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鴛鴦
西淳瑩将臉埋進夏侯钰的胸膛,沿途碰到的丫鬟們尴尬又慌亂地行着禮,讓她的臉燒得更紅,也越發不敢擡起頭來。
紅着臉聽夏侯钰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越發為自己臊得慌,西淳瑩啊西淳瑩,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怎麽能主動讓他抱着你穿街過巷,這麽招搖地一路抱過去呢?這大白天,衆目睽睽之下,以後還怎麽見人呢?
“夏侯王,主--主子。”丫鬟梅香飛奔過來,在看清夏侯钰懷裏抱着的人後又吞吞吐吐說不出話說。
可是,夏侯芯那個男人婆主子千叮萬囑讓她一樣要将流黎王請到她房間去,那架勢,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分分鐘懷疑請不動流黎王,自己就要被脾氣暴躁的主子大卸八塊了。
“沒什麽急事就不要說了,滾。”夏侯钰大步流星,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字,做。
他已經忍了好久了。上次跟她失散,他折回去找她,在邊陲小鎮找到她時做過一次,又被他被刺客設伏受傷後,她就不許他碰她了,說是害怕碰到他的傷口。
每天晚上軟玉溫香抱在懷裏,卻不能吃,這種感覺着實太煎熬了。所以,今天當她主動蹭到他懷裏,主動讓他抱,讓他有一種更迫切的沖動和渴求。
此刻,他的腦子裏只剩下,将她仍到床上,扒開她的衣服,從将全身從上到下都舔一遍。
“主子,夏侯芯将軍扭傷了腳,摔在房間地板上,動不了了,讓您過去瞧瞧。”梅香猶豫了好一陣子,一想到夏侯芯抓狂的樣子,她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钰哥哥,芯兒受傷了,你還是過去看看吧。”一只白嫩的小手悄悄爬上夏侯钰的胸膛,卻故意使壞地在夏侯钰的胸膛上打着圈,西淳瑩明顯感覺抱着她的男人身體崩得更緊了。
“梅香,你去找諸葛大夫過去瞧瞧,芯兒受傷了找我也沒用啊,我又不是大夫。”
夏侯钰晦暗着一張臉,一邊騰出一只手按住懷中不安分亂動的女人,一邊沒好氣地将自家妹妹丢給諸葛流星。
随即抱緊懷中的人兒,惡狠狠地威脅道:“再不老實,钰哥哥就在這裏辦了你。”
一聽這話,懷中的人兒睫毛一顫,頭埋進他懷裏,手卻伸起來擰住了他的耳朵:“你敢。”
夏侯钰笑了,他順勢低下了頭,輕咬住了她的耳朵,接着,附在她耳邊對着她壞笑:“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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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淳瑩傻了,感覺夏侯钰胸腔在震動,他說話時呼在耳裏的氣息,弄得她的耳朵又酥又麻。
什麽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西淳瑩真不知道她稍微調戲下,這男人會變得如此痞氣。
她記得上回在山洞裏,她也捉弄過他,他當時反應極其大,粗魯得像要将她拆吞入腹。
西淳瑩認慫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被夏侯钰玩死。
在流黎山腹幫夏侯钰操練新兵的諸葛流星狠狠打了一個噴嚏,他問了問身邊的流瑩:“夏侯钰現在在哪?”
流瑩看着一個個沖她咧嘴傻笑的土匪,百無聊賴地回他哥:“不知道,估計陷在溫柔鄉裏。”
諸葛流星任命地繼續汗流浃背地幫某個一向很有危機感的醋桶操練新兵,自西淳瑩上流黎山來,夏侯钰總是借故支開他,除了諸葛流星确實長了一副天怒人怨的皮囊,更重要的,上次在承德驿館見到西淳瑩時,她随口誇了他一句,諸葛先生,您長得真是清秀俊朗啊。
然後,那個醋桶就不樂意了。
就公報私仇了。
諸葛流星心裏在想,這次夏侯钰又折騰出什麽幺蛾子打算讓他收拾殘局呢?
然後,就看到梅香呼哧呼哧喘着粗氣跑過來。
“諸葛大人,夏侯芯将軍腳扭了,整個人摔在地上,夏侯王讓你過去看看。”
“誰?你說誰腳扭了?”
“夏侯芯将軍。”
諸葛流星不敢置信地張大嘴巴。要說夏侯芯會扭傷腳,那莫不如說被一個營的敵軍強攻,體力不支下負荷頑抗,結果扭傷腳還來得可信些。
夏侯芯是讓洪珪部隊聞風喪膽的大将之一。
如果說夏侯钰是公狼,那夏侯芯就是母狼。
如果不是親兄妹,他們的思維方式,行為習慣都跟狼沒有差異。
畢竟在狼窩裏呆了六年,他們的很多觀念和行為都被同化了。
譬如說,狼專情執着,公狼一生只跟一只母狼繁衍後代,在這點上,這兩兄妹就執拗得一匹狼。
不過,諸葛流星真要仰天長嘯了,都可以想象夏侯芯為了見他哥想盡辦法,最終卻見到他這個倒黴鬼的樣子了,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諸葛流星去給夏侯芯看診的時候,老遠就聽到夏侯芯歇斯底裏的咒罵聲,估計又将床上的枕頭、靠枕、迎枕統統丢了出來,砸在地上發出的幾聲悶響,他也聽到了。
“芯兒,你這是幹什麽?跟枕頭置氣幹什麽?”諸葛流星小心翼翼走過去将人扶起來。
“流星大哥,怎麽是你?我哥呢?”夏侯芯一臉難掩的失落。
“你哥他啊,在你嫂子那呢,你嫂子也病了。”
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諸葛流星決定下一劑猛藥。
“流星大哥,我哥不要我了。有了媳婦就不要妹妹了。”夏侯芯眼淚汪汪。
“芯兒。別哭,你要知道,你哥早晚要娶妻生子的。你一英姿飒爽的女中豪傑,砍殺敵營大将的雄風哪去了,拿出點魄力來。”
“可是,難受。流星大哥,心裏難受。”
“知道,好孩子,要習慣,要擺脫,終究,會麻木的。”
西廂偏房裏,西淳瑩被夏侯钰壓在床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如鐵鉗一樣将她的雙手封鎖在頭頂,...眯起了眸子,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像極了一只沒有餍足的狼...白嫩的面頰已經悄悄爬上了紅暈,西淳瑩心漏跳了好幾拍,第一次細細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瑩兒,可以嗎?”
結果,那個呆子,大煞風景地問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