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蘇昱晖,我們走着瞧
第49章 蘇昱晖,我們走着瞧
大鐵門被人打開,有人走進來,“哐”一下關上門,随即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逼近蘇昱晖。蘇昱晖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論來認識誰,他都認命了。
十多天沒見蘇昱晖,童言潇幾乎快認不出來他了:消瘦的身形,蒼白的臉頰,失去光彩的眼睛麻木地盯着閃爍的塑料紅燈。
見他被折磨成這樣,童言潇的心都在滴血,深邃的眼睛裏光影湮滅,沉重地喊了聲:“晖哥。”
蘇昱晖跟沒聽見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之前看到童言潇的暴怒恨意消失無蹤。
在蘇昱晖心裏,童言潇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童言潇垂在身側的手捏緊了拳頭,旋即松開。他期期艾艾走到床邊,望着蘇昱晖蒼白消瘦的臉,帶着些許膽怯關切地道:“你……你好些了麽?”
蘇昱晖聽到他的聲音,幹脆閉了眼睛,臉上雖無表情,但抗拒态度再明顯不過,似乎聽到他聲音都無比惡心。
童言潇被他的樣子激了一下,蹬掉鞋子也上了床,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現在你被困在這裏出不去,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談一談。”說着他也靠在床頭,試圖去握蘇昱晖放在被子上的手。
尚未觸及那只冰冷蒼白的手,蘇昱晖一下就把手挪開了,冷冰冰地說道:“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童言潇習慣了蘇昱晖的冷言冷語,厚着臉皮堅持伸手握住蘇昱晖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摸索着他冰冷的手背,解釋道:“周可安的事,我不是不故意的。我那天在醫院裏跟你說那番話,只是因為我氣壞了。”
蘇昱晖再次将手無情地從他手中抽出,身子一側,用背對着他:“我說過,我對你沒什麽好說的了。請你離開。”
看着這人瘦弱的背影,比寒冬臘月還冷的态度,童言潇忽然笑了,伸長胳膊去抱他:“晖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這裏是緬北。”
他不提還好,一提蘇昱晖的無明業火“噌”一下燃起來,胳膊狠狠往後一撞,甩開蘇昱晖湊過來的手,氣沖沖轉身看着他,壓着怒氣說道:“童言潇,你也知道這裏是緬北!”
剩下的話狠狠卡在喉嚨怎麽也說不出。
蘇昱晖很想質問童言潇,為什麽明知自己被綁架到這裏來,偏還要花錢嫖自己,他腦子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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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童言潇就是個瘋子,一向做事都那麽令蘇昱晖難以接受,蘇昱晖覺得質問他都是對牛彈琴。
“你真讓我寒心,惡心!!”蘇昱晖滿眼失望看了童言潇一眼,又轉過身去,“我要對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滾吧。”
被這樣痛罵,童言潇卻并不生氣,反而一把抓住蘇昱晖手腕,用強壯有力的臂膀狠狠壓着他瘦弱的身軀,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晖哥,我可是出了500萬呢。”
“你他媽的!”蘇昱晖掙了一下,試圖将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弄開,誰知他如今體力極差,壓根不是童言潇的對手,掙了兩下竟是沒掙開。
“童言潇!你放開我!”蘇昱晖掙紮得更狠了,被童言潇壓制的怒火暴漲,但童言潇動作更迅速,幹脆一翻身把蘇昱晖面朝下壓在身下,令他更加無法掙紮。
臉被狠狠壓在枕頭上,蘇昱晖拼盡全力掙紮起來,卻怎麽也掙不脫童言潇的控制,壓在他身上的身軀猶如一座大山一般難以撼動。
“晖哥,你看你瘦成這樣,哪還能打過我。”童言潇壓在他身上,雙手毫不客氣将蘇昱晖的手壓在他頭兩側,雙膝頂住蘇昱晖,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空間,将蘇昱晖身體牢牢固定,絕無逃脫的可能。
“你放開我!童言潇,我恨你!”蘇昱晖掙紮了幾下,只掙出了一額頭的汗。如今的他虛弱不堪,手又被童言潇控制着,早已不是他的對手了。
眼看身下之人做着徒勞無功的掙紮,童言潇身子緊貼着蘇昱晖的背,在他後腦勺啃咬了一口,帶着極重的情欲低聲說道:“晖哥,你給我個機會嘛,讓我好好跟你解釋!”
感知到身上之人的威脅,蘇昱晖又羞又急。他很厭惡被強迫,可現在的狀況他卻無法反抗,更加暴怒,整紅了臉咆哮怒罵:“我解釋你媽!你給我滾下去!”
“我就不。”童言潇似很滿意,蘇昱晖終于不能反抗他了,“晖哥,你知不知道此刻我盼了多少年?我想你想了十多年了。從高中開始,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想你……可是我想盡千方百計挖空心思讨好你,你也不理我。”
他發瘋般親吻啃咬着蘇昱晖後腦脖頸,直将蘇昱晖的暴怒當有趣,偏要邊親邊說話刺激他:“這次,你終于逃不掉了,你整個人都屬于我的……只要我願意,我可以一直把你包下去,反正我家有的是錢……”
阿坤看着監視器你童言潇壓着蘇昱晖說着那些洩憤和不要臉的話,臉上挂着笑:“這有錢人就是瘋,呵~真他媽敗家子。”不過,阿坤很喜歡這樣的敗家子,可轉頭一看監視器裏兩人又是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阿坤頓時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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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昱晖第二次清醒着被迫承受,第一次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心裏反而不那麽恨,可這次他知道那人是童言潇,真是又痛又恨。
早已沒力氣掙紮,像一具死屍一樣趴着。趁童言潇下床收拾的功夫,蘇昱晖慢慢動了一下,面朝牆壁抱着頭蜷縮成一團。
心痛到麻木後,已經談不上恨不恨了,他只後悔當初被童言潇花言巧語欺騙,跟他上了兩次床。
楊逸騙他感情騙他錢,童言潇騙他的身體。
都是騙子。
蘇昱晖閉上眼睛,一時間竟分不清,身體的痛和心裏的痛哪個更痛一點。
浴室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洗浴聲。蘇昱晖聽着只覺得惡心想吐,連過往的那一點點心動,也變得無比惡心,在眼前赤裸裸地嘲笑自己。。
童言潇洗完很快出來了,一邊窸窸窣窣穿衣服,一邊語氣輕快地問道:“晖哥,你也去洗洗吧?”
蘇昱晖用手指堵住耳朵,連眼睛都閉上了。
童言潇穿好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蘇昱晖胳膊:“晖哥,去洗洗吧?要不我幫你洗。”
“洗你媽,滾開!”蘇昱晖突然爆發,憤怒中帶着恥辱,震得戴着耳機的阿坤皺眉,耳朵差點聾了。
童言潇見他這麽大火,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嬉皮笑臉鑽進被子裏,将蘇昱晖抱在懷裏。反正這人現在根本反抗不了自己,童言潇也壓根不在乎蘇昱晖那貓撓似的掙紮,親昵地在他耳邊輕聲道:“反正你都出不去了,你不得對我好點。”
蘇昱晖的雙手腕被他死死捏着,痛得似要碎裂,聽着他的話,嫌惡地偏頭,怒氣沖沖罵道:“想要我對你好,這輩子休想!”
“晖哥,話別說得這麽絕嘛。”童言潇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咧嘴在蘇昱晖耳邊輕笑,“日子長着呢,早晚有一天,你會臣服于我。”
“臣服于你?”蘇昱晖冷笑,“除非你殺了我,我就再不會反抗。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絕不讓你如意。”
“那我們走着瞧。”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