一位老者,坐在遠處的石階之上。在場之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他的身上。見他打扮,很是儒雅,一身青色長衫,發髻打扮規矩,臉龐上雖說有些許白發,但是那一張英俊的臉廓,着實讓人羨慕。他英氣的臉上,多些歲月的痕跡,依舊掩藏不住,他當年的神采。有一位手拿彎弓的男子,指着那老者問道:“你是何人?”那老者很是潇灑,他一個翻身出現在中央。衆人還未見到這人是如何從那石階來到中央,但是他卻如風般出現在這裏了。
那老者滿面笑容,他道:“在下只是一個不出名的老者,也是白教派的一位普通人。”他話說完,立刻有一位老者反駁道:“放你娘的狗屁!”說話這人是為婦女,但是她說的話,卻是髒話。話音已落,但見一位尼姑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的右手拿着一個拂塵,那拂塵白色如雪,很是好看。衆人一片嘩然,有人指責道:“原來是一位尼姑,但是卻說出來天地下肮髒的話,真是妄為尼姑。”“對啊!這尼姑,看起來,五十多歲,也難怪會說出此話!畢竟,這潑辣女性,是沒人要了!”但見這尼姑,頭戴白罩子,身穿長衫,她臉面滿是煞氣,像是一位長年讨債,債主不還債的表情。她耳根一動,聽到那聲音,從一位男性嘴中發出,她長拂一抖,但見白絲飄起,猶如鋼絲一般,将那男子的脖子纏繞起來,她輕松一扯,那男子從衆人的頭頂,飛掠過來,噗通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間,塵土飛揚。那男子吃了痛,口中罵道:“賊婆娘,你這尼姑,來到我們白教派中幹什麽?”
罵完之後,那尼姑,又一抖袖,一陣陰風,卷起地面的雜草,連同那男人一同,飛出丈遠。過了片刻,那尼姑道:“罵我者,皆死!”說畢,又飛出白絲一條,直穿那男子的喉嚨,瞬間,那男子口吐紅血,一命嗚呼。衆人見狀,心中忐忑,畏懼生起。有人驚呼,問道:“你可是,文成公主的随從丫鬟嗎?”此話已出,衆人開始議論。祁陽泉聽到之後,暗想:“難道此女子就是将這把刀,帶到中原的女子?”一邊想,一邊朝那尼姑望去。雖說那女子已經削發為尼,但是輪廓依舊清晰可見。見她長得端是美麗大方,不過由于年代已久,她的臉上盡顯老态。那尼姑哈哈一笑,道:“不錯,貧尼,本是跟随文成公主一起去吐蕃的随從丫鬟。”王玲珑上前一步,微笑道:“請問神尼,今日來到我們集雲峰為了何事?”衆人這才想到,這集雲峰在畫中,而這尼姑也出現在畫中,不免心中疑窦叢生。尼姑道:“這位姑娘,竟然稱我為神尼,真是太擡舉我了!我來到這裏,也是為了這把刀!更是為了這個臭男人!”說完,目光猶如亮起的火把,盯住那把刀。衆人不解,但是李祥遠知道,所以他問:“這把刀,是文成公主的嫁妝嗎?”尼姑道:“是的!”那尼姑接着道:“這把刀是文成公主,交代我,将它帶到中原。”她一面說,臉面一面有淚花蹦出,她本就嚴肅的臉龐,此刻,變得嚴峻起來。她道:“文成公主,說我那郭愛郎,不能親自送我,當真是鐵石心腸!這把刀,上面刻出了我對他說的話,你将這把刀送到他手上,讓他知道我已經出嫁到吐蕃,我已不再思念他!”說完,尼姑滿眼怒氣,又看向那老者,嗔怒道:“你這殺千刀的負心漢,抛棄自己的妻子兒女!”說得端是淚眼婆娑,滿面淚水。衆人還未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但聽到那老者道:“風婆娘,你竟然跟蹤我到這裏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尼姑拂塵抖動,她臉面一橫,道:“你丢下成兒,抛棄我。讓我這些年找得好苦啊!”從他們的對話中,衆人已經知道,原來他們兩人是夫妻。尼姑又道:“劉大闖,今日我不會讓你在逃走!”那老者名叫劉大闖。說完這話,尼姑影子般,飄進劉大闖的身旁。右手擒住劉大闖的右肩,一下子将他提起來。他們兩人飄在空中,衆人的目光也跟随在空中。這場面,讓人看了不禁嘲笑起來,空中,一位老者,和一位稍微比他年輕的尼姑,兩人如影相随。身為尼姑,本就是不能有七情六欲,而這尼姑,還在衆人眼下,和這老者糾纏不清,當真稀奇。
