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姓童的,我教你得到他

第16章 姓童的,我教你得到他

楊逸見他這麽好奇,像聞着腥味的狗,一下找到生機,連忙收了淚,問道:“我告訴你,你把我放了行嗎?”

“可以。”童言潇蔑視着他,翹起的腳尖悠閑地轉了一下。

楊逸見他答應得這麽爽快,又得寸進尺繼續談條件:“還有……能不能再給我點錢吃飯?”

這人還真是童言潇僅見的厚顏無恥。他抿了下唇,笑裏帶了三分殺氣:“沒問題。”

楊逸嗅到他臉色變化,吓得瑟縮着往回挪了點,才小聲說道:“那個……我天生沒發育,而且,我不是gay。”

“什麽?”童言潇一口煙差點嗆回肚子裏,驚得直起身子看着他,上下打量着楊逸,難以置信地問道,“你這麽多年,一直在騙他?”

楊逸望着童言潇,他被童言潇打怕了,只要他動作稍大,就以為他要打自己了。他戰戰兢兢地觀察着童言潇神情變化,點了點頭辯解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他的……那時候大二,我剛跟女朋友分手,正心煩,恰好遇到小晖……他那時也剛失戀,我就帶着他到處玩……我有同學是gay,我見他們玩得開心,忍不住好奇心,就拼命追求小晖,每天變着花樣哄他開心。”

他見童言潇面部表情沒什麽變化,又繼續說道:“但是,我把他追到手後,發現自己很排斥跟他肢體接觸,忍不住的惡心,就找借口拒絕跟他親密接觸。那時候我一邊吊着他玩,一邊背着他找女朋友……我找了好幾個,她們都嫌我那個有問題。”

“你真的有問題?”童言潇忍不住追問,“天生的,沒發育?”

說到他心裏的痛楚,楊逸漲紅了一張臉點頭:“沒有發育……所有女生都嫌棄我,只有小晖不嫌我,反而還安慰我,還肯跟我在一起,那我就只能跟他在一起了。”

童言潇皺眉想了一下,問道:“對了,我聽說沒發育的,就跟嬰兒一樣大,是麽?”

這話簡直比把楊逸扒光了丢街上還讓他難過,簡直殺人誅心。不過童言潇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對楊逸更沒有絲毫同情心,直揭他傷疤。

楊逸漲紅了臉忍不住罵道:“他媽的要不我脫光了給你看?我都說了沒發育你他媽還要繼續追問。”說着他扭動着身軀,試圖把褲子脫下來。

童言潇可不想被辣眼睛,慌了連忙說道:“別脫別脫,誰他媽要看你那玩意兒。”見楊逸不扭動了,又道,“你繼續說。”

楊逸忍了又忍,強行壓下羞恥,繼續說道:“我從未跟他發生過性丨關系,你滿意了吧?我知道你喜歡小晖,他還是個處。”

難怪老黑肯出三百萬跟楊逸買蘇昱晖。童言潇忙活這麽多天,總算總這狗東西嘴裏聽到一些令他高興的信息,看這狗東西都順眼一些了。

他高興地站起來,睥睨地上的楊逸:“處不處的老子不在乎,晖哥在我心裏,比這世上任何人都珍貴。不過,他沒有被你這人渣碰過,我自然是開心的,因為,你他媽不配!”說完竟轉身就走,絲毫沒有要把楊逸解開的意思。

“喂!不是說好了告訴你就放了我嗎?”楊逸見他走了,連忙扭動身軀大聲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童言潇回頭沖他蔑然一笑:“老子就說話不算話,怎麽樣,你來咬老子一口啊!”說着轉身大踏步往外走。

這裏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得會有人來,如果他就這麽走了,自己只怕餓死發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楊逸急了,大聲喊道:“喂,姓童的!你放開我,我教你怎麽得到他,我有經驗,我太了解他了!”

