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二章
記者的随口一問,使夫妻二人心裏發慌。
賈闊少:冷嗎?沒覺得啊!你覺得冷了?
記者:不!我不冷,我是看賈小姐有些冷的樣子。
賈小姐:沒有啊!我就是習慣這麽抱着,一點也不冷。
記者此時才明白,他們并不是一時興起,走到這裏,便順勢坐下聊天,而是原本就計劃,不往屋裏去,她看向不遠處的別墅,那麽氣派,想不通為何不能坐到溫暖舒适的客廳裏,一邊飲茶一邊聊天,出于禮貌,也是出于尊重,她并未詢問心中的不解。
記者:我還有個問題,是關于你的婚戒,我看很多人對你的婚戒有一些猜疑。
賈小姐慶幸她沒将戒指戴在手上:嗯!我今兒沒戴着,其實最近我都沒怎麽戴,因為我的婚戒,上面的鑽比較大,所以有些人會比較關注!我戴着吧!人家說你怎麽老戴着,是不是沒別的首飾?我擡下手縷個頭發,就說我在顯擺。就一個鑽石而已,那是我的婚戒,是一種紀念意義!我有什麽好顯擺的?有些人的想法,就非常的莫名其妙。
賈闊少:是!我太太比較喜歡戴着那個戒指,是因為那是我們的婚戒,是我特用心的,托朋友尋來的,有五克拉,是獨一無二的,也是我親自設計的款式,特有意義。真不是為了顯擺,要說為了顯擺,我太太還有很多更貴更大的呢!我太太很低調的。
記者扶了扶額頭,但她沒有追問那些不曾出現過的鑽戒在哪,她詢問了另一個話題:嗯!其實關于先生,你的生意,這塊兒,我也有些好奇,因為我看,有些人說有很多東西,其實是不屬于你的,這裏頭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一些事兒……這個,能解釋下嗎?
賈闊少:嗨!有些人就非得較真兒!怎麽就不是我的了!你現在在這塊兒,你也看見了,那車我每天開着,這房子,我就在這裏頭住着,你都親眼看着了。我也說過,讓那些人來找我,他們不敢來啊!可能是因為我們比較有名,關于我們的稿件,報社比較采納,有些人,就比較壞,就為了賺那點稿費,就胡說八道。你說你要較真兒,你來找我啊!他們又不敢來!是吧!不說別的,我生意上的貨,光在輪船上走着的,起碼也得有一個億。
賈小姐有些心虛,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賈闊少,緊張的說:好了,你別說了,幹嘛說起這個?
記者:怎麽,這個事兒,是不能具體說對嗎?
賈闊少牽起賈小姐的手親了親,說:我太太比較低調,不太喜歡我說這些,因為本身嫉妒我們的人就比較多,然後這次采訪,主要采訪的是我太太,我的一些事兒,生意做多大啊!多疼她啊!之類的,就不要搶題了,哈哈哈!
賈小姐:是!我們聊就行,不提他那些事兒。
賈闊少:咱是比較好的朋友,咱私下心裏清楚就行,那你報道的時候,對吧!
記者:喔!好的,我知道的。那你們對很多人嫉妒你們這件事,是怎麽想的?
賈小姐:其實也很好理解,有些人本身生活的很辛苦,日子過的不是太好,然後,她可能就會不舒服,就比如有些女孩子,特用心的打扮,到頭來,還不如我随便一穿來的好看,她就覺得,那憑什麽啊!憑什麽你這麽容易?憑什麽你能這麽輕松,還這麽好!
賈闊少:然後我太太還不止美,我們還特恩愛,生活也很舒服,就相對普通人,為了過上好生活,需要特別辛苦的去打工什麽的,我們不需要,像我太太,她留學回來,就是老板娘,根本就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吃那份苦。有些人就心裏不舒服吧!就不停的找茬兒,就惡意的,特過分。
記者:是不是還有一回事兒,說有人潛伏到你們身邊……
賈小姐:對對對!是有這事!特恐怖!是一個小姑娘,被我們發現以後,她也知道這樣做不對,我當時就問過她,反正她就是嫉妒嘛!她的相機裏,都是偷拍的一些照片,我就覺得,真是病了,她這腦子肯定是有病了。
賈闊少:病了,簡直是魔怔了!