劉大闖苦叫道:“邢銀兒,你這婆娘,還不快點放開我!我和你本就不認識,那天夜晚,是你将我喚去,發生關系,導致懷孕,生下成兒!”那尼姑叫邢銀兒。她道:“不管怎樣,今日你必須跟我回湖北,去見一見成兒!二十多年,你啞無音訊。”劉大闖道:“今日,你不是也來尋找文成公主的刀嗎?我們兩個之間的私事,可以暫且放放!”聽到這兒,邢銀兒已久不屈不撓,道:“刀要帶走,你這人也要帶走!”過了片刻,他們兩人又停在石頭前面。衆人仔細打量二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年輕之時,他們應該是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邢銀兒對着劉大闖的臉道:“你不要耍花招,這一次,你是逃不走了!”劉大闖望向衆人,心中也沒有什麽難為情,畢竟自己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什麽事情,都經歷過,他道:“我從小闖蕩江湖,什麽世面都見過,什麽龍潭虎穴都闖過,始終闖不過情關!”說着用一種銳利的眼神,看着邢銀兒,又道:“誰知道一夜之間,讓你有了成兒。真是拖泥帶水,天天想着我!”邢銀兒見劉大闖怒氣的臉龐,又依偎在他懷中,道:“這輩子我們是有緣分,怎麽甩都甩不出去!”說完伸手進入他的懷中。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位尼姑了!她的手再出來之後,一個圓形體積的物品,出現在她手中。邢銀兒驚呼道:“九曲明珠?!”
聽到九曲明珠,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發亮。劉大闖更加心慌,伸手要奪取九曲明珠,道:“賊婆娘,真是沒有白叫你!偷我的明珠!”尼姑功夫本身不弱,怎麽能夠讓他輕易奪取?方才還小鳥依人的尼姑,一下子飛出丈遠,手中拿着九曲明珠,開始端詳,道:“這九曲明珠,也不知是真是假?傳聞文成公主能夠嫁給松贊幹布,全是因為祿東贊。松贊幹布派遣祿東贊出使唐朝,因為他機智善變,極為唐太宗賞識,封其為右衛大将軍,并欲将琅琊長公主的外孫女段氏嫁給他,誘使他為唐朝效力!祿東贊以‘臣本國有婦,父母所聘,情不忍乖。且贊普未谒公主,陪臣安敢辄娶’為由,婉言謝絕唐太宗的好意!”衆人知道唐朝六試婚使的傳奇故事。
李祥遠道:“當年祿東贊攜帶衆多的黃金、珠寶等,率領求婚使團,前往請婚。不料,天竺、大食、仲格薩爾以及霍爾王等同時也派出使者求婚。為了公平合理,唐太宗決定讓婚使們比賽智慧,誰勝利,便可以把公主迎走。”王玲珑接着道:“第一試:绫緞穿九曲明珠,即将一根柔軟的绫緞穿過明珠(有說漢玉)的九曲孔眼。比賽開始,由于吐蕃以外的使臣們有勢力,所以他們搶先取去,絞盡腦汁,怎奈幾挽也沒有穿過去。而聰慧的祿東贊坐在一棵大樹下想主意,偶而發現一只大螞蟻,于是他靈機一動,找來一根絲線,将絲線的一頭系在螞蟻的腰上,另一頭則縫在绫緞上。在九曲孔眼的端頭抹上蜂蜜,把螞蟻放在另一邊,螞蟻聞到蜂蜜的香味,再借助噶爾·東贊吹氣的力量,便帶着絲線,順着彎曲的小孔,緩緩地從另一邊爬了出來,绫緞也就随着絲線從九曲明珠中穿過。”
邢銀兒道:“衆人只知道九曲明珠的故事,卻不知道九曲明珠有神奇的用處!”一邊說,一邊看向劉大闖道:“你肯定知道它的用處,是不是?”劉大闖心中暗想:九曲明珠是我費盡心思,從皇宮中盜走。在那一夜,還有一位黑衣人,到皇宮盜走這把刀,想必就是那位丐幫中的人了。《陰陽決》記載,九曲明珠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長生不老!我從宮中盜取,也是為了增長功力。作為防身的利器,也未嘗不可!九曲明珠的故事,老夫早就知曉。
劉大闖眼神閃躲,他閃爍其詞道:“九曲明珠,我哪知道它有什麽神奇的用處?”他嘴上還不承認,這也難怪,他一向這樣,嘴上說得和實際做的事情,往往都不一樣。他腦海中,已經出現幾個月前的事情。他偷出九曲明珠,用這明珠進行修煉神功,那日夜晚,冷霧纏繞,他獨自一人,躲在石室,開始修煉。邢銀兒道:“你這男人,嘴上沒有一句真心話!當初對我甜言蜜語,說得話竟撿好聽的說。枉我還信了你!”劉大闖嘴上依舊不承認這九曲明珠的神奇用處。邢銀兒見劉大闖眼神閃躲,又道:“這九曲明珠,我是不能給你了!江湖知道,這九曲明珠可以修煉內功,具有增強功力的功效。你不給我說,我也知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知道它的作用嗎?真是掩耳盜鈴!”
