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尋死路的問法

第二十八章 自尋死路的問法

蕭摯酒量實在不怎麽樣,平日更是滴酒不沾怕誤事,今日被勸酒卻之不恭,喝完酒暈了,現在被奚林這樣問,就搖了搖頭:“這都沒有……”

奚木一聽就說:“那你老家有沒有其他的婚約?”

“沒有……”蕭摯回答,舌頭也有點直了。

奚老爹這時候也問:“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家紅豆的?”

“喜歡!”蕭摯這句就回答的很大聲了,聽得奚老爹心裏樂開了花,他的閨女就是這麽讨人喜歡的!

奚木笑着還想再問點啥,結果蕭摯直接咣當一下腦袋就磕到了桌面上去,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這孩子酒量怎麽這麽差?”奚大娘說道,這才喝了幾杯就醉?

奚老爹說道:“不能喝也挺好,要是紅豆嫁個天天喝大酒的我反而要擔心了。”都說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來氣,不過蕭摯這個女婿他是越看越滿意了。

奚紅豆從廚房出來,一看蕭摯都醉過去了,就說:“先扶進去睡吧,院子裏睡覺涼。”天氣雖然回暖,但是畢竟還沒正經到夏天呢。

奚木架着蕭摯就去了奚紅豆的房間,奚紅豆就拿了水給蕭摯先擦臉,之後又喂了半碗水才算是完事,等蕭摯再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

蕭摯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一段記憶憑空消失了一樣,就記得自己好像喝了幾杯酒,之後說過什麽做過什麽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奚紅豆這時候從門外進來,看人醒了,就笑着問:“呦呵!你醒了?吳大管事已經在門口了。”

蕭摯一看天色,就說:“已經傍晚了?”

“是啊,你從中午一直睡到了這時候,酒量不好就別硬喝嘛!”奚紅豆笑着,這蕭摯有時候也太實誠了。

蕭摯趕緊下地,無奈苦笑:“等我練練酒量之後再和大舅哥們一戰吧。”然後就晃悠着先出了門,看吳大管事果然來了,就先和奚家的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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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家人看着蕭摯走了,就各忙各的去,其他的一句都沒有對奚紅豆說。

蕭摯在家就日日等着京都城的消息,他娘走了有些日子了,按理說現在也該有個回信了。早早的把婚期定下來,奚紅豆也能早日過門。

沒能等來家裏的來信,倒是等來了韓玉書,他聽吳大管事說韓玉書上門來了,先是一皺眉,然後就說:“讓人進來吧,來了就是客,總得聽人說說話的。”

吳大管事先勸了一句:“少爺啊,可別惹出什麽事來,傳揚出去也不好聽的。”

“放心吧。”蕭摯說道,然後就看吳大管家去請人了。

韓玉書還是第一次進蕭宅,他本不是雲州城的當地人,也聽說過蕭家的富貴,可是今日來了,發現這蕭家的确不是一般人家。

見了蕭摯,韓玉書就抱了抱拳,算是周全了,蕭摯倒也客氣,也回了,之後兩人就坐下了,有事也要慢慢說。

“不知道韓兄今日來是有什麽要緊事啊?”蕭摯問道,情敵見面的确是分外眼紅,可是如今眼紅的也不會是他,他都已經是奚紅豆的未婚夫了,可比韓玉書要近水樓臺,如今韓玉書可什麽人都不是呢。

韓玉書早就想好了說辭,也不拐彎抹角了,就說道:“我聽說蕭公子在京都城也有不少傳聞的。”

“是嘛,你說的是哪一條?要說打架鬥毆我倒是極出名。”蕭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自己克妻的事兒,心裏猜到韓玉書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果然,韓玉書看蕭摯不直面自己的問題,就開門見山了。

“聽說蕭公子在京都城就已經克死了兩個未婚妻了,這事兒紅豆姑娘知道嗎?”韓玉書問完就盯着蕭摯,看看蕭摯是不是對奚紅豆有所隐瞞。

蕭摯一聽,就笑了,說道:“韓兄對我的事兒還真是了如指掌了!”這韓玉書這次來還真沒安什麽好心。

韓玉書說道:“蕭少爺想要一直瞞着嗎?”

“也沒想瞞着,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韓兄這是怕我糊弄了奚家不成?”蕭摯挑眉,臉上也是淡淡的笑意,心中卻是對韓玉書瞧不上的。

奚紅豆深受“克夫”之苦,被人傳了多少閑話,如今韓玉書還拿他“克妻”的事兒來掰扯,哪怕韓玉書是因為不甘心他和奚紅豆定親,卻也用錯了法子。

“你敢說嗎?”韓玉書神色嚴肅。

“什麽不敢?”蕭摯說着就沖着門外喊一聲:“大管事,備車,去奚家村,帶着韓兄一塊!”然後就看向韓玉書,說道:“你敢去嗎?”

