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周代唐
武周代唐
只見王玲珑拿出一張紙,她展開,敘述道:“鄧賢會長,交代在下一些內容。這些內容,已經形成文字,在下講述一下。”衆人聽後,有一些小厮道:“王堂主,你身為鄧會長的中書舍人,說得話定當不假,我們洗耳恭聽。”
話到此處,柳林仙道:“王中書,前幾日去了洛陽,聽從鄧賢會長的命令,對朝中之事,開始對接。見到了我們在朝中安插的人。”衆人中有人問:“那是誰?”柳林仙讪讪一笑,道:“在場的人,都是我們羅剎女妖的忠實教徒,也沒有什麽要隐瞞的,我們關起門說話,這話不要說給外人聽去罷了。這人大家夥兒,都認識。是我們江蘇省的于涼堂主。”下面一陣騷動,有人嘀咕,道:“于涼堂主,之前在我們西寧,一直管理治理事物。後來,經過王爵甄選,選拔比賽,被上級管理層青睐,調到江蘇省,掌管我們幫派的事物。”
王玲珑揮手示意,讓衆人停下喧鬧。她提高嗓門,道:“衆人聽着,此內容涉及朝中事項,請仔細聽來。”清了清嗓子,她道:“永徽六年,高麗與百濟聯軍攻新羅,新羅遣使乞援于唐,高宗先後派兵出擊高麗和百濟。我教雖說起源于西藏白教派,但是教徒遍布全世界,高麗和百濟皆有我白教派人士。龍朔三年,唐将劉仁軌于白江口大敗百濟,我們稱為白江口之戰。在此大戰之中,我們白教派一級王爵方國風,死于非命。為了悼念方國風王爵,白教派舉辦追悼儀式。”
衆人中,年老者,聽後臉面淚花連連,他們皆都知道那次大戰,也知道方國風的豐功偉績。白教派中的年輕人,不了解方國風是何人,但是聽聞這場大戰,心中皆都生出敬佩之情。
祁陽泉聞言,皺紋交錯的臉龐,生出一種悲怆。他心想:白江口之戰,是唐高宗派出劉仁軌出兵讨伐。劉仁軌這人,我是熟悉不過。唐高宗在位期間,我奉命對高句麗開戰。在此之前,劉仁軌身為大将,帶領在下,南征北戰,嚴格說來,在下是劉仁軌手下的一名士兵。白江口之戰,發生于高句麗之戰前面,對我而言,這兩場戰争,猶如昨日。
王玲珑繼續道:“唐高宗在位,武皇後逐漸參政,衆所周知,武則天原為唐太宗的才人,唐太宗死後出家為尼,後被唐高宗召入宮中,被立為皇後,史稱她‘素多智技,兼涉文史。’我們知道現在是675年,唐高宗患有風眩症,身體極具不适,武則天協助他處理朝政。我們白教派的探子,在朝中得知,武則天要稱帝。”
聽後要稱帝,衆人臉色慘變,有人道:“不論是誰,都知道,皇帝自古以來都是男性,這武則天只是唐太宗的才人,現在被立為皇後,已經大逆不道,還要當皇帝,真是聞所未聞。”李祥遠眼珠轉動,感覺不妙,他回憶往事,不禁感慨道:“永徽之治,天下皆知。大興文治,高宗在位,對大臣宣布:事有不便于百姓者,悉宜陳,不盡者更封奏,又常引刺史入閣,問以百姓疾苦,不許京官及外州進獻鷹隼犬馬。高宗君臣照貞觀時,法令執行,故永徽年間,邊陲安定,百姓阜安,有貞觀之遺風。在文治天下之時,繼續擴張征戰,白江口之戰,滅百濟之戰,滅高句麗之戰,皆都勝利,四面擴張,致使疆域最廣。”
王玲珑見衆人臉面驟變,自己讀到此處,心頭一震,吃驚萬分。拿着紙張的雙手,微微握緊拳頭,略微顫抖。她心想:這等事情,竟然出現在紙張上,當真危險之極。本來平民要是讨論皇帝生病,說一些壞話,皆都不行,輕則問罪,重則誅九族。現如今唐高宗在位,還未駕崩,便有武則天稱帝,這些文字言語,皆都說不得。于涼堂主,親自書寫的內容,當真不假。這些消息,也應屬實。不過,我沒有提前翻閱內容,現在又不自覺得讀到此處,弄得整個在場之人,皆都知道。方才我說那都是自己人,關起門來,一起看這內容,也是真話。現如今,仔細想來,我将這武則天稱帝之事,講了出來。難免白教派衆教徒,會心中大亂。白教派中的很多都是少數民族,他們的父母很有可能,被唐朝大軍殺死。現在唐朝內亂,女性稱帝,對他們而言,當真是贻笑大方的事情。趁機他們會去刺殺朝中君臣。
想到此處,王玲珑喊道:“各位仁兄,肅靜。傾聽到此,我們朝中白教派人,告訴我們這些信息。武則天要稱帝,想來不假。”