李祥遠因勢利導,接話道:“不錯。在下早就對九曲明珠有耳聞。”劉大闖知道李祥遠在白教派中的地位,看了李祥遠一眼,問道:“李堂主也知道?”李祥遠誠懇點頭道:“九曲明珠,可以将人的靈魂與另一人的靈魂進行交換!”他說這話時,眼珠不動,與劉大闖的眼珠相顧。衆人聽後,發出感嘆聲兒。
“這等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對啊!”
“靈魂出竅,互換軀體?”
“九曲明珠看上去,也不過是一枚類似玉扳指的器物,要說它能夠幫助人修煉內功,還可以說得過去。但是能夠互換靈魂,簡直怪誕不經!”
“其實仔細想來,連羅剎女妖都可以成立白教派,來到中原大陸。和這件事情比起來,靈魂出竅,也不足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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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明珠自從祿東贊使用過後,它被某個愛妃喜歡,于是,皇帝将它送給愛妃。傳說那愛妃是仙女下凡,由于九曲明珠被她長期帶在身上,使得九曲明珠擁有至上的仙氣。故而可以讓人長生不老,互換靈魂。”
“那愛妃是誰?”
“當然是武則天的妹妹。”
“具體是誰,還未知道。我們凡夫俗子,都沒有進過宮,怎麽能夠知道,那後宮佳麗三千,随便一人都有可能是啊!”
“沒想到這尼姑,來到此地,是為了刀和男人。現在又有額外收獲,九曲明珠也讓她拿走了!”
但見邢銀兒端詳九曲明珠,眼眸露出欣喜之色,她擡起頭,望向劉大闖,順勢将九曲明珠放入袖子中。她踮起腳尖,飛了起來,但見她手中的拂塵也随風飄蕩。片刻間,她來到了劉大闖的身邊,又是眼眸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将劉大闖呑到肚子中!她惡狠狠地道:“你這臭男人,今日哪裏也別去了,跟随我一起走吧。現在九曲明珠在我這兒,你要想要,就乖乖,跟随我去湖北。”說完,又使出點穴功夫,朝劉大闖的腹下點去,劉大闖中了招數,一下子一動不動。
王玲珑見這尼姑要帶走劉大闖,心下一想:不好。我們今日在這商讨的事情,豈不是讓她都知道了。她将這裏當成了自己家,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怎麽能好?劉大闖又是我白教派的人。見她說得話,連那刀也要擄走。這把刀有什麽驚人之處,大家都還未發現。既然這把刀是文成公主邢銀兒帶到中原,自然是威力無窮。要是為我所用,豈不是更好?
她的心思,衆人是看不出來的,畢竟她在衆人面前是一位信任極好的中書舍人。這位王玲珑也不是一位善茬,畢竟她能夠得到鄧賢的賞識,封為中書舍人,能力、野心、欲望都不能低估。況且這位王玲珑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經歷一番挫折和痛苦。她本是普通農村人家閨女,在她年幼之時,父母雙亡,她被賣到一家富人之家做丫鬟,不是洗碗就是打掃衛生,過的日子也不是很好。她經歷幾番事情,無意之中,加入白教派,經過幾年的摸打滾爬,她的能力和手段,越來越厲害。白教派對她的稱呼,除了明面上的中書舍人,背地裏,還叫她“得天下人才賢士而用之的掌舵人!
