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要好好活着

第45章 要好好活着

“鋼鐵俠”也慌了一下,拿輸液管的手抖了一下,輸液的那一堆東西“啪”掉地上了,便着急忙慌蹲下去撿東西。

受驚吓的蘇昱晖心快跳出胸腔,見他蹲下去撿東西,便死死盯着他:這高大威猛的身形可不是鋼鐵俠能有的,倒像是美國隊長的身形。蘇昱晖吓懵的腦子這才回過神來:這人多半就是花500萬高價買自己的那客人。

見他手忙腳亂收拾瓶子和針頭,顯得又笨又慌張,蘇昱晖心裏一陣納悶:哪個神經病會花500萬買自己?難道是楚強為報複和羞辱自己?這世上除了楚強,還有人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沒有。

但眼前這個“鋼鐵俠”身材可比楚強高大多了,倒有點和童言潇的身材相像。随即,蘇昱晖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清出腦子:怎麽可能是童言潇?童言潇現在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即便他知道,他又怎麽可能這麽快找到自己?

不可能是他。

見“鋼鐵俠”把輸液的東西丢進垃圾桶,蘇昱晖一眼看到輸液瓶上的文字,迅速反應過來:這人居然在給自己治療。

他是嫖丨客,為什麽要在乎豬仔的死活?難道這人心腸軟,看不得自己受罪,所以才這麽做?蘇昱晖似乎嗅到一絲希望,眼睛裏迅速有了光:或許可以求他把自己救出去!

丢了垃圾,童言潇還是不敢轉身面對蘇昱晖,他不确定蘇昱晖對自己身材有多深的印象,靠近他會不會立即暴露。

見“鋼鐵俠”奇怪地背對着自己,似乎有些緊張,蘇昱晖想坐起來,左手立即被手铐拉住,又被迫躺下去。

“你……為什麽要給我輸液?”望着那人的背影,蘇昱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順些。

童言潇不敢吭聲,自己的聲音蘇昱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一出聲絕對暴露。但他又不能不說話,于是他捏着嗓子将自己聲音編了個調:“我為你花了大價錢,你自然不能死,否則我錢不是白花了?”

聽他說話聲音嘶啞至極,好像氣球漏氣了一樣,冷漠中透着變态。蘇昱晖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對,我怎麽忘了。”

轉頭偷看了蘇昱晖一樣,童言潇又立即轉頭。可就那一眼,差點令童言潇繃不住脫口喊一聲“晖哥”。

蘇昱晖左手被高高吊起,右手虛弱無力地垂在床邊,眼神空洞而呆滞,毫無生氣,仿佛是一具失去生命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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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潇心頭一痛,連忙又啞聲道:“蘇昱晖,你這幅樣子可吓不到我。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每一天,我會想盡辦法折辱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昱晖心如死灰閉上了眼睛;門外正怒氣沖沖的帶着人想破門而入的阿坤,從耳機你聽到童言潇那句話,立即停止腳步,冷着臉低聲對後面的人說道:“撤!”

童言潇一句話,解除了阿坤的疑慮,卻也讓蘇昱晖心情跌入谷底。不過童言潇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身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先要保住小命才談得上心情。

童言潇見蘇昱晖不說話了,挪到牆邊“啪”将燈關掉了,隔絕了蘇昱晖的視線,這才籲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頓時松弛下來。

關了燈,蘇昱晖看不見他了,但屋中的針孔攝像頭是紅外線的,依舊能監視屋裏的動靜。童言潇這鋼鐵俠頭盔自然也是紅外線的,目力不受限。他必須繼續麻痹阿坤等人的,走到床邊拉開被子就鑽進去了。

阿坤眉頭緊皺坐在監視器前,從屋頂新裝的攝像頭可以看見床上的情形。可是兩人蓋得嚴嚴實實,只看得見露出被子的兩個人頭,和不斷聳動的被子,阿坤想要看的精彩內容,竟是連渣子都瞧不到。

“媽的!捂這麽嚴實做什麽?”阿坤沮喪地把煙頭丢在地上用腳一踩。童言潇蓋着被子辦事,他總不能在被窩裏安裝攝像頭吧?昨天初夜攝像頭被衣服擋了一晚上,今天又蓋着被子,敢情這姓童的是一點便宜也不讓自己占。