李祥遠打斷王玲珑的話,道:“天下将治,則人必尚行也;天下将亂,則人必尚言也。尚行,則篤實之風行焉;尚言,則詭谲之風行焉。天下将治,則人必尚義也;天下将亂,則人必尚利也。尚義,則謙讓之風行焉;尚利,則攘奪之風行焉。三王,尚行者也;五霸,尚言者也。尚行者必入于義也,尚言者必入于利也。義利之相去,一何如是之遠耶?是知言之于口,不若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若盡之于心。言之于口,人得而聞之,行之于身,人得而見之,盡之于心,神得而知之。人之聰明猶不可欺,況神之聰明乎?是知無愧于口,不若無愧于身,無愧于身,不若無愧于心。無口過易,無身過難,無身過易,無心過難。既無心過,何難之有!籲,安得無心過之人,與之語心哉!”
衆人聽後,有些文化的文人,可以聽明白他這話之意,沒有文化,大字不識一個的,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李祥遠說這話,甚是有水平。王玲珑心中有水墨,知道這大致意思。她對着李祥遠微笑,又面朝衆人道:“李分堂主,此話意思,是治亂之辯,由治亂之辯,到言行之辯,再到義利之辯。言談不如身行,身行不如盡心。”
柳林仙道:“武則天身為女性,她已經身行告訴我們,她早已參與管理國家之事。現在又要篡奪皇位。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諸葛玥道:“貞觀之治那時,經濟鼎昌,文化興盛。唐太宗以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為代表的一批文臣武将,文教複興,使得社會出現了較為安定的局面。現在的朝代也不遜色。沒有大面積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有一位人,他穿着不俗,一身青色長衫,發髻略高,手拿兵器,臉龐看上去卻有一些痞子氣,不過,整體看來,還算是雅俗共賞。他道:“在下安逸花,是一位商人。”王玲珑和李祥遠互相對視,腦中皆沒有這位人,李祥遠道:“請問閣下,來自哪裏?”安逸花,道:“我是四川省綿陽城中的白教派堂主。是新上任的一位。”王玲珑驚訝道:“四川省的堂主也到來了。”安逸花點頭稱是。接着安逸花道:“在下從四川來之時,省堂主吩咐在下,要交給王中書一份禮物。”
王玲珑道:“什麽禮物?”只見安逸花從懷中拿出一把刀。這把刀不算長,只有三尺。王玲珑見了,道:“這是刀?”安逸花道:“文成公主嫁入西藏之時,留在中原的一把刀。”祁陽泉聞言,一下子想起在常來常往客棧裏面聽那少數民族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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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珑對文成公主嫁入西藏這件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對這把刀,卻不是很是了解。她問道:“這把刀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安逸花默默搖搖頭,道:“在下也不是很了解。”說着他黯然傷神看了看刀背,又道:“你看這把刀,上面有一行文字。極其細小。”王玲珑道:“你念出來,我們聽聽。”安逸花遵命道:“好的。”他将刀背側方一下,斜視看了一眼,道:“多情卻被無情惱。”他說的語調本不是很沉重,也不帶一點感情,但是讓在場的人聽後,總感覺心中有一股傷感之情,心情瞬間變得郁郁寡歡。王玲珑道:“聽後,我只感覺文成公主,嫁入西藏之時,心中似乎有喜歡之人。而她喜歡的那個人,卻不喜歡她,也不與她相見。”安逸花道:“這個在下就不知了!”王玲珑道:“這把刀,你是從哪裏獲得?”安逸花道:“實不相瞞,綿陽城中,在我來之前,發生過一系列事情。”王玲珑追問:“什麽事情?”安逸花道:“第一件事情,是和武則天有關的。第二件事情,是和這把刀有關的。不知道王中書,要先聽哪一件事情?”