女性的心思,天生缜密,再加上她野心勃勃。俗話說:三代之中,必有野心極大,劍走偏鋒,降興家之子,白手起家。這句話來形容這位王玲珑再合适不過。
王玲珑蹙着眉,她的臉面嚴峻如鐵,她發出的聲音,卻是柔弱,道:“各位幫派衆家兄弟姐妹,我們今日聚在集雲峰,是為了茶馬大會,不要被這刀、九曲明珠,繞亂了我們的心神。這把刀雖說是文成公主讓這位神尼。”說一句,又看向邢銀兒,見那邢銀兒眼眸如刀,盯着劉大闖,似乎沒有關注到王玲珑這位女子。也難怪了。畢竟邢銀兒不是白教派人士,對這裏面的人物關系不甚了解。王玲珑見邢銀兒沒有顧及自己,心中多少不悅,瞬間臉面變色,不過旋即恢複微笑,環視四周的白教派人士,又朝他們,說道:“這把刀,我們得到也沒有什麽用處,不如交給在下,在下交給鄧賢會長,讓會長來處理這把刀。一把短刀,對于文成公主來說,定當是睹物思人,情義無價。但是對于我們,這把刀沒有多少感情。”一邊說,一邊給李祥遠使個眼色。李祥遠立刻心領神會。李祥遠和王玲珑的關系,幫派中的人,知道得自然不多。多年前,李祥遠招攬人才,見到茶樓裏打工的王玲珑,一下子起了色心。便把她帶進白教派。王玲珑情窦初開,對李祥遠的心思,知道明了,自己又無家可歸,于是和李祥遠發生關系,每夜纏意綿綿,肌膚之親。
李祥遠自然要為王玲珑說話,他道:“既然王中書,要将這把刀交給鄧賢會長,我看,這件事情,就這麽辦。希望安堂主,将這刀交給王玲珑。安堂主應該沒有疑議吧?”安逸花對着刀沒有多大心思,很是爽朗道:“這把刀,放到我這兒,也是一無用處。我見這把刀有文字,很是欣賞,既然王中書,也說了要交給鄧會長,在下也沒必要留在身上。”說完,抛出短刀,見這短刀要飛到王玲珑手中。王玲珑心花怒放,欲要接刀,忽的,空中出現邢銀兒的身影,一下子握住刀柄,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邢銀兒狂笑不止,道:“這把刀,既然要給什麽鄧賢,不如給我了!對你們來說,你們也不用它,珍藏起來,也沒有多大意思。”邢銀兒一向要強,自己說過的話,一定要辦到。方才她說出了要刀,要男人,要九曲明珠,一件都不能落下。王玲珑見這尼姑好不要臉,要男人也就算了,還要九曲明珠,這兩個王玲珑自然不感興趣,也不會和她斤斤計較,拔刀相見。但是此刻邢銀兒還要這把刀,王玲珑很是惱怒,不過這些怒氣她是不會出現在臉上,畢竟對于這位閱歷豐富之人,經驗豐富之人,她還是和顏悅色,道:“神尼,這把刀雖說是你帶到中原,但是它已經移主,被他人占有,不再屬于你。方才安堂主,也口頭承諾,将它交給鄧會長保管。所以,請将刀留下!”她一邊說,一邊面朝邢銀兒,說得端是認真嚴肅。邢銀兒見她眼神犀利,勢在必得這把刀。邢銀兒望了一眼劉大闖,心想:今日能将這負心漢擒住,已經讓我的心頭之恨,消除一半。又意外得了九曲明珠。這把短刀,和九曲明珠比較,真是不能媲美。不要也罷!想到此處,她的心已經放棄一半,李祥遠見邢銀兒遲疑不決,心中一悅,知道還有機會能夠取得這把短刀,于是他趁機給王玲珑鼓氣道:“神尼,這把刀是安堂主攜帶進來,按道理說,刀給誰,欲要安堂主做主。三十年前,你攜帶刀到大陸,又将這把刀,放回宮中。早已經不是你的了,你對這把刀,也沒有多少感情,何不将它交給鄧會長?”邢銀兒想想三十年前,自己将這把刀帶到中原,也不過是為了文成公主,還了她的願。這把刀之所以能夠進入皇宮,無非她曾經是唐太宗的匕首,又經過文成公主的手,親手刻上‘多情卻被無情惱’的相思之苦。她提起精神,道:“那好吧!刀我就不要了!我對它也沒有多大興趣,不過。”說完之後,又瞪了一眼劉大闖,轉過頭,對王玲珑道:“這男人,我要帶走!他是白教派的人,也希望姑娘同意一下,不讓他再待在白教派!”王玲珑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劉大闖,道:“神尼,這位老者,在下沒有多少關注,既然神尼和他有道不清楚的關系,還是将他帶走罷了!我們白教派不會強迫他留下。他畢竟是您。”其實說到這兒,她想說,是您的夫君,但是又轉臉一看神尼,見她尼姑打扮,又不敢再說,話鋒一轉,道:“他畢竟只是我們白教派的一員,白教派一向是聽從當事人的意見。”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劉大闖,見劉大闖面色苦堪,甚是不願意被這神尼帶走。王玲珑又不能做出什麽。這時,邢銀兒道:“這男人沒有責任心,從來不見他的兒子,現在我要帶他回去,好好給兒子道歉,消除兒子的思念之情。”
說畢,邢銀兒攜着劉大闖,出了畫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