“他奶奶的!”阿坤喪氣地吐了泡口水,摸着寸頭一籌莫展。

童言潇原本還擔心蘇昱晖會劇烈反抗,誰知無論自己怎麽做,他都跟個死人一樣任由擺弄。一場結束,童言潇背上蓋着被子,弓着身子擦拭。擡頭一看,蘇昱晖閉着眼睛,臉上毫無表情,沒有羞憤,也沒有羞辱,只是躺在那裏,仿佛這副身體裏已經沒有了靈魂。

童言潇被他的模樣刺得心痛,一狠心又鑽到被子裏面去。

蘇昱晖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只隐約記得迷迷糊糊間,那個戴着冰冷頭盔的“鋼鐵俠”,他抱着自己,把那顆又冷又硬的頭貼着自己。

我居然被鋼鐵俠睡了。蘇昱晖心裏奇怪地想着,随即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鋼鐵俠”已經走了,桌上放着巧克力牛奶等食物,蘇昱晖右手伸長就能夠得到。

看着那些食物,想起昨晚的“鋼鐵俠”,他雖要得多,但并不粗暴,甚至還會考慮蘇昱晖的感受。這人真的像他嘴裏說,會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昱晖搖頭不信。

右手雖然被解開了,左手依然被拷着,奇怪的是蘇昱晖今天居然不那麽想死了,或許是見到了那神秘的買家,起碼不是蘇昱晖猜想的變态或者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他伸長手抓起桌上一塊巧克力,用牙齒撕開包裝,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高熱量的糖分一進入身體,蘇昱晖精神明顯好起來,又喝了一盒牛奶。

其實是好事,起碼蘇昱晖只需要面對他一個人,而不是像個妓丨女一樣被千人騎萬人踏。

桌上的東西不少,蘇昱晖被綁着一只手,卻認真地吃起來。只要有一絲希望,蘇昱晖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

在監視器前關注着蘇昱晖一舉一動的阿坤皺着眉,看着蘇昱晖認真吃東西,心裏忍不住疑惑:這人昨天還要死要活,今天怎麽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蘇昱晖剛喝完一盒牛奶,鐵門突然“砰”一聲被粗暴地推開了,阿坤帶着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來,頓時将這不大的屋子站滿了。

蘇昱晖見來者不善,臉一下白了,連忙把身子往後縮,可是還不等他問什麽,一個牛高馬大的打手沖過來抓住蘇昱晖被拷在床頭的左胳膊,不顧他的反抗,猛烈的拳頭狠狠砸向蘇昱晖的肚子。

可憐蘇昱晖被控制着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沖擊力由腹部而起瞬間傳遍全身,肌肉劇烈收縮,尖銳的疼痛迅速從腹部蔓延至全身,像火舌燒過內髒,疼得蘇昱晖無法呼吸,稍吸一口氣就會引起更劇烈的疼痛。

那大漢打了蘇昱晖幾拳頭就放開了他,但此刻的蘇昱晖根本無法動彈,劇痛令他頭暈目眩,腹部灼燒感和惡心嘔吐感交織着,似五髒六腑都被打碎了一般,冷汗涔涔。好痛,好痛,蘇昱晖瞬間聯想到了死亡。

見蘇昱晖疼得無法動彈,臉色蒼白似紙,眉頭緊皺痛苦地縮成一團,阿坤叼着香煙慢吞吞走過去,伸手一把扭住蘇昱晖的臉頰,看着那張因為極致疼痛而扭曲的俊臉,一口煙噴在蘇昱晖臉上。

香煙缭繞中,阿坤張口似龇着獠牙的毒蛇,狠狠捏着蘇昱晖的下颌骨,似要将它捏碎,蔑然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在我手下,就必須聽我的話。你居然敢試圖傷害自己,簡直沒把我阿坤放在眼裏。”

說着,他張開嘴,咧着滿嘴焦黃的牙,滿眼殘暴和瘋狂,沖他手下說道:“去,拉一個不聽話的豬仔過來,讓蘇昱晖好好看看,不聽話是什麽下場!”說着一下松開蘇昱晖的臉頰。

立即就有兩個手下過來一左一右扭着蘇昱晖的胳膊,不顧他臉色慘白似金紙,渾身疼得冷汗涔涔,強扭着将他摁在地上跪着。

同時,另外幾個手下則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了。那人雙手被捆綁在背後,衣衫破爛,沾染了斑斑血跡,臉上布滿淤青,被打得很慘。看樣子最多二十來歲,被摁得跪在地上,正臉對着蘇昱晖,正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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