童言潇頭也沒回大踏步走了,大聲罵道:“我他媽要你教!老子放過你了,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姓童的,老子日你先人……”楊逸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破廠房內久久回蕩,只驚飛了野草中覓食的幾只野鳥。

金黃的日光照耀着遠山,徑直将那光禿禿的石頭山照成了金山,泛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恍然不覺此時竟是晚上八點。天是深藍,山是金黃,遙遙飛過幾只白鷗,竟像是畫一般美麗。

蘇昱晖站在露臺上,雙臂支撐在欄杆上,眺望遠山,還有九霄海。夕陽下的九霄海像是一面略有微瀾的鏡子,被重巒疊嶂的遠山環繞,像是給巨大的金色鏡面鑲了一道水墨邊框。夕陽照在湖面上,頓時被微瀾揉碎,灑下滿湖星星點點的光,映在蘇昱晖臉上,給他也蒙了一層溫暖的光。

“這九霄海可是人間仙境,有幸看到它夕陽西照的人,都是有福氣的人。”年輕男人端着一杯雞尾酒站在露臺上,與蘇昱晖并肩而立。

他大概三十歲的樣子,一身休閑裝扮,長得有幾分像年輕時候的蘇醒,五官偏硬朗,看上去有些不大好相處,正是這家客棧的老板。

蘇昱晖就入住時和他說過幾句話,沒想到這人看上去有幾分高冷,卻是個自來熟。這露臺就他們兩個人,他确信這老板是在跟他說話。

“那你天天都看,豈不是福氣盈門?”蘇昱晖打趣道。

那老板把手裏的雞尾酒遞給蘇昱晖,轉頭看着他,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含着笑:“贈飲。”

蘇昱晖才被楊逸下過藥,現在對陌生人遞來的酒水都特別警惕,但如果生硬拒絕不大禮貌。他猶豫了下,伸手接了卻沒有喝,只是端着,又繼續看湖。

那老板平靜地看着他,接回剛才的話題:“我這小客棧開在這裏,今天迎來這麽一位大帥哥,豈不是我的福氣?”

蘇昱晖剛經歷慘痛的情傷,現在對一切油嘴滑舌的人都過敏,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那老板一雙好看的眼睛只是盯着蘇昱晖的臉,朝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楚強。”

蘇昱晖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他現在實在沒心情跟陌生人交朋友,但架不住這人這麽熱情,只得勉強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連忙撤手,說道:“蘇昱晖。”

楚強見他快速收回手,笑道:“我知道,入住時登記過。”見蘇昱晖不喝他送的酒,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雙臂撐着欄杆與他并排看着絕美的九霄海。

“一個人在工作日過來度假,一般都是受了情傷,出來療傷的。”楚強眺望着遠山,笑道,“都是你這樣,一副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快樂,都跟你無關。”

蘇昱晖心情極度低落,才聽了蘇天磊的勸,請一周的假跑到這邊來度假散心,沒想到才來第一天就被人看穿了。他勉強笑了下,轉身坐在一旁涼椅上,把雞尾酒放在桌上,語氣冷淡:“想不到老板你還生了一雙慧眼,那你沒有看出來,我現在很不想被人打擾?”

楚強轉頭看着蘇昱晖,湖面的風吹拂着蘇昱晖的頭發,柔和的夕陽照着他精致絕倫的五官,寬松的白T,灰色運動褲,淺口白襪,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腳上是舒适運動鞋。

在這裏開客棧這麽多年,楚強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好看,如此賞心悅目的人,只是蘇昱晖剛進門時的驚鴻一瞥,就令楚強念念不忘。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網上對九霄海的宣傳就變成了失戀療傷聖地,什麽“去九霄海看看吧,總有個合适的人在那裏等你。”這句話這兩年非常火爆,導致節假日九霄海被游客擠爆,連機票都搶不到,自駕也會被源源不斷湧入的車流堵在路上。

