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任務小助手經過一次能量灌溉,可以做的事情多了起來,比如以前不能做的監視,現在完全可以做了。

任務小助手【放心宿主,我幫你好好盯着,随時彙報。】

它随即又說道【任務目标放地下了包袱,果然不打算走了,他開始脫衣裳了,此時露出了半個肩頭,衣服滑落到床上,看樣子是打算洗澡。】

楚越: “……”

他無語道: “我讓你監視他別走就行了,不是讓你侵犯隐私,這可是我未來媳婦,你在幹什麽!”

他揉了揉肉頭痛的額角,啪的掐斷精神鏈接,讓系統無法聯系這個世界。

任務小助手【……】

宿主連一個機器的醋都要吃嗎還沒跟人家怎麽樣呢,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另一邊的宋溪玉艱難的坐在水盆邊上,以他目前的狀态自然不能讓傷口沾水的,他一點點褪了上衣,露出瑩白細膩的肌膚,他打濕了擦身子的布巾,仿佛身子上有什麽髒東西似的,用力的擦拭着。

很快他的肌膚就泛紅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身上的氣質變得頹廢暴躁,眼睛紅紅的蓄滿了淚水。

他憤怒地嘀咕着: “惡心,惡心!”

宋溪玉看似溫和內心卻執着,用村子裏的人來說,就是性格倔得很,昨天晚上的洞房,他可謂是大鬧一場,打傷了兩個人,手上握着一把鋒利的剪刀,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要不是那幾個人怕招來村長,灰溜溜的跑了,他昨晚的下場定然不好。

想到這裏他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像斷線的珍珠滾了下來,他微微吸了吸鼻子,倔強的不發出哭聲,手上的力道不停,仿佛不知道疼,把身上能擦洗的地方全部揉搓了幾遍。

……

Advertisement

楚越這邊掐斷連接後,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角,這個功能是他新發現的,可以單方面切斷系統與本世界的聯系。

不過說到這裏,系統到底幹了什麽,他怎麽總感覺頭疼,尤其想問題想的久了,就忍不住暴躁。

一陣猛烈疼痛沖擊着大腦,他捂住頭,猛地喘了口粗氣,依偎在一家牆根底下,看上去有些憔悴,又把系統叫回來了: “你幹了什麽,我怎麽感覺精神上沒有在空間裏舒服”

任務小助手【為了宿主更好的完成任務,我封印了宿主的一些東西,不過宿主放心,頭痛只是些許副作用,過兩天就好了。】

楚越: “……”

關于這次任務,系統升級後,能出的力也大了一些,比如之前的那個游方道士,就是系統搜索到了,不然以他對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上哪裏去找人

說是道士,實際上就是個普通算命先生,楚越拿錢賄賂才讓他跟着辦事。

而這些錢怎麽來的,正是昨日渣攻收的初夜錢。

反正這錢他覺得惡心,自己不想花,花給受害者倒是應該的。

楚越不太了解這邊錢幣交易,他颠了颠碎銀,根本分不清重量,這些瑣碎交給系統測量。

楚越想好了法子讓道人配合演戲,暫時穩住了宋溪玉,他有些擔憂地對着系統交代: “你給我盯着點那個算命的,不要讓他接近任務目标,這種拿錢就敢辦事的人,好不到哪裏去!”

過了一會兒,楚越感覺自己的頭痛好了一些,他微微扶着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腿,從牆根站了起來,順着系統的指引回到了渣攻的住處。

走了大概七八分鐘便到了地方,映入眼簾是的一個破舊泥土房,泥土混着稻草搭建的,屋頂沒有瓦片,而是疊了一層又一層的茅草,風一吹上面的草就跟脫發的頭頂似的,簌簌往下掉。

楚越: “……”

哪怕他之前來過一次,還是覺得無言以對。

打開屋子的木門,裏面寥寥無幾的家具,物品都是随意擺放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他現在懷疑是的,宋溪玉怎麽可能看得上這個渣攻呢

別是作者寫這個的時候,因為是炮灰所以沒怎麽浪費筆墨,草草給他定了個結局。

楚越看着眼前的潦草的紅線,纏着卧室的門框,渣攻連紅綢布都沒買,拿紅線糊弄一下了,整場婚禮,大概只有宋溪玉自己身上的嫁衣是最好的。

楚越長長地嘆了口氣,掃了眼狼藉的“垃圾場”有些窒息,不說家徒四壁,雖然屋子內該有的東西都有,但是太亂了,根本沒有用心收拾過,他可不想住在這裏。

他揉了揉額角,說道: “系統你估算一下價值,這破房子賣了吧!”

任務小助手【渣攻家的田地也賣嗎】

楚越幹脆道: “賣,種田我又不會,以後想別的營生。”

任務小助手【加一起大概在10兩銀子。】

楚越知道了根底,火速去了村長家把賣房子的事情交代了,原本他以為怎麽也得一些時日能拿到錢,沒想到運氣賊好,當天就有人看上了。

也不知道是看上了他的房子,還是看上了他的田地。

這些楚越都不管,賣完了房子他拿了一筆訂金,心裏舒坦了。

系統看他的模樣,沒想明白一些事情,它問道【宿主,你不在這邊住,以後還怎麽接近任務目标啊】

結果他就看到了宿主揣着錢,往宋溪玉家去了。

此時天色正好,太陽高懸,楚越站在人家院外,沒直接進去,只喊了一聲,很快宋溪玉就一臉防備地出來了。

楚越看他背着一只手身體比較緊繃,就知道他另一只手後面八成拿着兇器防着呢。

宋溪玉走到院子中央沒在往前走,他問道: “你過來幹什麽”