記者:聽說,你們恐吓了小姑娘,還問她們家裏要了不少錢財。
賈闊少:那這事兒,本來就是她不對,我們也沒怎麽樣她,也沒傷害她,對吧!
賈小姐:我本來是挺生氣的,可一看,是個小姑娘,二十歲都不到,就覺得,哎!她也知道錯了,我也就沒有追究。
賈闊少:是!我太太是非常善良的,那小姑娘也認錯了,寫了道歉信什麽的,本身就是她有錯在先,她被發現了就很害怕,她家裏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就跟我們道歉之類的。
記者委婉道:那你們是有問一些報道你們的報社啊!或者一些爆料的知情人,索要賠償嗎?因為我來了之後,也是和相關的人稍微接觸了下……
賈闊少:那也不全是,有些人就是虛假爆料,就是惡意的,我們也并沒有說就是為了錢,我們也只是說,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她們,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賈小姐:是!我們只是采取一種手段,不然有些人真的太離譜了。
記者:有多離譜?
賈闊少:最離譜個事兒,說什麽我們的生活費都是我媽給的,還有的說我們買個什麽東西,我也不記得具體是什麽了,總之就說,買了,我媽不樂意,拿着去給退了。就這些想不到的一些小事。還有說我們吃剩菜的,怎麽可能啊!
賈小姐:就很離譜,我們經歷了很多事兒,簡直難以想象。
記者:我有看到,最早出現的,一個關于你們的報道,看起來像是一塊兒留學的同學寫的,因為有很多事,就比如,你在留學時,有點評一副畫,說畫的不行,結果那個畫獲了獎,在業內評價很高,裏頭有這個特別細節的一件事。還講了,一些其他的。
賈小姐的眼眶紅了,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一般,賈闊少忙把妻子擁入懷中。
記者見狀,輕聲問:好像是從這篇報道開始,一些不利你們的事兒,就都冒出來了。
賈闊少:這事兒,讓我太太特難過,那天那個報道,我太太看了,就撲到我懷裏大哭了很久。都是沒有的事兒。
賈小姐紅着眼圈:我不該哭的,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裏面一些事兒,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我不能說沒有那回事兒,但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樣,就我記得,那裏頭說我崇洋媚外,沒有的事兒,還說我臭顯擺,沒有啊!我不覺得啊!完全就是誤解,她們就是惡意的,把我的言談舉止,都給惡意化了。
記者:确實挺不可思議的,甚至我還看到,有些文學作品裏,會出現一些,類似你這樣的人物。
賈小姐:大家都瘋了,就無論我說什麽,還是做什麽,她們總會扭曲。
記者:所以,其實她們在說的,在寫的,其實并不是真的你,只是她們想象中的你,就好像,你的形象,已經成了一種固定的形象。
賈小姐:我也不太懂,但好像是這樣的,像我腿比較長,我也學過舞蹈。
賈闊少:是,我太太跳舞可好了,我跳舞還是我太太教的。
賈小姐:所以我有時候的站姿走路啊!就很自然的比較好看,但有些人,就一定要說我繃腳尖,還議論,說我腳大,說我腿長是因為我踮着腳,把腳背也算在腿裏了,我有必要嘛!再說了,我腳一點也不大啊!還有我的衣服,她們就老說是便宜的,有一次,我還特意跟店家合了影,就這樣,她們還不相信。就是瘋魔了,以前我會特生氣,現在就覺得,哎呀!沒必要!
記者:就是對這些事兒,你以前也是會生氣的,是逐漸消化了,才能像如今一樣,這麽平靜的講出來,是吧!
賈小姐:是啊!我以前就覺得特委屈,就覺得,我憑什麽受啊!對吧!她們怎麽能這樣說我?我現在不會了,因為,要是跟她們計較,也沒什麽意思,我的生活是很有趣的,我很忙的,沒空去在意她們。
記者:那有沒有想過,如果重來一遍的話,會不會有什麽變化?或者有沒有你想要改變的。
賈小姐:我對過去,絕不後悔!