韓玉書對蕭摯印象也不怎麽樣,也怕蕭摯敷衍,就說:“有什麽不敢?!”

蕭摯臉上帶着笑意,對這次之行好像還勢在必行的樣子。

坐在馬車上,韓玉書沒有出聲,倒是蕭摯先問道:“你覺得我克妻的說法會讓奚家動搖嗎?”

韓玉書沒有回答,但是已經算是默認了。

“唉,所以你輸給我一點都不冤。”蕭摯淡笑。

“你什麽意思?”韓玉書追問,可是蕭摯卻是不肯正面回答,只說:“過會兒見了紅豆你就知道了。”

馬車一路去了奚家村,蕭摯看這個時間奚紅豆應該在田埂上忙活着,就讓車夫直接把馬車架去了奚紅豆的那一片田去,等到了地方奚紅豆果然在。

見到蕭家馬車的時候,奚家大哥和大嫂都在地裏,對蕭摯來見奚紅豆的事兒也習以為常了,可是等看到韓玉書也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奚大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忙說:“壞了,他們倆怎麽一塊來的呢?”

奚木忙問怎麽回事,奚大嫂就把韓玉書的事兒也說了,奚木就說:“那現在紅豆都已經和旁人定親了,這韓玉書還來幹嘛?”

“不知道,但總覺得不是好事。”奚大嫂說道。

奚木看情況要不好,就說:“那我去把人擋回去,免得再惹出點什麽閑言碎語來。”

奚大嫂搖頭,拉着奚木說:“先看看,只要不鬧起來就沒事,都不是粗人,不能打起來就是了。”到底沒讓奚木上前去,看看情況再說。

奚紅豆正低頭鋤草,聽見有腳步聲靠近才轉過頭,只是一看蕭摯和韓玉書竟然走在一塊,納悶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親近”了?

“韓老板。”奚紅豆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問蕭摯:“你怎麽來了?”

這一個舉動就讓韓玉書心裏一堵,明顯奚紅豆已經不把蕭摯當外人了,對他的稱呼還是“韓老板”這樣生分的叫法。

當初他告訴奚紅豆等等他的,可惜奚紅豆當時可能并沒有明白他的心意,才會讓蕭摯給捷足先登了的!

蕭摯笑着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想起一樁事來想和你說。”

奚紅豆納悶,然後看向韓玉書,問道:“那韓老板是……?”和蕭摯要說的事兒有關系嗎?

“他就是聽聽而已。”蕭摯說道,然後說:“我其實在京都城定親兩回了,未婚妻都是意外故去了,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事兒的。”

奚紅豆一愣,好一會兒就說:“完了?”

“恩,完了,就這些。”蕭摯笑着說,然後看向韓玉書。

韓玉書的臉色已經快青了,奚紅豆能這麽淡定的嗎?

蕭摯裝作對雜草有興趣的樣子就走到了一邊去,讓韓玉書也有機會和奚紅豆說說話,這樣也能讓韓玉書徹底的死了心。

韓玉書問奚紅豆:“你不怕嗎?”

“怕?怕什麽?”奚紅豆意外。

“他克妻的。”韓玉書說道:“之前你們家不知道,才會應下這門婚事的。”

奚紅豆聽到“克妻”兩個字的時候就皺了皺眉,然後說:“他雖然先前沒說這事兒,可是就算說了,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

“不要緊?”韓玉書驚訝。

奚紅豆點頭,然後就說:“是啊,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克妻一說的。”

“只是因為這樣?”韓玉書有點難過的說道:“我原來也不相信的……”

奚紅豆有些聽不懂了,就問:“韓老板?”

韓玉書這時候緩了一口氣說道:“原本我是想來提親的,我也讓你等等我了。”

奚紅豆徹底的傻了,然後猛然想起那日在縣城韓玉書好像的确是說過什麽等他的話,當時她也沒有聽懂,難不成說的等就是提親?

“我……”奚紅豆不知道如何解釋,最後只說:“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她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過。

韓玉書覺得今日自己的話有些多了,奚紅豆已經定親了,他還這樣,也實在是難看。

“蕭摯就是個纨绔少爺,你以後會幸福嗎?”韓玉書沒有忍住。

奚紅豆嘆氣,然後問道:“韓老板,你相信他克妻嗎?”

韓玉書聽了奚紅豆這樣問,就說道:“現在我相不相信也沒有什麽要緊了,關鍵是你信不信了。”如果奚紅豆不信,他今日就真的做了惡人了。

奚紅豆淡笑着,說道:“我自然不信,如果我相信他克妻,豈不是就相信自己克夫一樣了?”

韓玉書猛然一愣,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也明白為什麽蕭摯在馬車裏會問他那樣的一句話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用奚紅豆最厭惡的理由來攻擊蕭摯,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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