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長……我想你
道長……我想你
沉珂被連抽了六十鞭,神志昏昏沉沉,全憑薛洋給他吊着一口氣。
金光善見人差不多了,又讓仆役端來一碗堕坤的邪藥給他灌下,邪藥下肚,癢意遍布四肢百骸,令沉珂渾身滾燙火熱,卻是找不出發洩口。
而後他的腿根又被抽上一條細鞭,這鞭條帶着絨,七分痛,三分癢,鞭鞭抽中要害。堕坤的藥在這時發揮作用,沉珂身上的信香被打開,甜甜的,似搗了蜂蜜罐子。
金光善微不可查地蹙眉,他并不喜歡這些甜味,只是他家小客卿偏愛甜口,就連這信香也是甜的令人牙疼。
鞭條一鞭鞭抽着,被強行分化為坤的藥物控制着,沉珂欲昏難醒,偏生被鞭條次次抽笞到要害,在昏沉中清醒。
“啧,薛小客卿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金光善眼底透着淫/光,沉珂盯着他,眼底透着冷,“你究竟……給、給我灌了什麽……”
薛洋正看着客卿洋跟曉星塵發飙,陡然在心底聽到沉珂一問,笑嘻嘻應道:“你不是來這片世界玩過麽,你難道不知道是什麽?”
語調嘲諷,連薛洋面上都掀起嘲諷。
沉珂的心驀的一沉,“你放了我吧……薛洋……”
“那你放過我了麽?”
薛洋玩着杯子,随即切斷聯系,問客棧的小二又要了間客房。
“曉星塵~曉道長~你今晚先陪着阿洋睡~我睡隔壁~”要了房,薛洋抛着鑰匙也不再管劍拔弩張的兩人。
金光善将頭埋在沉珂脖頸,深吸一口氣,“你身上真香。”
沉珂被藥迷住,渾身癢的厲害,只昏沉中下意識叫着“癢。”
“哪裏癢?嗯?”金光善一邊用乾息将人罩住,一邊誘導,“你要說出來。”
沉珂咬了一咬唇,磕磕巴巴道:“後面、腰後面。”他搖了搖手腳的鐐铐,想解一下這渾身瘙癢之意,昏沉間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被鎖了起來,所以又誠實地道出自己的感受,“好難過。”
金光善伸手一摸,哼笑了聲:“淌水了,真騷啊。”
淫/詞豔語,薛洋聽不得第二遍,他再次切斷與沉珂的聯系,抱着頭痛呼。
薛洋兀自一人趴在桌子上,孤單、痛苦。
胸前的鎖靈囊閃着淺藍色光輝,在薛洋心口跳動,可鎖麟囊裝的太深,只有細微光芒閃露。
“阿……洋……”
一道極弱的聲音傳來,薛洋以為是隔壁曉星塵在喚客卿洋。他頹廢地靜下心收斂了情緒,怕被曉星塵撞見自己這幅模樣。
“阿洋……”
又是一聲,這聲音如臨耳畔,是曉星塵的聲音,是那個陪着他在義莊渡過三年的曉星塵的聲音。
薛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喃喃道:“道長……你在哪裏……”
眼底騰起霧,胸口的鎖麟囊的光芒更盛。
薛洋這下好像發現哪裏在說話了,他将鎖麟囊掏出來,捧在手心,眼裏霧氣更勝。
“道長!曉星塵!”
薛洋眼底罕見地出現希冀,不再是少年道長面前沉穩的樣子,而是義城道長面前嬌俏少年的樣子。
“阿洋……別……哭……”
殘魂有了微弱的自主意識,卻是在哄心情低落的薛洋。
“道長……我想你。”
薛洋抱着鎖靈囊,眼眶紅的厲害,偏生淚水下不來。說話的聲音極低,不像是說給曉星塵聽的,倒像是他自己支撐不住,又在心底無聲咆哮而溢出喉管的碎音。
薛洋将靈力注進鎖麟囊,只想讓曉星塵能多陪他說兩句話,可是靈力再次注進去後,曉星塵的碎靈反而顯得更加薄弱,光芒愈來愈暗,像是馬上就要熄掉。
薛洋陡然想起曉星塵說的“你真是太令人惡心了。”他手一顫,忙停了給曉星塵的碎魂注靈的動作。
他瘋了似的捧着鎖靈囊想也不想撞開曉星塵和客卿洋的屋子,“道長!道長!幫我,幫我給他注點靈力。”
薛洋眼尾通紅,像是被人欺負緊了。
曉星塵來不及問清緣由,忙擡手将靈力注進鎖麟囊。
可為時已晚,鎖麟囊就在這時熄了光。
“不!”
“不要……”
“道長!曉星塵——!!”
薛洋捧着鎖麟囊,滿身孤寂。
曉星塵看着薛洋,心知方才那聲道長和曉星塵不是喚自己的。
他神色怪異地看向薛洋,半晌将客卿洋按進被褥,又給薛洋披上件外袍。
曉星塵扶着薛洋的肩坐下,溫柔道:“這裏面是為道長,也叫曉星塵麽?”