衆人聞言,他們議論紛紛。皆說道:“聽這把刀有關的。”安逸花嘆氣道:“這把刀,是在下從一位乞丐的手中奪過來的。”衆人目瞪口呆,異口同聲道:“乞丐?什麽樣的乞丐,能夠擁有這把刀?”安逸花笑道:“我當時也和諸位一樣驚奇,這把刀雖說小,但是看上去卻是嶄新。鋒利程度,也算是上等。一位乞丐,怎麽會有這樣精致的刀?”王玲珑道:“那你沒有問他,這把刀,從哪裏得來的嗎?”安逸花道:“我問了。這不問還好,一問我更加堅信這把刀,是一把好刀了!”衆人詫異,道:“他怎麽說得?告訴你,這把刀的來歷了?”安逸花道:“那位乞丐,真是有趣。他給我說這把刀,是丐幫中一位中年男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王玲珑道:“怎麽會是禮物?”安逸花道:“我問那乞丐,他說,這把刀是從皇宮中偷盜而來的!乞丐給我說得時候,臉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詫異,他感覺這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刀。唯一不同的,可能是這把刀是從皇宮中盜來的!他給我說的時候,他的眼睛,還在欣賞這把刀。他說這把刀我一般用來削蘋果,削木板。”王玲珑道:“這把刀,明顯是文成公主留在中原的一把寶刀,讓這乞丐用來削蘋果,真是大材小用,暴疹天物。”安逸花搖搖頭,反駁道:“王中書,世界上任何一件物品,在不同的人手中,就有不同的價值。就像這把刀,在我們手中,它就是寶物,在乞丐手中,可能還不如一個饅頭有價值,畢竟刀是不能夠用來吃的。”
王玲珑道:“你說這話,的确不假。不過,這乞丐從那幫派中取得這把刀。他至少知道,這把刀,卻是不同尋常的。”安逸花道:“他知道。我問他了。他說,這把刀出現在唐玄宗的書房中過。”衆人聽後唐玄宗,不由想起那玄武門之變。
有人猜測道:“莫非這把刀,是唐玄宗發起玄武門之變,用過的刀嗎?”安逸花道:“玄武門之變,是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初四(626年7月2日),由當時唐高祖李淵次子秦王李世民在唐王朝的首都長安城太極宮的北宮門—玄武門附近發動的一次政變。在起兵反隋的過程中,李氏兄弟二人配合仍算默契,直到建立唐朝。太子自知戰功與威信皆不及世民,心有忌憚,就和弟弟齊王李元吉聯合,一起排擠和陷害李世民;聽從魏征的引導,收服被李世民重創的劉黑闼嘗試拿回兵權,李淵也嘗試任用裴寂,最終導致大敗,不得不再用李世民領兵。以李世民為首的功臣集團,為求自保,在玄武門發動兵變,李世民親手射死了太子李建成,事後李淵立李世民為太子,兩個月後禪讓皇位,是為唐太宗,年號貞觀,開啓了23年的“貞觀之治”。
王玲珑點頭稱贊,道:“是的。李世民發起玄武門之變。這把刀,真得是他的嗎?”安逸花眼神迷離,思緒萬千,又道:“大家夥還記得,唐玄奘西游嗎?”衆人異口同聲道:“當然記得。”王玲珑道:“唐玄奘西游,是唐太宗李世民親自送他出城。”安逸花道:“唐三藏從11歲起就接觸佛教,熟悉佛經和《維摩經》。隋朝大冶十三年第四年608年,大理寺公使鄭善果奉旨到洛陽度僧。結果看中了年齡尚不達标,但卻一心想要出家的玄奘。鄭善果對身邊的人說道:“若度此子,必為釋門偉器”,經歷四年的艱苦跋涉,玄奘終于在貞觀五年(公元627年)到達了那爛陀寺,并拜當地高僧解顯為師。