楚越假裝自己不知道宋溪玉的狀态,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随即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 “我聽道長說咱倆有姻緣線,在家還看到了婚書,可我已經不記得跟你成婚了,你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宋溪玉緊緊地盯着他,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楚越像一個藏着利爪的老虎僞裝成了膽小的貍貓,他往後微微退一步,仿佛對這件事情不能接受, “雖然…我不記得,可該負責的我會負責。”

宋溪玉原本像個受驚的倉鼠,哪怕強忍着,還是身體帶着恐懼,可見到對方似乎比他膽小,奇異般的竟然沒那麽緊張了,他張了張嘴,冷淡道: “我不用你負責。”

楚越嘶一下了,似乎有一點受傷的模樣,他繼續道: “我把房子田地都賣了,我會離開這裏的。”

宋溪玉聽到他說的話,整個人愣住了,他聽到了什麽

道貌岸然的混蛋把房子和田地都賣了還說要離開。

這是真的嗎

他忽然就感覺自己難得幸運了一次,以後無需擔驚受怕了。

“你說賣了就是賣了”

楚越見他還挺聰明,從懷裏拿出了一張契約書, “嗯,在村長那過了明路。”

宋溪玉見他不是随口編的瞎話,竟然拖着傷往前移動了幾步,仔細看了眼畫押的字據,确認了這是真的,在心底放松了一絲警惕。

可他不知道的是,楚越要的就是他放松警惕。

宋溪玉把字據還了回去,難得地露出一個好臉,實際上就是很平靜的臉,不再帶着強烈的負面情緒, “那…你過來幹什麽我這裏不用你負責,咱們婚書也可以取消的。”

楚越抿了抿唇,仿若大腦還沒有恢複,說話辦事都慢吞吞的, “婚書…我會盡快去官府取消,你現在腿不方便,我…先帶你去醫館。”

宋溪玉身體抖了一下,顯然還沒有從傷痛中緩過神,他的情緒像一根被不斷拉扯的弦,緊繃着随時要斷,他不安到十分應激, “我不要跟你去!”

楚越遲緩地點了點頭,扮演着可憐巴巴的姿态,他将碎銀放在他家牆頭,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此時天色還早,楚越在腦海中溝通系統: “把虛拟地圖加載出來。”

這是系統升級後的功能,範圍覆蓋着附近的村鎮。

楚越順着地圖指引,快走了兩個小時來到了青峰鎮。

枯燥無趣的趕路讓他明顯懷念現代的交通工具了,哪怕來個自行車也成了。

他到了鎮上,先去了趟醫館,買了腿傷的藥又特意請了大夫,既然宋溪玉害怕他,何況他的腿腳也不方便颠簸這麽遠,那還不如請個大夫過去瞧瞧。

這人說不定會變成他的夫郎,腿若是落下了毛病,做點什麽都不方便。

回去的路上,楚越租了一輛騾車,他分不太清楚這些家畜,因為母驢交馬是騾,母馬交驢為駃騠,還有牛馬相交等等,所幸統稱騾子,他為了不ooc,也不好多問。

車內的大夫不太願意下鄉,沒幾個錢還麻煩,是楚越好不容易請到的。

坐了車後速度明顯快了很多,半個小時就回來了,騾車停在宋溪玉家院子前,楚越剛把大夫請下車,還沒進院子,宋溪玉拄着樹杈當拐杖一瘸一瘸地出來了。

楚越發現他像個受驚的兔子,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警惕着,活脫脫被傷怕了。

他怕宋溪玉在大夫面前說什麽,忙走上前去小聲說道: “你腿傷拖不得,我請了大夫給你瞧瞧。”

宋溪玉不想跟他糾纏,但多年的教育讓他不能在大夫面前失禮,只好咬牙切齒地對着楚越說道: “請大夫的錢我自己出,我才不要受你恩情。”

楚越的腦子一轉,回身對着大夫做了個揖,然後不容拒絕的把宋溪玉打橫抱了起來,耳邊傳來他驚呼的聲音。

楚越的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了勾,他知道宋溪玉現在定然生氣,但此時顧不上了,他抱起人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哪有什麽恩情,他把你弄傷了,現在給你治療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為什麽要放過那混蛋,為什麽要自己承受痛苦”

宋溪玉被他這一番話說懵了,是啊,他為什麽不用壞蛋的錢治病,憑什麽退縮,這本就是他欠的。

他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這張臉,就仿佛做了巧妙的易容一般,明明跟以前七八分像,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尤其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們還沒有解除官府文書,就被這男人抱着,這難免讓保守的他有些偷情的錯覺。

楚越把人抱回了床上,然後請了大夫進來,這是他專門找的正骨大夫。

大夫拎着藥箱子,穩穩地放在一旁打開,然後解開了宋溪玉自己胡亂包紮的腿。

只見大夫微微皺着眉,似乎看出了傷的不自然,他微微疑惑地掃了一眼宋溪玉,然後說道: “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你這腿就得跛了。”

宋溪玉臉上閃過後怕,他一個青春少年郎如何能忍受跛腳的狼狽樣子,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一眼窗外,再也沒看楚越一眼。

等大夫給他包紮完傷口,囑咐了一些事情,楚越開始送大夫。

回來的時候宋溪玉還躺着,見到他回來了,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還是謝謝你找了大夫。”

楚越沉默着點了個頭,停頓了幾秒,像是難以啓齒一般說道: “你…需要我夜裏照顧你嗎”

————————

可憐巴巴的小受怎麽鬥得過蔫壞的大老攻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