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提親不是鬧着玩

第二十七章 提親不是鬧着玩

奚大嫂被韓玉書這樣一問,笑得也有些不自然了,只能硬着頭皮說:“是啊,你咋知道的消息的?”

韓玉書臉色一下子就灰敗了一些,多日來的不安終于轉成了落寞,自己到底還是錯過了。

奚大嫂看韓玉書這樣,就嘆氣說道:“原本我婆婆見了你,覺得你挺好的,可是你就是不去提親,我婆婆也不能上趕着嫁女兒不是?”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韓玉書拖得太久了。

韓玉書是真的後悔,就問:“那個蕭摯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他會對紅豆姑娘好嗎?”

“人家不嫌棄紅豆克夫啊,之前提親的時候好像還是瞞着家裏的,不過現在人家親家母也點頭了,這事兒也就成了。”奚大嫂說道,光提親這一個事兒就看出蕭摯這人還是挺有魄力的,如今也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韓玉書愣住了,蕭摯竟然繞過父母那一關就直接去提親?!

“行了,我也該走了,紅豆的嫁妝也要置辦,你就先忙着吧。”奚大嫂說完就先走了,讓韓玉書自己慢慢想。

韓玉書心不在焉送走了奚大嫂,之後就在想,自己當初如果也能不管不顧的去提親的話,是不是也能……?可惜,他到底還是和奚紅豆沒有那份緣分吧……

這邊蕭夫人想着先回京都城去和家裏仔細說一說具體的事情,奚紅豆克夫的事情也不能讓京都城那邊知道,要不然她真的翻不了身了,家裏老太太罵她都不帶換氣兒的!

“我也該回去了,你在雲州城也別惹出什麽事兒來。”蕭夫人說道,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是被人盯着,京都城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蕭家出錯呢。

蕭摯點頭:“娘放心,這雲州城我也待得甚好,還不想那麽快就走。”他要是回了京都城,見奚紅豆一面也就難了。

蕭夫人真的覺得這奚紅豆有點厲害,能讓蕭摯如此的“失了智”總歸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幾日後蕭摯送親娘上了那車後也就放心了,他就怕他娘去和奚紅豆說了不好聽的。

日子慢慢的平淡下來,奚紅豆雖然不怎麽去趕集了,但是每次還是做些糕點讓趕集的嫂子幫忙送去蕭家給蕭摯吃。

蕭摯見奚紅豆老也不來縣城,蒸糕自然也就不香了,後來帶着吳大管事直接就去了奚家村。

Advertisement

奚老爹見準女婿來了,卻也淡定,畢竟還沒正式婚假,該守的禮還是要好好守的,兩個小年輕沒事總膩歪在一塊也容易讓人傳閑話。

奚大娘倒是樂意讓蕭摯來,而且蕭摯來還帶着禮,村裏人見了她也更有面子。

“紅豆在田間地頭呢,我讓人叫她回來。”奚大娘笑着說。

蕭摯一聽,就笑着說:“不用麻煩,我去找她就行。”之後就對吳大管事說道:“你也先回去吧,傍晚來接我就行了。”他今天也體驗一下鄉村生活。

吳大管事點頭,和衆人打了招呼之後就先走了。

奚大娘看蕭摯一個人留下來了,就說:“正好我也要去她地裏頭,你先門口等我,我去取東西來。”

蕭摯乖乖去門口等,沒一會兒奚大娘就拖着一筐蟹苗出來了。

蕭摯上前去幫忙,奚老爹就說:“你說你拿這麽多幹啥?你自己也拿不了,難不成讓他一個少爺弄?”

奚大娘咋舌,笑着就說:“也沒多重,這麽大的小夥子,這還能扛不動了?”

蕭摯一看那一大筐的東西的确是不少,自己作為一個男人也不能看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連忙說道:“抗得動!”

奚大娘笑着,就說:“我就說差不了!”然後樂樂呵呵的就帶着蕭摯出門了。

蕭摯應了一聲就抗起了竹筐,竹筐也不輕松,但是蕭摯還是覺得輕松的,只是這一身的錦衣扛着筐,看着有些不倫不類罷了。

奚老爹看蕭摯這樣,但也滿意,說道:“這準女婿對紅豆好像是真的喜歡。”還以為家境差距太大,蕭摯會嬌縱一些,現在看,這蕭摯也不是纨绔大少爺。

走在鄉村的小路上,迎面就能遇見鄉親,蕭摯這造型不可謂不紮眼,奚大娘洋洋得意的在前頭走,遇見熟人了,就直接說道:“忙着呢?我也沒啥事兒,帶人去找紅豆,你忙着吧!”那四處顯擺故意炫耀的樣子很是明顯,恨不得讓全村的人都看到她家的準女婿有多“能幹”!