記者:你覺得,你沒有做錯什麽?
賈小姐:有很多事,我本來就沒做錯啊!我沒傷害過任何人,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麽就盯着我不放。
賈闊少:都過去了。
賈小姐:是!我現在過的很好,很充實,她們只看到我好像很輕松的樣子,其實我們很忙的,我們也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賈闊少:我們生意上很多事,雖然可以請人來做,可還是得我們盯着才行。
記者:所以,你經歷了這些,算是不幸的事兒吧!這些事兒,有讓你變得強大!
賈小姐:是!有句話是,要感謝你的仇人,他們使你變得強大。我不會被打倒的,我會一直支棱着,尤其有些人,她心裏就是不太好的,那她看誰都不好,這不是我的問題,是她的問題。
記者:有那個心中有佛,看誰皆是佛,這樣的意思。
賈小姐:什麽意思?
記者:就是說,當一個人從內心是善良的,那她看誰都是善良的,反之,心裏有惡,看誰都是惡的。
賈闊少:你說起這個,我太太特別棒!我特佩服她,她特別善良,連蚊子都舍不得打,真是個特好的人。
記者:我記得,你以前很愛穿一些動物皮毛的大衣,有很多這樣的照片。
賈小姐:沒有,這個事兒……
賈闊少:也沒必要在這個事兒上較真兒,當時是一朋友,就見我們挺受關注,她有一家鋪子,賣這個的,就說讓我們幫個忙,我們也沒收錢,就穿一下,其實,這不算個事兒。我太太也是不好拒絕,太善良了,對朋友太好了,我後來聽說,因為我太太穿了好看,那衣裳都賣瘋了。
記者:你們對朋友還是挺好的,我記得,在英國時,你有一些玩的比較好的朋友,現在怎麽樣了?我看前幾天,有一當時的朋友新開了個書店,請了挺多人的,但也沒見你去。
賈小姐:嗯,我知道,你說的是她,我們關系是很好的,回國後也一直有聯系,但是後來,也是因為那個事兒,就那個投稿裏,有提到她,說當時我們一塊兒玩之類的,還有後來又出了些事,她內心就不夠強大吧!就斷了聯系,我是覺得,我是希望,她能過的好,有一天,能強大起來吧!
這時,有仆人開始走來走去。
記者留意到這一點,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家裏來了客人,下人們會特別留意,不會驚擾了客人。
賈闊少也留意到了,他輕咳了一聲,說:哎!你們幹嘛呢!
有一仆人停下腳步,說:馬場那邊來了客人,管家讓我們取點吃食送過去。
賈闊少有點緊張:他們……怎麽安排的?
仆人:他們不過來,也不需要接送,他們就在馬場玩,讓馬場管事兒的陪着呢!
賈闊少:行啊!
仆人往廚房去了。
賈闊少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哈!這些下人,都是附近村裏的,我們也是看他們可憐,就叫他們來幹些活,他們不是太懂事,我們平時比較包容,也算是一種慈善吧!我們是有一個馬場的,很好玩,今兒來了客人,可惜了,不然還想帶你過去看看。
其實,馬場很大,就算來許多客人,也不妨礙帶人去轉轉,只是上次沖撞大小姐那事兒後,他們的主人身份在馬場已經徹底破滅了。
記者:我是聽說過,這裏有個馬場。
賈闊少:我太太很喜歡騎馬的。
這次用了喜歡,而不是會!
這時,有一個安保人員路過,他聲音響亮的問好:先生、太太中午好!今兒,先生又和太太一塊賞景吶!
賈闊少:我們和客人聊聊!
安保:來客人啦!那我打擾啦!
安保走後,賈闊少說:這個安保,他是定時巡邏的,每次見了都這樣,特有禮貌。
許是要到午飯點了,仆人們或獨自匆匆路過,或三兩結伴說笑路過,或喚着先生太太打招呼,或視而不見直接走開,使談話無法繼續下去。
記者也隐約察覺,這些下人雖喚着先生太太,雖看似有禮貌,但态度并不像對待別墅主人的模樣。
賈闊少也意識到不能如此下去,他眉頭一皺:我們往屋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