楚強不缺錢,在這裏開客棧目的就是為獵豔,這些受了情傷的年輕男女一旦入住,就成了楚強的目标。落了單、長相帥氣的蘇昱晖在楚強眼裏,那就是一塊鮮美多汁的肉,一定要吃到他這一口。

見蘇昱晖冷硬地拒絕自己的接近,楚強并不灰心,反而勾起他心底的勝負欲:自己的外形算得上英俊帥氣,就憑借自己獵豔多年的經驗和手段,不信拿不下蘇昱晖。

他笑了下,轉頭看着蘇昱晖:“我只是來告訴你,晚上我會在湖邊開篝火晚會,圍爐燒烤,邀請你來參加。”

蘇昱晖冷着臉不看他,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淡。

楚強又說了句:“免費的。”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猶豫。

要釣大魚,就要沉得住氣。這老狐貍深谙人性,知道人都有柔軟的一面。自己對蘇昱晖一片好心,他卻冷言冷語相對,過一會兒蘇昱晖心裏準有些愧疚。蘇昱晖再看到自己時,态度一定會好轉。

蘇昱晖只是坐在涼椅上默默看着九霄海,看着夕陽墜入西山,慢慢被遠山一點點吞噬,最後連點渣子都不剩,只留下漫天如血紅霞。

“兇案現場似的,有什麽好看的……”蘇昱晖喪氣地想着,仰頭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微風拂面而過,吹動他額前一縷頭發,搖搖擺擺地劃過額頭,有點微微發癢。好想一個人在這裏長久地坐下去,吹着涼風,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管,沒有煩惱,就這麽一直坐到天荒地老。

他想要清淨,但是沒人給他。蘇昱晖是一塊令人眼饞的絕美鮮肉,盯上他的人可不止楚強一個。他閉着眼睛坐了不到半個小時,童言潇也到這家度假酒店入住了。

前臺,童言潇正在辦入住,楚強從大廳經過,目光一下又被童言潇吸引住了:童言潇身材更為高大,五官深邃硬朗,是與蘇昱晖人畜無害的帥截然不同的一種淩厲的帥氣。不過他身上自帶一股野性氣息,一般男的不敢輕易打他主意,但獵豔老手楚強卻喜歡這類型的,越是有難度越是刺激。

他目不轉睛盯着童言潇,臉上笑成一朵花:“喲,今天什麽日子,居然一前一後來了兩個大帥哥。”

前臺小妹聽他這麽說,也笑了,讨好地看着童言潇,雙手将身份證還給他:“先生,請收好。”

童言潇一把收了身份證,沒理那前臺小妹,轉頭冷冷瞥了楚強一樣,拉着行李就往自己房間去。

“先生,您的房間叫清風,穿過走廊第一個院子正對面。”楚強絲毫沒注意童言潇那帶着一些殺氣的眼神,殷勤地跟上去幫他撩門簾。

一時間,他身體和童言潇貼得極近,他似乎能聞到童言潇身上的味道,狂野不羁,帶着成年雄性特殊的氣味。只聞一口,楚強整個人都酥了。

童言潇見他靠這麽近,狗似的在輕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立即明白這貨是什麽了。他在國外留學那幾年,什麽人沒遇到過,打他主意的也不在少數,對付這種人,童言潇可太有經驗了。

“離老子遠點!”童言潇站在門簾前,低頭眼皮都沒擡,低沉暗啞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栗。

楚強酥麻還沒完,瞬間就被童言潇的冷厲吓沒了,醒過神來連忙退開。他雖然很想把這大帥哥釣到手,但多年獵豔的經驗告訴他:這人不一般,千萬不能去惹他,否則吃不到羊肉反而會惹一身臊。

看着童言潇轉身出了門,楚強心裏還在打怵,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太放肆。他果斷放棄打童言潇的主意,把全部精力放在對付露臺上那大帥哥身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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