此後十年,玄奘先學梵文和各種佛經,後游歷天竺。643年玄奘回國時,帶走了657本珍貴的佛教經典。貞觀十九年(公元645年)正月二十四日,玄奘抵達長安。想起那時候,玄奘一個人偷偷出行,但這次卻受到了隆重的接待。長安城從高官到平民都充滿敬意歡迎這位高僧的歸來唐太宗李世民也對玄奘贊不絕口,并給予他各種禮遇。他還要求他記錄他在西行途中的所見所聞。一年後,在弟子們的幫助下,玄奘完成了他的不朽之作《大唐西域記》。”
衆人聞言,心中有佛。他們皆臉面嚴肅,腦海回憶盛唐時期,唐玄奘普佛的場景。王玲珑道:“這把刀,難道和這佛教有關系嗎?”安逸花道:“這把刀,的确是和佛教有關系。你看它的刀柄上,有佛的标志‘雍仲’”。說着,他手捏刀身,那麽一旋轉,将刀柄亮出來,讓衆人看。只見衆人,目光如炬,齊聚在刀柄之上。但見刀柄器物,有吉祥海雲相的圖像。
王玲珑看後道:“看過之後,我對這柄刀,越來越有興趣了!”安逸花眼眸一亮,他的目光與王玲珑的目光,聚在一起,滿眼皆心有靈犀,同樣感受。安逸花道:“在下和王中書一樣。對這把刀,癡迷起來。不知道王中書,癡迷的原因,和在下一樣嗎?”王玲珑巧笑道:“不妨安堂主先說說看?在下聽聽!”安逸花作為男子道:“也好!我們都知道,刀,作為兵器,都會沾染鮮血。那麽這刀,應該屬于利器。我們也知道佛本來是最忌諱殺生,佛曰:殺生者,必受惡報,慈悲為懷,福報綿延。殺生者,必受惡報,善待生命,福報綿延。”說到此處,王玲珑俏笑道:“安堂主說得不錯。刀是用來殺人,佛是用來渡人。佛家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下理解,既然刀用來殺人,那麽殺人者,将來也會被他人所殺,所以他洗禮罪孽,用佛來渡自己。這樣子,每殺一人,忏悔自己。得到心靈解脫。”安逸花道:“正是如此。”
“唐太宗,出嫁文成公主,贈送寶刀。”有人猜疑,道:“這把刀随着文成公主,離開了皇宮。”另有人道:“如果這把刀真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刀,那麽,這把刀上面怎麽又有一行文字了?”王玲珑道:“文成公主,收下此刀之後。作為防身之兵器。她又思念某人,無奈刻上文字。”衆人中有人問:“她思念的那位是誰?”
安逸花道:“我們知道,貞觀十四年,唐太宗封李氏為文成公主,貞觀十五年,文成公主遠嫁吐蕃,從此唐蕃結為姻親之好。文成公主,原名李文成,江夏郡王李道宗之女。難免在她出嫁吐蕃,她有心儀之男子。”
“刀無情,人卻有情。而世界上,男子亦如刀,無情無義。”王玲珑語言犀利,嚴厲道:“想必那位男子是薄情寡義,不願意與李文成,長斯相守,白頭偕老。”
安逸花反駁道:“王中書,說話過于偏激,我們都不知道文成公主與男子的故事,妄下結論,實在不妥。”安逸花的年齡和王玲珑相差無幾,見王玲珑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他心中多少不平,他便繼續道:“這把刀,想必是文成公主,故意留下,希望可以讓人們知道,文成公主嫁入吐蕃,自己心中是不願意的。文成公主,信仰佛教,所以這佛标志,應該也是文成公主,雕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