村裏人也是配合,看着奚大娘這樣,也都上去問兩句,原本兩盞茶就能走完的路,奚大娘愣是走了快一柱香。

蕭摯扛着筐,感覺肩膀都酸了,可是他也不好催促奚大娘快走,只能這一路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的跟着。

等到了田埂,奚大娘就往邊上瞅了瞅,就說:“人在那呢!”

蕭摯順着奚大娘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奚紅豆在田裏。

“紅豆,你看誰來了!”奚大娘喊了一嗓子,奚紅豆就回過頭來,等看到蕭摯的時候,就直接笑出來了。

蕭摯擺了擺手,之後就放下了竹筐,然後就去找奚紅豆了。

奚紅豆拍了拍手站起身,看着蕭摯在地壟溝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就說:“小心點,別摔了。”

“放心,摔也不疼。”蕭摯笑着回。

奚紅豆就直接打趣:“我知道你不疼,我怕你把我剛種下的種子都翻出來!”

蕭摯咋舌:“我還不如兩粒種子了?”自然也是開着玩笑。

兩人蹲下,蕭摯看着奚紅豆還在繼續點着種子,就問:“這不是香料嗎?這你也會種?”

“都是研究着,大富靠命,小富就得靠勤。”奚紅豆說道:“尤其守着這麽多的田地,總得做點什麽才好。”她就是個閑不住的人。

蕭摯聽了,就說:“以後你什麽都不做,也能富貴一輩子的。”蕭家養活着奚紅豆,什麽富貴還享受不到。

奚紅豆看了蕭摯一眼,就笑着說:“那樣的富貴是你給的,我想要我自己給的,畢竟富貴這東西也不嫌多。”她到底還是想要自立自強的,目标就是到那種“離開誰都能活”的程度就行了。

蕭摯想了想,就說:“那你該自己富貴就自己富貴,我該給你的也不差就行了。”

奚紅豆笑着,然後就問:“我到現在都覺得你這提親就是鬧着玩。”

“這事兒可不好鬧。”蕭摯說完就說:“你是不是怕我變心啊?”

“變心不變心我光怕也沒有用吧?”奚紅豆笑了一聲,就說:“全靠良心的,有良心的就不會變,沒良心的,總有理由變。”這就很現實了,想想張拾糧,那麽老實個人都能鬧出那樣的事兒,感情的事兒,她也搞不懂。

蕭摯到底也沒有說什麽“保證”“堵誓”這樣的話,嘴上說說實在也沒有什麽說服力的,不過還是說道:“那咱們就走着瞧就行了。”

奚紅豆看着蕭摯,看着這人像個刺,實際上卻是個軟乎乎的人。

“也差不多該吃飯了,咱們回去吧。”奚紅豆說着就拍了拍手,沖着另一邊的大哥二哥喊了話,之後一家子就一路回家去了。

蕭摯還是第一次在奚家吃飯,奚木和奚林就直接上了酒,俗話說的好,酒品如人品,今兒趁着這機會就把蕭摯灌大了,要是喝多了就動手打人的話,他們也好早點的“調理”,免得以後妹妹嫁過去還要承受着丈夫耍酒瘋。

奚老爹看出倆兒子的想法,也不攔着,倒是奚大娘等了兩個兒子一眼,然後就對奚紅豆說道:“紅豆,去廚房看看。”

奚紅豆知道自家這是要關起門來下手了,她在也不太好,就去廚房找兩個嫂子了。

奚大嫂看奚紅豆過來了,就沖着外面瞧了瞧,然後就笑着說:“他們是不是要灌酒了?”這村裏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套的招數,對準女婿都得進行一番“考驗”的。

奚紅豆點頭,就說:“我和嫂子在這吃。”家裏有男賓的時候,基本上女眷不上桌,只能在竈臺這裏随便吃一吃,奚紅豆雖然讨厭這種“女人不讓上桌”的習俗,但是此時也只能忍着了。

奚二嫂咬了口手裏的饅頭,就問道:“妹婿酒量怎麽樣啊?這村裏的漢子再不起眼也都是能喝的,別把妹婿喝出個什麽好歹來。”

聽着奚二嫂直接叫上妹婿了,奚大嫂就打趣說:“你咋還瞎叫上了?這還沒成婚呢!”說完就看向奚紅豆,眼裏都是玩味了。

奚紅豆倒是不介意叫什麽,就說:“我也覺得不太靠譜,萬一喝壞了怎麽辦?”還是擔心想要出去看看。

奚二嫂連忙把人拉回來,就說:“都是純糧的酒,喝不死就行,你就老老實實在這看着吧,外面的人心裏有數!”

外面的蕭摯看着奚家三個爺們兒和自己喝酒,也是喝得痛快,一個是岳父,兩個是大舅哥,也沒什麽可顧及的,只是這幾杯酒下肚,人也暈暈乎乎的了。

“妹夫,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麽不好的習慣?比如逛窯子?抽福·壽膏什麽的?”奚林看蕭摯也發暈了,放下酒杯準備趁機套話,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好像也都有點什麽不良嗜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