許是曉星塵過于溫柔,薛洋眸子閃了閃,一滴晶瑩的水光滑落,如稚子般委屈,“他不要我……他恨我,不要我了。”
沉珂被昏昏沉沉擡出地牢時,被幾個侍衛輪番幹了一番。
沉珂渾渾噩噩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無能為力。他這輩子也想不到,他一個堂堂主界神主,因為小界神管理不當,導致反派産生自主意識,把他抓進了這片紅塵,強行迫使他輪番經歷本該反派才要承受的一切。
沉珂不禁後悔起來,他只是聽聞另一個主神座下的三千小界裏,薛洋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殺人如麻,手段毒辣,而後又覺得雙道死的着實可惜,他這才縱容座下小界神插手別人界中事,戲看着薛洋這種爛人在所有人□□挨/操。
但凡知道這種苦果最終會報應在自己身上,沉珂如何也不會濫用私權,肆意讓小界神胡作非為。
“現在後悔了?早幹什麽去了。”
耳畔又傳來薛洋冰冷的聲音。
“哦,對了。”
“金光善那匹老種馬應是要把你送去別莊哦~”
“別莊嘛,你應該知道什麽地方,你比我清楚,畢竟這是你掌管的地方,雖然小界神很多事情都沒告訴你,但是我那一世,你可一直在這片世界、在我的眼前,親看着我受辱呢。”
薛洋笑嘻嘻道,而後再次切斷與沉珂的聯系。
沉珂經不住折騰,昏死過去。
第二日一早,曉星塵下樓買了早點。
客卿洋還在睡着,他剛分化,身體有些弱,會時常感到疲倦。
“早啊!曉星塵道長。”
薛洋正提着兩個包子上樓。
曉星塵看到他,笑道:“阿洋,你不喝粥麽?”
被曉星塵一聲“阿洋”輕喚,薛洋渾身一僵。
“我買了粥,夠三個人吃的,你同我一起上樓吃些。”不待薛洋反應,曉星塵已經在催促他上樓了。
鼻尖一酸。
昨夜他有些崩潰,但還是什麽也沒告訴曉星塵。不曾想這個臭道士聰明的緊,猜到了碎魂的曉星塵,也猜到了自己是薛洋。
屋子裏浸滿了淫/香,泡的沉珂渾身發軟。
別莊主事的姑姑曾經當過老鸨,調教過的妓子多如牛毛,如今人老珠黃身材發福,走起路來還是擺腰扭臀的媚态。
她指揮幾個仆從把沉珂架起來,擡手就扒下沉珂的褲子,當着屋內十幾人的面掰開他兩腿,卻不再繼續動作,本是想先生生晾他一炷香功夫,讓他自己發癢了才好。
但不想沉珂這具剛分化作地坤的身子實在敏感騷/浪,什麽都不消做,光是周圍人的眼光掃過,就将他刺激到了。
。
姑姑見狀,驚嘆一聲,拿了一根藤條在他腰腹上抽打,只抽打到癢處教他難耐的好。
沉珂晃眼間,一堆師傅往他身上摸去。
各司其職,将他身上白皙的肉掐的發癢發疼才肯罷休。他如同砧板上被人剝了皮的白老鼠,任人拿捏宰割。
淚水盈盈,下賤的緊。
“你放過我!薛洋!薛洋!放了我!”
沉珂受不了這種折磨,在心裏默念着這個惡人的名字。
薛洋正喝着粥,倏而将碗一摔,臉色難看極了。
“你放過我了麽?!”
薛洋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麽大的怒氣,一時開口,反惹得客卿洋和曉星塵一愣。
“阿洋,你冷靜……”
曉星塵将手心覆蓋在薛洋手背,薛洋一吓,猛地抽回手,“別碰我!”
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是懼意。
曉星塵眸子晦暗,想從薛洋眼底看出什麽來。
客卿洋晃了晃曉星塵覆在薛洋手背的胳膊,“道長~你幹嘛呢~”客卿洋眼底含着戲谑的笑,在一旁看熱鬧。
吃過飯後,曉星塵将薛洋堵在了客棧。
“阿洋,你過來。”
曉星塵沒有碰到薛洋,只牽着他的衣角,教他坐在桌前。
“道長有事麽?”薛洋眉眼低垂。
“阿洋有記憶,有上一世的記憶,和我的那一世,對嗎?”曉星塵眼睛澄澈,聲音柔柔的,撩撥在薛洋心尖。
“阿洋,我可以抱抱你麽?”
薛洋緊張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極其讨厭別人的觸碰,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曉星塵未覺尴尬,只覺眼前着少年可憐的緊。
“我見過你的,那次你穿着女裙從我身邊過,你身上有阿洋現在的那種信香。金麟臺上金光善舉行牡丹宴,當即我就覺得不對,後來我們遇到過一面,可你躲着我。沒辦法,我和子琛一起查了去,可是查到你時……天地驟然崩潰,再次醒來,我便就在這裏了。”
曉星塵一字一句解釋着。
薛洋抽了抽鼻尖,解釋道:“那片世界崩了,我把時空逆轉了。”
“阿洋,日後我來保護你,好不好。”
曉星塵扯了扯他的衣角。
薛洋懵懂地擡起眼,搖了搖頭,“我在等道長……你該護着另一個薛洋的,他才是最危險的。若被人發現他的蹤跡,總叫人難辦。”
“鎖靈囊裏的碎魂,阿洋可以告訴我是怎麽回事麽?”曉星塵的聲音溫柔極了,薛洋承認,他淪陷了,淪陷進這片刻的溫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